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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机意识是好的,但你碰到危机的第一念头不应该想着怎么去死,而应该想着怎么让危机来源彻底消失,”景安顿了顿,“在下想要见见你的二哥。”
书华警惕地望着他:“你见他做什么?”
“你放心,在下对你二哥并无恶意,相反的,在下这一回打算助你们一把。”
书华更加地疑惑了:“你凭什么帮助我们?对于一个连身份来历都不清楚的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你既然不相信在下的话,又何必眼巴巴地跑过来问在下?”景安坐正身子,将折扇放到一边,端着茶碗啜饮了一口,“问人不疑,疑人不问,你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跟这个说话很累,必须时时堤防他的用意,又得小心让自己不露出更多的破绽,就像是场攻防战,令书华口干舌燥。她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不记得沈家的交友圈子里有你什么一号人,而你若真要帮我们,为什么之前不现身,偏到了这个时候才蹦出来?”
“你这是在责怪在下出现得太晚?”
书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在下自然也有在下的顾忌,更何况……你们家这次的事情,在下也得担些责任,”景安捻了粒花生放嘴里,赶在书华发问之前抢先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汴京?在下到时候搭趟便车,顺路见见你家二哥。”
书华想了想:“二哥是打算让我多待两天,但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想着明天就赶回去……”
景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在下该说的可都说了,这枚戒指你可得收下了。”
这人还真是很擅长死缠烂打书华将帕子打开,捻起那没翡翠戒指,水头与色泽都还算不错,只是做工不甚精细,倒也算不得什么上品。她又扫了景安一眼:“你经常给女孩儿送东西?”
“呵……恰恰相反,经常有女孩儿给在下送东西。”
见他那般洋洋自得的模样,书华忍不住又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难道你家娘子都不管管你?”
“这个……”他忽地伸长脖子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实不相瞒,在下至今尚未娶亲。”
说完,他还不忘朝书华眨了眨眼,看得书华忍俊不禁:“我真替你担心今后要嫁给你的姑娘,活脱脱一只花蝴蝶,这日后可怎么管得住你?”
“你家三舅也不一样?最后还不是找到了个称心合意的妻子用那句老话说就是……卤水点豆腐,还不得一物降一物”
书华深知这块牛皮糖的嘴皮子有多厉害,也懒得再与在此事上纠缠,就这糕点静静喝着茶。就在此时,忽地听见一阵巨响,好些人都赶紧从茶棚里走出去,站在大街上抬头望天,嘴里不停地赞叹。
想必是开始放烟花了。
书华与景安也一并起身,双双来到外面,只见漆黑如墨的夜空之中,巨大的烟花嘭地炸开,化作万千星火往下垂落,照亮了无数人的笑颜。
书华虽说见多了二十一世纪的新奇烟火,但眼前的烟花,仍旧令她忍不住欢欣雀跃。
景安侧目,看着她的侧脸在烟火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散发出淡淡的透明感,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但又害怕会因此而令她消失,只能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望着漫天的五彩光华,书华真希望自己手里能揣着个相机,将眼前这美丽的场景全都拍摄下来。人常说烟花易冷,这一刹那的芳华,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惜了。
瞅见她眼露黯然,景安下意识问道:“怎么?烟花不好看?”
“唔,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如此美丽的景象永远的留下来。”
“呵……在下没有带画具,这一时也画不下来。不如,在下就此作诗一首,你日后听到这首诗的时候,也就会记起眼前这美丽的景象。”
书华来了兴致,偏头笑他:“公子既有如此雅兴,小女子自当洗耳恭听。”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见他一脸等着自己夸奖的模样,书华只得硬着头皮笑道:“这个……听着挺美的,就是不大懂意思。”
景安先是失望了瞅了她一眼,随后故作高深地抬起头,望着漫天烟火感叹:“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的……”
第八十四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烟花的人很多,街道并不宽,这一下子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景安侧身站在书华的旁边,手里的折扇随意地扇动,恰好将书华保护在他的范围之内。人虽多,却也无人真正碰到书华的一片衣角。
抬头看烟花看得有些酸痛了,书华低下头扭动脖子,却瞥见一个小偷正在偷景安的钱袋。
书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与他的每次相见总能跟小偷扯上关系,难道这就是他口中的缘分?那个小偷也注意到书华看见了自己,手下一顿,见她没有说话,便又大着胆子继续行窃,只当书华完全不存在。
他的手脚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将钱袋偷到了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打算开溜。
书华用手肘捅了景安一下,朝小偷逃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刚才那个人偷了你的钱袋。”
景安顺势看见了那个小偷,而那个小偷显然也见到了书华的话,赶紧挤出人群,朝着那人少的巷子跑了去。而景安竟还站在原地,不但不去追那小偷,反倒低头看着书华一脸笑意:“为什么每次见到你,在下的钱包都会被偷?”
书华忍下笑意,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所以说,咱们这是孽缘,你若想不破财,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离不得离不得,俗话说破财免灾,指不定你就是在下的福星,”景安又扫了一眼小偷逃走的方向,眼中的笑意愈加深刻,“这下子……我们之间可就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
景安那双眼睛又弯成一条弧线,闪着点点星光:“你说呢?”
本来也没指望自己那点小心思能瞒过他,书华撇了撇嘴:“谁叫你唆使三舅和三舅妈走了的?这次给你长个教训,下次凭地再来算计我。”
“呵……一袋银钱能换得佳人相伴于身,这笔生意是在下赚了。”
书华懒得与他耍花腔,又看了一会儿的烟花,终是觉得脖子和小腿都有些酸痛,便打算回茶棚继续歇着。
景安自是陪着她一块回去,待到坐下之后,方才缓缓说道:“在下的钱袋被偷了,现在身上身无分文。眼下这茶水钱……恐怕还得让沈小姐多担待点。”
……算来算去,还是这家伙得了便宜
书华没好气地扫了他两眼:“你之前可是还欠了我十两银子,这旧账未清又添新账,你就不怕还不清楚?”
“还不清楚才是真的好”景安面带笑意地斜睨着她,“在下有的是时间,日后慢慢的还便是。”
见惯了他的油腔滑调,书华已经完全对之免疫,自动过滤掉他话里那些意味不明的暧昧语意,书华埋头自顾自喝着茶,等到酉时三刻时分,方才见到三老爷拉着阮氏出现在了香粉铺子前面。
看着这对将自己狠心抛下不管的两口子,书华扬眉冷笑,付了茶钱之后便朝他们走过去。
景安却与她说道:“在下方才见到个故人,想过去打声招呼,你先过去与他们见面,在下待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