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位少侠,老沈,你们看前边!”陈前策马走在最前边,回头惊呼道,他看到前边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
现在是临近晌午的时分,太阳很大很毒,且还没有一丝风,一行六人就算是在林间的树荫下行走,都感觉到了这股子无处不在的热劲。他们早晨吃完野果和干粮便收拾下出发了,到现在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刚准备再走会便找个地方休息来着。
听到陈前的话,一行几人都来了兴趣,叶运筹策马向前方奔去,在这么闷热的环境里赶路可算是将他无聊死了,听到好像有有趣的事儿,当然得赶紧去看看。
几人也驱马跟上。
他们到的时候叶运筹已经跳下马,蹲在地上查看情况了,但他绝非是个鲁莽的人,他以经仔细勘察了附近,确定没什么异样,应当不是个伏杀之人设的陷阱。
况且,他在这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收敛了玩笑的心态,很是凝重。
“这些人!”沈沉宗跳下马背,看到其中一具尸体的脸,满是震惊与凝重,动手将尸体一具具翻过来。
“沅水八鬼!”陈前凝重的说道。
安静的躺在这里的尸体不多不少正好八具,正是那日在破庙里被井寻刺瞎七人眼睛后仓皇退走的沅水八鬼,现在,他们真的变成鬼了。
井萱不由自主的朝哥哥井寻的身后挤了挤,她虽也算是见惯了尸体,但她并不能做到像叶运筹他们一般的毫无波澜,特别是这些人在不久前才刚刚见过。
要是可以,井萱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尸体。
希望可以,井寻梦想着给妹妹一个安定的生活,他不想看到妹妹这般可怜,这般无助的缩在自己身后,而自己连挡住她的眼睛都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井寻带着妹妹朝后退了几步。
李薄繁一直偷偷盯着井寻,从知道这些尸体是沅水八鬼之后。
陈前发现了自己公子的视线所在,慢慢走到他后边,挡住了他回头望的视线。李博繁看着他,他朝李博繁轻摇了几下头。
他知道自己公子所想,公子认为是井寻跑出来将他们杀死。
“叶少侠,这些人皆是被一击毙命。”沈沉宗仔细检查了一遍,凝重的对着叶运筹说道,就只有他们二人蹲着身子在检查。
叶运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早便发现了,这些人死的无比干净利落,恐怕是在凶手手下一招都没走过,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有些疑惑,他感受到的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了。
“叶少侠,这七人本就武功不济,加之还没了眼睛,死的如此利落并不让人多意外,只要是稍微强点的高手都能做到,但这浑天棍不同,他本身便是个大高手,能与井少侠过招而不败,又没伤在身,竟也被一击毙命,杀人者,武功究竟有多高!”沈沉宗一次性说了如此之多,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如此推测,杀人者武功之高怕是前所未闻。
一旁的几人同样也是如此,井寻冰山般的脸上也有了些动容,他与那浑天棍交过手,比他们更加清楚他的实力,能只用一击便杀死他需要的武功是很等恐怖,绝对比他们所猜测的更为惊人。
“我怎么觉得他们的死法和现在朝廷正通缉的重犯‘冷面血盗’铁十,惯用的杀人手法如此相似,皆是被手一击捅穿胸膛致死。”李博繁竟直接走到尸体旁边,一具一具仔细查看,凝重的说道。
正如他所说,这些尸体皆是胸前被人用手捅开个大洞致死。
陈前走上前,摇了摇头,道:“公子,你所言并不无道理,但你并未亲眼见过被那铁十所杀之人的尸体,所以不知道,那铁十杀人只求一击毙命,并不会拿走被杀者的心脏。”
耀眼的阳光照射而下,照在地上尸体那血液已经开始凝结的胸前,所有尸体的胸腔里,赫然全都没有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李博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运筹打断。
“实不相瞒,各位,我曾经与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铁十过过招,他武功很好,是个高手,但与这凶手的武功比起来便不值一提了。”叶运筹站起身来,走动着,他心中的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但他始终不知道源于哪里。
“叶大哥,这凶手武功与你比起来如何?”李博繁盯着叶运筹,严肃的问道。
叶运筹苦涩一笑,“这等武功,远非是我所能比的,依我所见,便是整个江湖都鲜有人能及。”
“这-”几人表情更加凝重了,叶运筹的武功他们一直无法看穿,但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想必武功定是惊人,现在连他都是这么说,那人武功恐怕还要远远强于他们所想。
这么一个绝世大高手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如鬼魅一般,不知是只是顺手杀几个人,还是一直隐藏在他们身边,如只是随性而为还好,但要是一直隐藏在他们身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好是坏,是好的话,为何要杀这些人;是坏的话,众人的武功加起来都不是他一合之敌,又该怎么办?
众人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便是这晴朗得有些燥热的阳光都无法驱散。
叶运筹还在不停的走着,他很烦躁,便是他也感受到了现在这股沉重的压力,更让他烦躁的是,那股熟悉感,到底源于哪里?
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急需验证。
井寻带着井萱走了过来,现在,井寻不敢保证光靠自己能够保护妹妹安全。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意义,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这位神秘的高手只是路过吧。”沈沉宗率先出声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点头,他们都是心智坚定的人,现在这事既然已多想无益,就干脆不要站着干耗时间了。
叶运筹也不去找了,想知道了,自己慢慢调查吧。
“你们看,这些尸体的脖子上是不是突然多了条红线!”
众人刚有默契的想帮这些人入土为安,便听到了井萱惊慌的大喊。
陈前与沈沉宗二人迅速上前,将这些尸体脖子上的衣物下拉了些,果然,有一条细小的,有些恐怖的红线。
刚才无人发现,是因为这红线是刚刚出现的,现在还在继续从脖子往着头颅蔓延,只是一瞬,八具尸体的脖子和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端是瘆人与诡异,周边的空气好像都因此而变得阴冷。
众人神情再度凝重,还要甚于之前。
无人看见一侧的叶运筹见此之后,整个人如遭电击,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呆站着。
“驼背伯,残臂叔,真的是你们!”
林子里越来越闷,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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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那张氏兄弟的辉煌府邸之中,大堂内的众下人与侍卫却是寒如冰窖,连这夏日烈阳都驱散不了。
“废物,废物!高林这个废物东西,抽调两百隐刃精锐给他,再加一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如此强大的力量居然连一个十几岁的小鬼都收拾不了。”张昌宗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大堂内的歌姬舞女战战兢兢的站着,死死低着头,不敢抬起。
她们很害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刻还在大笑着尚舞听歌的张昌宗突然雷霆震怒,俊美如筑的面庞上泛着凶恶的颜色,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张易之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性子天生阴冷,不会将内心完全展露,但面容也是阴沉如寒铁。
今日冒着可能被陛下责罚的代价离宫,本想着能听到个好消息,扫一扫这一阵子的霉运,但却收到个这种消息。
刚才手下亲信送来一封密函,由高林亲笔所写,伏杀行动失败的密函。
堂中气氛无比压抑,暴怒的张昌宗凶目怒视而下,谁也不敢出声,唯恐自己变成他的出气筒。
突然,一舞女由于太过紧张害怕,竟开始咳嗽,她神色无比惊恐,却是愈发紧张,竟止不住咳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在此时绣花针落地都可听见的大厅内显得无比突兀,她身体止不住颤抖,惊恐着抬头,却正好对上一双可令小儿止啼的嗜血眸子,周围之人心中更是恐惧,却也皆暗暗松了口气,无人敢求情,毕竟这要命的出气筒不是自己。
张昌宗嘴角咧起一丝笑,俊秀的模样本应更加俊秀,但此刻却是显得如此冷酷瘆人。
他刚准备开口,送这个可怜的人去死,却被人打断了。
“六郎不必如此恼怒,高林他固然是办砸了这次之事,但可能并不算是什么坏事。”说话之人一直坐于堂下客座之上,整个大厅,除了张氏二人之外也就他一人坐着了。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估摸着至多二十四五的年纪,长相普通,虽不说难看,但与俊美一词更是完全扯不上关系,尤其在丰神俊秀的张氏兄弟面前更是如此,但他却有着一双无比深邃的眸子,好像蕴藏着无穷的智慧,身着一身与张氏兄弟金丝银缕的华丽服饰完全不用的素色长袍都无法被掩盖气质,生人见之皆不会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被张氏兄弟无意中发现的,张氏兄弟见之惊为天人,暗中将其招为座上幕僚。
他,名为宋帷幄。
宋帷幄站起身来,随意挥了挥手让堂中的歌姬舞女退,尔后径直走到张氏兄弟跟前,嘴角挂着无比自信的微笑。
张昌宗很是信任他的能力,这一年他所办之事早已充分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听到他所讲,便是暴躁如张昌宗都压下去了自己的脾气,面露疑惑的看着他。
张易之同样也是如此,虽面有一丝不悦,但也是紧紧盯着他,等着听下文。
“五郎,六郎,此刻正直多事之秋,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合力向陛下参你们一本,虽说只是些琐碎小事,陛下最多只是敷衍一下,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但那也是一个隐患。”宋帷幄缓缓开口说道。
“那有如何,我们兄弟难道还怕了那群没几年好活的老骨头不成,真要把我惹急了,让他们这几年都没得活。”张昌宗面露不屑,随口说道,言语间满是戾气。
“现在只是些小事,但要是高林所做之事一成,那变数也就大了。”宋帷幄笑着继续说道。
“我们既然敢做,便不会怕承担些后果。”张易之冷冷开口道,显然,单是这个解释不不足以让他认同。
宋帷幄好像丝毫没有听出他言语间的那份不满,仍是笑着说道:“虽然不怕,但也没必要,谁也不知道陛下会是什么态度。”
“陛下,陛下她能有什么态度,此事半点风声都不会传到她的耳朵中,况且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最多不过是训斥我兄弟二人一顿罢了,毕竟,那小崽子是被陛下亲自赶出宫的。”张昌宗看着宋帷幄,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到底是赶,还是让呢?”宋帷幄好像丝毫没感觉,同样看着张昌宗,缓缓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是怎样,那小崽子姓李,不姓武,现在是武家的天下,他们李家的子孙终究是与陛下异姓,便是陛下自己都杀了不知多少,我杀一个,陛下连实际的证据都没有,又会将我怎样。”张昌宗争锋相对,紧紧盯着宋帷幄,眼神中满是不屑,这种不屑,针对这片江山原本的主人。
一听此话,宋帷幄表情突然凝重,盯着张氏兄弟二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五郎,六郎,记住我现在所说的,在没有绝对的力量之前,永远不要试图去揣度陛下的想法,永远不要,陛下她能坐到如今天下权势最大的宝座之上,掌控全天下人的生死,想法又岂是轻易会被猜透的。”
“妄图揣测陛下想法行事之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成过。”宋帷幄说完,表情中有敬仰。
“便是你也不行?”张易之问道。
“便是我也不行,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把握。”宋帷幄苦笑着到,但旋即自信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那你先前为何不说,为何要*等到现在。”张易之面有怒色,宋帷幄既然早便这般想,为何先前不组织派人伏杀。
“不过赌一把罢了。”宋帷幄随意开口道。
“赌一把?赌一把!”张易之面有怒色,几乎克制不住,冷冷的对着宋帷幄说道。
“要是如此简单便成了,那陛下所想应也没有多复杂,随手杀之也不会有多大后果,要是没成,那事情便有意思了。”宋帷幄无所谓说道,竟全然不理会张易之的怒火。
堂内的气氛愈加紧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最好现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张易之冷冷开口道。
张昌宗也是不满的看着宋帷幄,显然,他也无法接受这么一个轻飘飘的说法成为损耗两百隐刃的理由。
隐刃,顾名思义,这是他们手上所掌控的最大的实质性力量,隐藏着,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这股力量几乎是他们埋得最深保障,这些年想方设法的发展,迄今为止也不过只有三千人,现在一下便损失上百,再加一个绝对精锐的神箭手,由不得他二人不愤怒,由不得他二人不紧张。
宋帷幄看兄弟二人现在的模样,知道不能再这般散漫的说下去了,当即收敛神情,严肃的对着二人说道:“五郎六郎,现当今朝中的局势,想必你二人也都清楚,陛下年纪渐老,有些人以前被陛下压得不敢抬头,现在终于可以有些喘息的机会,任何敢挡在他们路前面的人或势力,势必都将招来最为狠辣的报复,他们好不容易看到机会,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再让人压在他们头上。”
“这些人的势力虽不足以给我们造成太大干扰,毕竟受打压和约束这么多年,早就不如从前,但这些人就是一群野兽,视任何拦路人为共同敌人的野兽,就像是狼群,猛虎见之也要避让。”
“再有便是你二人所说的李氏一脉,不管他们现如今是个怎么样的境地,他们终究也是这个皇朝曾经的主人,或者说,只要陛下未下圣旨,那他们现在仍然是主人,毕竟陛下除了是陛下,还是先帝的女人。”
“陛下是个枭雄,从前对李氏一脉狠,便是对自己的儿女都毫不心软,但陛下也是个女人,特别现在还是个年纪渐老的女人,女人总是要比男人心软些,陛下虽有为君着的冷酷心肠,但谁也摸不准她如今是何想法。”
“女人心思多变,又更何况是身为君王的女人。”
“我先前不加阻止伏杀,便是为了稍加试探陛下的态度,如陛下真是对李氏一脉如此绝情,那绝不会派多么强的力量去保护,想杀也便就随手杀了,陛下得知至多也是私下责罚几句罢了。但要是陛下并非表面上那般绝情,那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成的了,至少区区两百隐刃还不能做到,而且伏杀之事即便传到陛下耳中,以陛下的性子也绝不会说些什么,毕竟人还活着,这一切只是一场磨炼罢了,以陛下的性子,连磨炼都未经历过的,也不配得到她的肯定。”
“那陛下要知道人是我们派去的呢,我们该如何解释这股隐藏的力量。”张易之脸色好了些,至少是褪去了些愤怒,但多了些凝重,他现在所问的才是他们目前所最该关心的。
他们还不知道高林身份已基本被识破,虽并未被揭开蒙面巾,但已被猜出。
无法猜测出自什么原因,可能是怕被责罚,可能是觉得并不算是什么大事,高林的传信中竟并未说到此事。
听到张易之所说之话,宋帷幄脸色凝重,他自然也无比清楚其中利害,说道:“这便是我们现在所最该做的事情,根据高林传信所说,此次我们派去之人本应是手到擒来,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临淄王身边除了两个护卫又多出了三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个个武艺高强,便是连高林的威胁都不放在眼中。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我们不知这三人是何身份,是临淄王路上所结识的江湖客,还是陛下暗中派去保护的人手,又亦或是别的其他什么目的的人。”
“这些先前未曾去调查,经此次一事之后便该派人开始调查了,这些都可能成为我们行事之时的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便是他三人要并非是陛下所派出,那陛下可有派出隐藏的力量。”宋帷幄缓缓分析,他们如今所面临之事很多。
“不必再给我们说这些了,你自己慢慢分析便好,直接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最好便是。”张昌宗急匆匆的开口道,他早就忍不住想说了,这些冗长乏味的分析对他而言,虽知其重要性,但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他只想知道接下去怎么做最好。
张易之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也是明白他的性子,况且其实他自己现在也想知道该如何做,毕竟相比分析,这个更为重要。他没说话,冷冷的看着宋帷幄。
“首先,我们应当将力量收缩,不只是高林那支,其他的也要收缩,要让我们的隐刃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隐藏起来,毕竟现在盯着我们的人实在太多,所有人都恨不能咬上我们一口。其次便是派遣探子去暗中探查那三人的身份,到底是为何出现在临淄王身侧,再让高林不停地进行小规模骚扰,使得他们放松些警惕,倒是如果谈查出那些人身份,与陛下并无关系,便可针对情况下手,毕竟只要不是有一个完全坚定目的的同行,便有着被拆散的可能,只要那三人离开了,那我们便可好下手了,不管是探查还是直接动手都方便许多。”
“如若还是不行,那我们便继续将调查加深,直到找到他们的弱点,针对弱点,不管是诱杀还是离间还是其他的什么,将之逐个击破。”宋帷幄一字一句,说的很慢,没有分析,只谈计划。
“你确定我们所做的事能得到好处,又或者说不会让我们出现损失。”张易之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
“没有绝对完美的计划,况且我们现在所做之事本就是一场惊天的豪赌,既然想收获最后的成果,就先得不害怕付出。既然选择如此,成与不成将会是两个极端,既然选择了我,就还请先信任我。”宋帷幄反盯着他,态度不卑不亢。
“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皆是杀头大罪,陛下之事岂是你可随意揣度。”张易之冷冷说道。
“要无事我便先告退了。”宋帷幄竟直接告退离开,只留张氏兄弟二人坐于堂中。
堂中之事便就此结束,只有张氏兄弟与宋帷幄三人知道,堂中自开始说起便只有他三人,其余人再就退下了。
张易之唤来一下人,吩咐道:“方才那个咳嗽的舞女,杀了。”语气无比冷漠,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路边的一只蚂蚁。
那下人恐惧着回应道:“大,大人,那些歌姬舞女都在先前被宋大人他安排出府了,没有大人吩咐,小的,小的实在是不敢拦啊。”
张易之瞥下他一眼,眼神间无比冷漠,下人被吓得浑身战栗,一言不敢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清晨,阳光照耀在大地上,照耀在花草树木上,也照耀在太初宫的瓦片上,如同玉石一般闪耀出耀眼的光芒,整个皇宫大内皆是无比威严庄重,让人不由得心生肃穆,而太初宫更是如此,作为武周王朝权利中心的中心,其被赋予的威仪感更是化为实质般可见。
而此时的太初宫中与寻常时候竟有些不一样,有人在殿下争论。
武皇武则天坐于殿前高台之上,身着赤黄龙袍,头顶冕冠,威严端坐于龙椅之上,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殿下的争论。
“陛下,张昌宗,张易之兄弟恃宠而骄,多次于闹市之上纵马,有官吏管治,不仅不加收敛,反而无所顾忌对其鞭挥,臣不可否认他二人的才华与功劳,但此事做得实在太过恶劣,如不加责罚与处置,必加助长此等风气,长此以往必将人心浮动,国法遭到践踏,必然国将不国。”一大臣上前一步,弯腰对着武则天,言语间满是沉重,端是忠心一片。
闻此言,武则天仍是端坐不动,无开口之意,这个大臣仍弯着腰,陛下未言,他也不敢妄动。又有一人从朝臣队伍中走出,与居于殿下第一梯队的武三思对视一眼,轻微点了下头,站到仍弯着腰的大臣身侧,同样弯腰恭谨着道:“陛下,黎大人此言差矣,据微臣所知,二张两位大人根本未曾有过闹市中策马一事,皆是在马场与城外无人之处才敢挥动马鞭驱马,至于对前来制止官员挥鞭一事,更是无稽之谈,毕竟连前因都没有,又何曾来的后果呢。但想必黎大人也是受小人蛊惑,才会说出此等不实之论。”
武则天仍不说话,无人敢猜测她现在想些什么,但事情到现在一步,不继续争论下去,恐怕会被莫名安下个欺君之罪。
“陛下,请勿听信此言啊!孟大人,你说我听信小人蛊惑,所说皆是不实之言,那你怎么解释上月初二张兄弟策马伤人一事!”先前的那位黎大人转头看向孟大人,神色间尽是愤怒,厉声问道。
“何时有过此事,不过是一些小人强行所加的罪名罢了,孟大人,你并非不智之人,怎么也会听信这些?”孟大人开口问道,脸色故作疑惑,看似关切,实则用心险恶。
黎大人被气急,上月月初之事,至今已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又怎么能拿得出实际的证据,毕竟这种事并非是归他所管,如果真的要说他是从别人那听来的也并非有错,但此事却是千真万确,他乃朝中绝对中立的人物,不属于任何党派,现在所言纯是因为自己内心无法忍受,又怎么是孟大人这类伶牙俐齿,有备而争之人的对手。
“你,你,你,你这是欺君!”黎大人站直腰来,满面怒容地瞪着孟大人,浑身被气的发抖,厉声喊道。
“黎大人,你说话可要负些责任,想清楚后果了再说,陛下和文武百官都在,可由不得你倚老卖老,污蔑于我。”孟大人同样转头看向他,脸上尽是愤懑。
“好了,你二人都住嘴,陛下在此地你等都敢妄议欺君,陛下要不在你二人还不知道该如何,欺君与否,又何时轮到你二人评判。”说话之人却是武三思,他上前一步,立于二人身前,转头怒斥道,又弯腰作揖,对着殿前的武则天恭敬说道:“此二人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如此争论,宛若市井泼妇,还敢妄议欺君,实属大不敬,还请陛下加以惩治。”
他这话说的好似不偏不倚,实则隐藏着自己的心思,但纵使有人听出,也不能说些什么。
武则天冷冷看着殿下这三人,仍是一言不发,殿中气氛愈加紧张压抑,文武百官皆是低着头不敢言语,谁也猜不透陛下此刻心中所想,毕竟陛下以前虽也不喜言语,但像此刻一般,一直作壁上观,一言不发的情况从未有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啦,武大人说的对,你二人且不论是否欺君,单是此刻如市井泼妇一般便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我大周所发皇响绝非是让你们最这样的事的。”一直位居文官之中,沉默不言的狄仁杰开口了,打破了这份掷针有声的宁静。
“黎大人,人孟大人所说也并非有错,我大周官员做事,讲的便是一个证据,你拿不出证据,又如何让别人相信你所说之话。”狄仁杰转过头来,严肃的对黎大人说道。
“狄大人,你-”黎大人满面委屈与不解。而孟大人正相反,满面得意,连低着的头颅都不由的抬起来几分。
而狄仁杰身侧的武三思却是神色一紧,他怎会不了解狄仁杰,当即便感到有些不妙,果不其然,他所预感更快便成了现实。
之间狄仁杰弯腰对殿前的武则天说道:“陛下,黎大人所言也是怕有人坏了国法,乱了法纪,做法虽有些不妥,但一颗赤诚之心不可否认,老臣与他皆为陛下臣子,能见他如此心系我大周,为陛下排忧解难,心中端是深受感动,不忍陛下责罚于他,既然方才孟大人说黎大人所言皆是妄语,拿不出证据,那微臣倒是愿为黎大人提供些证据,还望陛下准许。”
武则天看着他,轻点了下头,淡淡说道:“准了。”
狄仁杰抬起头来,转身对身后喊道:“石大人,洛阳城中大小案件皆归由你管辖,你现在便来说说,黎大人与孟大人所争之事到底是怎样,陛下与百官都在听着,还请就是论事,休得妄言。”
话音刚落,一人从百官队列中走出,上前与黎、孟二位大人齐平,弯腰恭谨着说道:“启禀陛下,此事确实如用黎大人所说,上月月初,二张大人策马奔驰与闹市之中,闹得鸡飞狗跳,一卖菜老农因腿脚有疾,躲避不及时,被马匹所撞,伤势严重,此事一切皆被记录再策,收录于大理寺之中,陛下随时可派人查阅。”
黎大人听到此言,瞬间放松了许多,脸上有欢喜之色流出,而孟大人正相反,此刻的他面露紧张,慌乱的说道:“你,你,那你先前为何不曾说出!”
“先前不曾说出只是因为那老农一家放弃追究,不在上告罢了。禀陛下,还有二张大人鞭挥前去制止官吏一事也是属实,只是那官吏也如那老农一般放弃追究了而言。”石大人庄重的说道,常年的大理寺任职让他的言语充满了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况且他此刻所言也毫不虚假。
“你,你,你,陛下,没想到微臣才是被小人蒙蔽之人,差点冤枉了黎大人,但还请看在微臣未曾酿成大错的份上,饶过微臣。”孟大人看着石大人,想继续争论,却又无话可说,求救的看了一眼身前的武三思,武三思却如同一尊石像,对他丝毫不加理会,他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饶道。
武则天冷哼了一声,不曾言语,竟站起了声。
殿侧的太监会意,直接大喊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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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现在其实他们也都不知道叶运筹具体要带他们去哪,只知道那地方应该挺有趣的,叶运筹不至于在这上面骗他们,他们也就懒得问个具体了,反正他们也只是将走江湖当做一种历练,各自也都怀揣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去哪里对他们而言其实并不是太重要。
天气依旧很热,实在不是个适合在赶路时交流的天气,便是最为活泼,一直叽叽喳喳的井萱也没了那个精力,坐在马背上,与哥哥井寻平排,懒懒散散的,被这烈日晒得抬不起头来,活脱脱一个打了霜的茄子。
“叶兄,不如我们稍作休息吧,这大太阳的,实在是不适合赶路。”井寻心疼妹妹,哪里看得妹妹这可怜模样,也就不管什么别的了,直接开口说道。
叶运筹是领路人,休不休息的还是得问下他。
“对啊,井少侠说的没错,叶少侠,不如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喝点水,等太阳稍小点再走吧。”陈前也开口说道,他受的伤已经基本上痊愈了,但这太阳照的,让他也是嘴唇干裂了些,凭空虚弱了几分。
但他这般提议主要是应为李博繁,李博繁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出生来历不凡,从小便娇生惯养惯了,哪里受得住这般大太阳,虽他倔强的忍着一直没说,但他的状态便是比井萱都要差上几分。
叶运筹一直骑马走在最前方,一路走着神,思考着村子的事,他武功高,这太阳晒得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现在听到井寻和陈前的话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此刻众人的状态,不禁有些歉意,开口说道:“对不住了各位,倒是我的疏忽,一直光顾着埋头走着,没仔细感受下现在的太阳,竟是如此之晒,前面有片林子,枝繁叶茂的,我们便去那里休息一会吧。”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密林,那片地确实是和纳凉避暑的好去处,隔着这么远看过去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众人看到皆是一下提起了精神,纷纷点头,叶运筹在前,众人策马跟上,六人六马朝着密林中奔腾而去。
林子很大,刚才隔着老远看过来不过是其微不足道的一角罢了,林中绿树多如杂草,便是四五人合围之粗的古木也是随处可见。
六人没走多深,实在是因为已经被晒得够呛,一入林中便纷纷跳下马背,靠在树干上休息,地上枯叶很厚,大夏天的虽然是在这阳光难以照进的林子里,但也极为干燥,至少不会弄湿衣裳,躺在上面仔细倒也很是舒适。
“叶大哥,你也坐下休息会吧,这下面可舒服了。”井萱靠在树干上,大饮了一口水囊里的水,对站着的叶运筹说道。她旁边坐着井寻,正抱着剑匣子,以最方便拔剑的姿势安静的坐着闭目养神。
李博繁与陈前也是坐于一旁,正喝着水,沈沉宗此刻正在走完巡视,还是得小心一些,遇了这么多次伏杀,由不得他们不仔细谨慎。
“小萱,你先跟你哥他们在这坐会,叶大哥我知道这林中有种好吃的果子,现在去摘点回来给你们尝尝。”叶运筹环顾了下四周,笑着对井萱说道,他看到了一种小时候常吃的野果。
“好呀,好呀。”井萱高兴的回答道,却又收了收,开口说道:“叶大哥,要不你还是休息会,喝口水再去吧,你和我们一样都晒了这么久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的,叶大哥我武功高强,不说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至少扛下太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叶运筹直接便转头向有野果的地方走去,边走还边说着。
井萱也没再说什么,她看叶运筹现在的状态确实也挺好的,倒是井寻听到了这话,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这该死的混蛋,骗妹妹给自己吃些那么苦的药便罢了,居然还在妹妹面前说自己武功不行。”
但井寻也就心里想想,可不敢再对着他咬牙切齿了,那草药粉末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是苦得要命,便是井寻这般挨了刀砍剑削也神色如常的铁血汉子都不愿再去尝试,毕竟,他从小便怕苦。
一想到先前几次自己明明被苦的不行,还要因为怕妹妹心疼而强忍着说不酷,井寻便愈发气愤了。自家妹妹被他迷成这样,还不准自己对他咬牙切齿了,“该死的混蛋,还真会挑弱点下手!”
井寻想着想着,脸上表情便有些绷不住了,简直恨得牙痒痒,一想到自己这几天收的苦,他就很难受,他想打人。
“哥,你没事,是不是牙病又复发了,这药还有一点,要不现在就给你敷上吧?”井萱看到哥哥这幅样子,赶忙从怀中掏出药,急切的说道。她很守承诺,没说这药是叶运筹给的,井寻之所以知道,是被叶运筹提醒的。
井寻闻言,心中当即一紧,赶忙着强挤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没事的,小萱,这药可真管用,哥用了这么几次早就好了,刚才只是试试还疼不疼,果然,一点都不疼了,你这药就先收着,以后谁有需要就给谁用吧。”
井萱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哥哥,刚才她却是看到哥哥好像又咬牙了,但现在哥哥这么说,估计真的是康复了,她也没再强求,毕竟哥哥已经有了牙疾,而这药又这么管用,还是留下来以防万一以后哥哥牙疾再发的好。她把药又慢慢放回了怀中。
“快来,快来,小萱,李小弟,你俩快过来,这野果可是叶大哥我从小吃到大的,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井寻与井萱话刚说完没多久,叶运筹便从林子中走了出来,他没什么东西装这些野果,直接便将衣服前边卷成个布兜,一手紧握着,整个都兜满了,另一只手还抓着两个,兴高采烈的喊道。他现在很开心。
井萱看到立马起身走了过去,李博繁看到这些新鲜的,一看便可口的野果,也是食指大动,站起身来朝那边走去。叶运筹将野果都倒到地面的枯叶上,拿起一个在衣服上蹭了蹭,便给井萱递了过去,井萱接过野果,咬了一口,边笑边赞叹道:“好吃,叶大哥,这野果真好吃。”话罢有咬了一口,转头对还坐在树下闭着眼睛的井寻喊道:“哥,你也快过来吃啊,叶大哥摘了很多,这果子可好吃了。”
叶运筹也是拿起一个野果,边吃着边喊道:“叶兄,快过来吧,小萱说的没错,再说这边不够吃那边林子里还有很多呢,管够。”话音一落又拿起一个野果给井萱递了过去,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这样的举动毫无阻塞,井萱也直接便伸手接了过去,笑着便吃了起来。
李薄繁也吃了好几个,唤来了一边的陈前与沈沉宗,井寻也站起身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便看到叶运筹随手将怀中漏出了一点点的纸包塞了回去,是和井萱怀中那包奇苦无比的草药一样的纸包。
井寻脸色又黑了,他想打人,明确到人,就是叶运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行六人吃的挺舒坦,这野果确实美味非凡,便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口味刁钻的李薄繁也大为称赞,忍不住吃了好几个,叶运筹有去那林子中往返了好几趟,众人才肯罢休,一个个的吃完了便靠着树干休息了,倒也不怕难以消化,可能练武之人没太大这方面的顾虑吧。
“叶大哥,你真厉害,还能找到这么好吃的野果。”井萱笑着甜甜的说道,可爱少女终于在被烈日暴晒之后恢复了过来,笑来如夏日荷花,濯而不妖。
“哥,你也觉得这果子好吃是不是?”井萱又回过头去对井寻问道。
井寻心想,“我可不再给你说好话。”刚想贬低一番叶运筹这野果,但睁开眼便看到笑容甜甜的妹妹,心情不禁打好,再看叶运筹没先前那般想动手揍他的感觉了,笑着回应道:“小萱说的没错,这野果挺好吃的,哥已经记住它的样子了,以后小萱再想吃了,哥再给小萱摘。”
“好诶,谢谢哥,我们以后还可以在院子里种一棵这个果树,以后还可以分给小城墙他们吃。”井萱笑的很开心,掰着手指头说道,她再算小城里有几个人。
井寻也笑的很灿烂,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
“嘿,井兄,你这样做可就不厚道了啊,这可是我找到的野果,不带你这么抢人功劳的。”叶运筹坐在兄妹两一旁,调侃着说道。
“谢谢叶大哥。”井萱抬起头甜甜的说道,井寻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害怕他又跟妹妹忽悠说自己有眼疾,再给弄些奇苦无比得药,所幸直接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叶运筹见了开心大笑,像极了一副谪仙人狂放图。
“三位少侠,你们听,前面是不是有人在打斗。”众人又坐了一会,林子外边的太阳还是那么大,沈沉宗耳朵贴在地面上,对叶运筹三人低声喊道。
此刻没人说话,林子里很是安静,听到沈沉宗所说这话,本在闭目养神的三人睁开眼睛,默不做声,竖着耳朵倾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风,有兵戈相击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来,虽然很轻,但却是是有。
叶运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赶忙站起身来,拍净了衣服上粘的树叶,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跃跃欲试。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什么勾起了他的兴趣,他便都会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偏偏他又还是个极容易被勾起兴趣的人。
井寻睁开眼睛,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他可没叶运筹这般旺盛的好奇心,他只想着怎么保护好妹妹。倒是井萱,相比之下她武功还很弱,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此刻正满脸疑惑的看着井寻。
同样如此的还有李薄繁,他的武功甚至比之井寻还要弱上一些,但他很是镇定,知道听不到便又闭上眼睛调息了。
陈前自告奋勇,提着他的大刀便去前边查看,小心翼翼的,倒不是怕前面是哪个隐秘的大高手,毕竟那大高手要想下手了直接出现便好,但那些一路衔尾追杀之人就不一定了,为了安全着想,该防备的还是要小心防备。
至于说为何不直接离开?理由很简单,既然是出来历练与行走江湖,又岂能这般畏畏缩缩,一有风吹草动便离得远远的,那边也没必要继续行走江湖了。而且,以他们此刻的力量,值得他们畏惧的事没有几件,值得他们避让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不一会,陈前便从前边返回,不等人问,直接开口道:“公子,还有各位,前边有很多人,分为好几伙,有些我不太熟悉,但有些竟是在整个江湖都享有些名誉的人物,他们聚在前边的一个山谷里,好像在争些什么东西,谁也不让谁,局势挺紧张的,我怕被他们发现,所以没过细看。”
“公子,叶少侠,井少侠,你们怎么看?”沈沉宗问道,面色沉稳,不急不燥,他不拿主意,看这三人怎么决定了。
“去看看啊,说不定就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现。”叶运筹一脸激动,前边居然有许多人在争夺什么东西,想想就很有意思。
“小萱,你觉得呢,想不想去看看?”井寻侧头问一边的井萱。
“小萱,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哥再想跟别人拼命我肯定拦住他,保证不会让他受上次那么重的伤。”叶运筹抢先开口,拍着胸脯保证到,他明白井萱心中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好吧,哥,那我们就去看看吧。”井萱犹豫了会,牵着井寻的衣袖,下定决心地说道。
井寻感激的看了一眼叶运筹,又看他得意的样子,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紧了紧背上的剑匣子。
“沈叔,陈叔,那我们去看看吧。”李薄繁见他们三人已商量好,出言对陈前二人说道,他也挺想去的,他需要一次一次不一样的经历帮助他成长。
叶运筹率先纵身上马,提起马缰朝前方奔腾而去,其余几人也纷纷上马,跟随着而去,既然决定去看看,也就没有必要小心隐藏了。
“来者何人!此路不通,要想过另择他路。”一手持双板斧的彪形虬胡大汉从一处五人群中走出,对着赶到的叶运筹六人厉声喝道,配合他那狰狞凶恶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
叶运筹一马当先,嘴角浮现一抹笑,看着人畜无害,与那大汉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让人从心底感到舒适,但他此刻所做之事就和这笑有些不搭了。
他丝毫没有勒马止步的想法,反而轻拍了下胯下马兄的头,他还是习惯的叫它马兄,马兄明白他所想,瞬间提上了速度,如一道白芒朝那大汉冲了过去,毫不在乎会撞上他,或者说,叶运筹就是想直接撞上,那大汉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倒想看看,那大汉有没有如此说话的资格。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在所有人的始料未及之时,叶运筹驾着马兄直直的撞了上去,马兄一个跳跃,如铁掌一般马蹄直接从那大汉头顶踏下,那大汉无比惊恐,他有防备来人出手,却没想到来人出手是如此直接,不出一言,仿佛只是闲庭漫步。
大汉目眦尽裂,愤怒与恐惧到了极点,但毕竟也是习得一身武艺之人,虽不精深,但也勉强可以躲避,他稍侧了一点,马兄的铁蹄就已经踏下,他想挥斧去砍,却被叶运筹出手直接打飞,马蹄直直的踩上了他的肩膀,只闻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之声,大汉瘫倒在地上,面白如雪,双唇丝毫无血色。
山谷之间顿时安静了,只有大汉凄厉的叫声回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运筹勒马止步,脸上还是那样的笑,也没有一击得胜的自得,也没有对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的大汉的不屑,只是微微笑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阁下做事未免太过狠辣!”那大汉走出的那一堆人中,一中年书生模样的人开口说道,脸上是强忍着的愤怒。
他现在心里便跟个吃了苍蝇一般,倒不是说他有多顾惜自家兄弟,他们不过就只是个临时结合到一起的团体罢了,只是叶运筹这般突然出手,毫无顾忌,一点面子都不留,这就着实让他恼怒了,但他又看不出叶运筹还有随他一起前来的井寻等人的深浅,不敢直接出手,只能如此喝道,想着还能给自己挽回些面子。
但只能说他运气不好,遇上了叶运筹,他这话照讲,架势照摆,可叶运筹好似完全当他不存在,一点想回答他的意思都没有,骑着马兄掉了个头,欢快的又朝着井寻他们奔去。
这些日子的相处,众人之间早已相互熟悉,虽说不是知根知底,但对于叶运筹现在所做之事,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以叶运筹的武功,让他忍受这么一个草莽人物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未免有些苛刻了。
“叶大哥,还是不要这样吧,等下又打起来了。”只有井萱顾虑的说道,她天生便不喜争斗,更不想看到身边人受伤。
“没事的,小萱,你叶大哥这么做也不只是随心而为,你看现在这山谷里的局势,六拨人在加上这一拨一共七拨人鼎立,基本上占满了位置,虽还不知道他们具体在争些什么,但我们要想加入进去就必须得同样占得一方位置,相比于再占一方位置,让这七方一起针对,还不如直接取代一方来得轻松,再说刚才那人说话确实令人讨厌。”井寻开口说道,他只有和妹妹说话才会说这么多。
井寻说话毫不加顾虑与掩饰,不仅他们这六人听到了,便是山谷里其他人也都听到了,那些人一直在观察他们。
那中年书生脸色愈发阴沉,他本就不是一个很善于隐忍的人,况且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自信,最少刚才叶运筹所表现出来的在他看来也不是太难对付,不然他也当不了这临时团体的老大。
井萱慢慢点了下头,她本就是一个聪慧少女,刚才没看出来叶运筹的意图,只是因为江湖阅历尚浅,现听井寻一说自是一下便想通了。
中年书生自衣袖间滑落一把飞刀,银色的,闪着寒冷锋锐的光,当即便脱手而去,朝着他观察来看最容易的手的井萱而去,他脸上掠过一丝狞笑,这一击不求杀人,但也至少可以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飞刀破空,径直朝着井萱而去,眼看着便要射中,但井寻在这又怎会让他得逞。
井寻神情瞬间变冷,如果是有人对他出手他都不会觉得怎样,各凭本事而已,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为何总是有人对自己的妹妹出手,他心里瞬间被愤怒填满,势必要让出手那人生不如死。
拔剑,井寻一剑砍在那飞刀之上,可始料未及的是,那飞刀朝一旁偏飞而去,可飞刀之中竟还藏有一根长针,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井萱而去,井萱愣住了,以她的武功,根本不足以躲避这样阴毒的偷袭。
速度实在太快,距离实在太短,井寻持剑已无法变招,惊慌着用手朝着那长针拍去,他想以手做盾挡住这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运的是,二人身侧还有叶运筹,叶运筹也没料到还有此等暗招,但他不同的是他有出招的时间,折扇收拢做棒,打在井寻扑来的手上,将其手打向一边,又瞬间跃下马背,一个弹指打在那长针上,将其打飞,射到一块石头上,长针入石半分,那一小圈竟被瞬间染黑。
针上有剧毒!
叶运筹自幼便总是接触些毒物,早便是百毒不侵之躯,碰了一下并无大碍,但要是其他人碰到,恐怕便是要任由那中年书生宰割了。
井寻自然也看到了,心中的杀意喷薄而出,几乎化为实质,此刻的他,持着剑,便如用持着锁链收割性命的无常,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让让那中年书生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那中年书生脸上刚泛起一缕得意,如他所想,他已经找回了面子,而自己刚才的那一手已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好好掂量了。
他错了,错的很离谱,从他出手的那一刻便决定了他的命运,他周边那些人也错了,从他们与这中年书生结伴的那一刻便一步步入了这个无生的死局。
倒是那先前被众人认为无比凄惨的虬胡大汉躲过了一劫,他早已昏死过去,多年后一残臂老人对子孙后人说起这改变了其命运的一天时,总是唏嘘不已。
局势很快归于宁静,那群人在暴怒的井寻手下本就撑不过几招,更何况一旁还有个同样愤怒的叶运筹,都不需要陈前与沈沉宗出手,战斗便在一片血光中结束了,这一方的位置彻底属于他们,先前那些人皆已成为了尸体,瞪大着眼睛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恐惧与不甘,那中年书生格外凄惨,便是做鬼,井寻也让他做一个再也无法暗算他人的鬼。
另外六方势力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他们都不是什么讲互帮互助的和谐百姓,都是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在外边的时候可能还会做些虚伪样子,但此刻在这,就这些人在,每一方都是敌人,争夺同一样东西,只有落井下石,绝无伸手相助的可能。
井寻的剑是把利剑,至少不输叶运筹以前所用那把,杀人而剑身不沾丝血,他将剑收起,还是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仔细擦了一遍,然后才放入背后剑匣。
叶运筹脸挂笑容,与井寻的冰山神情正好相反,不过俩人相同的是,都未因亲手葬送这些人的生命而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井寻甚至还想动手将先前那汉子一并杀死,只是被井萱拦住。
“不知你们诸位在这是在争抢着什么,千万别说只是在此聚聚,我们便是听到你们的争斗之声而来的。”叶运筹开口问道,笑容人畜无害,还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但此刻落在那几伙人眼中,他的笑与井寻的冷酷并无多大区别。
六伙人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没一方开口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看诸位还是说出来的好,大家各凭本事争取便是,要是真没人不说也成,我也不会非得逼你们。”叶运筹说到这环了一周,如他所想,这六伙人听到这都来了精神,脸上也没方才的凝重了。见此叶运筹心情大好,他觉得这些人异想天开的模样很有趣,大笑了几声,继续说道:
“反正我已经盯准这里了,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下去,要不你们一直忍着不动,只要忍得住,要不你们也可以先走,只要不怕别人先返回来把这里边的东西取走,当然,如果你们互相之间很信任的话,你们也可以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先把我们弄走。”
叶运筹发现了这里被众人所围住的一个山洞,山洞被一块巨石挡住,前边还放了一块比巨石略小一点的铁块,黝黑的,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便是连灰尘都看不到,显然,在他们来之前,这些人争的东西与这有关。
六伙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有阴沉下来,还平添些愤怒,他们知道自己被耍了,有几个脾气燥的,对自己或者对自己这一方有些自信的人,忍不住都要出手,只是都被各方领头之人制止,领头的人顾虑总是要多些,也不会这般为一时之气而冒险。
叶运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再加之他们方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足够震慑到这些人。
井萱看这些人的模样,没忍住淡淡一笑,但要是在平时,她绝对也会如同叶运筹一般大笑,只是此刻站在还满是血迹,尸体横陈的地面上,她还是不免说到了些影响,虽然她并不同情这些人,她知道放在那一计飞刀要是没被挡住的话,现在躺在这的可能便是他们了,那些人笑的绝对更欢。
“当然了,就算你们联手,我也不觉得你们能把我怎么样,退一万步来说,就选你们能把我们如何,我们至少也能拉些垫背的,就看你们谁愿意舍己为人了。”叶运筹继续毫不加掩饰嘲讽,笑着的说道。
但看似是无所谓他们联不联手,实际上是要彻底断了他们联手的可能,毕竟,谁也不想用自己的尸体给别人铺路。
叶运筹说完没再说了,他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嘲讽一会便够了,继续说下去把他们说得克制不住了,真要不顾一切联手,吃亏了就是自己这一方了,虽然不怕,但也实在没必要。
“江湖一路,若非必要,谁想整天喊打喊杀的呢。”叶运筹心中暗自想到,手中折扇轻摇,脸上一派有恃无恐。
又是一阵的沉默,终于有人开口了,站于他们正对面的一方,其中的领头人物走上前两步,开口说道:
“这位公子,看你模样也不像是个蛮不讲理之人,所说的各凭本事,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这里的东西也并不属于我们在座哪一方,再这般耗下去也没意思,我便直接说了吧。”
态度相比于其他各方而言要好上很多,好似并不在意叶运筹之前的嘲讽一般,但并非因为他是个没有脾气的泥塑老好人,只是他清楚自己这一方的力量,比之方才被叶运筹他们取代的一方可能都要弱些,就算叶运筹他们真的离开了,他们也争不到多少好处,既然都可能只是白给他人做嫁衣,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多引来些人,将水搅得再浑些,还有可能最终别人斗得两败俱伤,他们最后摸到大鱼。
不说可能有多大,但至少是多了些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边应该是五十年前江湖上都鼎鼎大名的刀道宗师人物-‘狂刀’所留的传承,这位前辈,不用我多说,公子你们应该也都知道,那时候不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在整个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武道宗师级人物,狂刀狂刀,一手刀法使得无比狂放霸道,几乎从未有过败绩,但自从他归隐山林之后,从未听到有人习得他的刀法,本以为可能就此失传,成为绝唱,可没想到居然在此荒郊野岭发现了传承,毫不夸张的说,得到此传承,只要资质不是太差,来日必将成为一届江湖巨擘。”这人继续说着,无比激动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不像是个来争这个有野心人物,反倒像是一个向顾客兜售货物的街边摊贩,语言间极具蛊惑,若是心志不坚者恐怕都要忍不住直接冲进去争抢了。
“哦,这么厉害?”叶运筹装作一副震惊的模样问道。
倒是李薄繁被勾起了兴趣,倒不是对这传承有什么想法,毕竟以他的身份,所练武功无论招式还是内功心法,都是江湖上绝对一等一的存在,比之好的不是没有,但是那等武功对天赋要求实在太高,而天赋这种东西与家世和身份并无太大关系,李薄繁现如今的状态,需要的只是修习武功的时间罢了。
他有兴趣的只是这等江湖传闻轶事,毕竟他年纪尚轻,而这类东西对他而言无比新鲜。
可他这样子再配合叶运筹装出来的震惊,落在那山羊胡子眼中就是自己计谋得逞的铁证了,肯定的重重点了几下头,眼睛里掠过一丝精明。
看他这模样,井萱终于没再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叶大哥,你就别再逗他了,你看李小弟,比你装的还像呢。”
“啊!我没装啊,装什么?”李薄繁疑惑问道,他是真的有些犯糊涂,陈前笑着给他说道,他才恍然大悟,也忍不住笑起来。
叶运筹也不在装下去了,看到井萱笑了,他也很是开心,也懒得拿这个心存歹意,还想利用他们驱虎赶狼的山羊胡子逗乐了,哈哈大笑,四人的笑声回荡在山谷。
但在那山羊胡子眼中却像是一道道鞭子抽在他的脸上,他明白原来半天说的真的只是免费给叶运筹他们解惑了,其余的什么作用都没有,枉他自己还认为自己演技多惊人,还为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原来只是如用个逗乐的杂耍一般,脸好似火辣辣的疼,可他也做不了什么,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发怒,也没脸皮继续在这站着了,灰溜溜的退回到自己那一堆人中。
叶运筹敛住笑容,环视了一周,也懒得继续等他们开口,至少他已经在刚才的那些话中得到了些有用信息。
巨石门后可能有刀道宗师的传承,但没一人进,反而在争门前的那块大铁块。
显而易见,那铁块有玄机。
叶运筹朝那边走了过去,没一人阻拦,只是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运筹走到铁块旁边,才清楚感受到它到底有多巨大,他堂堂六尺男儿,那铁块的高度竟差点与他的腰部齐平,配合他那远看便能感受其巨大的长度与宽度,其重量怕是一个恐怖的数字,真不敢想到底是何人,又是何等手段将之弄到这边来的。
山洞中的传承就算不是那狂刀所留,恐怕其主人的实力比之他也不遑多让。
“井兄,你们都快过来看看,保管你们大吃一惊。”叶运筹伸手抚摸了几下这块大铁块,回头对还站在那没动的井寻几人喊道,他们对这件事的热情比起他还是要低上一点。
“这块铁,好硬!”井寻带着他们走了过来,仍是无人敢阻拦,只敢冷冷看着。他伸手摸了一下,措辞了许久,仅吐出两个字的评价,如若不是他冰山一般的脸上此刻竟有了意思震惊,便会显得很是敷衍了。
李薄繁几人听到他这样一说,也好奇的摸了摸,脸上同样满是震惊之色,显然,这铁块之硬,可能有些超过他们所想。
沈沉宗甩出长鞭,卷起地上扔着的一把长剑,这是方才被叶运筹与井寻二人所杀的那些人留下来的,虽说不是什么神兵利刃,但也至少达到了江湖人士趁手兵刃的水准。他手持这把利剑,运功于手臂,蓄势,狠狠地往铁块劈去。
周围之人冷冷的看着他,大多人脸上竟有了些嘲弄之色,仿佛在等着看笑话一般。
“哐!”清脆的一声响,大铁块丝毫未损,就连一道小小的白刃都未曾出现,反倒是沈沉宗手上的利剑缺了一道大口子。沈沉宗有些不敢置信,持剑又劈砍了好几次,大铁块上终于有了些痕迹,但好像轻轻一擦便可擦去,而他手中的剑,彻底断开,剑尖那一截直接飞了出去。
井寻几人再加之叶运筹脸上震惊之色更浓了,感受到它很硬,但没想到竟硬到这种程度,旁边等着看笑话的几伙人尽接冷笑连连,要他们出手他们不敢,但这样站在一旁笑还是没问题的。
叶运筹听到了他们的笑,竟也毫不恼怒,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脸上的震惊之色也变成了强烈的好奇,弯下腰,曲起指头,用指节左敲右敲,带着些许得意地说道:“我没骗你们吧,居然比我想的还要硬。”
“这大铁块的坚硬程度怕是不在一般的神兵之下,只要稍加熔炼铸造下形状,那将会是数十把,甚至上百把神兵,对任何一方势力而言都是硕大的力量,便是对朝廷都是非常重要,不容忽视。”沈沉重凝重地说道,他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铁块的价值甚至还要超过洞内可能有的传承。
“陈叔,这铁块的冶炼水平,朝廷现在达得到吗?”李薄繁靠在陈前耳边,轻声说道,脸上尽是凝重。
陈前表情也是如此这块巨铁带给人的冲击实在太大,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李薄繁见此表情又凝重了几分。
“不,话虽这样说,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太大了,就现在而言基本做不到,你们仔细看着铁块,一点人工锤炼过的痕迹都没有,仿佛天生的一块奇铁。”叶运筹听到沈沉宗的话,严肃回答道,他一直仔细观察着。
村子里曾有一人是打铁匠,以前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但自从走出村子之后,他才慢慢知道那位看起来邋里邋遢,还有些厌恶打铁的老头子,所拥有的,能随手打造一把兵刃便可在江湖上称之为神兵地技艺是多么恐怖,纵观整个天下,怕是也没人可在铸炼之道上出其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恐怕连他都无法将一块铁石锤炼的如此品质而又宛如天成。
叶运筹虽然只是学了些皮毛,铸炼一道勉强入了个门,但自幼耳濡目染之下,单论眼界,他绝对是天下一等一。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块巨铁,别说熔炼,怕是连动的未曾移动过,应是天然便在此处,尔后被那狂刀无意中发现,这石洞或是天然而生,或是后来被狂刀挖出,再直接利用这巨铁,给自己打造了个可挑选传人的传承之地,而挑选的关键便在这巨铁之内,以这些人在之前我们劈巨铁时看笑话的态度来看,这些人应该早就如此试过,具体传承的玄机应当便是劈砍这巨铁了,而以刚才剑劈之后的反应,再加之传承的主人身份来说,估计还必须是得以刀来劈。”叶运筹慢慢说道,虽是分析,但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仿佛说的是亲眼所见的事实一般。
周边几伙人闻言皆是面露震惊,心中的提防又往上提了几分。
事实,便是这杀人如家常便饭,偏又长得一副让人不由心生亲近的谪仙人面孔的男人所说的这般。
方才他们赶到之时,山壁上刻了字,详细的描述了进入山洞需要做些什么,只是被连同现在已被取代的那伙人在内的诸方势力,很有默契的联手毁掉了。
“洞内乃老夫狂刀所留,老夫传承不留庸人,也不留不使刀之人,想的老夫传承者,尽力持刀劈砍巨铁,老夫不说要求,资格到了,自有入洞资格。当然,自恃实力的不使刀之人也大可一试,如果也能取得老夫传承的话,老夫无话可说,甘愿奉上,但千万勿以蛮力破开洞口巨石,不遵守老夫规则之人,最终只会落得个什么都得不到的下场。后生们,便让老夫最后检验一番你们有无持刀的资格吧!”长长的一篇文字,以刀刻于山壁之上,落尾也并未署名,只是字里行间所展露的气势丝毫不参假,经历了数十年风雨,在告知到来的第一批人之后,永远的消失于天地。
但此刻,却被人猜出!
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叶运筹没丝毫变化,毕竟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推测,自然也不需要他人的肯定,倒是井寻几人都恍然大悟,看向叶运筹的目光中再多了一丝佩服。
“叶大哥,你还懂冶铁铸炼?”井萱好奇而崇拜的问道。
叶运筹笑着点了点头,再井萱面前他总是感觉无比轻松而心中舒适。
李薄繁松了口气,他也十分相信叶运筹的判断,天下应当没有这般恐怖的冶炼铸炼之法。
事已至此,众人知再隐藏下去也没作用,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手持大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既然你们已经猜出来,那也不必再废话浪费时间了,大家公平竞争,都不要耍些下三滥手段,要是你们到时候害得所有人都得不到传承,那就看你们受不受得起后果了。”那持大刀之人眼睛死死盯着叶运筹说道,他看的出来,这六人间隐约以这最为英俊的男子为首。
还不等叶运筹他们说话,又有一持刀之人走出,喝道:“不要以为你们灭掉了那鬼书生一伙就无敌了,我们可不是他们那样无用的货色。”话说的很是大气强硬,却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叶运筹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货色,便要是真有厉害之人,也不会现在出来说这么些无用的废话。
他懒得理他们,他还要做更为重要的事,在他看来,与其花时间和这些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来试下着铁块到底有何玄机,为何只能用刀劈,他偏要用其他的东西,又能怎样。
“小萱,看你叶大哥我是这么狠狠打这些人的脸的。”叶运筹侧着头笑着对井萱说道,尔后屏气凝神,磅礴内气运于全身,然后全部汇聚于右手之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却又好像无坚不摧的罡气的一拳,无比霸道阳刚的一拳,重重的砸到了大铁块之上。
数人齐推而纹丝不动的巨铁,在这一拳之下竟有了轻微抖动,落拳之处更是出现了一道有凹凸感的拳印。
围观的几伙人瞬间震撼,忍不住朝后稍退了一些距离,虽肉眼难以察觉,但细细感受便可发现他们心中多了一丝畏惧。
方才他们不知试验了多少次,不知多少人一齐出手,而巨铁纹丝不动,他们无比清楚撼动它需要什么样的武功。
至少,他们还惹不起这样的存在,毕竟,那俊美男子如此一击之后仍是生龙活虎,好似一点疲惫都没有。
也有人看到这幕,不仅不畏惧,反倒眼中泛起激动的光,恨不得现在便出手比试一番,显然,这些都是先前隐藏了实力的人。
可石门仍是风平浪静,一丝想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叶运筹再度运功出手,拳速如同闪电一般,一秒内便不知打出多少拳,又如同骤夜暴雨,砸在巨铁上,如同都是铁器相撞一般,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巨铁不停轻微震荡着,连着周边的土石都有了些许松动,所留拳印也越来越多,可石门仍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叶大哥加油!”井萱比叶运筹还要有信心,叶运筹自己都被这考验难住,倒是她一点都没消退热情,大声鼓励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井寻白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对人还是对事,但他也没动,负手站于一边,静静的看着。
叶运筹都破不了这个,他也懒得去试了,他好奇心并不强,再说他可没那般强劲的拳法,要想有破这考验的可能,只能用剑,但以这巨铁先前的表现来看,就算真勉强破了考验,剑估计也要废了,他自持自家的剑法武功不输于天下任何一派,只要专心练下去便好,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对自己无用,也对妹妹无用的东西而损毁自己的兵刃。
背上的三尺锋是他的伙伴,更是他保护妹妹的一大保障。无剑的井寻和有剑的井寻,相去甚远。
叶运筹听到井萱的鼓励,大受鼓舞,又来了动力,拳化为掌,缓缓在巨铁之上,看似轻飘飘的,与先前的拳法相去甚远,威力却是不遑多让,甚至于还要强上一线,巨铁落掌之处往外,竟荡起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波纹,巨铁颤动幅度远大于先前,尔后巨铁之上更有一层薄薄的铁锈滑落,漏出里边本来的样貌,泛着寒冷尖锐的金属光芒。
甚至连洞口前的巨石都有了轻微颤动,却还是没有打开。
“看来那石门打开的关键就在这巨铁上了,那狂刀的意思是以刀击之,达到某种条件便可打开那石门,获得传承,这难度确实不低啊,就算用刀和用其他方式相比,难度会小些,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叶运筹自言自语道,没有了出手的意图,他不善使刀,也对洞中传承并无兴趣,为了一时的好奇,做到现在这样可足够了,他现在想看看在场这些使刀之人如何破关的。
但人群的几位隐藏着实力,一直作壁上观的几位刀客却不知他所想,看他这般分析,再看他先前的手段,他们以为他也善使刀,再这般藏着,到时候真的被他破开了,他们连汤都没得喝。
四人从人群中走出,三人背刀,一人持刀,便是他们各自队伍中的人也都吃了一惊,不知他们上前做什么。
“你们终于还是没忍住出来了。”井寻看着这四位,冷冷的说道。他早便注意到了这四人,他们给他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觉。
被他这一说,这四人原先各自队伍中的领头者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脸色黑了下去,冷冷的看着这四人。
他们几个也并非凡手,却没看出这临时投靠进自己队伍中人的虚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现在明白也算迟了,他们至此所做的一切妥妥的给别人做了嫁衣,即便他们自恃实力,但也明白定是比不上那俊郎男子,但就连那人都通不过这道考验,那不使刀的他们更加没有机会。
但仍是没一人离开,六伙人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暗中蓄力,等待一个机会。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叶运筹,井寻,李薄繁三人那样,对这传承丝毫不放在心上。
显然他们是不能的,他们都是对这传承充满了觊觎与渴求,才会如同嗅到血迹的饿狼,不约而同汇聚而来,这是他们更进一步的机会。
即便有些人以功成名就,但贪婪,让他们仍愿意以命相搏。
现在隐忍不发,但等到石门洞开的那一刻,这些人便会疯狂的一拥而上,到时候,他们既是有共同敌人的盟友,也是有共同目的的敌人。
倒是,不知会是蚁多咬死象,还是象抬起巨蹄碾死蚂蚁。
叶运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走来的四人,他自然也感知到了这四人的存在,至于周边的几伙人怎么想,有什么算盘,他并不关心。
他们的实力,实在无法让他有危机感。
一边轻松,一边紧张的诡异气氛,在山谷间扩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大哥,我终于发现一个你不会的东西了。”井萱笑着对叶运筹说道,场上的微妙气氛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额!”叶运筹闻言差点没打个踉跄,有些难为情,果然,他尽力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让别人误以为他会使刀,也着实成功骗过了那四人,却还是没能逃过井萱的眼睛。
井寻站于旁边,心情很是愉悦,甚至不自觉的做出了个一点都不符合他高冷气质的盘手看热闹姿势。
李薄繁三人也是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叶运筹,井萱不说,便是他们三人都以为叶运筹还会使刀,正等着他拔刀出手。
那走出的四人听到这话,心中放松了许多
“他不会使刀,那事情便轻松些了!”
至于井寻,看他背后长剑,与他方才出手的方式,他们也都知道他不善使剑,而且他们也不愿猜测,也不愿相信,同一伙人里,能同时有两个精通各种武艺的怪胎。
但他们脚步依旧,没有放松半点,迟则生变,没有必要继续拖下去了。
“北饮兄,这次能否更进一步,便看你我的配合与命数了。”一背刀客走到巨铁跟前,取下背上刀盒,置于地上,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一把被擦的蹭亮,一丝痕迹的看不到的长刀,对着它轻声说道,其样子仿佛面前的不是一把刀,更像是一个与其携手的伴侣。
这人披散这头发,身着一袭宽大的长袍,细看样貌也并不太像是个整日漂泊争斗的武林人士,更别说是的以狂野霸道著称的刀客,甚至还有些儒雅气质。
他的表现是四人中最为平淡的一个,好似并不在乎叶运筹他们,只是对自己手中的刀说了这么一句,一点想要理会他人的意思都没有,看了一下巨铁,便准备运功出手。
叶运筹几人看着他,这个人还挺奇怪的,应该有些意思,只是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井寻默默地往井萱旁边靠了靠,现在这几人离的距离有些近了,多点防备总是没错的,陈前与沈沉宗见此也是往李薄繁身边挪了挪。
倒是四人间另一人见此,脸上尽是嘲弄,故作震惊地开口道:“早便听闻西南边域北饮刀戴珂的名号,说是什么爱刀如命,从不让刀染一丝尘埃,今日一见,倒果真是名不虚传,这天下竟真有这般把兵器当血肉兄弟的人。”话罢大笑了几声,有继续说道:
“怎么,你这般爱刀之人竟也会这般来争此传承?就不怕到时候传承没争刀,反而把好兄弟折在这里?还是说,你所谓的爱刀如命,不过是一个蒙骗他人的说法!”
他表情也没了方才所表现出的嘲弄散漫,冷冷的看着戴珂,等着的回应,他是故意这般说的,他自然是真的听闻过着北饮刀的名号,知道此人绝非俗夫,虽自恃并不输于他,但此刻尽皆对手,能有打击削弱对手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不管以何种方式。
他名为孙不烦,不烦,不烦,任何打击对手让自获利的事,他从不嫌麻烦,他便是手持着刀的那人,手中是一把长长的陌刀,毫不顾惜的在地上拖走,显然,方才有一言他并不是随口而言,刀,于他而言不过是使得趁手,随时可替换的工具罢了。
那戴珂却并不理会于孙不烦,只是在听到他说自己小心不要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还把北饮折在这的时候,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很冷,还有不加掩饰的不屑。
孙不烦见此脸色沉了下去,倒不是因为戴珂的不屑,只是他明白自己的激将干扰之发并未起到作用,但旋即一笑,抬头看了一眼周边几人,“此计既然不成,那边正面竞争吧。”
数米外蓄势待发的众人间,两方之前与这二人同行的人,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阴沉了,不约而同心中暗骂道,“该死的混蛋,之前时候演技居然这般好,一点此时此刻的影子都看不到。”
戴珂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巨铁,屏气凝神,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全身内气翻涌,朝着双掌汇聚而去,他方才看到了叶运筹的出手,知道这是一个多严苛的考验。
“铮!”清脆的一声响,不染片缕尘埃的北饮刀砍到了巨铁之上,毫不参假的正面撞击,与他略显儒雅的气质形成鲜明反差,这一刻方看出他身为刀客的那股子狂暴气质。
一股气浪由那对击的那一线向周边荡开,肉眼可见且速度奇快,旁边一株野花刚好这般高,直接被气浪割断,切口平整光滑,与直接用刀砍出的样子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那孙不烦所期望的刀断场面并未出现,刀无事,如此强烈的对撞之下,就是连一丝细微的裂缝都没有出现,刀还是那般模样,光滑而一尘不染。
戴珂确实头上冒出些许冷汗,脸都被涨得通红,他的内力远不如叶运筹这般浑厚,和他所练内功有关,否则他也不用如此来争这传承。
刚才那一击声势如此浩大,几乎抽空了他一大半的内力,巨铁之上也出现了一道至此为止最深的痕迹,一道三指宽的刀痕,就连那石门前的巨石也晃动的厉害,好似要打开了一般,。
但最终成果也仅限于此了,石门晃动了一会,一丝口子都没有打开,稳稳的立于原地,方才得动静不知是鼓舞还是嘲笑。
戴珂收刀,一击未成,他决定先修养一会,否则继续下去,就算幸运的打开了他也守不住,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危。
他也不怕有人在这个时间里将石门打开,就像一齐走出的孙不烦三人无所谓他先出手一般,只要内力恢复了,那便有一争之力,足以威慑别人的武力,是此刻在这个地方最为重要的东西。
传承一出,没人会讲什么道德秩序,打开了不代表得到了,谁最会杀人,传承便是谁的。
“哥,这位北饮刀,好厉害!”井萱靠在井寻耳边轻声说道,她见得人很多,所以她明白,这刀客方才使出那一刀的实力,很强!
井寻轻点了下头,他自然看得出,怕是比之自己也不过只弱上一线。不由得再往井萱那边靠了靠,几乎挡住了她半个身子。
叶运筹越看兴致越大,这人虽然很强,但还不具备威胁到他的实力,他越发期待剩下的三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博繁同样很是震惊戴珂的实力,年轻稚嫩的面孔上满是凝重,又好像有些其他什么。他没说什么,陈前与沈沉宗也很安静,一言不发,只是暗自提高了警惕。
“好!北饮刀果然名不虚传,配得上西南边域第一刀的名号,但也在这考验上折戬沉沙,接下来便看我兄弟二人的吧,这传承,有主了!”一直静静站于一旁看着的四人中另外两个,居然是一对兄弟,有一人开口说话,言语坦荡,似是真心对戴珂的赞佩,却又像是长者对于晚辈的指点,对于自己的实力更是毫不掩饰狂傲。
兄弟两个一齐上前,同时取下背上所背之刀,一人右手持刀,一人则是罕见的左手。
对待刀,他们二人不想戴珂那般几乎是当做伴侣来呵护,也不像是孙不烦那般随意,只是用布条简单缠绕着手柄,刀身置于刀鞘之中。
叶运筹看着这二人,很是好奇他们的实力,看到刚才那一击之后竟还敢夸此海口。又感觉有些热了,他拿出折扇慢摇着。
孙不烦冷冷的看着没有说什么,刚才戴珂的那一刀他也见到了,确实极为不凡,他此刻能使出的最强一击也就在伯仲之间,所以相对的,虽不清楚具体要求,但不出意外也是没有可能打开石洞。
他思索着,想找到通过这个考验的可能,这与他粗犷凶悍的气质外表并不相符,但他就是如此一个人,所有敢用他的外表来推测他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现在走出的兄弟二人,他也认识,是南部享有盛名的破军刀兄弟二人,名声虽是毁誉参半,但隐约是在场表露了身份的人中名气最大的。他们既然见到传承考验有多难之后,还敢有如此自信,那他也乐得看个热闹,心中已暗暗准备好出手抢夺。
兄弟二人话虽说的狂傲,可面对这给人如山般压力的巨铁也免不了凝重,他们并不在乎一时之间荣辱,但这里头的东西可是关乎他兄弟二人未来能否走的更远,由不得他二人不认真对待。
方才说话那人是弟,名为魏良,他右手持刀,蓄力良久,气势磅礴汹涌,终于挥刀而去,却是软绵绵的,莫说砍的是如此一块巨铁,怕就是连一根细小的木头都没法砍断。
众人有些讶异,却没晃神,仍死死盯着,他们虽都觉得有些古怪,但肯定绝对没有这般简单。
果然,魏良出手之后,一直蓄势的哥哥魏海紧接其后,左手刀快得产生一一刀残影,一股锐利之气瞬间产生,但不是朝着巨铁而去,而是以刀刃朝着魏良的刀背,两刀相接,一丝声响都未出现,却在刚一接触之时,两刀皆产生了一下微不可查的颤动。
微风拂过,突然,两刀之下爆发出一股无比强烈的刀气,厚重而霸道,瞬息间砍到巨铁之上,威力强劲无比,巨铁止不住颤动,其上更是出现了一道比先前戴珂所留刀痕还要再深两指的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皆是无比震惊,便连叶运筹与井寻也是如此,这一刀的威力,确实超乎了他们想象。
这一刀,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把握接下来。
山洞口门前的巨石也有了强烈的震动,其上的泥土石块止不住的被晃下来,魏良兄弟二人已比先前虚弱了许多,显然方才兄弟两合力的那一刀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二人看到自己的战果,心中止不住的激动,却也都暗自提高了警惕,防备着周边这些人的出手抢夺。
周边一直死死盯着的几伙人看到此时的情况,也确实不免激动,握紧了手中兵刃,绷紧了神经,只待洞门彻底打开,为头的一声令下,他们便不畏死的向前冲。
前方的诱惑,已经足以让他们忘记惜命。
可石门颤动了许久,甚至移开了一丝细缝,但却失了后劲,慢慢的,颤动幅度小了下来,好似马上便会停止。
“这样,还是不行吗!”魏氏兄弟与等着出手的几伙人,脸上难掩失望之色,看着洞口,心中泛起了一丝绝望,还有一丝恶念,既然现在无人能将其打开,那便一齐出手将之毁掉吧!
他们得不到,也不允许以后有其他人得到。
众人正准备蜂拥而上时,异变突至。
一直站于一旁细细看着的孙不烦出手了,手中陌刀如长棍一般,在山洞口巨石即将停止颤动之际,携惊天之势砸在了巨铁之上,轰的一声巨响炸开,巨铁上面承受冲击的那一块居然产生了个两指深,一人头宽的半圆形凹坑,但他手中的陌刀却承受不住这种冲击,前边刀身处碎成几节,如同巨铁上的铁锈一般掉落在地上。
孙不烦却没一丝心疼之色,这本就是一把凡兵,碎了也便碎了,再换一把便是,看着眼前震颤不止的巨铁,洞口前的巨石又继续剧烈颤动,缓缓的向一边移动,他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期待,眼中有疯狂,还有一丝杀意掠过。
叶运筹见孙不烦这一刀,心中也有了一丝震动,这如长棍般的一刀,值得他在心中对这四人的实力重新排名,原以为最强之人是那兄弟二人,但此刻看陌刀汉子所制造的声势,竟只比二人弱上一线,与第一个出手的那名有些儒雅的散发男子戴珂不相上下,并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此刻的状态是他们中最好的,就像并无出手一般,方才那一刀好似并未给他造成多大的负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他的内功很强。
不过孙不烦心中却并不轻松多少,即便假设那一直看热闹一样的俊郎公子一方不出手争夺,甚至再剔除周边那几伙虽武功不如他们四人,却胜在人数众多的人的影响,只剩他们四人争锋,他也并无绝对获胜的把握,或者说,他认为三方获胜的把握几乎是一样的,即便现在以他的状态最佳,但他清楚这并不足以让他取胜。
他胜在内力雄浑,可以力破法,但刀法一道上,他在不懂刀或者一般刀客面前,勉强可称之为一届宗师但在懂刀之人,特别是在魏氏兄弟与戴珂这两位不折不扣的刀道大宗师面前,他的刀法便会显得满是满是破绽,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一个可做长棍般轰击的陌刀作为兵刃了,而此刻,他的陌刀已沉沙泥土,除此之外,场中再无一把陌刀,他已失了趁手兵刃。
想杀出一条血路,取得传承,并不简单。
魏氏兄弟二人与戴珂自然看得出孙不烦刀法上的破绽但两方也并不轻松。
魏氏兄弟清楚,如果说他们四人里,他们兄弟二人是突然爆发威力最强的,孙不烦凭借内力优势,狂暴不断的攻击是最难以招架的,那戴珂的刀便是最危险的,爆发于一线,迅速而又不可捉摸。
戴珂同样明白这些,实则他处境最差,隐约间是这四人三方中最弱的一方,但他握紧了手中的北饮,此刻的局势,容不得他后退。
叶运筹没发现三方间微妙的局势,误以为是孙不烦最强,这也容易理解。
毕竟,他不懂刀法,在他眼中,刀法一道上,这四人皆是不凡,并无太大区别。
气氛便这般渐渐紧张起来,周边的几伙人也重提精神,准备出手,大战,好似马上便会爆发。
可这气氛酝酿到即将被点燃的时候,戛然而止,被一盆冷水直接浇灭。
巨石,又慢慢停止了移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孙不烦脸色阴沉了下去,这石门不开,一切什么别的心思算计都是枉然。
叶运筹也愣了一愣,以刚才那一击的威力,他也感觉石门应该是必开无疑了,刚准备带着井萱她们几人退至一边看这些人争抢。
虽不想抢这传承,但他对这石门打开的期望并不小,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前人的传承之所。
但这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在场这些人都愣住了,就像是以为家中来了之恶虎,鼓足了劲准备去打,结果发现来的是只猫。
很难受,一身的力气打在了棉花上,。
很愤怒,感觉被耍了一般,鼓足了气力去做,却连要求都不明白。
所有人目露沮丧,又有些狠意,只有一人有些不同。
-陈前,他也使刀,但一直都站于一旁看着,好像也对这传承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此刻,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玄机。
陈前拍了沈沉宗的肩膀一下,想让他先一人保护李薄繁一会,自己想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发现,却手刚碰到沈沉宗的肩,沈沉宗都没来得及有动作,便又有人出手了。
自然不会是叶运筹这一方的几人,也不是方才出手的孙不烦这四位刀客,而是围在四周的几群人中的一人。
他不使刀,提着两把鎏金大锤,在周边人讶异而又有些愤怒的目光中,从人群中走出,人长得瘦瘦弱弱的,脸色还一副苍白虚弱的样子,活脱脱一副病痨样,那腰板似比上手中的大锤好像都要小上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不烦不认识他,戴珂也不认识,虽然他方才与那人混是在同一支队伍里,但他以为那人只是个一般武夫,还有些罕见的同情,担心他别给那两个大锤子给压伤了。
魏氏兄弟却知道那人身份,他们两混在带他们过来的那支队伍中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发现了那人,还因为怕被他发现认出,所以一直低着头隐藏着自己。
他们兄弟二人自然不是害怕那人,只是不想因为他提前暴露身份,影响他们最后坐收渔利罢了。虽然他们并没有达到这一目的。
事实上他们凑巧知道,只是因为那人同他们兄弟二人一样,也是在南部一带活动,还有个如同他身形一般的名号,叫“病娇锤”,他武功也还不错,至少比那些只会些花架子,却自称武林人士,实则与一般百姓并无多大区别的人要好上许多。
但他的名气要远强于他的武功,虽远不能与他们魏氏两兄弟相提并论,但在南部一带,也算是很有些人知道,这便是‘得益’于他那称号了,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取笑,而笑话又恰巧是这世上传播起来最简单的。
看着他的走出,周边众人的反应大有不同,周边人群中各种反应都有,除了与他同是一支队伍中的人的讶异,与几伙的领头的那几位的愤怒,更多的则是如同是看热闹一般,低声议论纷纷,山谷虽然很大,但也好像因此变得嘈杂了。
刚才出来了四个这般厉害的刀客都拿这拦路石没有办法,先前那位虽不使刀,但武功深不可测的俊郎公子也在这之上遇阻,现在居然又走出了一个不使刀的人,还是这般病痨的模样,这让他们无比好奇,不知这人是真有能配得上这份自信的实力,还是在哗众取宠。
若是前者的话,他们也便罢了,做不了什么,但要是后者,他们便会让他明白这般做的代价。
至于这洞内的传承最终到底会属于何人,他们实际上并不太关心,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对自己这方的头领,哪来的多少忠心可言。
如果是在刚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可能还会因为些小心思而充满干劲,毕竟那时候这些武功之高足以让他们绝望的大高手,还没摆明面上,混乱之中每个人都还有些机会。
但现在不同了,不仅有了这么多高手,前面的机关更是连这些平时只存在于传闻中的人物都破解不了,他们便是想争也没有东西可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说现在走出的这人要真的通过了这考验,那他的实力不言而喻,他们想着,自己这方头领也应该明白轻重,现在带着他们还留在这不过是为了看个热闹。
他们自然看不到站于最前边的头领的脸色,心中这般想着,人自然便就放松了。
孙不烦手持着他那已经只能称之为长棍的陌刀,冷眼看着缓缓走到巨铁前的病娇锤,嘴角却是一抹笑,无人看得清他心中所想。戴珂的脸隐于他披散着的乱发之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他身上时不时泛起的寒光在表示着他的态度,只是不知那寒光是出自他的双眸还是他手中不染尘埃的北饮。
魏氏兄弟二人便不必说了,他二人就是把这当个笑话来看的,这病娇锤待会能不把自己给震懵过去便算不错了,现在这种气氛下有人呢个出来当个笑话给他们看,也算不错。他俩忍着笑,戏谑的看着,等着看这些人待会会是什么个表情。
叶运筹与井寻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
他二人刚来的时候便仔细的观察了场中这些人,让他们有若有若无的威胁感的四人此刻都已走了出来,现在走出这位,先前的观察时除了他的身形与武器严重不搭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此刻却这般有底气的走了出来。
“难道这人的武功之高,可让自己毫无察觉!”两人虽并不这样觉得,但这并非完全不可能的猜测仍让两人心中凝重。
病娇锤提起他的两个鎏金大锤,运气不过一会,便急不可耐的出手,那模样不像是胸有成竹,倒像是因为太重而举不起了一般。
两锤同时砸到了巨铁之上,“嗡!”一声沉闷而绵长的声响从巨铁上传出,围观之人,便是连同魏氏兄弟在内,瞬间都被吸住了目光,死死的盯着巨铁。
事情的转机可能就出现在此刻,无人能做到不放在心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嘭~”
病娇锤的双锤同时脱手,在所有人的关注中,仿佛是玩笑一般掉落在了地面上,在泥土之上砸出两个浅坑。
他那鼓足了气力的一击之下,巨铁什么变化都没有,连一丝轻微的颤动都没有,就更不用说山洞口的巨石了,所受影响估计最多只是和一阵风吹过相当。
果然,结果并未出魏氏兄弟意料,病娇锤就只是个笑话,不折不扣的笑话,枉他二人方才居然还对他的武功存了一丝幻想。
“真是丢人!”
周围众人皆是大跌眼界,这结果,着实出乎他们意料,有料想过是个哗众取宠之人的可能,但没想到会验证得会这么直接,这人武功之如此之低,居然还有胆子敢上前。
那些本以为会见证奇迹与传奇的周边围观之人,忍不住哄堂大笑,便连他们身前的领头之人脸上也皆是克制不住的笑意。
笑着笑着,笑声回荡在山谷中,却又戛然而止,没人叫他们停,只是他们现在要给那人些除了哗众取的宠之外别的东西。
他们在这有数位高手在的地方,压抑得有些受不了了,现在便是一个释放的机会。
数十人看一眼叶运筹这一方和孙不烦四人这些高手,觉着似乎他们也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拿着武器,面带着狞笑便准备上前,对之后的血腥场面,他们无比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病娇锤此刻却没心思去管这些慢慢而来的威胁,面色通红而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刚才那一击虽然让人耻笑,却已是用尽了他一身的气力,他没有留手,半点都没有!
他只想要证明自己,但现实的反馈确是无比真实,压的他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病娇锤,病娇锤。
呵,呵,这个耻辱性的称号他早就已经受够了,就算家境贫寒,世代务农又怎么,就算身娇体弱又能怎样,他偏要闯出一番成就来,让那些瞧不起自己,觉得穷文富武的人看好,让那些觉得体质与天赋大于一切的人看好。
但现实果真便是这般残酷,从不掺杂任何感情,更不会因为同情某个人而有所改变。
他依旧只能被别人大声嘲笑,即便他再努力练武,但他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差了,他的武功,仿佛才是那些嘲笑他的人背后的推手。
现在眼前的这个山洞中的东西,对他而言便是改变他人生的一次机遇,得之即生,不得,则死!
没人比他更为渴望,即便洞内的东西还处于未知,但对他而言仍可以为此付出所有。
病娇锤笑了,本只是嘴角一抹不明意味的浅笑,但却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大声到压过了山谷中其他所有人的声音,大声到山谷中唯这笑声可闻。
从周边围上来的持着兵刃的十数人被这笑声吓到,站于原地不敢动,整个表情也都僵在脸上。可他还在笑,笑得止不住咳嗽,笑得站起了身子,嘴角却有鲜血溢出。
那十数人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脸上的狞笑更盛了,手中的兵刃也握得更紧,围上来的速度也更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叶大哥,这人好可怜,这些人好像对他下手,你们快救救他吧!”井萱拉着井寻的手臂,对叶运筹二人说道,脸上有尽是恳求与同情。
她刚才还不明白为何突然有这么多人走出来,现在她明白了,虽然她也觉得那人做法有些不妥,但这无主的传承,每个人都应该有一试的权力,那人武功虽弱,但不应该为此承受可能丧命的围攻。
当然井萱也并非是个同情心乱泛滥的愚蠢女孩,请哥哥与叶大哥出手,是因为她知道不会因此而有什么危险,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井寻自然是无法拒绝妹妹的请求,更何况这要求简单的怕是都用不着出手。
叶运筹自然也是无所谓,虽然他也恨不得教训下这个让自己白期待了的人,但井萱既然开口了,便就帮帮这人吧。
二人刚想有所动作,可异变突然就这么发生了。
病娇锤笑着笑着,突然便止住了,用力咬着牙,牙上还有鲜血,显得脸面狰狞,双眸中却尽是坚决越狠色。
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包药散,也就如同三四岁稚子的巴掌一般大,而纸大有讲究,用的是市面上很买到的上等藤纸。
毫不犹疑,一拿出便直接打开,全部倒入口中。
叶运筹愣住了,他离得近,看他手中的东西看的清清楚楚,那东西他认识,前不久还刚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到底在想做些什么!”叶运筹心中波涛汹涌。
井寻也发现了眼前这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他不知道他是服下了什么,但看到叶运筹这模样,他便也没急着开口。
这一迟疑之间,那十数人已经围了上来,走前那人手持着一根狼牙棒,趁着病娇锤好似迷惘之中,毫不留手的朝着他的头砸去,这一击要是打中,恐怕就是个头破血流,甚至脑浆迸裂的结局。
他们都是这般认为的,也是这般期待了,其余些人也没因此而放弃出手,甚至可能更狠了,各种手段一股脑朝着他招呼而去。
一阵微风拂过,拂来一遍云,遮住了灼人的烈日,天,仿佛变暗了许多。
‘嘭!’
沉闷的一声巨响,那第一个出手之人仰着倒飞而出,人还在空中,嘴中鲜血便喷涌而出,持狼牙棒的手无力的耷拉着,赫然是骨头皆被震得粉碎,手中的狼牙棒更是断成两截,深深的插到土里。
那人满面悚然,刚才那一瞬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落得个如此下场,连谁出的手都不知道。
但很快便知道了,不至于带着未知下地府。
病娇锤竟凭着内功隔空吸物,两个鎏金大锤从地上砸出的坑中瞬间飞到他的手中,还带着的泥土,甚至是其上蒙着的一层淡淡的锈迹,皆被震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形更是在这一瞬之间如用扑食的黑曼巴一般窜飞而出,铁锤仿佛在他手中轻的好像是纸糊的一般,悍然直接砸在了吐着血,还飞在半空之人的头颅上。
那人眼珠瞪着好似要撑破眼眶爆出来一般,他想要求饶,但一切都晚了,他方才预料的脑浆迸裂的情形出现了,只不过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白色的脑浆与鲜红的血迹混在一起飞溅,溅到了不躲不避,如用死人一般的病娇锤身上,溅到了周围这十数位还没回过神来,狞笑留在脸上的人身上。
这只是一瞬间,但对他们而言却是宛如隔世。
病娇锤拿着沾满红与白两种颜色的双锤,淡漠的看着他们,表情无喜无悲,眼神却是再看将死的人。
井寻几人与孙不烦四人皆被这突发的变故震惊到了,不是震惊于他方才爆发出的速度,也不是震惊于他方才的血腥残忍,甚至不是震惊于他直接以内功摄物。
震惊的是,他方才居然以拳头对击狼牙棒,甚至没有内气包裹,直接便用的拳头,可竟是毫发无损,而那狼牙棒却是断成两截。
一切的玄机定是藏在他方才所服的药散上,那,到底是什么!
叶运筹仍是楞着不动,眼睛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药散纸,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病娇锤,不,此刻应不能如此称呼他了,他现在是雄狮,是猛虎,是拥有绝对力量的狩猎者。
他的猎物此刻却是担得上病娇二字,甚至尤有过之,如同仰视着猛兽的小兽,在这四周弥漫的杀机中不敢有丝毫动作。
不敢求饶,更不敢逃,除了等死一途之外好像再无他法。
没人会为他们说话,叶运筹不会,井寻也不会,李博然三人同样不会,至于井萱,她同样看的出眼前这人此时的状态,不管他服了什么药散,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一个场中能排前几的高手,那些人会死,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她并不同情他们,想捏软柿子却踢到了钢板,没人会为他们出头承受恶果。
即便有能力,却也没必要。
至于说站于一旁冷眼看着的四位刀客就更加不会了。
他们惜命,惜的是自己的命,他们不会不爽这些人恃强凌弱,因为不关他们什么事,但同样,这些人在他们心中至多就是些渣滓,渣滓的命,他们虽然不收,但也不会救,就算是只用随意伸手。
更何况,眼前的情况远不是随意伸手就可成的,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的命,而恶了一个这般厉害的高手,除非是疯了。
但也不是没人想为他们说话,也不是没人想要救下他们。
不仅有,还有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边的那几伙人都想,倒不是说他们顾惜自己的同伴,只是他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在这些个武功强到如同惊涛骇浪,随意拍打便能使他们万劫不复的高手面前,他们唯一勉强算得上优势的地方就在于人数。
紧紧抱团,这是他们或许还有可能触碰到传承的唯一办法。
但现实是不能再称之为病娇锤的他,提着他的俩个沾满红白之物的鎏金大锤,一步步走进,一步步走进,踩的不是土地,是这些恐惧着等死之人的命。
无一人出声,周围那几群人低下了头,连看都不敢看着他。
他们想开口,他们也想出手,他们一起蜂蛹而上,或许可以逼退他,毕竟武功就算再高,人力也有穷尽的时候。
可他们还是没有动,头低的也更低了,因为不敢,更是因为他们不想,他们不想为了别人的命而用自己的命去赌。
“是的,犯错的是那几个人,是那几个人惹了这尊杀神,关我什么事,他不会找我麻烦的,就算找了,我也不怕他,我们还有这么多人……”
所有人都这般想着,好像能给自己增添些底气。
上百人齐刷刷低着头,无一言。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这种气氛下,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了,几近疯癫,将手中兵刃丢到地上,恐惧地嘟囔着,跪在地上不停的对眼前的这个魔神磕头,脸上有泪有鼻涕,又粘上地上等的泥土,模样着实凄惨的吓人,可他自己浑然不觉,只是不停磕着,磕的头破血流。
“放过我,放过我,我知道错了,都是他,都是他们让我做的,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亦或是出自于什么其他,他现在什么都不顾了,抬起头,指着人群中,指着人群中一领头之人喊道。
他嘴角居然有了一缕笑,显得诡异而又无比癫狂。
被指那人抬起头来,面色阴沉如铁,看了一眼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又看了一眼那慢走着的杀神,咬了咬牙,竟是一柄飞刀直接脱手而去。
朝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喉颈而去!
他,想让他死,免得自己引火烧身。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那人避无可避,眼看着便要死于这刀下。
一人面露狠色与开怀,一人面露恐惧。
可他并没有死,有人出手帮他挡住了这一刀,那本想杀他之人用手中的一个鎏金大锤挡住了这一刀,飞刀倒飞一边,深深的插进土里。
他怔怔看着眼前这把救了自己命的大锤,浑身的冷汗让他如同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转头看向身后的出手那人,眼睛中满是怨毒之色,再配上他现在的模样,就像一个终将会来索命的厉鬼。
他现在却是什么都做不了,那救了他命的鎏金大锤还高悬在他的头上,依旧随时会取走他的命,他继续不停地磕着头,额前的皮肉绽开,可见白色的头骨,但他一刻不敢放松,嘴里还嘟囔着求饶,还有感谢。
刚出手那人此刻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却不敢说话,只是往人群中挤了挤,拉出个一脸惊恐的人站到自己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人知道此刻的病娇锤心中想些什么,对于那人的出手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将大锤从跪着的这人头上挪开,似乎是因他的求饶而放过了他。
其余之人互看了一眼,没想到居然还可能有生还的机会,皆是有样学样,将手上的兵刃丢出去好远,好像那是块烧红的铁。
十数人争前恐后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求饶,也不停地咒骂着生后的那群人,就好像是身后这些才是要杀他们的人。
顿时,山谷间哭喊一片,咒骂一片。
围观的那群人,竟有勇气抬起头来,眼神恶狠狠的,手中兵刃也握紧了些,如同尊严被践踏,怒火让他们随时可能出手。
他们的眼神,看向的是跪在地上的那些人。
站于一旁冷眼看着的孙不烦突然笑了,笑得直不起来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有人知道他可能为何而笑,但没人知道他为何这般笑。
病娇锤却不想管这些了,他清楚自己此刻的状况,他不想再分心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他只想破开这个考验。
他转身想要走,可居然踉跄了一下,脸上出现了病态的潮红,额前也有冷汗止不住的渗出,即便极力控制着,身形却也止不住轻微的颤抖。
周边的几位高手自然都发现了他此刻的状态,但最快发现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面前这个一直不停地磕着头,方才还被他救了一命的那人。
他离得最近,而且一直也在偷偷观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公,你,你没事吧!”直接便站起身来,满脸关切的大声喊道。
可手上却不是如此。
一推,病娇锤强撑着稳住的身体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软的摔在了地上,而手中的一对鎏金大锤也是再也无法握住,摔在了地上。
周遭一派哗然,眼中有凶色,却也有畏惧,仍是无一人敢上前。
那人站直了身子,眼睛里还有先前的畏惧,求饶,与感激,有的只有克制不住的得意与嘲讽,还有因疼痛而变形的脸。
“不过是些小手段而已,你居然还真信了,这般好骗,这般软弱,空有一身武功又怎么,最终会活着的还是我。”他笑得很开心,此时的情形让他膨胀,让他疯狂,让他无视一切。
又停下笑与嘲讽,一脸阴狠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病娇锤,阴狠的说道:“看你现在这病痨鬼模样,杀了你简直都怕脏了我的手,但你要是识相把刚才服的东西告诉我是怎么来的,我给你个痛快。”脸上尽是贪婪,好像已经握住了他的性命。
病娇锤看了他一眼,脸上无悲无喜,一点都看不出他内心所想,好像并不在意这先前被自己放过之人此刻的嘴脸,只是又将手慢慢伸进了怀中。
那人被这举动吓到了,想要捡起一旁的兵刃,可却不敢,先前的恐惧又被引发。
他选择了逃跑,刚一转头,又是一柄飞刀迎面射来,一柄和现在那把一模一样的飞刀,他脸上满是恐惧,却没有躲避的能力,和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可不同的是,这次,没人救他了。
飞刀的主人内功有限,那飞刀的威力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小,制造出来的场面并不震撼,飞刀只是从那人眉间插入了他的头颅,不太深,不过一半长而已,流的血也不多,在本来便满是鲜血的脸上甚至都看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还是死了,尸体摔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眼睛前方是之前的那柄飞刀,静静的插在土里。
他的死没掀起一丝波澜,也许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但现在他死了,死在他自己头领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