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相信安玉洁会善待美美,如她所说给美美良好的教育和生活,再说美美可以和父亲一起,她相信顾国庆会喜 欢'炫。书。网'这个孩子,因为女儿长得像她也像他。
可是,事情的发展好像与她想的不同。
美美好像和安玉洁的感情很深?与顾国庆却很疏远?
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却再一次演绎第三者插*足!
在安玉洁面前,自己永远都是失败者?
不,这是她的女儿,她要告诉她真相!
就像邓肯所说的,母爱是强烈、自私、狂热地感情,此刻这样的感情占据了田静整个的心灵。她坚定地走到顾冼尘面前,不管她听不听,她都要对顾冼尘说出真相。
她要告诉顾冼尘她是爱情的产物,是自己满心期待的孩子,自己从没有想过要抛弃她。
她要告诉顾冼尘,王勇和她不是于在芳说的那样。
当年王勇和她结婚,只是为了给她的女儿一个合法的身份。后来在野外工作时,摔断了腿瘫痪在床,失去了生活的能力,只能靠她照顾。而顾冼尘不到两岁,又得了小儿肺炎,在医院把所有的钱都用光了,医生说不继续治疗,孩子就不行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实在没有办法,才去找了女儿的爷爷,希望老爷子看在孙女的面上救她一命。可不知怎么被安玉洁知道了。
田静说:“安玉洁不知道怎么和你爷爷商量的,你爷爷坚持要你回到顾家才救你!美美,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你病死,我是一个母亲啊!”
实在是没有办法!
想起当年抱着孩子,看女儿烦躁不安,依偎在自己怀里呻*吟着,呼吸和心率突然加快,明显发绀,……
当时,当时走投无路的绝望,犹如毒蛇*,常常在梦回时分惊扰着她,让她连假寐都不能!
……
仿佛天方夜谭,好好的聚会成了狗血言情。郝敬听得瞠目结舌,看着一动不动的顾冼尘,突然出现的亲岳父岳母,很担心,很担心……
顾冼尘站起来,*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说什么呢?
说那个找我的卫生间女人是谁?
说那些寄给我的相片是怎么回事?
说我十二岁的时候,很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研究血型的时候,想得害怕。
说我看着顾国庆和安玉洁难得的争吵,巴不得他们说出自己的生世。
说哥哥再也不回家来的时候……
说安玉洁去世的时候……
……
如果要说,她很想说,我早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可是,明明我每次准备开始过新的生活了,这些烂*事就要来找我。
是不是我逃得不够快!
现在,如果可以,我就只想当一个孤儿。
“冼尘”郝敬上前拉住她。又转身看着田静和顾国庆。
顾冼尘放低声音疲乏的说:“请让我静一静。”
顾国庆和田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愧疚伤心折磨着他们,尤其是顾国庆,他巴不得时间能倒回,许多事他都会重新做一个选择。
郝敬陪着妻子走出了包间。
顾国庆看着顾冼尘的背影,恍如看见了安玉洁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真如安玉洁所说的一样,是再也忘不了她了。
正文 42,女人的战争
君玫是于在芳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扎在心里很久,长在了肉里已经浑然不觉。突然间被人拔起,又把这根刺再狠狠扎进她的心尖,不可遏制地撕裂了结痂的伤口,鲜血直流。
离开酒店,她越走越急,越走越气,气不打一处来,就打到了郝敬的家。
打开门在屋里坐着等,又气且又饿,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脸色越发阴沉。
郝家霖几次想和她说话,都被她满脸的黑云吓退了。
顾冼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郝敬牵着回的家,打开门她吃惊地看见于在芳和郝家霖,无名的不满从心里升起,她压住眩晕的感觉,看了郝敬一眼。
事情有些棘手,两方都需要安抚,可是自己却情况不明。看着妈妈明显的兴师问罪的表情,郝敬有些烦躁:“妈,你怎么来了!”
于在芳本来就濒于崩溃,看见顾冼尘拿眼瞪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又说出这样让她在媳妇面前丢份儿的话,“腾”地站起来,朝顾冼尘叫道:“你瞪什么眼?难道我儿子的家我还不能来?”
怕什么来什么,郝敬最怕的就是母亲被激怒后的缺乏理智,“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忙着解释。
“你不用替她掩饰,我长着眼睛看得见。”
郝家霖看顾冼尘苍白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叹气,拦住于在芳,“你都说些什么,少说两句!别人听见像什么话?”
“怕人听见!我就是要让别人听见,要是我早知道儿子娶的是那个婊*子的私生女儿,我宁可他一辈子打光棍儿!”
“妈!”
郝敬又惊又怒,忙不迭打断于在芳的话,然而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担心地看着顾冼尘,她早已经别过脸背对着他们,只从肩膀的微颤和背部的起伏看得出这些话对她的刺激。
郝家霖站在旁边,听到妻子说出的话,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儿说:“小声点,小声点,你都说些什么啊?”
“说些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她妈妈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迷住勇哥,又和那个技术员眉来眼去,做出见不得人的事,你姨妈自杀也是因为她。”
“妈!”郝敬急了,“这些与冼尘有什么关系?”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说这些这对她伤害有多大?
“都是过去的事,说来有什么意思。”郝家霖巴不得息事宁人,
“你们,你们都维护这个小妖精,我——”于在芳想起和君玫的恩怨,想起王勇,想起姐姐,想起自己,声泪俱下,“我早知道我的命没有别人生得好,姐姐抛下亲人自杀,我嫁个老公没有本事,儿子大了跟着媳妇跑,老了还要看媳妇的脸色……”
……
事情就像离弦的箭失去了控制,郝敬不知道这支箭会射向哪里,会伤着谁?
母亲的脾气他早就领教。而顾冼尘,是他认定的命运,他感觉到封闭的妻子在悄悄的变化,也愿意向他靠拢,敞开心扉,蜜糖一样的喜悦填满他的心,他都在想着和她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事情正在向他计划的方向发展,怎么就乱了呢?
顾冼尘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院子里不知是那一家也是这样吵,男人的责骂和女人的声嘶力竭,没有条理,没有理智。
安玉洁是不准她去听的,她会用充满嘲讽的眼神轻蔑地看着那些吵闹的人,对顾冼尘说:“这样的泼妇骂街,最失女人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