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阳很深的看着他，眼睛幽深：“没有必要顺着他的思路走，直接把他杀死，你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啪。”纵青川用力地把双手捧起他的脸：“嗯嗯，以杀止杀，暴力过关，这风格怎么有一点眼熟呢？不过呢，我的思路，一定也是他的思路，都说敌人最了解自己，但是既是敌人又是自己的情况下，该怎么办呢？”
除了坚信自己会比对方做的更好，纵青川还有了一个猜测：
“他是不是，需要这么一个，仪式，比如，他的任务，其实是，在万众瞩目中完成某一件事之类的，不然他已经是紫微星，这个副本对他来说价值并不大。”
“他要成神？信仰除了来源于玩家，也来源于NPC?”
顾楚阳忽然道：
“问问你的系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哦，也是——等下，”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但顾楚阳神色正常，纵青川大敌当前，略过了这么一点异样。
顾楚阳的手机响了。
对方发来一个地址，两个人一搜，发现是某个宣传公司的大楼。
他们两个最后决定，交换身份。
七点，顾楚阳赴约。
无数的镜头对准了他。这一场新闻发布会甚至是在这个世界同步直播，顾楚阳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在楚辛术拿出医生的报告和那条丢失的项链来佐证对方“侵犯”的事实时，他甚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唯一惊讶的是，对方手上那份证明是真的，并不是用什么东西伪造的，纵青川用了回溯道具去查，这人居然真的是带着一身痕迹去的医院。
那个很严肃很冷漠的、说他们两个是死敌不死不休的顾楚阳，是什么心情？被楚辛术杀掉了吗？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至少现在，言笑晏晏看着他的楚辛术，还是那副狡猾的狐狸样子，眼角红红的，活脱脱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过往顾楚阳的不近人情是好，现在成了冷漠和目中无人的罪证，他的礼貌疏离被指责没有人性，总之现在呼吸都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样，只是这样的审判，对你来说没什么大的感觉是吗？”
楚辛术用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道：“只要在镜头前承认，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是一对暗地里交往的情侣，就可以了哦？我可以现在就推翻这一切。”
“这个副本的失败惩罚，是很严重的。”
回答他的是渡苦狠狠地捅进他身体。
对方的血溅了顾楚阳一身，神情却是扭曲而癫狂的。他用看故人的眼神看着那把剑，语气温柔：“哎呀，之前不是被封印了吗。原来如此，是他走的时候把权限给你了啊。这是作弊，好孩子不要学。”
底下所有人都哗然了。闪光灯拍的他们几乎睁不开眼。
但是渡苦明明已经捅进了对方身体，血都溅了顾楚阳一身，对方看起来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看见楚辛术笑得歇斯底里，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狂笑。
“怎么，用了魔法师卡牌？交换两名玩家身份？我猜猜，是不是换了我和他的？”
“很遗憾，不管你们怎么换，都是一样的。”
他的笑容猛然扩大，嘴角几乎裂开到最大，这让他看起来有一种非人的妖异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猜到了，还要试，真是不死心。
没错哦，我也是‘纵青川’，主神的代言人。”
地下的记者原本生动的脸都变得麻木起来，他们眼神呆滞，就像被定格了的动画，所有人身上的色彩都被抽离。
“原本以为你会按照剧本走呢，没想到还是一言不合就提刀。很遗憾，杀了我并不会影响这次的进程，我就是纵青川，所以楚辛术的壳子的判定，最后也会落在‘纵青川’身上。从一开始，天降的胜利，就是属于他的。”
“但影响了你，足够了，”纵青川捂着伤口，从底下的记者的坐席里走出来。
“系统说的黑箱，的确黑箱了，这个副本的胜利者，从一开始就只会是我。只是没想到你‘天降’了，拿走了一半。”
“是的哦，而且这剑捅人很疼吧，你还真硬受了啊，”纵青川冷漠地看着他浮夸的表演，只觉得这个疯子怎么看怎么烦。
“本质上你是不存在的，这些伤害的确只会反馈到我身上，我只有一个疑问。”
“你到底是什么？”
楚辛术——擦掉脸上的血，没有了那狐狸美人一样的少年壳子，他也变回了纵青川的样子。黑发、浅琥珀色的瞳孔，穿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清秀的脸上看起来非常阴郁，下一秒又笑得很夸张，变得集齐浮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却能看出极大的不同。
“好啦，给胜利者的勋章，我要准备退场了，我可以告诉你哦”
“我，就是主神。”
“或者说，马上，我会取而代之。”
“只要你们这些纵青川的意识，最终回归到我身上。”
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底下呆滞的npc都忽然活了过来。但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却是在逐渐的消失。这个副本在崩塌。
纵青川用了命运的硬币，判定了顾楚阳的那一刀无效，两个人在现场宣布了恋爱关系，澄清了误会，然后在系统通关的提示音里，抓紧时间扔给顾楚阳一串坐标。
那是他现实登出所在的位置。
“来这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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