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大约半个小时,阳夕舞和优玛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阳夕舞的手臂忽然被人拉住,接着对方稍稍用力,阳夕舞一个不备,跌进一个清爽而温热的怀抱里。
“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今晚,你是我的女伴。”淡雅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
阳夕舞抬头,迎上一张精致的脸,迅速地陷进了那一汪湛蓝的海洋里。
“我叫迷子,你呢?”她轻轻地问她,语气很温柔。
阳夕舞挣脱她的怀抱,退回优玛身边,目光犀利地看向她。
“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女伴。”
“你不需要答应,只要我答应就可以了。”她懒洋洋地抱住手臂,目光落在阳夕舞冷漠而绝美的脸上,嘴角带着饶有兴味的笑。
“想要裴朵做你的女伴,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听到“裴朵”两个字,酒吧里立即有些兴奋地骚动起来。
“你就是那个天才赛车手裴朵?”
“如假包换。”
“原来,真的有闻名不如见面这回事。”迷子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很放肆。
“那你也应该知道,亵渎裴朵,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听说过,但我更想试试。”她说着,忽然伸出修长的手臂,把阳夕舞拉到斑斓绚丽的灯光下。
让自己和其他人都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她。
深紫色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胸前和背后,高贵的色彩在绚烂的灯光下,染上一层神秘而圣洁的光华。
雪白的脸上,黑白分明的明眸如洗涤过的琉璃,淡色的樱唇倔强而高傲地微抿。
耳朵上垂着看不清颜色的金属耳环,隐藏在深紫色的发丝中,若隐若现。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吊带短裙,外套一件露肩式的玫瑰红T恤,脚上配一双棕色的麻制短靴。
黑色的吊带衬在白皙如玉的美肩上,纯净到极致的黑色与白色,鲜明而妖娆的视觉冲击。
带着浅浅蕾丝花边的黑色裙摆,挣脱玫瑰红的束缚,微微地露出来,松松垮垮地覆盖在笔直而纤细的腿上,迷离的色泽,轻柔地晃动。
轻盈而性感。
“你们说,我今晚的女伴,美不美?”迷子邪邪地笑着,转头朝围绕的人群问道。
“美,天呐,真是太美了。”许多诚实的女生自愧不如地发出感叹。
迷子满意地勾起唇角。
阳夕舞有些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优玛有些担心地走到她身边,“要不要找星愁过来帮忙?”她的语气很不安。
“不用,这点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阳夕舞看着迷子,懒懒地把发丝一圈一圈地绕到手指上。“看样子,你今晚,好像是赖定我了。”
迷子微笑着,挑起她的下巴,暧昧地凝视她的眼。“宝贝,你猜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一记香吻,当作奖励呢?”
人群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迷子今晚会不会太疯狂了一点,以前她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放肆张扬的举动。
“谢了,我受不起。”阳夕舞不露痕迹地挣开她的钳制,嘴角噙着淡然而冰冷的笑。
迷子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不语。
阳夕舞忽然媚笑着走近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几乎可以吮吸到她身上如蔷薇般香甜清雅的味道。
阳夕舞弯起唇角笑着,伸手不轻不重地扯过她胸前的衣服,将她拉近自己。
“想赖上我,还得看你的速度够不够快了。”
说完,她松开她,拉过优玛,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迷子温和地与女生们告别,跟了上去。
阳夕舞开着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如离弦的箭般飞快地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迷子开着白色的限量版宾利跑车,紧随其后。
较为复古的车身造型相当符合宾利一贯的风格,在内敛中有着几分张扬。
她的速度很快,只是她的胆量,比起阳夕舞,还差了那么一点。
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
迷子放慢车速,缓缓把车子停下。
借着夜色的蒙胧做掩护,阳夕舞肆无忌惮地冲破红灯的封锁,毫不减速地向前飞驰。
迷子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灯红酒绿中,独宠那一抹纯净
把优玛送回家后,阳夕舞又开着车去了奈比桥。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只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是她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
满天的星光,迷离而忧伤。
她站在桥上,俯瞰脚下忙碌的车流匆匆。
清冷的夜色中,绚烂的霓虹闪烁得越发纯粹。
调皮的夜风逗留在她的深紫色长发上,额前的流海被轻轻地撩动。
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想这样,一个人,静静地等待黎明的曙光,一点一点地将整个城市渲染出一片纸醉金迷的繁华。
可是,渐渐麻木的知觉,开始提醒她,自己的能量似乎快要枯竭了。
她虚弱地钻进车里,肆意地把音乐声开到最大。
嘈杂而动荡的音乐声,横冲直撞地刺激着她敏感的耳膜。
脑海,却安定地风平浪静下来。
一张温柔而帅气的脸,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他温和地对她笑,一声一声轻柔地唤她。
“小夕,小夕,小夕。”
她沉醉在他遥远而清澈的声音里,心,开始隐隐作痛。
忽然很想哭,可是,却连流泪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了。
她好累,累到想要闭上眼睛,就这样永无止境地沉睡下去。
至少在梦里,她可以经常看到他。
亲爱的,为什么要死掉,难道天堂比我还要让你喜欢吗?
还是,你已经厌倦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她无力地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有伤感而颓废的味道,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一动不动地停靠在路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车里传出来。
赶着回家的行人和车辆,谁也没有停下。
她好像被这个残酷的城市,彻彻底底地忽略掉了。
几乎是无意识的,阳夕舞疲倦地把车子开进了一条陌生的路。
刺眼的光亮闯进她的视线,她慢慢地把车子停下来。
纤细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她抬头看着那块五光十色的招牌。
蓝殇。
很悲伤的名字。
好像听优玛说过,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鸭”店。
恍惚地抬起脚,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忽然很想进去看看,仅此而已。
她被领进一间装潢很奢华的包厢。
一个打扮相当妖娆,也相当恶心的男人开始兴奋地为她介绍起他们的业务来。
她动作娴熟地抽出一根烟,点燃。
缥缈的烟雾,在她的周围升腾起来。
带着淡淡的薄荷的香味。
她一只手刁着烟,一只手无聊而熟练地把玩着打火机。
幽蓝色的火焰,如幽灵般跳跃。
她转动眸子,冷淡地看向那个眉飞色舞的男人。
“滚。”她对他说,语气相当不客气,似乎她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男人抬眼看着她,嘴巴张大,很诧异。
“我说,滚。”她说着,银色的打火机在她的手里一开一关。
男人转身朝外面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你确定?”
“我确定,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