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个梦。快一年的时间下来,他觉得这些已经不足为奇了。
他认为这纯属偶然。
十三。笼
自那天后的第三天,周一。早上进了学校,俩人准备去各自教学楼的时候,元正礼对任万成说:“放学你和你同学走吧,不用和我一起了。”
任万成有些诧异,盯着他问:“你放学有事?”
“没,我只是觉得你更应该和你同学一起走,没必要和我一起。”元正礼很坦然淡定,实事求是。
任万成就笑了下:“不用,我觉得咱俩一起回挺好。”
元正礼看着任万成,想了想,认为可能是家里交代要一起回的原因,就又补充:“我可以在车站等你。”
任万成就笑容又退了些,盯了他半晌,再一次问:“哥你是不是放学要去干什么?”
“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不一起回了?”
元正礼皱了下眉,他觉得任万成可能又误解他的意思了。他也懒得再多说,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接着就转身离开。
任万成就在他身后,直直的盯着他离开。
到晚上放学的时候刚好又遇到了杨建涛他们,一堆人热热闹闹的边聊边走,杨建涛和任万成在谈那天的球赛,而元正礼就在旁边专心致志的盯着他们——或者是盯着杨建涛。
当其他人一个个离开后,又只剩任万成和元正礼两个人时,气氛再次冷了下来。
任万成偶尔和元正礼说几句话,心情还算不错。但元正礼都是只是平淡的“嗯”、“哦”应着。
他也不知自己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只是无意识习惯性的就这样对待任万成了,脑子里从来没有打算去想一想对方的话、把话题接下去。
任万成笑容就渐渐褪了下去,然后就看着地面,不再说了。
过了许久,任万成突然说:“哥,你明天不用等我了。”
元正礼看了看任万成,就嗯了声,然后继续看路。
他认为任万成之前是不好意思让他单独走,在和其他的同学们一起走着聊着后,还是觉得和其他人一起走比较有趣,所以才拉下脸面说实话了。
之后两人基本上没再怎么说话,任万成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好。
回到家后任万成好像才缓过来了些,和父母说说笑笑的。
元正礼那天洗澡的时候就在想,也许自己真的是太无趣了,每次都只是一个音节或者几个字,所以任万成每次到最后都没办法再聊下去吧。
和他相比,杨建涛,或者是其他同学,任万成都可以高兴的去侃侃而谈。
任何一个人,都比他要值得交谈得多。
那会儿任万成已经又和平时无异了,和他说话时,情绪已经恢复了过来。
只是他,还是那副德行,半冷不热的。
任万成似乎并不是很介意,只是笑笑。
这天夜里,他又“梦到了”。
虽然没有前一次梦到的夸张,但也好不到哪。
他跟上回一样,感觉自己醒了,似乎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但实际上他连自己眼睛睁没睁都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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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万成这一次不止是亲他的脸颊和嘴了,还解了他的睡衣,嘴唇和舌尖在他那平平的胸上不停徘徊着,手在他的身子上摸了个遍。尤其是腰部,他能感觉到对方燥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来来回回的不停的抚着,之后又滑探到了他的裤子里,连内裤也没隔着的与皮肤直接接触。在他的前面摸了几把,转而伸到下面去摸他的臀‘部了,有些粗鲁却似乎又克制着般的揉‘捏着。过了一会儿又爬上来,边粗暴的吻住他边在他身上乱摸。
而他在梦里再一次毫无廉耻的舒适的哼哼了出来,衣冠不整的大躺在那,随意让对方猥亵着。
真正醒来后他又是惊得一身冷汗,瞪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
他先哆哆嗦嗦的摸了摸衣服,确定自己并没有衣服大敞之后放了些心,接着又心惊胆战的摸了摸底下,确定下面也无大碍后才缓了心,大松了口气。
然而他揪着衣领,还是有些不安和不适。他总感觉身上还是残留着那些或轻或重的触感,被亲舔过的乳尖,被摸过的下‘体,被揉‘捏过的臀‘部。
这一细想,甚至觉得腰部——不止是腰部,身上任何一处被抚过的地方,还有嘴唇、鬓角、耳廓,脖颈,那些所有被亲过的地方,都还有那种怪异的感受。
他想,他的的确确是感受到这些了。
他恐惧起来,忍不住的开始全身轻颤着。
“起床了,你们两个。”
母亲在门外喊了一声,就离开了。
底下传来任万成有些沙哑和含糊的应声。伴随着床的轻响和窸窣声。
他在上面先是僵坐了会儿,听着任万成在底下准备下床了,他才从上面手脚并用、无力又慌乱的磕磕碰碰的爬下来了,匆忙的随便把鞋一踩就跌跌撞撞的奔向卫生间了。
进了卫生间他就直接关门锁上,站在镜子前,两只手打着颤慌慌张张的去解睡衣的扣子,眼睛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打量着。在一连串扣子解完后,他就大敞开了衣服,气喘吁吁的紧盯着镜子里的身体。
那些感觉仍然犹如虫一样贴在他的皮肤上,但实际上,他身上什么也没有,象牙色的皮肤上干干净净,和昨天,和以前,一样。
没有任何痕迹。
想来也是,那种极其恶劣的行为,还有那样轻车熟路般的动作……怎么可能会发生。
梦里的事,去当真了反而才不正常吧。
他是该放心些了。然而他从没这样在镜子里注意过这样袒胸露乳的自己,这一看,反而感觉更别扭了,怎么看都会想起昨晚上的黑漆漆的梦,想起来梦里的任万成做的那些事。
于是那些虚幻的感觉越发明显了。他僵着身子,觉得好像看不见的人在不停的碰触着他。
他全身都觉得又舒服又难受,所有的细胞都在骚动着。
然后他就觉得那些诡异的感觉在往下面汇聚,凝成冲动。
他能感觉到他底下的“东西”挺了起来,顶绷着布料。
他还不相信的僵硬的低头看了眼,发现确实如此的时候,他全身都因为恐慌哆嗦了起来,站都站不稳。
他连恶心什么的都来不及去想了,他只觉得:
可怕。
就像他长了个不该长的东西、变成了怪物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他觉得像被困进了一个牢笼,他独自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
他搁在盥洗池的手紧攥着,他死死盯着低下鼓起的布料,恨不得把它拽掉扔到一旁。但实际上,他只是用双拳狠狠的砸了下池子台面。
“元正礼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一点!”
外面突然传来母亲的怒声催促。
他惊醒了些,这才从那泥沼般的感受中出来了点。
“马上!”他匆忙喊道。
想着今天不可能像平时那样一直憋着憋到忍下去为止了,那样太费时间,于是他慌乱的往周围看了圈。在看到了花洒后他立刻亮了眼,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脱了裤子拿了花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水开到最凉去冲。低下昂首挺立的热腾腾的欲‘望马上就被冷水激的软绵绵蔫巴巴的垂了下去。
元正礼先皱着眉吸了口凉气,但见底下的东西老实了后他就得意的笑了。
等他一切妥当回到卧室时任万成已经在屋里先换好了衣服、就等去洗漱了。
“怎么了?不舒服?”任万成奇怪的看着他问。
“没事。”他却眼神闪躲着,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不敢直视对方,含糊搪塞着。
任万成没有深究,哦了声,就去卫生间了。
他一个人在屋里,还有些别扭,在那发懵茫然的站了几秒后才开始换衣服。
—未完—
这一早上他几乎都没直视任万成,基本上一直保持视线夹角向下四十五的看着地面,像在思考一样,实际上是脑子放空。
到了晚上放学,刚出教学楼刚好又碰见杨建涛他们,几个人就一起往外走了。
想起昨天任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