第2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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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连理,义结金兰

明凰答不上话,兰琉璃问的是昱哥哥“好在何处”,她一时间想到的却都是昱哥哥的“坏”,太笨、小气,时不时还翻个墙……

反观兰琉璃,原本误以为他小气记仇、行事鬼祟、满口莫名其妙的狂言妄语毁她清誉,然而无论是当年宫门外强行掳她到郊外,还是如今卷土重来,他却都不曾切实伤她……反倒是因此自己伤了自己。

明凰自问,倘若能与兰琉璃早几月相识,如今在心里的还会是昱哥哥嚒?明凰想了想,竟也答不上来。

兰琉璃虽问出了口,却并不想听她如数家珍述说凤辰昱的“好”,他宁可像眼前这样见她一脸犯难,即便同样令他满怀落寞。

“他是皇帝,他日立你为后,终究要纳妃嫔……”沉默半晌,兰琉璃再次启口,但此刻无力远甚不甘。

明凰咬了咬唇,兰琉璃说得不错,早年懵懵懂懂,不曾想过这些,如今她早已明白,昱哥哥是皇帝,日后自然要纳妃,娘亲说,宫中最忌生妒,后妃间需情同姐妹,同为皇家开枝散叶……明凰不明白兰琉璃说起这做甚么,意欲离间?

兰琉璃心上一痛,她又将他看作小人了,少年苦笑道:“天下女子无不妒忌,宫中最多口蜜腹剑之辈,再受宠亦不及母凭子贵,尽早诞下皇嗣方为之幸,本王身在兰古,未能时时为你筹谋,你当谨防他人加害,若逢难处可派人带宝石到兰古寻本王。”

明凰未料兰琉璃会说出这些,除了目瞪口呆之外,更有惭愧二字,她疑心他离间,他却言要为她撑腰!

明凰明白,这近似于翃哥哥他们替花玉璘壮势,原来,那枚七彩石留给她,确实为守护之用,无论是否会有这一日,她感激他。

“兰哥哥……”明凰略有哽咽,慌忙噤声,将脸别向一旁。

兰琉璃见状,倒是释怀三分,她也并非无情无心,是输于相识太迟了吧,少年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的马车,突然扬唇苦笑,倘若他与凤辰翃对调身份,今时今日又会是怎样一副局面。

“他日本王若要助你须师出有名……九儿,你我结为兄妹可好?”,今生无缘连理,义结金兰,来世他定要比他人早寻得她。

☆、一封留书,节外生枝

兰琉璃走了,与明凰义结金兰后便告辞了,原来明凰与他在溪边说话时,兰古皇后已向凤辰昱辞行,带齐了人马出城先行向西。

兰琉璃的来去皆出人意料,突然凭空出现在相府内宅,又别于郊外丝丝春雨中,朦胧间,绝色少年怅然回眸,强颜莞尔为哪般?

凤辰翃将明凰送回相府,返回王府即被告知兰芷苑内留有一封书信,因放置得较为隐蔽,下人收拾屋子时才得以发现。

兰琉璃信中所言令凤辰翃尤为震惊,此人不仅察觉他对她“非同寻常”,更明指他当恪守避嫌,以免他朝她与皇兄生隙而失宠。

兰琉璃年少于凤辰翃,生来便尝尽世间甘甜,看似生性狂妄,恃宠而骄,殊不知其本性良善、心胸豁达,目光敏锐且深谋远虑。

凤辰翃此前以为兰琉璃碍于两国安定才故作豁达释怀,而此人骄傲的自尊令他临别许下浮华誓言,为得不过是让她将他铭记。

凤辰翃看错了兰琉璃,虽不能确定兰琉璃一生都会信守承诺,但至少近年此人是他羁绊,若他有所举动,兰琉璃定会前来。

凤辰翃伺机已近五年,如今因兰琉璃,一切都将生变,他岂能甘心,当即便苦思对策,无心寝食。

时隔两日,清明祭祖后返回王府,凤辰翃略感不适早早歇了,入夜,崔忠来请晚膳察觉有异,忙派人请来御医,被告之为伤寒。

清晨,凤辰翃有所好转,崔忠未再派人去请轩辕悠然,仍请御医续诊,当日宫中便送来数盒调理珍品。

伤寒在三日后痊愈了,然而凤辰翃在人前依旧面带“病容”,而无人时又凛若冰霜,御医言许因适逢清明思念故人,宽心则是。

因轩辕悠然已八月身孕了,行动不便,数日后,听闻皇兄虽已能下榻却仍未复元,凤若悠便来找明凰借穆冉冉去为皇兄诊治。

明凰早想前去探望,因与凤辰翃有着兄妹情分,得知他伤寒不免为其担忧,但穆冉冉提醒她,男女有别,卧榻之中不便探视……

小嫂今日前来,一则告诉她凤辰翃已下榻,那便无穆冉冉所言的忌讳,二来兰琉璃在他府上借住,总有些过意不去,顺便赔罪。

☆、未曾力争,怎知不能

紫檀轩,凤辰翃正手执书卷倚靠在书房内的紫檀木软榻上,听下人来报东洛公主、明小姐到访,并未有所吃惊。

凤若悠进屋看到凤辰翃正放下一卷书,招呼变成了絮叨:“三皇兄,你身子尚未复原,应该多歇息才是,养好身子再看书嘛!”

凤辰翃示意崔忠把书收起来,对凤若悠颇为无奈的浅笑道:“皇妹说的是,只是为兄眼下唯有以此来打发时辰。”

除了有孕的凤若悠外,明凰几人上前见了礼,凤辰翃招呼看座,青衣扶主子落座后,凤若悠即直言不讳。

“三皇兄,李太医年事已高,或许过于谨小慎微,若悠今日请了冉冉姑娘来为皇兄诊治,保管不出两日,三皇兄必可复原。”

凤辰翃正要婉拒,却听穆冉冉不咸不淡道:“公主言重了,奴婢不过略通黄芪之术,治治肉身尚可以,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倘若王爷患的是心病,恐怕唯有自医了,请恕冉冉力不能及。”

凤辰翃未动声色,凤若悠与明凰却大感诧异,看了看穆冉冉,继而面面相觑,这丫头究竟是怎么了……光看看就知道是心病了?

既如此,凤若悠岔开话题圆场道:“三皇兄,昨日若悠进宫,听说母后已初定十二位淑媛,明日甄画师就要着手绘制画像了。”

凤辰翃神色瞬息多变,有惊诧、更有失落,在人前他情绪甚少波动,此刻任谁都看得出来有异。

凤若悠一愣,暗道他莫非心中有人?他又不是女儿家,难道还羞于启齿,禀告母后和皇兄便是了,堂堂亲王还怕人家不乐意?

“三皇兄已有意中人?速禀母后,免得他们给你乱点鸳鸯!”凤若悠对此有切肤之痛,想当年险些成了饿死鬼,全拜某人所赐!

凤辰翃听后却更是沉色,凤若悠见他默认,却又一脸无奈,不禁疑道:莫非她看上皇帝哥哥的……难道是文舞儿?

凤若悠想到了文舞儿,母后与母妃都说文舞儿娴静温婉,这二人性格最为相近,况且他多见的也就两人,总不会是司徒丹吧!

“三皇兄,未曾力争,怎知不能,若悠以为皇帝哥哥若是知悉必会成全。”凤若悠不认为皇帝哥哥非纳文舞儿,只消说句话……

☆、请旨赐婚,满朝哗然

从翃王府回到相府水榭,两旁无人时,明凰不由得抱怨穆冉冉掐得她好疼,不过是好奇翃哥哥心上人是谁,这也不让她问。

原本穆冉冉是怕她开口,凤辰翃答出甚么惊人之语,殊不知却在无形中反倒帮了凤辰翃。

凤若悠这日未能看清九儿心意,她与三皇兄同样的“沉默”,在五日后倒是令她成了这三人间的“佐证”。

三月十五,明凰一如往常随母亲去保国寺上香,却不知她从观音像前起身之际,朝堂上发生了桩因她而起的大事。

刚入冠年,尚未在朝中担任实职,且刚病愈的“闲”王凤辰翃突然进宫上朝,百官不解,凤辰昱也毫无头绪,不知他有何要奏。

百官跪拜后,御前当值内侍如常高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殿上一片寂静,有官员怀揣奏章却都心照不宣地未言启奏,都道今日翃王必有事奏,手上公文并不紧急,没必要赶着凑热闹。

待内侍再次喊到“有本启奏”时,凤辰翃挺身上前,双膝一曲跪道:“臣弟恳请皇兄赐婚!”

百官怔楞之余纷纷或左右轻声或暗自嘀咕,不知翃王心上人是哪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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