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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四爷,您要帮我取名字?”他吃惊了,就算是被爹娘卖掉时都没这次来的惊讶、震撼。

从来没听过主子会给奴才取名过呀……

“是呀,南宫家的仆人那么多,不能个个都叫奴才吧!以后……咳咳,以后你就叫奉守!”那名字就毫无设防地吐出口,待看到娃儿眼中浮现的激动之时,四爷才发现自己给了娃儿一个什么名字。

“奉……守!”他哆嗦出口,那颤音是种激动,鼻间莫名地酸楚。

他,有名字了!!这对一直被人唤做乞丐,傻子、狗奴才的人来说,是—件比有饭吃有地方睡更令人高兴的事。

他有名字了,育自己的名宇了!他的名字就叫:奉守。

虽然不懂是哪个奉,哪个守,但他有名字了,真的有名字了!

他欢喜不已,忘了道谢,更忘了礼教拉着四爷的袖子,哽着声音对着四爷连声问。

“咳咳咳,咳咳。”四爷禁不起半点摇晃地猛咳嗽,他慌地收回手,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四爷的身子哪是自己能随便碰的。

“四,四爷,我……”喏喏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事,不用那么紧张。奉守,你几天没吃饭了?”四爷藏起适才的怔然,温柔笑着,那微眯的凤限,煞是好看。

依家里的人对他疼宠,在他病着的这几天,奉守的日子定是不好过。少则饿个几天关个几天,多则打得皮开肉绽。好在看率守的样子,只是饿着,并没被爹和大哥他们打狠了。

“四爷,我、我不饿……”他撒谎,就怕四爷说他不守规矩。

“可是我饿了,奉守。”

“奴才这就给四爷准备食物去。”暗声骂了自己好几声,怎么可以让主子饿着了,更何况是饿着了这么好的四爷。手忙脚乱地冲出去张罗,一点都没注意到四爷奇怪的注视。

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在勿匆离去时仍不忘关上窗门,四爷双眼更深幽了。

本只是给个无关紧要的名字而已,结果……

桌上排满了一桌子的好菜那是厨子一听到四爷要吃东西时,特意准备的,全都都是些食补的莱肴。

“奉守,过来,这边坐下。”

“奴才这边候着就成了。”纵使口水一直忍不住地咽,奉守还处坚持地站在一旁替四爷夹菜,递饭。

咕噜咕噜,肚子好饿呀!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吃好睡一番。

“奉守,主子的命令你不听吗?”明明早己饿锝昏头转向,却还这般的坚忍模样,教人看了不觉莞尔。

四爷的声音很温和,听不出半点威严甚至听得出有些笑意。奉守不好意思地垂头,懂自己的模样早入了四爷的眼里,乖乖地走到四爷身前。

瘦得只馀皮的手执起他的一双白玉筷子递到了他的手上,冰冰冷冷的触感让奉守下意识就要抽回。这种富贵的东西不是自己该碰该摸,他也没那个福气可以拿。四爷不让,硬是把筷子塞在他的手上。奉守低头望着手上的白玉筷子发怔,抬头,望进的是四爷含笑的眼睛。

“奉守,这么多东西四爷可没那个本事吃完哪!可是不吃完四爷怕会被大爷他们骂,为了四爷的耳朵想,奉守,你得帮帮四爷了。”

奉守的鼻子好酸,心里泌出好多好多他不明白的东西。

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怎么都忍不住地掉落。

就是他被爹娘卖掉时,他都不曾哭过,可是现下眼眶里的东西就像有自主意识一样,自己掉落下来,教他想栏都拦不住。

握在手上的白玉筷子好烫好烫,烫得人都融化了。

“是!”他小小声地应和。

四爷,您其实不饿的吧!您是为了奉守才说饿。四爷,您其实也不怕大爷他们骂,大爷他们连对您大声说话都不舍得,更别说骂了。

四爷,您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让奉守吃这么一口饭的吧!其实您不必这么对一个奴才好的,您这么对奴才好,奴才心里不好受。

四爷,你知道吗,奴才不好受呀!对待一个一让你病着、受苦的奴才,这么不尽责的奴才,您竟然还肯这么待他好。

奴才……奴才……

一口饭,一口菜,合着咸咸的泪水吞入腹中,好烫好热。

“四爷,从今尔后奉守定会好生侍候您,绝不会让四爷再受—点风寒,受一点罪。”

不让他受一点的罪?是吗?

四爷的眼睛闪了一下,眉眼弯成一个很漂亮的弧度,他浅浅地笑着,在那瘦削的脸上奇异地令奉守觉得好看。

“吃吧!”吃多点,吃胖点,他不爱看奉守孱弱的模样。

夹起青翠的菜放到奉守的碗上,四爷静静地看着奉守一口一口地吞咽下那一大桌子的菜肴,自己却完全不动一粒饭,一口菜。光是看着奉守吃饭,那心里就觉得好满足。

雪花在外面飘着,这年的冬天是冷,但人心却热的。

冬天在风雪之中度过,接着春来了又走,夏天总是闷热,好在秋来了,可是风扫落叶,总觉得凉凉的。日子过得快,算算日子奉守在南宫家已经二年多,身子拉长不少难见儿时的瘦弱,脸也脱离了稚嫩添了点肉,身手比刚来时利落多,心思也多了个弯,大小错事也就少了。

唯一不变的还是四爷曾留下的那份恩。

二年多来,奉守寸步不离地跟在四爷的身边小心地侍侯,打心底地担心四爷的身子。一天三餐珍贵药品不断端入四爷房里,一切为的只是想养好四爷的身子。只是四爷的身子骨是自小就病着,总养不好。夏天怕热了,春天人总倦着醒不了神,秋天虽好些但也不能多出去吹风,而一到冬天就更是差了,别说是出门走走,连吃个饭起个床都成难事。

每天奉守都按着大夫德望吩咐,不厌烦地熬五六个时辰的药,给四爷补身子用。可药虽进了四爷的口,入了四爷的肚,却养不好四爷的身子。长年累月的吃药,倒是让四爷的身子养出浅浅的药香,每次闻到总令人心里忧着。

“咳咳咳。”门里一直传出急咳的声音,进了门,奉守的眉头便纠成一座小山,提着件外衫套到坐在里厅看书的四爷身上。

“四爷,你今天的身子不好,不如就别见大爷了。”这天这般的冷,四爷本该躺在暖炕上休息,可四爷却偏偏不听劝,一早硬是合着衣衫坐在桌子前等候大爷。

“咳咳,没、没关系!”四爷勉强笑了笑,笑容却藏不住脸上的病容。这个病身子,不管春夏秋冬总这么不经挨,累得奉守跟着折腾。

“四爷,不成,你的身子不能这么糟蹋。我这就去告诉大爷,让他有事改明儿个再说。”

“奉守,不要胡闹。”

虽然只是轻轻的喝斥,但这还是四爷头一次说他胡闹。

在四爷底下做事这么久,四爷一向都不会管奉守说什么做什么,甚至有时奉守逾矩训了四爷一下,四爷也只是笑笑认错,可从没像这次一样斥责过。

“对不起四爷,是奴才逾越本分了。”是他忘了主仆之分,是他自己忘了分寸。

“奉守,你役有错。是四爷自己不对,四爷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该说你胡闹。”四爷听出了辜守的疏离,忙不及道歉,那因病着的声音更轻了。

“不对的是奴才,怎会是爷!”冷硬的语气在听到四爷的咳嗽后,又禁不住地上前替四爷拍着背,递上熬了六个时辰的药。

“奉守。帮我唤下大爷进来。”四爷轻轻地叹口气,接过那苦比黄莲的药,习以为常地饮了进去。

唉,这个身子若没了这些药,撑不过几天吧?真苦了奉守天天守在炉边替他熬药,只可惜这没用的身体,仍是一天一天地弱下去,白白浪费了奉守的苦心。

气提了起来又放了下去,强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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