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困嘴角抽搐了半天,来了句:“毛囊炎。”
小妹:“……”
……
在店员小妹、不靠谱店长苏困同志,以及纯吉祥物顾大将军的共同(……)努力下,奶茶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利润也一天比一天可观。
他们已经积攒了数量相当大的一批固定顾客,并且每天还在增加新的面孔。一个带一个,越积越多。
苏困把店员小妹的工资朝上调了两阶,又因为生意日益红火人手不够的关系,干脆又招了两个新店员,由小妹带着他们。
有了三个店员之后,苏困发现自己偶尔缺席个一两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开始心安理得地时不时犯一次毛囊炎,然后让小妹帮着照看一下店里,为此,被小妹鄙视了不止一次。
相比于他这边蒸蒸日上的情况,隔壁的骨汤麻辣烫则显得冷清得简直有点凄凉了。
那家的店主时不时也会晃过来买一杯奶茶,据说是带给他老婆喝。一来二去的,跟苏困熟悉了一些。有时候也会趁着学生上课,街上人少的时候,跟苏困倒倒苦水。
他从苏困没开店之前就开始盘算着要把那店面租出去了,可惜也不知是不是这家店的晦气名声越来越响的缘故,以至于招租信息放了小半年,硬是没人找上门,于是迟迟没能转手出去。
苏困曾经想过,等他手里资金丰足且积攒了一定的经验之后,把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再扩个小餐厅。不过在听大师说了那家店生意不振的原因之后,他反而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找了个机会,换了种常人容易相信的说法,给那老板解释了一番,劝他再多坚持一阵。已经过了小半年了,再要不了多久,生意一定会好起来。
老板听了之后也不知究竟信没信,只是开玩笑似地问苏困:“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这店盘过去?多赚一份也是赚嘛!”
苏困摇摇头:“我要那么多钱干嘛,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恰好夜色渐浓,华灯初上。整条街大大小小的店面招牌纷纷亮了起来,冷暖色混杂,明暗不一。不远处的街角,来接他的顾琰正朝这边走来,高大的身影被灯火打上了一层朦胧光影……
苏困远远地就冲他笑了开来,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亮泽如水。
有家小店面,可以供他衣食无忧,有个男朋友,可以和他共度一生……这样的生活,还不好吗?
苏困觉得,简直不能更完满了……
☆、82 尾声
“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苏困抬头说了声“来啦!”然后把最后一个包拉上拉链;拎到了门边;和两个旅行箱以及一个装了被子的行李袋放在一起;拧开了门把手。
门刚打开,站在外头的耿子墨就扫了一眼苏困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客厅;道:“都搬完了?你速度够快的啊……”
他身后的项戈勾着唇角冲苏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玩笑道:“司机过来报道。”
苏困一脸惊奇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你们怎么这么早?”
耿子墨脸皮子抽了抽,一边跟项戈进门,一边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到假期就赖到快中午才起么?而且我爸妈五六点钟就起来了,在家里忙早饭,我们两个总不能厚着脸皮一直躺在床上吧。”
这是又一年的夏末,算起来;和前一年顾琰解除误会放下芥蒂,在苏困这儿正式落户的时间差不多。
在这差不多一整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苏困的新房子终于装修完毕,漆味也散了,就等着他和顾琰拎包入住。再比如耿子墨这个祸害终究还是落在了项戈手里,两个人时不时会来一趟黎市,去看看耿子墨的爸妈。
说起来耿爸也是个倔的,脾气拗得要命。不管耿妈如何心软帮着求情,愣是让耿子墨和项戈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不过项戈这人在商场混久了,打过交道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脾气比耿爸还拗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事后又做了些什么,总之,在两个月之前,他和耿子墨第八次试着敲门求见时,耿爸开了门。
尽管做出了让步的耿爸依旧没给什么好脸色,但架不住自家儿子外加儿子男朋友没脸没皮还特别会哄人。而且毕竟是父母,他和耿妈不可能总让儿子一个人在外面飘飘荡荡的,耿子墨难受他们也心疼。
一旦试着接受“儿子喜欢男人,还找了个男朋友回来”这种设定,耿爸很快便彻底想通了,再加上耿妈说的“小项这孩子正经挺不错的,就当多养个儿子吧”,于是他俩便彻底接受了耿子墨和项戈。这不,才俩月的功夫,耿爸非但不再摆脸色了,在耿子墨和项戈假期回来住两天的时候,甚至还会拉着耿妈大早上爬起来给他们做早饭了。
这次他们回来,听说苏困要搬家了,于是从H市开车来的项戈主动请缨当司机,陪耿子墨一起,帮苏困把所有的行李搬去新房子。
不过说是搬家,其实苏困还真没有太多东西。
因为新房子就在S大附近,所以,自从装修好了,苏困就已经和顾琰两人蜗牛搬家似的,分几批,将大的物件都挪过去了。现在剩下的都是日常用的一些零碎的东西。有项戈这个司机帮忙,一趟就可以运过去。
“你家那个面瘫呢?”耿子墨张望了一下,也没见到顾琰的影子。
苏困磨牙:“大早上的还睡着呢,就让大师他们一通电话叫走了,说是西面青秀城那个小区出了个挺棘手的事情。”
“那咱们还等他么?”
“不用不用。”苏困摆摆手,“他让我等他回来收拾东西来着,不过老子又不是没有手,看!花了一个小时就全部打包了,效率多高!我们先过去吧,到那儿我再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也行。”项戈说着,拎起两个行李箱,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道:“那就下去吧。”
三个人把东西一起放进后备箱,平日总坐副驾驶位的耿子墨陪苏困坐在了后座。
整个黎市的节奏比起H市要慢得多,晃晃悠悠的,懒散而闲适。在H市过惯了快节奏生活的项戈在这里也放慢了速度,跟着车流,在路上行驶。
道路两边都是不知栽了多少年的老梧桐,枝繁叶茂,比巴掌还大一圈的叶子层层叠叠,遮了小半边天。早上不算辣的阳光就透过叶子间的缝隙,漏洒在车上。
不过,在如此小清新的氛围之下,车后座的两个人讨论的问题可一点儿也不小清新。
“新的租客找好了?”耿子墨问苏困。毕竟他和房东的联系要比耿子墨多得多。
“找好了,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说是学校宿舍蹭到头了,只能另投别家。房东给的价格挺便宜,这边交通也方便,绝壁是学生党或是刚脱离学生党的人最好的选择。”
耿子墨点点头:“是,他当初给咱俩的价格也低。”
苏困一脸高深竖起一根指头晃了晃:“其实,房东定价格是看心情的,据说面对学生,他要价就比周围的房子都第一圈,但是对着其他人,他的要价就很正常。这事儿我也是听樟树老太太他们八卦才知道的。”
“为什么?”耿子墨不解,“觉得学生或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没钱?但是我看租过这房子的还都是这样的人。他嫌钱烫手还是怎么的?”
“你个不懂风情的货。”苏困撇了撇嘴,“他相好的是书生,所以他看天下书生外加现在的学生都爽呗。”
耿子墨:“……”这真的是风情不是深井冰?
“说起来,这回租的那个学生也是个斯斯文文的,估计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