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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顾冼尘从小的生活离这些太远,她还忙于自己的困惑,实在还没有上升到发展爱情的高度。

于是她照样吃成双下巴,面对男生一样的没心没肺。

陈欣丽最鄙视顾冼尘:“可惜了一双美丽的杏眼,看男人从来不知道带半点风情。”

顾冼尘不以为意,和大家闹得高兴之时,会给她们唱一段京剧。

看着顾冼尘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唱念之间眼波流转,李斯羽对陈欣丽笑道:“你倒来看看,这眼睛做戏时勾人不勾人?”

陈欣丽很奇 怪{炫;书;网}:“你怎么会唱京剧?”

“陪母亲看了很多剧目,耳熟能详呗。”顾冼尘其实并不喜 欢'炫。书。网'京剧,但喜 欢'炫。书。网'那些京剧故事。

她一甩水袖,洋洋得意:客官,待小女子唱上一曲“苏三起解”。

苏三离了……

记得那一天蝉噪声声,顾冼尘帮师傅老关去拿一份资料,顾冼尘走进浓荫掩盖中的国资委驻公司的办公室。她敲敲门,没有听到答应的声音,可门却又开着,顾冼尘伸着头往办公室一瞧,没看见人。

“没有人吗?”,顾冼尘站在办公室门口,确认没有走错,自言自语。

“那我是什么?”一个低沉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办公室传出来。

顾冼尘吓一跳,走进办公室两步,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从门边靠里墙角落里的办公桌后站起来,半明半暗的办公室,他正巧在暗处,五官因此看不真切。只看得见身子挺拔这里在办公桌前,好像在笑。

夏天的热浪一波一波的热的顾冼尘汗水直冒,这一路上的急切使平时清凉无汗的她衣衫也有些湿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咬*:“哦,不好意思,没看见您。”

男子不以为意:“你找人?”

“请问方宁森是在这个办公室吗?”

“我就是方宁森。”

后来,……

“冼尘,去不去?”

“什么?”顾冼尘茫然地望着大家,看见陈欣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意识到自己走神。

“大家说去唱歌”方宁森征询地看着她。

“哦,”顾冼尘站起来,她有些不自然,低下头,抓住包站起身,走到陈欣丽面前,挽着陈欣丽和大家一起走出包间。

“想起姐姐了?”陈欣丽倪她一眼。

“啊,从来没忘呢!”顾冼尘露出一丝顽皮。

挽着陈欣丽的手顾冼尘才想起今天的聚会不见李斯羽的踪影:“斯羽呢?”

“看你小日子过得”陈欣丽摇摇头,“她辞职去了C市。”

“俞明西”

陈欣丽看着顾冼尘吃惊的样子,点点头,肯定了顾冼尘的想法。眼中流过一丝惆怅:“总有修成正果的人。”

顾冼尘张张嘴,很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自己本也没有什么爱情指南,仅有的一些经验还是从欣丽她们那儿来的,因此不知道该怎样表情,只好对陈欣丽歉然一笑。

陈欣丽像是了然顾冼尘的心思,轻轻地拍了拍顾冼尘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遥想当初,陈欣丽的爱情在他们那一群人中可是灿若星辰。

二人以舞结缘,一见倾心。

陈欣丽曾有一句名言:对康思博我只需要两秒,第一秒看上,第二秒爱上。

康思博参加演出了言情剧的所有轰动桥段:玫瑰花攻势,烛光明誓,焰火定情……

顾冼尘看着他们相爱,争吵,分手,复合,又……

梦是真的璀璨多姿,惹人艳羡,可是梦醒后的寂寞失落和要面对的现实却锥心刺骨。

陈欣丽的现实就是堕胎后心碎地看着康思博与佳人双栖双飞,而自己黯然销魂。

爱情着实宁人伤神,那怕绚烂过后的泥泞不堪忍受,仍有人前赴后继,真是不可理喻。

不知是不是李斯羽的爱情胜利刺激了陈欣丽,她本来吃饭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唱歌的时候很兴奋,又叫服务生拿来酒,一边喝一边唱,唱了一首又一首。顾冼尘看见她唱着歌,眼里泛着泪花: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里,……想你到无法呼吸,……大声的告诉你,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我愿意为你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什么都愿意——为你……

这首王菲的《我愿意》对陈欣丽的意义非凡,是她和康思博热恋时的绝唱。只是物是人非,人面早已不知何处去了。

她唱完,去洗手间。顾冼尘望着她的身形,也跟着去。

“欣丽,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陈欣丽哽咽着自嘲,“这些年不好好的吗?能有什么事呢?”

说完这句话,她睁着酒后微红的双眼,茫然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灰心丧气的女孩,眼底雾气弥漫。

顾冼尘心底轻轻长叹,担心地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陈欣丽看着顾冼尘仿佛不认识:“我哪里还有家,思博他已经不要我了……”

“你醉了”

“醉了好,我喜 欢'炫。书。网'醉,一醉解千愁……”

醉了,就好了吗?

举杯浇愁愁更愁啊!

正文 25,谁是谁的稻草

方显阳早发现不对劲儿,出包房望了好几回,看见二人从卫生间出来忙连疾跑几步,伸手扶着陈欣丽眼睛却看向顾冼尘,关切地问:“怎么了?”

“还不是酒灌的,”顾冼尘责怪道,“走吧,先送她回去?”

方宁森也出来,看见这个情况也要去送。

方显阳一听:“森哥,别……”转身对着其他人,“我先送人,森哥是客,你们几个可得招呼好了,单我已经签了。”

其他人笑着答应,武启华还向他挤挤眼睛。

方宁森看着,黯然地微微笑了。

他有些恍惚,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正忙着跳槽,对于他这样一个平凡家庭出来人,每走一步都不容易,他只能很功利的考虑某些事,他的青涩的小师妹,对他充满爱意,他的心里又怎么不明白。

在心中为着男人的一些虚荣,他是渴望顾冼尘不能忘记他的。当然方宁森自问自己还没有无聊到破坏一桩婚姻或者是与顾冼尘逢场作戏。

他看不出她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方宁森怕自己终究明白晚了一步,如果顾冼尘并不爱郝敬,他不介意她离婚。

他试探了几次,顾冼尘都是敬而远之,疏离冷淡,真应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之前的想法是什么,顾冼尘的婚姻也看不出勉强。自己不是个糊涂的人,有些人,有些事该放下的还得放下。

再说,他想起当初的自己,本来也没有让二人之间发生什么。

他看着顾冼尘,微笑着说:“小师妹,多保重!”

“好”顾冼尘看看师兄,他如多年前一样,让人觉得温暖。

夜晚的街道流光四溢,陈欣丽自上了车便一言不发看着车窗外,灯光变幻着她脸上的明暗,看不清她的情伤,几次欲宽慰她,又不知说那句话更为妥帖。顾冼尘明白她的感受。那一年,自己站在方宁森宿舍楼下的花园里等了方宁森一个晚上,那是一个少女捧出的一颗心,可是他一直没有来,他答应过她的啊,也许是不在意,不在意的伤害,和母亲一样?

心如死灰,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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