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王,广顺总督,广顺巡抚,广顺知府等上上下下不少官员贪污赈灾粮的案子,已经结案。
宁王言谨和广顺总督江尧更是因为蓄意谋杀钦差大臣和当今皇叔而被判了极刑。
这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贪污案,可当言渊等人到了呈阳县之后,才瞬间明白,为什么当日,他们觉得这个呈阳县令会那般奇怪。
当一行人到了呈阳县的时候,到处都在传皇帝昏聩,用人不当,整个广顺府上上下下,除了知县余良之外,皆不顾百姓性命,贪污赈灾粮,导致他们亲人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落草为寇。
尤其是,参与这个案子的还有皇帝的亲叔叔宁王言谨,老百姓更是将这一腔的怒火,都怪在了皇帝和朝廷身上。
历朝历代,贪污受贿,包括皇室中人违法犯罪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在呈阳县的百姓口中,把这事直接怪到皇帝头上,却是极少的。
尤其还有人直接骂皇帝昏聩,朝臣昏庸无道,甚至还有人扬言当今天下,天灾**并降,就是老天爷也要降罪当今皇帝,让他下台,让能者居之类极其大逆不道,甚至诛九族的话。
如果有心人在背后挑唆,绝对不会发生。
呈阳县乃东楚的边疆要塞,这里若是被有心人控制,事情就麻烦了。
“王爷,这里的情况,看来非常复杂。”
王玄翎拧着眉,看向言渊,前段时间呈阳县种种古怪,这会儿也是得到了解释了。
有人想要挑起呈阳县百姓对朝廷的不满,以便于控制呈阳县这个边关要塞。
“现在的情况,我们不能再与背后的人周旋了,这件事,就是神机堂的人挑唆的,先拿下假余良,本王有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
言渊的目光里,骤然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气。
“齐风。”
“末将在。”
“去把余良带过来。”
这会儿,齐风已经知道眼前的余县令是假的了,难怪王爷让他盯紧他。
此时,假余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人识破,这一年来,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就连余良的亲母和女儿都未发现他假冒的身份,他绝不相信言渊能看出来。
听言渊要召见他,当下,他心里也没存着多少的怀疑,便去见了言渊。
“下官参见王爷。”
“起来吧。”
言渊冷眼朝假余良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他面前,道:“余大人,你还记得几日前,本王跟你提的那个神机堂吗?”
假余良眸色一慌,当下便垂下眸子,掩饰了自己眼底的紧张,道:“下官记得。”
第410章 410。拿下假余良
“你身为呈阳县的县令,一定要知道如何分辨神机堂的人,本王告诉你,神机堂的人,每一个人的腕间都有一个神机堂的标记,你只要认出那个标记,好生防着他们就是了。”
言渊的目光,依然不动声色地停在假余良的身上,见他听到神机堂标记的时候,下意识地没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跟着,往身后一藏。
这个小动作极其细微,如果不是言渊一直盯着他看,也未必会被发现。
“敢敢问王爷,是什么样的标记?”
“不着急,本王这就展示给你看。”
言渊勾唇一笑,命人取来房间里已经点上的烛台。
这个时候,假余良才意识到房间里的不对劲,似乎猜到了言渊要做什么。
手腕,在下一秒,被言渊扣住,往桌子上一压。
“王爷,你”
“你不是想看吗?本王现在就让你看清楚。”
烛台上的火焰,燃烧着他手腕上用蜡制成的疤痕,当蜡融化之后,假余良手上的神机堂的标记,便明晃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时候,假余良也不打算再装了,那布满阴森的眼底,染上了一丝不可思议,“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你们那几个死在皇陵里的兄弟身上知道的。”
言渊笑了笑,当日,闯到皇陵里的那几个人的尸体,他一开始并不确定是不是神机堂的人。
后来仵作发现他们的手腕处都有一个类似的疤痕,细看之下,才发现是用蜡制成的假疤痕。
将伤疤去掉之后,出来的便是神机堂的标记。
上一次,假余良为了更加取得老百姓的爱戴,甚至不惜放出赤火蛇去攻击那几个农夫,而他又亲自帮他们给挡了。
那天,他们准备启程回京,假余良因为受伤在床,出来送他们的只穿了中医,再加上他太过自信,太掉以轻心,让他发现了他腕处那个一模一样的疤痕,便让他开始怀疑他是神机堂的人。
当时怀疑归怀疑,他却并不知道这个县令是假的,直到晴儿将真的余良从深山里救出来。
加上刚才他跟他提到神机堂的标记时,假余良的小动作,便让他更加确定了他神机堂的身份。
假余良没想到还有他们的兄弟死在皇陵之中,心下惊了不小。
当初,他们拿皇陵作为秘密联络点,一直没出问题,看来,皇家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亏他们还沾沾自喜,以为皇陵真的太隐蔽,没想到他们早就知道了。
言家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假余良一脸震惊地看着言渊,眼底充满了不敢置信。
“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他看向假余良,薄唇微微勾起,却显得凉薄无比。
那双看似沉静的眸子里,却透露出了微微的杀意。
假余良心中暗叫不妙,怕言渊从他身上查出什么来,他趁着齐风不备之际,转身快速往窗户外跃出。
言渊的眸光,骤然往下一凛,眼底淌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拿下他”。
假余良刚跃出的窗口外面,便见十来名官兵正持刀站在那里了,而齐风已经随后从窗口跃出,拦在了他面前。
假余良的武功不低,跟齐风不相上下,双方激战了一阵,加上那十几名官兵围攻,也很快就被拿下了。
“言渊,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些什么。”
他一脸怨恨地看着言渊那张漫不经心的俊脸,即使已经成了阶下囚,眼中依然杀气腾腾。
“本王当然没想过从你嘴里得到什么,本王留着你,还有别的用处。”
他微微一笑,勾起的薄唇里,充满了凉薄之色。
“呸!你休想!”
他对着言渊,用力淬了一口痰,目光凶狠地瞪着言渊。
言渊也不生气,下一秒,目光凌厉地往他脸上一扫,“卸了他的下巴。”
“是。”
在假余良震惊的眼神中,只听咔擦一声,假余良的下巴便被卸了。
他目露不甘地看着言渊,听他莞尔一笑,“在本王利用完你之前,你连咬舌自尽的资格都没有。”
“把他拖下去,看紧了。”
“是,王爷。”
待假余良被拿下之后,县衙内外,依然风平浪静,假余良的被捕,并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这次的事,不要透露半个字出去。”
“是。”
再说墨榕天,在连续服用了两天的药之后,伤势已经稍有好转,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刚刚被拉下去的人是谁?”
柳若晴扶着墨榕天刚走到院子里坐下,正好看到假余良被几名官兵押走。
“是呈阳县的县令。”
柳若晴没跟墨榕天说太多。
“呈阳县县令?”
墨榕天的眼底,惊了一下,抬眼看向柳若晴,佯装惊诧地开口问道:“那你是?”
“我?”
柳若晴笑了一笑,自己这个身份,这会儿再隐瞒,恐怕墨榕天也不会轻易相信。
干脆,她直接回答道:“我是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