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钱,她愿意付出对方想要的。
她所售出的只有躯体,思想、心、灵魂、全都还是属于自己的,这要比起欠人恩情,身心皆被施恩之人捆绑还要好上许多。
买卖…
所以,她来了这个艳名远播的所在,她要赌运气,看自己能不能遇见贵人,让自己一被子只“卖”一次。
能来艳窟的人,大都是富商名流吧!
毕竟出入这些高级俱乐部的人,个个都是衣着讲究,光鲜亮丽。
她曾想过将自己卖给徐广驴。但徐家的财力恐怕会因此而陷入困顿。
她望着天空,陷入沉思中。。。。。。。
雷玉婷清丽高雅神态吸引许多惊艳的目光。
一名颇有派头的中年男子走近她答茬:“你是哪家的名花,有底价吗?”男子不客气的上下大量起她薄袖长洋装底下的玲珑身段。
中年男子肆笑了下,肯定自己心中的揣测,着女人果然是“代价而沽”的。
“多少?”
雷玉婷淡淡的说出一个数字,中年男子先是一楞,随即拧眉,只丢了句“神经病”便离开了。
接下来,她一连问了七、八个身著名牌服饰的男人,结果大同小异;不是瞥嘴傻笑,就是以疑惑的眼光看着她,当她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正当他几乎要放弃时,突然瞥见前方的背影,直觉地认为那人卓而不凡的气质,必然属于贵族之人。
毫不考虑地,她追上那人,站在那人面前,微喘着气口开:“你有钱吗?”她的目光逐渐向上移,发现自己的眼睛只及这名男子的胸膛。
男子没有回话,雷玉婷仰起脸,对上一双妖异流光的双色眼睛,心底震了一下。好冰冷的眼神!一点人气也没有。
这双眼。。。是他!下午匆忙奔回家之时,险些撞上的那个男人!
傲狂打量着她。这女人是怀有目的接近他的吗?他的行踪应该还没有让组织以外的人知道才是。
随意闲晃,一路走到这条街,竟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问他有没有钱。
“你是在拉客”双色眼神仍是冰冷。
没来由的,这句话另雷玉婷打了一阵寒颤。
她点头,清澈的延伸迎上他的。“只要给我一笔钱,我愿意卖出你想要的。”她必须力持镇定,才能不让自己虚软在他冰冷的眼神之下。
心中有个直觉要她快快远离这个浑身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但现实的压迫促使她双脚定的牢牢的,无法跑开。
钱, 她需要钱!
见他仍然不语,雷玉婷又连忙说道:“我可以帮你暖床、生孩子、煮饭、洗衣服,只要我能卖的,请你买下来,求你了!”此刻自尊对她来说,全不如一纸钞票。
那男人的目光锐利起来,许久之后,他淡漠的问道:“你要卖了自己?”
向来都是女人千方百计地对他投怀送抱,开口要价的,这到还是头一遭。
她的眼神清澈、气质高雅、神态清冷,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以出卖灵肉为生的女子。
来台湾玩纯粹的为了散心,如果能有个床伴调剂一下生理欲望倒也不坏。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纤腰,让她整个婶子贴向她。
“你。。。”雷玉婷瞪大眼,感觉到一股热气自劲爬生到脸,这男人。。。好大胆的举动!
行人纷纷投以唏嘘的眼光看着他们。
他是外国人,还是混血儿?雷玉婷被他的眼神迷惑了。
“明天我会派人把钱送过去。”她的触感挺好的,滑腻、细致。
雷玉婷给了她家里的住址。“你没问金额是多少。”她觉得心理有道微弱的声音在催促着她快逃开。但。。。。。她需要钱。
傲狂仍是冰冷地望着她,“不需要,我从不亏待服侍我的女人。”钱财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买住有权选择的。
“你的忠诚。”说话的同时,他加重手上力道,双色眼神荡漾出两潭深不见底的冰冷,像要冻结人的心般。
雷玉婷几乎想要抽身逃开,知觉告诉她,这男人很危险,也很恐怖,她开始后悔了。
不安的直觉令她不由自主的微微挣扎,他试呼看穿了她的畏缩,牢牢地将他锢紧。
“来不级了。”他忧郁俊挺的脸俯向她,唇带着没有温度的笑。“与死神订契约的人,是不容许悔约的。你,不许背叛,今后只能对我一个人献出你的忠诚,明白了吗?”他骄傲地容不得生命之中再有第二个错误发生。背叛,一次就够教他愤怒的了。“名字!”双色眼神中有着冷冷的强悍气势。
名自她微不可见的颤红唇中轻逸出来,他念在口中。像在对她撒下魔咒。
“我叫傲狂。”他俯下头,烙上契约之吻。
在他覆上唇之时,她瞥见天幕上挂着一钩细细的新月,犹如死神手中的夺命刀。
她错觉地以为,自己和死神订下一纸危险至极的契约
第三章 初夜
时针分针明确的标示着十点零六分。
雷玉婷呆坐在床上,两眼茫然,脑子一片混乱。
进浴室梳洗完毕,她发现微微肿胀的唇,透出晶莹红艳的光泽。
吻……昨晚他吻了她。
很冰凉的吻!不知道是他的唇太冷,还是她的唇太冰凉。
她还能感觉得到,昨晚两唇相接之时所残留下来微微酥麻的感受。
没睡好是因为不安的情绪一直在心底蔓延;在心海最深处,似乎起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慌、有点无措。
危险直觉地在她体内漫开。
并非是自己太眼尖或感觉太过灵敏,那样的男人光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充斥着不寻常的气势,旁人很难不发觉的。光是那般出色的外表,就已经非常引人注目的了。
傲狂,绝不是普通人。
从没有人能让她这样心生危险意识。那股邪恶与卓然不凡相互矛盾的气息悉数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竟是那么地协调、融合。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后悔。她宁可昨晚买下自己的是任何一个人,而不是他傲狂,拥有双色瞳眸的男人。
无奈,她迫切地需要一大笔钱呵。自私的天性远胜过心底深层那道小小的后悔声浪。
微侧过头看向时钟。快十一点,她睡过头了,说好今天要去学风的学校参观一年一度的校庆。
她在衣橱内挑了一件薄长袖丝质长洋装换上。春天,适合做这种打扮。
下楼时,雷玉婷看见母亲向她打了个手势,她轻手轻脚地走过主卧房。
‘爸又喝醉了?‘雷玉婷喝着母亲递过来的一碗白粥。拮据的经济,家里的餐食顿时变得颇为简便。
雷母看了下主卧房,神色满是黯然。‘昨夜又喝得一身酒臭味回来。‘话尾一顿,她幽幽叹口气。
是命呀……不该结合的姻缘,注定是没有幸福的。
当年一个错误,却害苦了一家人。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女儿的清冷心性是不是长期处在问题家庭下所造成的。
如初虽然不完全是冷漠无情,但却总是淡淡的,让人很难……接近。
雷母握住女儿那双长年冰凉的手。‘或许,当年不该将你带回来的,玉婷。‘当年的仁慈,会不会是造就今日悲哀的缘由?让一个女孩平白无故承受二十年的家庭阴霾,更甚至极有可能让她成为‘抵债‘的无辜牺牲者。
‘玉婷,你永远是妈的女儿!‘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血缘利刃切割得了的。
初见的那时,她就喜爱上这个恬淡高雅的女孩了。
‘妈。‘雷玉婷轻轻开口:‘你是个很好的母亲。她不是圣人,天性的自私,让她心中隐隐有股不平。她的确有些不甘心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没有幸福可言的家,更不甘心自己年幼时遭亲人狠心的遗弃。
可笑呀……二十年后的今天,她依然逃不过被人遗弃的命运。她不过是一个抵债的货品罢了,不甘心呀!所以,她狠心地将自己卖了。
她不要别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这么简单。
‘你别想太多了。‘无论如何她不能忘恩负义,二十年的养育恩情依然是神圣的。
雷母眼中噙着泪光,紧紧握着她的手,神情极为激动地说:‘你快逃吧,妈绝对不让你被那个流氓糟蹋。‘再怎么懦弱无能,她还是一个母亲!
这般娇贵优雅的女孩,该拥有最好的一切;像吴阿天那种人渣,根本就没有资格碰她的女儿一根寒毛。
雷母的焦虑只换来雷玉婷的轻轻摇头。
‘玉婷……‘雷母压低音量,倾近女儿。‘你不用管我们,走得愈远愈好!‘李震海明显的意图任三岁孩童也看得出来,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雷玉婷反握住母亲略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