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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1 / 2)

小邓是在去医院的路上被车撞的,省了他骑自行车的时间,撞他的摩托车载着他一步到位,只是没去耳鼻喉科,转去了骨科。

撞小邓的人是个姑娘,穿一身亮闪闪的黑色皮衣,画着烟熏妆,头发挑了几绺灰色,扎了个厚实的高马尾悬在脑后。晏峻山和温殊来的时候,姑娘正靠在病房外的窗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晏峻山让温殊先进屋里去,他说:“姑娘,医院这场合最好还是别抽了。”

这姑娘看着不好惹,可她听了晏峻山的话就马上把烟头按灭在堆成小山的烟灰里,“我刚才问邓不凡能不能抽烟,他说不介意我才抽的,不好意思。”

对了,邓不凡就是小邓。

“他瞎说,他自己鼻炎快憋死了。”晏峻山摆摆手,遂问道“你是肇事的车主?”

姑娘“嗯”一声,说:“我全责。”

姑娘面色冷酷,没点笑模样,也是,谁撞了人还能笑得出来?虽然她穿着打扮成熟,不,几乎是生人勿近了,但仔细看来却不是个年龄大的,也就20岁出头的年龄,估计不是在上学就是刚步入社会,若要她全权负责邓不凡的医药费用估计有些强人所难了。

邓不凡打电话说没打算让姑娘付,认个倒霉,让姑娘给买个拐杖就算了。姑娘撞他一下,他白休一周的假,不亏不亏,一点也不亏,从来没修过这么久的假。晏峻山没提自己咒他的事,也没提邓不凡一周的假得花他三个月的工资,反正他有了机会逃离温殊给他布下的理性地狱,就让邓不凡吃点亏吧,反正邓不凡挺乐意。

其实邓不凡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多久,麻药劲还没过呢,脚上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隐约可见几丝渗出的血。邓不凡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感觉他不像是撞坏了脚,到像是撞大运中了彩票。他在病床上绘声绘色的给温殊讲手术室恐怖故事,末了,他说,“我听见电钻的轰隆轰隆声,还当是医生要给我来两个窟窿呢,结果一问,原来是给骨头上钢板!”

温殊把洗好的苹果给邓不凡:“那你鼻炎呢,去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鼻炎倒没去看,叫医生的的大电钻给吓好了,现在整个呼吸是神清气爽,那叫一畅快!他又把苹果递回给温殊,婉转又多情的对温殊说:“别人生病了都有人给削苹果皮……”

看他那变态样。

“外头那个大美女看到没,哥们儿为啥叫你俩来,不叫老孙和小杨?咱们五个里面,就咱三个老光棍……”邓不凡装的神秘兮兮的。颇为猥琐的给了温殊一个Wink,“你看大山多上道,马上就搭讪起来了。”

就当是感谢邓不凡能念着兄弟不吃独食的恩情吧,温殊拿过苹果,一刀下去,三分的皮,七分的肉,大刀阔斧的,像在劈柴。

晏峻山和姑娘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拳头大小的苹果被温殊削成了鸡蛋大,切下一半用刀尖扎着,他举着水果刀像武士用刀尖插着敌人的首级当做炫耀的战利品那样,说,“晏峻山,来吃苹果。”

“给,你要的苹果皮。”

邓不凡说温殊恩将仇报,温殊说苹果皮有营养。

晏峻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晏峻山有苹果吃,温殊给削的苹果!美死他了。

姑娘一进屋子就高冷的站着,双臂环着,话也不说,显得她纯黑色的皮衣更加冷硬了,邓不凡拼命的给温殊使眼色,示意他积极一点,可温殊却像个木头似的无动于衷。晏峻山咬了一口苹果,脆的,他把东西掏给邓不凡清点:“看看,有没有缺的?”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起,不是晏峻山的,不是温殊的,也不是邓不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姑娘的。

电话里传来慵懒的男声和姑娘十分不相衬,像是酷帅机甲身上的小熊粘贴:“我刚起床就给我家宝贝儿诺诺打电话,值不值得诺诺一个爱的啵啵。”

小熊粘贴的胶化掉了,呈现出一种丑陋的斑驳。

邓不凡光想着有美女的事儿,哪想到这美女已有所属呢,不过如今听了那声腻人的“宝贝儿”,他不由得一股惋惜涌上心头。

诺诺姑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更糟了,她的眼睛垂着眨,嘴角下耷,脸上的肌肉都皱了起来,冷酷的面具出现裂痕,露出一个可怜又委屈的小丫头来。

怎么回事?

三位男士虽然没有让女士哭的想法,但又认同非礼勿听的道德准则,可在同一空间下,大概只能做到非礼勿言和非礼勿视了。

只听诺诺姑娘沉默一会,整理了情绪,然后才故作冷静的说道:“我和你约在今早九点钟见面,你还记得吗?”

喔!事态严重起来了,邓不凡十点钟出的车祸,到现在已经下午了。这男朋友把早晨八点的约会放在哪里?反正是没放在心上。邓不凡低着头开始扣手,晏峻山和温殊分苹果吃,三个人都静静的没有出声,耳朵却全支着细细听从手机里传来的话。

“对不起哦宝宝,我凌晨才睡,所以没有起来,但我相信最爱我的臭宝一定会原谅我的,我现在起床,然后去见你,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了。”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们一会去公园里散步怎么样?”

诺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刻意的决绝,学着成年人的作态割舍掉累赘的生活一角,可牙齿仍旧发颤的咬着下唇,努力稳住了声音说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想说咱们分开比较合适。”

她露出了个惨淡的笑,那笑意像她为数不多的体面似的,维持的很艰难。

争当摆设物的三人苹果也吃完了,谁都评判不好这场情感的对错,晏峻山擦干净水果刀,用眉毛向姑娘努了努,对温殊做了个口型问:“这怎么办?”

温殊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意思是“别管”,邓不凡一脸叹惋,也学着做口型:“真可怜。”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女孩僵硬的面孔上出现两弯拧皱的眉头,随后展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带着点嘲弄的说道:“你不是讨厌你继父嘛,要我说你和他也没什么两样,都是管不住裤裆的货,谁也别嫌谁!”

究竟是哪一个字眼踩爆了雷,电话里的声音突然沉默,如同酝酿一次狗叫的预备式,在对方不堪入耳的字眼吐露出嘴的前一刻,诺诺咧了咧嘴,爽快的挂了电话。

眼底悬而未泣那两颗泪珠被衣袖抹匀了,顺便带走些灰色的眼影:“让大家看笑话了。”

晏峻山开始觉得这姑娘有趣了。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听电话就知道准不是好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诺诺把手机揣进衣服兜里,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又沉默着抓起温殊给送来的生活用品麻利的收拾起来……把水果洗干净放在果篮里,把拖鞋摆在床尾,将洗漱用品放在柜子里……晏峻山捏紧了带给邓不凡的一袋裤衩,示意邓不凡快点拦下忙前忙后的姑娘家。

鬼知道晏峻山是怎么把邓不凡的衣服拿来的,那时候温殊嫌弃的用指尖挑起一块破抹布,凝重的研究了半晌,才确定下来:“这是内裤”

晏峻山从没见过一个人的内裤能穿成这种样子,松松垮垮,满是褶皱,对着光看依稀可见裆部磨薄的两块透光凸起……从温殊屏气凝神的表情来看,温殊也没见过。两人对着这条破裤衩面面相觑,最终晏峻山用一次性筷子夹住这条内裤丢进袋子里,对温殊说,“去洗个手吧。”

这东西,看起来就像脏污物件,保不齐有点大肠杆菌,还敢让别人碰?

晏峻山把那袋内裤塞进了邓不凡的枕头下面,一脸客气的拿过诺诺手里的毛巾,叠整齐了放在柜子上,“别忙了,坐下歇会吧。”

要是让女孩子看见邓不凡的破裤衩,恐怕连晏峻山都会跟着臊起来,叫人以为男人都是这样邋遢!

余光看见温殊的手指轻轻在唇上覆了一下,那样子像在偷笑,很快又摆出一副正经表情。晏峻山挑了挑眉毛,抬手照着邓不凡的脑袋“啪啪”狠拍两下,“他面皮儿薄,让姑娘家给他收拾,他不好意思,是不是,邓子?”

他笑着对姑娘说,脸又逐渐转向温殊那边去,温殊跟着他附和的点点头,也说:“这有我们呢。”

只有邓不凡一边哼哼着一边捂着脑袋在瞪人。

诺诺被一拦再拦,也不好再收拾,就抿了下嘴唇坐到凳子上,可她坐到凳子上也不消停,马上又掏出手机要给大家点外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是分了手后心里烦,怕闲下来心里想,就得给自己找事情做。

“大夫说没什么大事,晚上他自己在这里就行,吃完饭就早点回去吧,今天好好睡一觉。”温殊温柔的拿了个橘子递到姑娘的手上,“你还在上大学吧,住校吗?”

“我快毕业了,之前在找房子,不过没找到,最近还住在校内。”她扒开橘子皮时被汁水弄了一手,又找晏峻山要了张纸。

“打算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吗?”邓不凡坐直腰,问道。

“不是不是,我找到工作了,想在单位附近租。”

“……”

几个人聊了聊租房子的事情,又谈了谈大学生活,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让她分心,总之在外卖送到的时候,她用还算愉快的语气告诉外卖员在楼下等她一会。

时间不早了,晏峻山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准备和温殊离开。同诺诺姑娘一起下楼,诺诺顺便问了问邓不凡的喜好,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是否有过敏,什么特殊癖好。

晏峻山告诉她,“啥都吃,比猪都不挑食。”

温殊说,“生冷不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诺诺笑说邓不凡真好养活,从外卖员手里取了外卖,正想跟两人挥手告别,忽而一股大力拉住了她。

是个男人,穿一件黑色印花oversize的短袖,下半身是一条灰色运动裤,脚下踩双白球鞋,标准的青春男大学生装扮,除却他耳旁成排的耳洞显示着这身穿搭并不属于他日常的风格。他头发有些凌乱,一看就是没收拾就跑出来的。

晏峻山其实一出门就注意到这个人站在了柱子后面,原因无他,主要是长得帅。

帅哥总是会引起人的瞩目的。

但帅归帅,细高挑儿,小尖脸,晏峻山不算喜欢。脱了衣服都没二两肉似的,摸起来全是瘦骨头,晏峻山还是喜欢相貌温柔肉身成圣的真人菩萨——特指温殊。

帅哥抓住诺诺的手腕大声叫嚷道:“于诺诺你什么意思!”

晏峻山在帅哥伸手的那一刻就已经盘算好揍他要用多大的力了,但是,一,打人扰乱公共秩序,二,容易造成温殊的坏印象,三,他也没有暴力倾向。晏峻山也握住他的手腕,但稍稍使了点力气。

“贾宸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诺诺的语气很冷静,看开后再讲这些事,就像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这挺好的,不过,等等,这男的叫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晏峻山从前不性晏,姓贾,叫贾峻山,他姓晏是从他爸与他妈离婚之后的事了。

那一年他十六岁,刚上高一。

因为节日放假的关系,晏峻山提前从学校放学回家,一推开门,散乱的衣服从门口一直延伸向卧室,陌生的衣服,晏峻山从没见过,推开卧宅门,床铺上两具裸体,一个是晏峻山的爸爸,一个,曼峻山不认识,像门口的衣服一样不认识。

爸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晏峻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从他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床上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器官。恶心的感觉从心口处一直向上涌,晏峻山与父亲对视了一会,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证据的照片。

他未曾想过这种画面,也未曾想过见了这种画面的自己竟然能够沉着冷静到这种程度,仿佛不是儿子遇见了自己出轨的父亲,而是经验老道的警察碰巧抓到的罪恶淫行。

后来就是鸡飞狗跳的现实了。女人刺耳的尖叫声,他父亲跳起来抢夺他的手机,尚未软掉的性器还在不断晃动着,像条臃肿丑陋的蛆虫。

后来也干脆利落的,像是剔除伤口的腐肉般,离婚,公正财产,分配抚养权。这位晏峻山人生前十五年的父亲,在与他断绝一切除血缘外的关系后,转头将这位帅哥的姓名写在了自己的户口本上,顺便给帅哥改了姓氏,姓贾。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生病的人往里进,康复的人往外走,在这种生死来往的地界,路人大多行事匆匆,没空看人演闹剧。

“于诺诺,你说我和那姓贾的是一类人,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这句话叫人想起不久前电话里传来的“诺诺宝贝”,任谁也想不到没一会的功夫就变成指着鼻尖叫着全名的仇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诺诺对着贾宸良只是冷笑,她反问:“你觉得呢?”

“我们当然不一样!”他急于证明这一事实,连声音也接连拔高,眼睛瞪得溜圆,从其中透着隐隐的怒意,“你少把我和他相比!”

他怒气冲冲的来,根本不是为了分手,“和继父一样”的帽子扣到他的脑袋上,让他怒火攻心,想也不想,几乎上前想要抓于诺诺的领口显示自己的力量的权威。

可他的手被晏峻山抓着,动不得分毫,扭动着察觉到痛意,才瞪着眼睛怒视着陌生的局外人,“松手!他妈的你谁呀!”

晏峻山咧嘴露出了个略带些戏谑的笑,手下却不松动分毫,对比贾宸良恼火的表情,便让人觉得这是在瞧不起人了。于是贾宸良火气更盛,上下打量了晏峻山高大体格,认定了,“好哇于诺诺,找人来打我了是吗。”他又妄想把攻击性转移至晏峻山,他空着的手照着晏峻山的胸膛狠狠一推,却没推动。

晏峻山心想可真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把他当做打手了?!

温殊也走到诺诺的身前,两人一遮挡,彻底把于诺诺挡的严严实实,“我们是于诺诺的朋友,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温殊从不说重话,像他的名字一样,温温的,又带点淡淡的疏离,他表面功夫是做的如此的。可他这时候走过来,却摆明了是胁迫,是菩萨的坏心眼了。

晏峻山心领神会的松掉贾宸良的手,不过他刻意的挺直胸膛,瞅着怪威武的,来显示自己是正义一方。这两个人在身前一站,夕阳的阴影大片的压过来,一个要跟你讲道理,一个笑的不怀好意,倘若面前的人有半点聪明的话,就会识趣的衡量自己在物理和精神上能够取得胜利的几率。

到底还是个接受了几年高等教育的人,不全是个傻的。

贾宸良在理智的冷却下,像是淬了场火似的,先是轰轰烈烈的快燃起来,却最终只剩下些愤怒的余温。也不知道在这场对抗中他究竟有没有获得什么纯粹的提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他是大三的时候在音乐节上认识的,他的乐队演出,我在现场做志愿者。他弹吉他的时候特别帅,当他对着你唱情歌的时候,又温柔,又深情。后来他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说他也注意到了我,我本来就对他有好感,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初恋。也许是因为他弹吉他真的好温柔,又或许是他偶尔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我那时候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我把什么都给他了,他的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任他予取予求……后来就是发现他劈腿的事情了。”

于诺诺说这些的时候,仿佛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在昨天似的,但痛苦的那方面,却像说别人的一样。

“我不知道他到底劈腿了多少人,同一个乐队的学姐是他的炮友,驻场酒吧的姑娘和他有过一夜情,昨天晚上我室友一夜未归,中午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他的外套,连脖子上的吻痕都没遮住……”她说到这的时候自嘲的摇了摇头,“他说只有我是他的女朋友,只爱我一个,又不是一夫多妻的时代了,他却说我是正房。”

“渣男”和他的继父真不愧是命定的父子。

晏峻山编了满腹的词汇来安慰于诺诺,什么“为这种人不值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什么“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不要因为一个渣男就对男性丧失希望”,当初他劝他妈的时候可不是这套话。

“你又不是一定要有丈夫,我又不是一定要有爸爸,谁一辈子还必须赖着谁了,谁离开谁还不能活了,离婚!”当时这件事被闹到学校去,晏峻山这句话说的理性又洒脱,只是不太讲情面,就连他自己也震惊于那是从他十六岁的嘴里说出来的。

往事又浮现一遍,晏峻山却没从前的莽撞冲动了,他说着该说的漂亮话,不再去讲什么“独立宣言”,末了,他随手拉来温殊举例子,“你看,好男人眼前就有一个,在医院躺着的那个其实也不错。”

温殊把他和晏峻山的电话号码录到于诺诺的手机里。

“他要是还找你的麻烦记得给我打电话。”

两人一直把于诺诺送到学校门口,看她推着摩托车消失在校园的拐角处才准备回家。

可是他们都忘了一个人,独自待在病房里等着吃饭的邓不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孤单被忘记的还有放在医院楼下的台阶上的外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扫了眼手机,晏峻山收到了一条私信,是来自Maňju?rī的。

Maňju?rī:最近还有什么想听的?我想要录制一期跳跳糖。

Maňju?rī与晏峻山的关系与其说是博主与粉丝,更不如说是网友了,他也觉得挺奇妙的,大概是从他第一次给Maňju?rī发私信开始,一条建议的私信,开启了他们的话题。不太闲聊,只是Maňju?rī有时候会询问他的感受,而晏峻山也会提出点新鲜想法。总的来说,是一段蛮舒服的关系。

晏峻山想了想跳跳糖在嘴中的感受,上次吃跳跳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山青:要不要录一期食物合集,那期口腔音都快被我盘包浆了,想听新的。

Maňju?rī:好。

晏峻山时而有种在被Maňju?rī“宠爱”的感觉,但他没多想,只是内心隐隐期待着Maňju?rī的新作品。

按照以往的惯例聊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似乎以他们关系并没有到谈论其他事情的程度,可是这次隔了几分钟,Maňju?rī又发来消息。

Maňju?rī:你知道该怎么追求喜欢的人吗

嗯?嗯??恋爱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晏峻山连Maňju?rī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看到这条消息,他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虽然连自己的恋爱都没有弄出个四五六来,可他迅速回复。

山青:对方是男的女的?

Maňju?rī:男的。

就一般的性向而言,Maňju?rī大概率是个女孩,但万一也是gay……算了,询问对方的性向毕竟不礼貌。

山青:那你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Maňju?rī:朋友。

山青:表白过吗?

Maňju?rī:不能表白的关系。

这可有点难办,晏峻山没明白什么叫不能表白的关系,但不能表白,又想追求对方,意思是让对方表白吗?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一想到他和温殊的关系,不就是“不能表白”的关系吗,想到这就又觉得对方情有可原了。

山青:这有点难,但男人说实话都差不多,有的看脸,喜欢漂亮的,有的看身材,喜欢身材好的,有的看性格,看内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aňju?rī:比如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山青:我俗一点,我喜欢长的漂亮身材又好人又温柔的。

特指温殊。

Maňju?rī:只要这样就行了吗,可是对方没有把我当作潜在的恋爱对象。

太难了,太难了,在恋爱这方面晏峻山也是个半吊子,竟然真有人找他做老师。

山青:可能需要一点改变观念的突破行为?做一些朋友不太会做的事情,展示自己的魅力。

Maňju?rī:什么是朋友不会做的事?

山青:比如说肢体接触,送小礼物,去一些情侣会去的地方。对了,你知道吊桥效应吧,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晏峻山觉得利用吊桥效应简直就是绝妙的建议,大概Maňju?rī也认为不错,回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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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晏峻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从他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床上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器官。恶心的感觉从心口处一直向上涌,晏峻山与父亲对视了一会,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证据的照片。

他未曾想过这种画面,也未曾想过见了这种画面的自己竟然能够沉着冷静到这种程度,仿佛不是儿子遇见了自己出轨的父亲,而是经验老道的警察碰巧抓到的罪恶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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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干脆利落的,像是剔除伤口的腐肉般,离婚,公正财产,分配抚养权。这位晏峻山人生前十五年的父亲,在与他断绝一切除血缘外的关系后,转头将这位帅哥的姓名写在了自己的户口本上,顺便给帅哥改了姓氏,姓贾。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生病的人往里进,康复的人往外走,在这种生死来往的地界,路人大多行事匆匆,没空看人演闹剧。

“于诺诺,你说我和那姓贾的是一类人,你他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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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的来,根本不是为了分手,“和继父一样”的帽子扣到他的脑袋上,让他怒火攻心,想也不想,几乎上前想要抓于诺诺的领口显示自己的力量的权威。

可他的手被晏峻山抓着,动不得分毫,扭动着察觉到痛意,才瞪着眼睛怒视着陌生的局外人,“松手!他妈的你谁呀!”

晏峻山咧嘴露出了个略带些戏谑的笑,手下却不松动分毫,对比贾宸良恼火的表情,便让人觉得这是在瞧不起人了。于是贾宸良火气更盛,上下打量了晏峻山高大体格,认定了,“好哇于诺诺,找人来打我了是吗。”他又妄想把攻击性转移至晏峻山,他空着的手照着晏峻山的胸膛狠狠一推,却没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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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殊也走到诺诺的身前,两人一遮挡,彻底把于诺诺挡的严严实实,“我们是于诺诺的朋友,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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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殊把他和晏峻山的电话号码录到于诺诺的手机里。

“他要是还找你的麻烦记得给我打电话。”

两人一直把于诺诺送到学校门口,看她推着摩托车消失在校园的拐角处才准备回家。

可是他们都忘了一个人,独自待在病房里等着吃饭的邓不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孤单被忘记的还有放在医院楼下的台阶上的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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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峻山想了想跳跳糖在嘴中的感受,上次吃跳跳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山青:要不要录一期食物合集,那期口腔音都快被我盘包浆了,想听新的。

Maňju?rī:好。

晏峻山时而有种在被Maňju?rī“宠爱”的感觉,但他没多想,只是内心隐隐期待着Maňju?rī的新作品。

按照以往的惯例聊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似乎以他们关系并没有到谈论其他事情的程度,可是这次隔了几分钟,Maňju?rī又发来消息。

Maňju?rī:你知道该怎么追求喜欢的人吗

嗯?嗯??恋爱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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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青:对方是男的女的?

Maňju?rī: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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