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楼 > 其他类型 > 他的取向狙击 > 不加班主义的终结

不加班主义的终结(1 / 2)

晏峻山从前不性晏,姓贾,叫贾峻山,他姓晏是从他爸与他妈离婚之后的事了。

那一年他十六岁,刚上高一。

因为节日放假的关系,晏峻山提前从学校放学回家,一推开门,散乱的衣服从门口一直延伸向卧室,陌生的衣服,晏峻山从没见过,推开卧宅门,床铺上两具裸体,一个是晏峻山的爸爸,一个,曼峻山不认识,像门口的衣服一样不认识。

爸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晏峻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从他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床上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器官。恶心的感觉从心口处一直向上涌,晏峻山与父亲对视了一会,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证据的照片。

他未曾想过这种画面,也未曾想过见了这种画面的自己竟然能够沉着冷静到这种程度,仿佛不是儿子遇见了自己出轨的父亲,而是经验老道的警察碰巧抓到的罪恶淫行。

后来就是鸡飞狗跳的现实了。女人刺耳的尖叫声,他父亲跳起来抢夺他的手机,尚未软掉的性器还在不断晃动着,像条臃肿丑陋的蛆虫。

后来也干脆利落的,像是剔除伤口的腐肉般,离婚,公正财产,分配抚养权。这位晏峻山人生前十五年的父亲,在与他断绝一切除血缘外的关系后,转头将这位帅哥的姓名写在了自己的户口本上,顺便给帅哥改了姓氏,姓贾。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生病的人往里进,康复的人往外走,在这种生死来往的地界,路人大多行事匆匆,没空看人演闹剧。

“于诺诺,你说我和那姓贾的是一类人,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这句话叫人想起不久前电话里传来的“诺诺宝贝”,任谁也想不到没一会的功夫就变成指着鼻尖叫着全名的仇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诺诺对着贾宸良只是冷笑,她反问:“你觉得呢?”

“我们当然不一样!”他急于证明这一事实,连声音也接连拔高,眼睛瞪得溜圆,从其中透着隐隐的怒意,“你少把我和他相比!”

他怒气冲冲的来,根本不是为了分手,“和继父一样”的帽子扣到他的脑袋上,让他怒火攻心,想也不想,几乎上前想要抓于诺诺的领口显示自己的力量的权威。

可他的手被晏峻山抓着,动不得分毫,扭动着察觉到痛意,才瞪着眼睛怒视着陌生的局外人,“松手!他妈的你谁呀!”

晏峻山咧嘴露出了个略带些戏谑的笑,手下却不松动分毫,对比贾宸良恼火的表情,便让人觉得这是在瞧不起人了。于是贾宸良火气更盛,上下打量了晏峻山高大体格,认定了,“好哇于诺诺,找人来打我了是吗。”他又妄想把攻击性转移至晏峻山,他空着的手照着晏峻山的胸膛狠狠一推,却没推动。

晏峻山心想可真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把他当做打手了?!

温殊也走到诺诺的身前,两人一遮挡,彻底把于诺诺挡的严严实实,“我们是于诺诺的朋友,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温殊从不说重话,像他的名字一样,温温的,又带点淡淡的疏离,他表面功夫是做的如此的。可他这时候走过来,却摆明了是胁迫,是菩萨的坏心眼了。

晏峻山心领神会的松掉贾宸良的手,不过他刻意的挺直胸膛,瞅着怪威武的,来显示自己是正义一方。这两个人在身前一站,夕阳的阴影大片的压过来,一个要跟你讲道理,一个笑的不怀好意,倘若面前的人有半点聪明的话,就会识趣的衡量自己在物理和精神上能够取得胜利的几率。

到底还是个接受了几年高等教育的人,不全是个傻的。

贾宸良在理智的冷却下,像是淬了场火似的,先是轰轰烈烈的快燃起来,却最终只剩下些愤怒的余温。也不知道在这场对抗中他究竟有没有获得什么纯粹的提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他是大三的时候在音乐节上认识的,他的乐队演出,我在现场做志愿者。他弹吉他的时候特别帅,当他对着你唱情歌的时候,又温柔,又深情。后来他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说他也注意到了我,我本来就对他有好感,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初恋。也许是因为他弹吉他真的好温柔,又或许是他偶尔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我那时候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我把什么都给他了,他的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任他予取予求……后来就是发现他劈腿的事情了。”

于诺诺说这些的时候,仿佛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在昨天似的,但痛苦的那方面,却像说别人的一样。

“我不知道他到底劈腿了多少人,同一个乐队的学姐是他的炮友,驻场酒吧的姑娘和他有过一夜情,昨天晚上我室友一夜未归,中午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他的外套,连脖子上的吻痕都没遮住……”她说到这的时候自嘲的摇了摇头,“他说只有我是他的女朋友,只爱我一个,又不是一夫多妻的时代了,他却说我是正房。”

“渣男”和他的继父真不愧是命定的父子。

晏峻山编了满腹的词汇来安慰于诺诺,什么“为这种人不值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什么“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不要因为一个渣男就对男性丧失希望”,当初他劝他妈的时候可不是这套话。

“你又不是一定要有丈夫,我又不是一定要有爸爸,谁一辈子还必须赖着谁了,谁离开谁还不能活了,离婚!”当时这件事被闹到学校去,晏峻山这句话说的理性又洒脱,只是不太讲情面,就连他自己也震惊于那是从他十六岁的嘴里说出来的。

往事又浮现一遍,晏峻山却没从前的莽撞冲动了,他说着该说的漂亮话,不再去讲什么“独立宣言”,末了,他随手拉来温殊举例子,“你看,好男人眼前就有一个,在医院躺着的那个其实也不错。”

温殊把他和晏峻山的电话号码录到于诺诺的手机里。

“他要是还找你的麻烦记得给我打电话。”

两人一直把于诺诺送到学校门口,看她推着摩托车消失在校园的拐角处才准备回家。

可是他们都忘了一个人,独自待在病房里等着吃饭的邓不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孤单被忘记的还有放在医院楼下的台阶上的外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扫了眼手机,晏峻山收到了一条私信,是来自Maňju?rī的。

Maňju?rī:最近还有什么想听的?我想要录制一期跳跳糖。

Maňju?rī与晏峻山的关系与其说是博主与粉丝,更不如说是网友了,他也觉得挺奇妙的,大概是从他第一次给Maňju?rī发私信开始,一条建议的私信,开启了他们的话题。不太闲聊,只是Maňju?rī有时候会询问他的感受,而晏峻山也会提出点新鲜想法。总的来说,是一段蛮舒服的关系。

晏峻山想了想跳跳糖在嘴中的感受,上次吃跳跳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山青:要不要录一期食物合集,那期口腔音都快被我盘包浆了,想听新的。

Maňju?rī:好。

晏峻山时而有种在被Maňju?rī“宠爱”的感觉,但他没多想,只是内心隐隐期待着Maňju?rī的新作品。

按照以往的惯例聊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似乎以他们关系并没有到谈论其他事情的程度,可是这次隔了几分钟,Maňju?rī又发来消息。

Maňju?rī:你知道该怎么追求喜欢的人吗

嗯?嗯??恋爱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晏峻山连Maňju?rī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看到这条消息,他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虽然连自己的恋爱都没有弄出个四五六来,可他迅速回复。

山青:对方是男的女的?

Maňju?rī:男的。

就一般的性向而言,Maňju?rī大概率是个女孩,但万一也是gay……算了,询问对方的性向毕竟不礼貌。

山青:那你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Maňju?rī:朋友。

山青:表白过吗?

Maňju?rī:不能表白的关系。

这可有点难办,晏峻山没明白什么叫不能表白的关系,但不能表白,又想追求对方,意思是让对方表白吗?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一想到他和温殊的关系,不就是“不能表白”的关系吗,想到这就又觉得对方情有可原了。

山青:这有点难,但男人说实话都差不多,有的看脸,喜欢漂亮的,有的看身材,喜欢身材好的,有的看性格,看内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aňju?rī:比如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山青:我俗一点,我喜欢长的漂亮身材又好人又温柔的。

特指温殊。

Maňju?rī:只要这样就行了吗,可是对方没有把我当作潜在的恋爱对象。

太难了,太难了,在恋爱这方面晏峻山也是个半吊子,竟然真有人找他做老师。

山青:可能需要一点改变观念的突破行为?做一些朋友不太会做的事情,展示自己的魅力。

Maňju?rī:什么是朋友不会做的事?

山青:比如说肢体接触,送小礼物,去一些情侣会去的地方。对了,你知道吊桥效应吧,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晏峻山觉得利用吊桥效应简直就是绝妙的建议,大概Maňju?rī也认为不错,回了个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没问到不该问的吧。”温殊的嘴巴稍向内收着,眉头微微蹙起,眼睛有比平时略略的瞪大,那是一种犹豫又关切的表情。

晏峻山忍不住笑出来,觉得他这表情实在认真的可爱,又带着温殊独有的温柔,“我以前姓贾,你不是知道吗,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

温殊应该是知道那件事的。

那时候的夏天总是很热,拥挤的教室里顽皮的男孩子正在打闹,你拥着我,我贴着你,汗津津,粘哒哒的。晏峻山听见了门外叫自己的声音,才拨开身上的孩子,走出门去。

微风穿过的走廊里站着大人黑色的影子,浓的叫人透不过气。

“你上学带手机了吧,要不是我发现了,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都上高中了,应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快把手机交出来,然后好好回班级上课!”

这几句话很可笑,明明带着父亲的威压,你却感受得到话语间不充足的底气,简直摆明了这是几句谎话。

男人在说谎,晏峻山知道这是谎话,男人也知道晏峻山明白了这句谎话。

晏峻山手揣兜摸着口袋里的手机,低下头用鞋底划拉地砖的缝,心不在焉的说道,“我不可能给你,你知道为什么。”

真是奇怪的父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一方说我是你父亲,你和该听我的,一方漫不经心,像拿着筹码在谈判。

男人不爽于晏峻山的态度,大概觉得尊严扫地,又或许是父亲的权威得到挑衅,总之他撸起袖子,照着晏峻山的脸打了狠狠的一巴掌。

晏峻山没闪躲,只有老师眼疾手快抱住贾顺平,“贾峻山爸爸,孩子带手机是有错,但也不能打孩子啊,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道理了,这么做只会激化孩子的叛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给我!”那时候的父亲像一个看不见脸怪兽,暴力,丑陋,令人作呕。

他是怎么想的来着了?他心里清楚男人来的意思,不为了他的学习和教育,也不为了他带手机的失误,照片!全为了手机里那几张难堪的照片!作为偷情证据的照片!!他可真是个好父亲,就算来要手机也要说是晏峻山的错才来。他早不把晏峻山当做儿子了,当然,除了承认他们存在父子间的阶级地位的时候。

多可笑啊。

晏峻山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他挨了打,这一巴掌还可以被称为教育,周围有看热闹的人抛过头来,有的怕惹上麻烦,又马上溜走。晏峻山对护着他的老师还是十分尊重的,他像远离什么脏东西似的退后一步,礼貌的对老师说道:“宋老师,您打电话给我妈妈吧,我妈妈不过来的话我是不会把手机交出去的。”

任谁都看出来这是件复杂的家务事了。

既然贾顺平不顾情面的要来学校里闹,晏峻山豁出去了,闹,闹的越热闹越好,不止在学校里闹,最好闹出去,做错的又不是他晏峻山,丢脸的也不是他晏峻山。

晏峻山脸上露出难看的笑,笑着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在指尖玩弄的转了两个圈后,又轻轻搁在窗台上,像挑衅一样。

贾顺平被气得当时就跳了起来。

“贾峻山爸爸!”

“叔叔别冲动!”

拳头落在晏峻山脸上的感觉比巴掌还要痛,巴掌只是响,讲究的是声音的气势,常用来表示失望或者侮辱,拳头则不同,拳头挥了整个臂的力气,是殴打,是愤怒的发泄。晏峻山用舌头顶了顶口腔的内侧缓解疼痛,对方无名指上的那枚虚伪婚戒用锋利的边角在他的脸上狠狠划了一个口子,迅速的流血变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顺平应当生气,那些照片关乎他的声誉,如今拿这些照片做威胁的是他的儿子。他不仅生气,他失望,这时候的父亲总认为自己拥有对儿子的一切处置权的。

走廊里的人七手八脚的按住贾父的冲动,那道血色的口子红的扎眼。

晏峻山真佩服自己挨了打还能冷静起来,或许是一股没由来的勇气顶在胸口,又或许是少年人无所畏惧的莽撞,他索性全都说了,自愿做起了这场由他产生的这场闹剧的解说员:“宋老师,我实话告诉您,我父母最近在走离婚程序,我手机里存的是证据,现在我脸上这道伤痕也是证据,在我妈来之前我是不会把手机交出去的。”

手机里是什么证据,晏峻山隐而没说,那是最后的薄面,可他觉得挑衅的不过瘾,又拨了拨头发,打开手机摄像头来了张帅气的自拍。

他被勇气撑着,被正义感撑着,不仅如此,他还得被支持着,一旦没有那些他就完了,他毕竟是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高一学生。他现在被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腰板挺的更直了,自信能够在这场谈判中获得胜利。

后来母亲也来了,那个女人也来了,领着孩子,依旧漂亮。

晏峻山只浅浅一瞥那些陌生人,他的目的很清楚,一,必须离婚,二,他的抚养权归妈妈,三,争取尽可能多的财产分割。

这件本该在私下谈,在法院谈的事情,稀里糊涂的就闹到了学校。主任也来了,校长也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包裹着,好不热闹。

晏峻山是不怕丢脸的,又不是他出轨,他丢什么脸,在他的想法中离婚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作为受害者的一方,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过着表面上和谐的人生。他以为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他的母亲站在他的旁边握紧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哭肿的眼,心疼的看着儿子受伤的脸,小心问他疼不疼,有没有上药。

这时候晏峻山心中的底气还是很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母亲下定决心般说道;“你要是想逼我离婚,我告诉你,休想!我不可能离婚的,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离的,我不能让我儿子成为单亲家庭,你想破坏我们,门都没有!”

晏峻山一下愣住了,他震惊的挣脱开母亲的手,“妈,你在说什么!”

母亲的话让他的抵抗像一个小丑,让他的勇气和正义成了可笑的东西,他攥着手机的关节狠狠发了白,最后怒其不争的把手机摔到地上,噼啪的跳了几个跟头。

被领来的孩子被吓得躲在女人后面哭,女人蹲下身子把男孩揽在怀里,眼神看晏峻山像在看敌人。

而晏峻山的父亲是怎么做的呢,在两对母子面前,他轻轻拍了拍那个可怜男孩的后背:“不哭啊,宸良不哭!”

就算是这样的家也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不可吗,母亲在晏峻山的耳边气恼的大喊:“臭狐狸精!你离贾顺平远点!都是你!要不是你,顺平也不会……“

晏峻山的耳朵疼,脑袋沉,他快站不住,他的母亲被保护的太好,理想化,又天真,当晏峻上拉上她的衣袖劝阻她的时候,她还用母亲的口气教诲说:“峻山你还小,现在还不懂,我们和你爸爸始终是一家人,血缘是割断不了的,你不能这么冲动,你爸爸虽然做错了事,但是只要让他有心悔改……”

可事实是你劝不回一个一意要走的人,也没必要非要和谁将就不可,连晏峻山都明白的道理,他的母亲却不懂。

晏峻山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你又不是一定要有丈夫,我又不是一定要有爸爸,谁一辈子还必须赖着谁了,谁离开谁还不能活了,离婚!”

那一瞬间他仿佛不再是儿子的身份,而是能撑起这个家,为这个家做决定的男人。

如果非要依靠男人的话,就依靠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姓贾,你应该记得,除非你对我没印象,那我可就伤心了。”晏峻山摊了摊手,“我们可是小学,中学,大学同学。”

温殊点了点头,说他记得,说,“那天听到贾宸良的名字,你脸色不太对……”

他说到这里便止住了,剩下的一半不说晏峻山也知道了。

提到晏峻山以前的姓,又提到贾宸良,说明温殊看出来贾宸良就是当时那个躲在女人怀里哭的男孩。

怎么认出来的?温殊也不是个多爱凑热闹的人,顶多就在那场闹剧时见过一面……难不成真是自己的脸色很难看?

最新小说: 奉若珍宝(1V1高甜) 修真界极品炉鼎 姑父宠爱(高H年龄差) 假胎上瘾(孕/夫合集) 共享骚/货(NTR) 大乃摄政王被开大车 旧梦深处:无声的夜曲 《景安纪年:醉花笔记》 孙燕姿音乐爱情故事《6789》 被公司三位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