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水帘的悠光,我看着他,脑中刹时的闪过,说道:“眼中人为面前人。”
忽然之间,突然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一直以为,为失落与伤意中的温暖而感动叫做喜欢,并为这愚蠢的错误而快乐着,一直也以为,一段亲情的毁灭与人性的惊变已经让我心淡如水,并在其中隐隐的痛苦着,其实这一切真的很可笑,假如那个对我让我看到那道深红的血迹,那个对我说‘别怕’的人是十四或是十二阿哥,我想我也会愚蠢的以为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吧。
可此刻,在他的眼中我突然找到了一个答案:原来,爱,只是一种感觉,痛并快乐着的一瞬间也是一种幸福。
“是个好对子。”那位姑娘的声音抽回了我的思绪,我忙转头,回避着尴尬,对那位女子说:“姑娘,我才疏学浅,献丑了。”
她轻轻的说:“姑娘,你是我这几年来第一个想交朋友的人。”又对着我们说道:“公子,姑娘,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可惜我今日还有要事,而且我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着回来,不如留个名字吧。”
“姑娘也说是萍水相逢,既然只是个过客,就不必了吧。” 我婉言的拒绝,我们的身份的确是不好透露“不过刚才姑娘所说的什么一去不回可不好,不管为了什么,生命永远是最珍贵的,就算是为了我们牵挂的人,我们也应该好好保重。”
“牵挂的人?”她深深的思考着,“对,我还有牵挂的人。姑娘,谢谢你。”她笑了,仅仅浅浅的一笑,但这足以令她更美。
我扶着八阿哥走下去,也听不清楚别人的什么议论。“八爷,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吧。”他莫名的一笑,说:“舸纾,看来女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佩服佩服。”
“这就好。”我对着他笑了一下,说。幸好这一路上他都没提起刚才的那场尴尬,否则我真的会无言以对。
我们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悄的回到了行宫。“舸纾,你刚才跟那位女子说要为牵挂的人保重,你有牵挂的人吗?”
我顿了一下,说:“当然有呀,而且好多呢,我阿玛,额娘,弋雪还有……我姐姐。”
“那还有别的什么人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正当我不知如何回答时,前面几个人出现了。
“八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十四阿哥的声音传来。待我在看清楚是时,发现竟还有弋雪和四阿哥。
“舸纾,你也在。”弋雪惊奇的大声说。
“奴婢给四阿哥,十四阿哥,弋雪格格请安。”刚才还有点慌乱的心突然镇定了下来。十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八阿哥说道:“八哥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儿了呀?”
“我只不过是随便出去走走,太医不是说要多活动活动吗。”
“舸纾,你怎么会在这。”十四阿哥看着我说。
“八阿哥行动不方便,所以我陪他一起。”我恭敬的说道。
“好哇,舸纾,出去玩也不叫上我,早知道我就不去德妃娘娘那儿晚膳了。”弋雪走过来拉着我,抱怨地说道。
我对着她笑了笑,不经意的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四阿哥,他幽深的眸子了依旧泛着一种深不可测,无意中流露出的一丝愤怒令人扉冷。
等我刚想跟弋雪说说什么的时候,十四一把拉了我过去,说:“八哥身上还有伤,我代你送一下舸纾。”
“那就有劳十四弟了。”八阿哥依旧一脸笑容。十四拉着我急急地向前走去,拐角以后;他拉着我奔跑起来;他跑地很快;弄得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惊异地看着他;几次叫他;他都没有说话。只感觉到风的声音;还有他手中的温度。
我的住所本来就不远;加上我们跑得很快;一会就到了。他松了手;我呼了几口气;我的体能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没想到他却一把抱住我,他似乎想要把心中所有的无奈与哀伤释放出来。
“十四阿哥;你怎么了?”我的心里全是茫然。
“我只想带你离开那里;真的;只想。”
良久;良久。
而我只能说轻轻地说一句; “对不起。”他的心意我注定要辜负了。
戏剧
见到弋雪的时候,她的脸色也好起来了。她的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她身子本来就不错;灵儿的事也解决了;应该会很快好起来的。
“额尔齐;你说送东西应该送什么好?”我问额尔齐;就当祝福她早日康复。
“这可不好说;那可要看你是送给谁了。”额尔齐打了个哈欠。 “不早了;我也回屋睡觉了。”说着起身想走;却被我一把拉住。
“好额尔齐;拜托你帮我想想。”送东西这个问题真的很让人头疼。
她看着我;无可奈何地说。 “平日里可以送别人一些首饰啊补品啊绸子之类的。”
我白了她一眼; “还有没有更俗气的。”
她叹了口气; “就知道你会看不上眼;你可是想送给弋雪格格?”
我点点头。
“要论高雅点的;书画之类的也可以;女子之间一些刺绣品比较好吧。”
“嘿嘿;”我冲她傻笑了两声; “可……”
她马上打断我; 露出狡黠的笑脸;“可是一来弋雪格格喜欢一些新奇有趣的;刺绣品这东西不管是在你看来还是在她看来都落了俗套;她也未必看得上眼。二来;刺绣;可是一门讲究的手艺”她掩面笑了笑; “刺绣你会吗?”
这个问题很严肃;不由叹了口气。
“那你可以做些简单的啊;反正你也有些新奇的点子;我累了。”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简单的;又新奇有趣的;那可以加入一些这儿没有的元素;脑袋里面想起了一休哥中的风信子;那象征着微笑中的希望与美好;总是不断地激励着他。好主意啊;我脑袋还挺好用的。
“太感谢你了;额尔齐。”我抱着她又蹦又跳; 为这主意兴奋不已。“你真是太聪明了。”
她一脸莫名其妙;无奈地看着我。
我把她拉在旁边;简单地叙述了一下风信子大概的样子和意义;她也赞同地点点头;她抬起头来;看我不住地笑着看着她;这个忙她总是不好推脱的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被你折腾的我也不困了;你先把图画下来;我去帮你拿针线筐。”
我们便开始动工了;因为是我送给弋雪的礼物;额尔齐也不好帮太多的忙;只能不住地指点;交我一些基本的技巧。
我穿好白色的绒线;选好洁白的雪缎。好在先前上了几年手工课;加上额尔齐的指导;裁得也象模象样的了。先用绷子练习;这东西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针拿在手上怎么也不利落;总是从一个地方进去从另一个地方出来。加上还有什么针法之类的要掌握;费了半天才有点样子。
额尔齐正想夸我两句; “啊;扎到手了。”再看手;一粒鲜红的血液在手指上晃动;显得及不协调。 “额尔齐”我带着哭腔看着她;我好命苦啊;要受这罪过。
“哎;”她叹了口气; “谁要是娶到了你可真是……”
我傻笑着;糊弄过去了。现代才不讲纠这些;好在风信子的绣工简单;只要把五官绣出来;运用十字绣工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额尔齐看到我的法子也赞叹不已;说什么虽收了一个手工方面没有灵性的徒弟;但脑袋好使;也马虎能过去。
可还是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完成;风信子带着甜甜的笑脸;我把一个铜铃铛系上去;又在它的脖颈上系了一根红色的绒线。既美观又方便挂起来;看着自己的作品;心中高兴起来;真的很可爱;弋雪应该就要康复了。
可我也总没有时间把风信子拿给弋雪;有一次去的时候正巧她在睡觉;她也需要休息而晨儿我也没见着;所以还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