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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队宿舍与公共区是分开的,各自有出入口。快要到番队宿舍大门的时候,我顿了下脚步。前方走来的灵压很熟悉。
“蓝染队长,早上好!”阿散井停在路边,标准九十度鞠躬。
蓝染在阿散井面前停下来,微笑着说,“早上好。不必对我行大礼,阿散井君。”蓝染在静灵庭内的风评是谦谦君子,温和包容,同时又强大睿智,似乎所有褒义词都能往他的头上套。就好像此时他对阿散井一样,即使是队长的身份,说话也平易近人,谦逊有礼。
阿散井为此涨红了脸,嗫喏着呆呆看着蓝染,全身都绷紧了,连站姿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蓝染笑了笑,转过头来对我说,“早上好,织。”
我在他的笑容上停留了几秒钟,别开眼,懒懒地应道,“啊,早上好。”
“织昨天没有来队长室呢,是有什么事吗?”我正思考着蓝染这么说的原因,蓝染却轻巧地越过了这个话题,“下次有事不能来的话,要提前跟我说一声比较好呢,织。”
阿散井惊讶地望着我和蓝染。蓝染十分柔和地微笑着望着我,我却感觉他是故意在阿散井面前说这些事的,我皱起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蓝染?”
阿散井听了我的话脸色都有些变了,他偷偷用力撞了我一下,小声地说,“喂,这可是蓝染队长啊……”我没有理会阿散井,队长什么的,不过是个职务罢了。
蓝染有点无奈地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动作不太符合他所塑造的温厚队长的形象,显得有些太过亲密。“织,今晚记得过来。”说完这句话,他冲我和阿散井点点头,越过我走向里边。
阿散井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才猛地跳了起来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晃,“织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啊!你居然对蓝染队长那么,那么……”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似乎这才意识到他的行为不对,讪讪地放开手,退了一步垂着双手一副泄气的模样。“你不要告诉我一直是那么称呼蓝染队长的……”
“有什么问题吗?”我挑眉问。
阿散井长长的叹了口气,虚弱地说,“不,什么问题都没有……”
“哈,你说织直接称呼蓝染队长的姓氏?”阿散井将刚刚发生的事说出来之后,斑目仰天大笑,“蓝染队长应该不会介意的,放松点,恋次。”
我靠着树干想起上次番队指导战当中那名没有出现的十一番队队长,队长的话,应该比身为三席的斑目要厉害吧。“斑目,十一番队接受其他番队人员的挑战吗?”传言中那个跟野兽一般的男人能成为番队队长,我对此可是非常感兴趣。
“挑战的话……”斑目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更木队长倒是不会介意队里私斗……”
“就是说我想要挑战更木也可以了?”
“可以当然是可以……喂,谁允许你直接称呼更木队长的名字的?”斑目直起身体眼神不善地望向我。阿散井在一旁叹了口气。我挑衅的看着他,模仿着他刚刚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更木应该不会介意的,放松点,斑目。”
噗——斑目冷冷瞪过去,阿散井双手捂紧了嘴。
“你,出来。”斑目抽…出腰间的斩魄刀走向空地,刷的一声,铮亮的刀刃直直的对着我。斑目的眉心紧皱着,嘴角向下撇得厉害,“看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至少要教会你什么叫礼貌。”
我冷哼一声,毫不避让地对上他的视线。“想教训我,就以你的实力吗?”我一手伸向腰后,走向场中,“让更木来还差不多。”
“啧。”斑目黑着脸朝一旁唾了一口,“这种事情要打过了再说!”
45心血来潮
斑目握刀的姿势有些古怪,一手持刀一手持鞘,两只手不断交换,在他手中刀鞘充当着类似盾牌的作用,有时候也会被当做武器。这是我在对斑目与阿散井之间的战斗的观察当中得出的。不过,就算战斗方式再古怪,没有实力也是空谈。
我朝旁边一侧身,他的刀贴着我的衣袖横斩而过,他一眯眼,猛地一收反朝我扑来,以身体为轴右臂往外挥,带动左臂持刀鞘顶向我小腹。他的反应速度非常快,一系列动作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而此时我踏出的脚才刚刚落地。
我意识到自己太小看这个三席了。短刃从下而上挡下刀鞘,我冲他挑了下嘴角,右手缓缓加重力道。斑目圆瞪着眼与我角力,在我与他的注视下,刀鞘与短刃的接触点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纹。他悚然后退,摆出戒备的姿势对着我,用眼角瞥了刀鞘上边的裂纹一眼。
“五番队三席。啧,没想到你还挺行的嘛,织。”斑目的嘴角往后咧,闪亮的牙齿露在外表,和他手中的刀刃一样反射着刺目的光。
我用手指将短刃表面的碎末抹去,垂下手,望着他露出冷笑,“可是你这个十一番队的三席,却不怎么样啊。”
斑目的额角蹦出青筋,脚下一踏再次朝我扑来,“什么叫做‘不怎么样’啊,织!”
兵器刺耳地撞击在一起,刀刃擦着刀刃顺滑而下,尖锐令人汗毛直立的声音中火花四溅。我瞥见他因抬起右臂而露出的空档,抬腿踢向他的腰侧,一柄刀鞘却出现在我的腿与他的腰部之间,他抬起头看向我,咧起了嘴。
“啧。”我将短刃往后一撤,他没来得及收回力气往前扑,正好将头部送到我面前。这可是要害部位呢。我出拳打中了他的太阳穴,这一下我可没留手,他直接飞了出去,差点撞到观战的阿散井身上。
“一角大哥你没事吧?”“嘶……”斑目捂着脑袋站起来,身体却晃了几下。阿散井站在一旁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样。我瞥了他一眼,将短刃放回刀鞘,转过身走开。
“喂,还没结束吧,织?”斑目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热切地盯着我,重新摆出那副奇怪的应战姿势,“来啊,织!我们还没打完呢!”
我靠着树干闭上眼,“我没兴趣了。”在虚圈呆久了,回到静灵庭竟有些调整不过来。刚刚如果不是我最后反应过来收了几分力道,斑目这个十一番队三席就要成为过去式了。三席和亚丘卡斯的差距,有些大呢。
“喂,喂——”斑目立即泄了气,“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困了。”我直起身,“回去了。如果那个更木有时间的话,我倒想和他打一场。你的话就算了。”
“喂!你这话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喂——”
这个时候回去的话,大概还可以睡几个小时吧。我半眯着眼想着,对身后的呼喊置若罔闻。
再次被人吵醒,我从床铺坐起身,冷眼瞪向那个擅自进入我房间的人。我对别人的气息非常敏感,对灵压更是如此,即使是熟悉的灵压,在靠近的时候我也绝对会醒来。
房间里一片黑暗,我揉着发疼的额头,发觉自己从上午一直睡到了晚上。可即使这样,也轮不到他来叫我吧?我冷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