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7心思太重(1 / 2)

苏雅上车时情绪有点不对劲,沉从彦察觉到异常,掀开眼皮睨了她一眼,说:“你眼睛红了。”

苏雅这才察觉到自己眼眸不知何时被水汽氤氲到湿润。

她偏过脸不让他看见:“哦,大概是没休息好。”

他不太感兴趣的阖上眼眸:“好好休息一会,希望等你醒后榕山就到了。”

苏雅心里乱糟糟的,一闭眼就想起祁临那双比夜色还深邃的眼,目光凉凉的,淡淡的,就这么直勾勾一直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叛徒。

可能是晕车加心情不好,苏雅真就这么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还是在车上,沉从彦正在喝水,见她醒了,递给了她一瓶。

苏雅正好也口渴,接过拧开喝时,听见沉从彦说了一句:“你刚才一直在喊一个名字,好像是叫‘祁临‘。”

她一愣,差点被呛到,若无其事的说:“是吗,那我有没有骂他?”

他并未直面回答,而是说:“梦由心生,这个问题想必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苏雅想着自己应该是不会骂祁临的,无论他把她当成什么,她仍然感激那日他在名流带走她的恩情。

苏雅怕沉从彦误会,心里浮起一丝紧张,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衣袖:“阿彦,你不高兴吗?我和这个人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你别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从彦僵住,慢慢的,缓缓的,抽回手:“我不生气,我大概知道你为我做了什么,你有你的身不由己。”

苏雅松了口气,心无芥蒂的扑进沉从彦怀里,也没注意到他突然紧绷的身体,只是有种过尽千帆的疲累和感慨。

“阿彦,我想你。”

沉从彦很久后才象征性的摸了摸她的头:“一切都过去了。”

将近深夜,终于到了榕山。苏父苏母已经准备休息,听到门外犬吠不止,拿着手电筒披衣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苏雅走在前面,二老最先看到她,震惊的手电筒都拿不稳了。

苏母首先回过神,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她:“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么些天死哪去了!你这一声不吭的走了,简直是要了娘的命啊!你是不是怪娘那天揍了你……娘错了,给你打回来好不好?”

说着,苏母还真拽着苏雅的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苏雅心疼的抽回手,抱着母亲也哽咽起来:“不是的,是我自己贪玩,我没有怪您……我现在回来了,您看我哪儿都好好的,我再也不会乱跑了。”

苏母含泪点点头,正想把苏雅往屋里领,突然抬眼就看见沉从彦一身西装革履的立在那儿,不知怎么像是看见了鬼一样,整个人都苍老一瞬,恐惧和防备一点一点攀爬上她的面色。

“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从彦语气淡漠:“您这话就见外了,你看见苏雅回来这么高兴,怎么轮到我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苏母目光逃避,说不上话,但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欢迎‘。

苏雅想着,沉家当时来接沉从彦回去,一定因思念孩子心切,对父母不怎么友善,才会导致苏母这么抗拒他。

她赶紧出来缓和气氛,努力摆出乖巧的笑脸来:“妈,阿……哥给你们带了好多礼物呢,他这次是特地带我回家来看望你们的。”

苏雅过去扯了扯沉从彦的衣角,示意他顺着自己话讲。

可惜沉从彦惜字如金,只是吩咐司机把礼物拿出来。

司机马上忙前忙后的搬东西,礼物摆满了院子。

苏父见钱眼开,立马都乐呵呵的说孩子们都出息了,招呼他们进去坐喝杯茶。

向来市侩的苏母,这会儿看着满院子的礼物却并不动心,又拗不过苏父把人往里请,只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佯装热情的笑起来:

“你们大老远的赶路,一定饿了吧?”

“嗯,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你们兄妹俩煮碗面好不好?再放点青菜,下午刚从园里摘回来的,可新鲜了。”

“好啊,我帮您。”

苏雅帮忙生火,苏母煮了两碗面,她一天没怎么进食,饿得慌,随便端起一碗就准备吃起来,苏母赶紧制止。

“快放下,那碗是你哥的。”

“不都一样吗。”

“你哥那碗多一点,你吃得了这么多吗!”苏母给她夺了过来,扣上一个碟子保温,这才又递给她,“去,给你哥送去,他现在是客人了。”

苏雅只好无奈的充当外卖员,跑腿给沉从彦送面条。

她特地补充:“我知道你有洁癖,碗筷都用开水消过毒的,放心吃吧。”

他正打量着这个屋子,像是在努力记住什么,随意的说:“放车上吧,我待会儿吃。”

“哦,”她听话的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今晚睡哪?”

家里只有一张大连铺,是他们从小睡到大的,可他如今姓沉,应该不会再同父母睡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从彦果然说了句:“我就在车里将就一晚。”

苏母抱着被褥进来准备铺床时,就看见苏雅端着面条出去,有些着急似的把她拉到一边,窃窃私语:“怎么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了,不合你哥胃口吗?”

“没有,哥说待会儿吃。”

苏母松了口气,偷偷瞄了沉从彦一眼,正好他也回看了过来,目光森冷,像是没有人类的感情。苏母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放下被褥赶紧离开了。

好不容易睡下后,苏雅挨着苏母给她讲了自己在大城市的所见所闻,只是瞒下了差点接客这件事。她还给母亲讲到了祁临,说自己能见到这么多世面、学到这么多东西,就是因为这个朋友。

苏母听得很高兴:“这么多年你身边终于有别的男人了,真好!”她像是松了口气:“你从小就不爱跟其他男生玩,就喜欢黏着你哥,长大也不避嫌,娘一直担心你喜欢那小子,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了。”

苏雅一怔,心里想着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母亲居然也暗暗怀疑过她对沉从彦的心思。

不过看苏母的态度,苏雅很不理解,托着腮问她:“妈,沉从彦哪里不好了,您为什么怕我喜欢他?”

苏母喟叹了声:“说不上来,总感觉这孩子心思太重,之前年纪小的时候还能看透一点,现在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苏母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吗,上回沉家来了好多人接他回去。临走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我和你爸,那眼神像是一只准备扑食的猎豹,可瘆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苏雅牵强一笑:“妈,你想多了,哥这不是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探望你们了吗。他还是念旧的。”

苏母仍然忧心忡忡:“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您就放宽心吧,如果他真想怎么样,那他早动手了。”苏雅帮母亲顺了顺背,又说了好些安慰的话。

半夜,苏雅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她受睡前苏母那番话的影响,下意识想到是不是沉从彦真的在对二老实施报复。

一下惊醒的坐起,一探究竟,却发现沉从彦正在给司机猛灌水,像是在催吐。而苏雅把目光移向司机时,吓了一跳。

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此刻正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抽搐着,眼中一片浑浊,嘴里还吐着白沫,像是命不久矣。

“怎么回事?”苏雅吓坏了,赶紧过去一起帮忙。

沉从彦脸色很难看,一刻不停的往司机嘴里灌水:“我没胃口,那碗面给他吃了。”

“面?我也吃了啊!”苏雅怔怔的望着他,“我怎么没事?”

“那就要问问你母亲了!”他手上动作一顿,眸色暗下去。

苏雅紧张起来,难道母亲在沉从彦那碗里下了毒?

回想苏母对沉从彦的防备,想着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她顾不得太多,赶紧抢过沉从彦手上的容器,又是灌水又按压司机的胃下部,希望他多吐点出来,减少毒素的侵入。

一边是出于对人命的敬畏,一边是希望司机好好活着,否则她母亲就真成了杀人凶手。

沉从彦本就有洁癖,现在有人替他做这些,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捂着鼻子,居高临下的旁观苏雅救人。

终于,在苏雅锲而不舍的抢救下,司机吐得只剩苦水。

可她还是不放心:“阿彦,我们送他去离这最近的小县城医院看看吧。”

沉从彦蹙眉,并不是很愿意:“夜太深了,而且这里地形复杂,我不熟悉路。”

她诧异他的态度,眼中浮现出不解:“他是你的司机,难道你不想救他吗?”

他瞧她眼色不对,这才说:“山路崎岖,我只是怕白跑一趟,会加重他的不适。”

苏雅没有多想,想起那日开车带着祁临突出重围,于是她自告奋勇:“我来开吧,我大概记得一点路。”

“你?”沉从彦审视着她认真的眉眼,“你会开吗?”

她肯定的点点头:“我会的,我开过。”

沉从彦只好把人往车上转移。上车后,苏雅像飙车似的开得飞快,路过几个稍大的坑也没有避让,直接心急如焚的冲了过去,晃得沉从彦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司机还差点吐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实在忍不了:“你下去,我来开。你在旁边指路。”

这么折腾一宿后,天已大亮,他们挂了最早的一个号,医生说司机是误食了百草枯,好在摄入的量不多,苏雅采取的补救措施也到位,再送去洗胃胃就行,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苏雅略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害怕的看了一眼沉从彦的脸色。

还真是……如她所想的一般难看。

“阿彦,”苏雅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袖,“也许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

她声音是极其没有底气的,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更像是摇尾乞怜,求他不要和自己母亲计较。

沉从彦眼眸像深潭,有着令人无法琢磨的危险:“误会?什么误会?难道她是恰好拿着百草枯,又恰好不小心的只倒进了我碗里?”

苏雅动了动唇,竟是无言以对。

沉从彦缓缓开口,冷清的语气利落决绝,残忍到没有任何拖沓:“苏雅,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家人非要把事做绝。”

他像是真的气到了,拂袖而去,只留苏雅惶惶不安的停留在原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午,苏雅替司机交完手术费时,正好在楼上听到警车鸣笛声,往下一瞧,看见好多辆警车往榕山的方向驶去。

她深感不妙,随便叫了辆载客的破车跟上,内心祈祷着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可事与愿违,那些警车行驶的迹象越来越清晰,按这个路线走,目的地绝对是榕山错不了。

苏雅叫的这个车太老旧,硬是被警车甩开好远,等她回到老家,差不多已成定局。

苏父苏母面色灰败的正被警察押送往车上走去,饱经沧桑的双手也被戴上了银色的镣铐。而沉从彦,?他站在人群的正中间,神情轻慢又淡漠,至始至终都没流露出任何恻隐之心。

苏雅跑过去时候没注意脚下的石头,绊住摔了一跤。她连喊疼的时间都不敢耽误,连滚带爬的赶了过去,像疯了一样挡在他们前面:“你们要把我爸妈带去哪?”

警察公式公办的向她出示警官证:“我们收到沉从彦先生的实名举报,说你父母涉嫌多起刑事犯罪案,我们现在需要带他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苏雅透过人群看着沉从彦,发出求救的讯号:“阿彦……”

他神色平淡:“既然公安机关已经介入,那这件事就不再是你我能左右的私事。苏雅,放弃吧。”

她不死心的仍挡在前面,就怕父母被带走后再也回不来了。

苏母狼狈的脸上有明显的哀凄:“小雅,别管我们了,你快走吧,离那个沉从彦狼心狗肺的东西远一点!你记着,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说的一个字你都不要再信”

说完狠狠剜了沉从彦一眼,怒骂:“你这个禽兽,白眼狼,白养你这么些年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母这种态度算是彻底堵死了苏雅求救的希望,她几近崩溃:“妈,你少说两句吧……沉从彦的司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件事我们家有不对的地方,他好歹曾经也是您儿子,您怎么能在他碗里下毒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母听得一愣,着急起来:“我下什么毒了?我只是用了点迷药。我是打算迷晕他以后,把他送走!我就猜到了他这次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早知道就该再狠一点!”

苏雅也是一怔,看了看苏母,又看了看沉从彦,一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沉从彦没由得她细想,抬起眼,一脸平静的细数苏父苏母的罪状:“12岁那年我逃跑被抓,你们夫妻俩踩着我的头,把我的脸摁进泥巴里,让我吃了一肚子脏泥,还差点窒息而死。12半那年,我不肯改口叫爸妈,你们为了逼我屈服,饿了我三天三夜。13岁那年,我也是逃跑被抓回来,你们打折了我五根肋骨,我躺在床上养伤,你们还怪我偷懒,强行拽我起来干粗活,导致现在阴雨天我的旧伤还会疼。14岁那天,我不小心摔破了一只碗,伯父马上一耳光甩过来,害我的耳鸣了好几天……诸如此类的事简直不要太多,还有兴趣听吗,我还可以接着讲很久。”

他每说一句,二老脸上的浑噩就加重一些,最后只能无力粗懦的喘息,认命的垂着头。

警方也绕过苏雅继续押送人前进。

苏雅终于回过神,拼尽了全身力气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沉从彦的手:“我知道他们有很多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他们野蛮粗鲁,他们没见过世面,没受过教育,但他们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当真半点情分都不念吗?就不能功过相抵吗?还有……这件事归根究底,要怪也该怪那些人贩子不是吗?”

沉从彦低下头,刚好对上她哭红的眼,他眼中快速掠过一丝不忍,可很快消散,只剩无动于衷的冷漠:“那两个人贩子我早就找到了,他们已经判了死刑。”

苏雅摇摇欲坠,那她爸妈……

“你放心,你有些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虽说他们有罪,但毕竟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一杯水喝,没让我真的饿死,所以我也不会让他们死。”

“至于情分……”他疏冷的声音凉凉响起,“苏雅,实话告诉你,一点没有。我不只厌恶他们,我还厌恶这里的每个人,每一寸土地……”

她突然浑噩的问:“你说的每个人里面,也包括我吗?”

沉从彦被她问住了,沉默了片刻,微张开嘴,却什么也没说。

警车点火启动的声音吸引了苏雅,她顾不得找沉从彦要一个答案,疯了般拦在车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警察探出头,蹙眉警告:“你这是在妨碍公务,信不信我把你也拷走!”

她求之不得的伸出双手:“警察同志,你把我拷走吧,我还可以去监狱照顾我爸妈……我知情不报也是犯罪,你快把我拷走吧!”

那些警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她,有一个不耐烦的警官甚至真的拿着镣铐下了车,准备把她也带走。

沉从彦皱眉,快步走过去,将她拖拽到一旁:“苏雅,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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