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2)

他不会认为从争权开始,到如今做了帝王,自己还是个多么纯情的人。林淮之后,忘恩负义这个词早已听到麻木,所谓情义,很多时候在权利之前都是笑话,但是,林淮始终是个意外,那是在他年少时,最充满正义感的年代里一道最痛彻心扉的伤疤。

蹲久了,腿脚发麻,博格放开亚尔曼的手,“您说过,在利益面前可以牺牲一切,若是为了联手打垮光明教廷,您的这份仇恨是不是也可以当做牺牲品,不会再有人提起。这样说,我知道您一定不会责怪我的。”

亚尔曼仍在沉睡中,转了个身,博格轻轻笑着,“这样,就当您答应了。”

另一边,侍卫送弗雷迪和林淮两人出了宫门,城里黑灯瞎火,人们早已睡去,林淮转身问那侍卫:“没有安排过夜的地方吗?”侍卫恍若未闻,完成任务一刻不停留便转身回去,林淮郁闷道,“起码应个声吧。”

弗雷迪笑道:“这人不过是个傀儡,是制造出来的假人。博格没有给他说话的指令,自然只能做个哑巴。你也别为难他了。”

林淮无限唏嘘:“可也太像真人了。”

没有夜宿之地,唯有去空间了。两人寻了个隐蔽之地进了空间,方便次日出来时不会吓到路人。空间里明晃晃的,光线充足,气候适宜。

林淮惬意地做着伸展体操,闻到一身熏人的气味,在地牢呆久了,里面的味道也染到身上去了,当时没注意,现在臭味混着空间里怡人的花香,变得更加难闻。便道:“你回屋去,我要洗个澡。”

弗雷迪显然不想走:“都是男的,你有的我也有,洗澡需要回避吗?”

林淮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直觉上讲留他下来很绝对不安全,可又找不到让他非走不可的理由,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互相瞪着眼睛。

弗雷迪叹息道:“我走就是了,这样直接赶我走,真是伤我的心啊。”说着就转身离开,稍低着头,眼神黯淡,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林淮忍不住:“喂!”

“什么?”弗雷迪转回半个身子,表情郁卒地问道。

“你——”林淮深吸气,“你还是赶快回屋吧。”

弗雷迪提起的半个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对付林淮这样还算聪明的小孩,只靠耍嘴皮子是不行的。

林淮闲适地泡在水里,温热的水从泉底送上来一串串气泡,条条小鱼游来游去,有的啄着脚底,痒痒的,却很舒服。冷不防后面有人叫了一声:“我饿了。”弗雷迪站在岸边,不满地指责道:“而且我也要洗澡,地方这么大,为什么我就要在屋里?”

林淮头疼地揉着眉心,说太多又嫌刻意,主要是确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好吧,不过你要在那一边,不能过来。”

“要求真多。”弗雷迪下水总算是得到了下水的赦免权。

林淮觉得拘束,弗雷迪倚在岸边,根本没有洗澡的意思,而且总有目光投过来,自己看过去,弗雷迪又是老神在在地捧一把水敷衍地洗脸,这情状,让他上岸穿衣服比赖在水里更加不情愿,只要让他离开,自己便有出水的机会:“你不是饿了吗?洗完就去吃啊。”

弗雷迪好像才想起这件事:“可是现在又不饿了。”

林淮心里大骂坑爹,又说:“可是我饿了,那你去弄点吃的。”

“那好吧。”弗雷迪应承着,满脸落寞之色,林淮暗想,这下总得先走一步了吧,却惊奇见到弗雷迪变戏法似地变出一个托盘,上面水果时蔬应有尽有。他记得弗雷迪没有空间戒指,这吃的不会是他下水之前就准备好的吧?

弗雷迪摆出微笑,提议说:“要不我拿过去送给你?”

林淮扯扯嘴角:“那我也不饿了。”说着,整个人倏地一下沉入水里,做鸵鸟状,不愿出来。

起初,弗雷迪还颇有兴致地想着林淮窘迫又无计可施的样子,觉得万分有趣,可是随时间流逝,林淮还是沉在水下不出来,便觉得不对劲了。林淮在的地方是温度很高的水区,还能看到蒸腾的雾气,即使是洗澡时间久了都会头晕,何况是潜泳。

而水上气泡汩汩而出,根本辨不出人在哪里,或者说,人现在怎么样了。

心几乎纠成一团,弗雷迪按耐不住冲过去,在林淮潜水的原地将人一把捞了上来。林淮抹去脸上的水珠子,笑道:“怎么样,我厉害吧。”这潜泳憋气的功夫,是他练习很久才训练出来的本事,却见到弗雷迪寒着脸死死盯着他,目光狠得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弗雷迪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我这么,这么的——”可半天都说不出下面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么的爱你,唉。。。

62

62、062。 。。。

林淮略带无措的表情使得弗雷迪也楞住了,这么的什么呢,爱你?垂眼,只见被握住的手臂红了一圈,刚刚情绪紊乱,完全是在下重手,林淮只是拧眉沉默。苦涩地笑着,亲昵地揉乱他湿漉漉的头发,淡淡地说:“以后别这样了,我会担心。”

林淮点头:“我知道的。”

弗雷迪放下手,转身向岸边游去。带着硫磺味道的温泉水也懒得擦去,尽快套上衣服。这行动太过迅速,甚至于带上些沉不住气的意味。

林淮格外憋屈,弗雷迪的转身时嘴角的涩涩的笑堵在心口,呼吸都不畅快,许是泡的太久,如是想着,行动上再次闷不吭声地沉进水里。

弗雷迪在煮粥,拿着扇子埋头扇着炉火,火势很快上来,小厨房没有排气装置,窗户大开,可静止无风的天气,使得屋里烟气缭绕,灰蒙蒙一片,呛得直咳嗽,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也泛起几分红晕。

听见林淮走近的脚步声:“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睡,饿了睡不好的。”这语气,好像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林淮堵在心口的郁气刹那间膨胀,说出的话却是:“其实你可以把炉子搬到外面,这样就不会满屋子都是烟味。”

“哦,我居然犯傻了。”弗雷迪停下手中扇风的动作,笑道。

“还有,这么短的时间,米熬不烂的。”

弗雷迪打开锅盖,果然忙碌了半天,锅里的米和水仍是泾渭分明,没有煮熟的迹象,“抱歉,第一次煮粥,只记得水和米的比例,别的都不清楚,才弄成现在这样。想吃点别的什么,最好挑几个我会的。”

“用不着。我去睡了,你也早些回房间。”

躺在床上,林淮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情烦躁又纠结。是因为弗雷迪没说完的那句话,还是因为弗雷迪在小厨房淡漠的态度?当时听他中途截断话题,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好像不面对就真的不存在一样。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后悔,不爽?顿时觉得自己扭扭捏捏的,和傻逼一样。

从上辈子算起,活了三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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