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后一个生硬的声音传来;我不由的转过身去;竟发现是个洋人;他身穿一身传教服;胸前挂着一个亮亮的十字架;他用一口不太熟的汉语跟我说:〃姑娘;我见你在这出神;眼睛里有天主的光;打扰了。〃他边说边做了个阿门的手语。
〃我可不是伊斯兰教徒;神父;我可一标准的唯物主义者。绝对是马克思的忠实fans。〃我笑着说道.
"姑娘,你说的话可真有意思,唯物主义,很有新意的一个词.你会说英吉利文"说着他又做了个阿门的手语,说:"是天主让我遇见姑娘."
"咦,你手上……"我瞥见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很老式小提琴,惊讶的问道.
"这是……"他支吾了一下,好象在想这东西的中文怎么说.
"violin"我抢先说道,他一脸的惊讶,连点头,说:"对对.姑娘怎么知道violin."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从5岁起就学小提琴耶,那时侯是被老妈硬逼的,不过后来也让我玩出点花样来了,最少还得过一点奖吗."我笑着阐述我的音乐造诣,说实话,我还真不是吹.
"对,小提琴,violin?"他好象一脸的不明白,又问:"姑娘会玩这个?"他好象还不相信的样子.
我自信满满的点点头,其实还真想碰碰它,至少可抚平一下乡思之情吗,他好象正想让我证明一下时,突然一个太监走过来,把他给急忙的叫走了,他好象也有点失望的样子,可没办法.什么意思吗,难道现代真的已经离我遥远了吗?
望着头顶上的烟火,绚丽的绽放,不禁发了呆.
“舸纾?”是灵儿的声音
“恩,怎么了?”
“娘娘的……舸纾,你怎么了?”
“生命就是一朵花,静静地开又悄悄地落。”
“舸纾”我回过神来,见到灵儿惊吓的表情,用手触摸着脸颊,才发现,不知不觉脸上有几道冰冷而清晰的泪痕。
我忙拿过帕子擦掉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她们又该笑我了。”我可窘迫死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娘娘的袍子,锦缎袍子在我手中依然反射出清冷的光。“我看烟花就忘了时辰,姐姐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灵儿以为我害怕了,安慰道“娘娘也并不是冷极了,不会怪你的,倒是看你半天没进来,就叫我来寻你了,回去赔个不是就好了。”
“恩”我点点头。
“四爷”灵儿吓了一跳,马上福下身子来,我回头发现四爷站在另一条小路上,我也忙福身行礼。
“起吧”
“是,奴婢谢四爷”
“灵儿先拿衣服进去报个信吧,你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
“是”灵儿福下身去,略微担心地向我看了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细碎的步子和着风吹树叶的音响,回荡在空中。这里四下没人,只有我和他。
他就在前面走着,我跟在他后面,其实我并不想跟着他,这样的空气总是有点压抑。
月华如水,淡淡的月色朦胧地透过树影,留下班驳的痕迹。
树林之间也立着灯火,摇曳而明晰,小路上的鹅卵石硌着脚却很舒适。
“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自得其乐?”
我抬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停下来,略带玩味地看着,差点撞了个满怀。
“那不知四爷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他凑到我耳边,吹了一口冷气,声音飘过来“那也要因人而异,如果那人不心上”,他冷笑了一下,“就不止是损人这么简单了。”我顷时寒毛都竖起来了,这种声调像是上演恐怖电影。
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由冰冷甚至带着杀气逐渐融化,化为浓浓笑意。
“你害怕的样子也很可爱。”
“你戏弄我。”我一时有些气急,居然被耍了。
我看到了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挺舒服的? ”“是吗?那我可得改改;我应该要多严肃一点;好让你也怕怕我。”
我白了他一眼。 “你就这么自信;我可不要理你了;看你有什么反应。”
“你敢。”他摸了摸我的脑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小心啊”我抬头;瞥见了他邪邪的笑容。
“四阿哥,谢谢你把舸纾带到这里来啊。”是弋雪的声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回头看见了弋雪向这边小跑过来的身影。再看四爷时,他只是轻挑了一下眉,但马上恢复了常态。
“不用”此时的声音已经多了几份了然。
“舸纾,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弋雪拉着我的手。
“四弟,弋雪妹妹,你们真是好兴致啊。”太子走过来,带着一点讽刺的说到。他什么时候来的,看来还真是热闹啊。我怎么又和这几个大人物呆在一起了,还真没有好事啊。
我连忙福下身去,请了安。
“太子也是啊,这里的空气也的确不错。”弋雪毫不客气地说,“太子都出来了,我们自然也是可以出来的啊。”
“是啊,”太子干笑了一下,“都出来了,咱还是回吧。”他笑了笑,知道这格格不好惹,还是先闪为妙。
“嗯,”四爷应了一声。“不然,耽误了什么可不好了。”
“你们先进去吧,我找舸纾还有点事。”她笑着看了看我,我才发现她握着我的手竟一直都没有松。我一偏头,竟发现珠兰鬼鬼祟祟地离开,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可是她的音容样貌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我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和四爷走了,只是快到拐角的时候,太子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看着他们离开;我好像松了一口气;问弋雪。
“你还不好好谢谢我,我要没来,你可要倒霉了。”
“好啦,谢谢啦。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不用,朋友就是干这个的。”她拍了拍胸膛,豪气十足地说,
“是珠兰要我过来的,这次可多亏了她。”
“珠兰?”怎么是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能读懂她了。
我和弋雪回到了畅春园的家宴现场,大家依旧是各色各样的笑容和喜气,我悄悄的回到了惠妃身边,她不经意的抬起头,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很复杂的眼神.
我忙低下头,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仔细想想我似乎什么也没做呀,也不在多想,记得有人说过,想不通的事情就放开,时间会告诉你一切的.我忙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越笑就发现自己越想笑,笑的越真了.
突然瞥见十四,他正拿起一酒杯,见我一人在傻笑,到是自己愣住了,我眼珠子一转,当做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