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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我现在手头紧,还说这些风凉话。”楚月牙狠声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说吧,你要多少。”
“五百两。”毕鸢狮子大开口。
“你!”楚月牙差点儿没跳起来,眉头拧起,看着毕鸢兴致盎然的笑意,突然明白,他就是觉得逗她生气很好玩而已,原本要发火的话,尽数咽下,就道,“你不说便罢了,没见过丫头这般威胁主子的。”
“罢了,罢了,告诉你吧。”毕鸢总算是没有继续下去,开始说起了正事,“我追着她去了千金楼。才发现,她是一个女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可以和你大姐楚月离相提并论。”
“和楚月离的美貌相提并论……”楚月牙愣了愣,能和楚月离媲美的,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就只有一个人了,这个人慢慢的浮现上了她的记忆,“是……云舒。”
那日,她去千金楼卖沉香木驱虫串珠和那百花香的时候,出门之际便好似看见了云舒,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联系起来,原来她是没有看错的,云舒……真的出入千金楼。
当然也有可能并非的云舒,漂亮得可以和楚月离放在一起的女人也是有很多的,毕竟楚月牙又没有亲眼看到是云舒。
“云舒是谁?”毕鸢好奇的问道。
“韩放身边的舞女。”楚月牙轻声道,然后笑了笑,“不过,若今日送信和出入千金楼的是她的话,那么,她似乎并非是一个舞女那么简单。”
“小心今晚……”毕鸢若有所思的念着那字条上的字迹,“你打算如何应对了没有?需不需要雇我来帮你?我很便宜的哦。”
“嗯,‘我很便宜的哦亲’,只要五百两哦亲,是不是哦亲?”楚月牙白了毕鸢一眼,然后道,“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帮我看好喜儿就是了,我就想知道韩映华要对我做什么。今晚,你不要来我屋子,也禁止任何人过来。”
“你确定你能应付好?你那点花架子,欺负一下丫头是可以,要是对付真正的高手的话……不要为了节约一点银子,丢了『性』命。”毕鸢很好心的提醒,“依我看,今晚如果要小心,多半是有人要对你不利,必定还是个高手才对。我跟你说,我只要三百两银子就可以……”
“我知道!!!”楚月牙将毕鸢推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回到床边坐下,拿起那纸条,楚月牙的目光落在了小心今晚的后面几个字上“梁帝佯病而已”,梁国的皇上并非是病危,那就是装病了,这么秘密的消息,为什么会到她的手上,而且又是云舒送来?
楚月牙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梁国……梁国,为何她就逃不开和梁国千丝万缕的联系呢?现在,她只想要在郑国好好生活而已,皇上也换了对待她的方式,在重用她,参加机密行动了,她也为自己的女官铺下了路子,为什么又有人来给她送这种梁国的绝密消息?
是陷阱吗?这纸条假设真的是云舒送来的,那么……楚月牙的思绪回到了云舒来教她们姐妹几个跳舞的时候,那时候她就知道了云舒是梁国人,对她娘韩晓蝶似乎十分熟悉,现在行为这么诡秘……
那么,云舒恐怕是……是『奸』细,是梁国派人放在韩放身边的『奸』细!
现在韩放不在,于是云舒去了……千金楼,难道……难道千金楼实际上也是梁国的细作的一个据点?
这想法一旦出现,便挥之不去,而且觉得起可能『性』真的很高很高。楚月牙心惊不已,而且,脑中又蹦出了另外一件事情来作证千金楼的危险『性』……
她第一次去千金楼,在那里被人刺伤,然后是陆修云蹦了出来,他说的是“你非要『逼』我现身”,此话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为……陆修云就是藏身在千金楼的,而且杜辰逸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设计让楚月牙陷入危险,『逼』得陆修云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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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男主男主,细雨好纠结啊,陆修云或者韩放中的一个就快要回来了,亲们速度去票选男主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深夜造访
第一百七十四章 深夜造访
梁国管她屁事啊,她屁事啊,屁事啊,事啊……
楚月牙不停的在心中叨念着这句话,硬生生将千金楼,云舒,陆修云给赶出了脑海,不过那张纸条还是没有丢,想来想去,丢到火堆里面,不如丢给杜辰逸,他是个狡诈的,他来做判断最好了。
虽然她觉得不关她的事情,可是她也知道事实上,她和梁国真的有斩不断的关系,毕竟她身份未明,死活不知的娘,是梁国的一份子,还是手握国宝碧滴这么重要的一份子。
杜辰逸去千金楼堵截过陆修云,他手中一定是有线索的。
想起杜辰逸……楚月牙心中又是一抽,他真的会如那天所说,和楚月离成婚吗?昨晚表白之后,楚月离将自己关在了梨兰苑中,没有出门半步,好像是听说,连大夫人去找她,她都没有见。
思绪转来转去,楚月牙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快要超负荷了,做了数个深呼吸,放空了大脑之后,便开始做准备工作,迎接晚上会到来的事情,蜡烛,熏香,伪装好床,放下纱帐,接着,便进入了玉珠空间之中。
今晚,她要守住待兔,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要来对她不利,若是真的的话,那小纸条多半也有可能是真的,那么梁国皇子装病危的事情就有极大可能是真的,那么梁国要对郑国采取什么手段也是要排在第一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排在第零位的是韩放,梁国对郑国有动作的话,韩放情况只怕不妙。
夜渐渐深了,楚月牙坐在地上,一边研磨着凝血兰、醉『迷』离之内的东西,一边不时看着那碧滴盅,里面的情景正是她的房间的情况,安静,灯火摇曳。
“铛铛——”两声脆响响起,楚月牙神『色』一凝,丢了手中的活计,捧起了碧滴盅,看着那水面中的情景。
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破开了窗户,进入了屋子中,环视了屋子中的十来盏宫灯后,微微怔了怔,放弃了想要将所有灯都灭掉的打算,小心翼翼,踩着猫步亦步亦趋的朝着楚月牙的厢床靠近,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烛光中闪动得厉害。
很快,那人便移动到了楚月牙的床边,楚月牙就在空间中看着,看着那人隔着纱帐朝着那床上狠狠的刺了一刀,两刀,三刀。
顿住,那人虽然蒙着脸,但却可以看到他眼中『露』出的诧异神『色』,他一把掀开了那纱帐,接着掀开了被子,明显里面空无一人。
那人微微一顿,想要逃走,刚刚起步,人却是狠狠的一晃,却好似站不稳了一般,撑着挪动到了门口,再也前进不了半步,只在倒在了窗前,连手中的刀子都掉在了地上。
醉『迷』离就是好用。楚月牙在空间中阴测测的笑了,将碧滴盅里头的水给倒掉收好之后,便出了空间。
半个时辰之后,楚月牙将打开的窗户关上,将剩下的熏香,放到了屋子外头,然后关好门,灭了宫灯只留了一盏亮着。那黑衣蒙面人现在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脸上的遮“羞”布也被拿掉了,是一个样貌平凡的男子。
灌入几滴解『药』,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绑死了,侧躺在地上,挣扎两下,便看到了就在他面前坐着的楚月牙,还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说罢。”楚月牙微微一笑,“你是哪儿的人?”
“呵呵。”那人笑了,接着嘴使劲儿一咬,似乎将藏在口腔中的什么东西给吞了下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口吐黑血,然后顺利的死了。
楚月牙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忠,根本就问不出什么,大约也料想到口腔之中也藏毒,不过她实在不想去翻看他的口腔。她拿起握在手中的一块木牌,上面有个大大的“宫”字,这是皇宫之内的侍卫才持有的牌子,乃是皇上的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