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雅很觉头疼,当初捡他回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他是这么别扭的个性。
回想蒋彤和自己成为恋人之后自己待他,一年多生日那时候打他和强暴他的事情始终是印象最深的,蒋彤擅长胡思乱想,一定是又想起来了,或者又加上最近回大宅的事,或许再加上一直有人提议相亲被他察觉到的事。
没办法,齐慎雅只好专门抽出时间根据江岸提供的情报去出现在他们两人会去的地方,……这次不想再像以前那样逼他。
但是终究还是忍耐力不够,在羲和的那个酒会上把蒋彤叫了回去。
两人回了家,这次蒋彤一反常态地很冷静,说自己好好考虑过了,觉得两人分开这些时候彼此也没什么过不下去的,为了齐慎雅着想还是去和女孩子结婚比较好,说齐慎雅绝对能找到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子,比如齐氏某董事15岁的孙女。
就知道这件事情被他知道了,软言告诉他只喜欢他一个,虽然他吃醋自己是很高兴,蒋彤说是因为吃醋,但是也是好好考虑过了的,觉得这些事以后一定会不断不断地发生,两人的关系不可以暴露,而哪怕只是齐慎雅一直不结婚就有暴露的危险,何况有很多人来介绍相亲,而每次有这样事情两人在一起的话蒋彤就会难过,不在一起见不到就无所谓了。
这家伙…… 齐慎雅安慰他说没有遇见的事情不要想,现在还不知道到时候的状况所以无法确定要怎么做,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可以有根据地对付,真正有什么事的时候自己有能力保护两人,蒋彤想了一会儿,似乎没找到反驳的话,也就罢了。
晚上两人在床上的时候,蒋彤特别可爱,甚至有意无意地挑逗,不知不觉做过了火,又是晕过去被抱着去浴室洗澡。
睡到半夜的时候,蒋彤突然把睡得好好的齐慎雅摇醒,说从洗澡中途一直想到现在,觉得两人终究要分手,晚分不如早分,神情还一脸期待,眼睛闪闪发光地偏着头看他。
睡得正香地被摇起来,但是看到他很可爱地趴在身上说话,本来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却听到这个,齐慎雅一扬手掀开蒋彤下床去。
蒋彤从后面拉住齐慎雅衣角问干嘛发火,齐慎雅只转过头冷冷地说我再也受不了你,你要分手就分手,我现在出去,你要走自己快走,回来的时候再看到你在这儿我就赶你出去。
蒋彤一下被吓到了,从后面抱住他说慎雅你怎么了,我以前这么说你也没恼。
齐慎雅掰开他手一丢,说那我这次恼行不行。
蒋彤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齐慎雅冷笑说你想我像以前那样打你强暴你么,蒋彤说不是不是你都会好好和我说呀,况且你说过不会再那样对我。
齐慎雅边套衣服边说我以后是再也不会那样对你,蒋彤扑过来阻止,齐慎雅一下下拿开他的手摔开他走出门去,在门口威胁说回来还见到他一定赶他出去,然后盛怒地一路摔门而出。
知道蒋彤现在还下不来床,想到这里心软了下,但是齐慎雅实在觉得受不了,……他执意要分手就分手好了,省得每次这样地折腾,齐慎雅公司的事务应酬很多,抽着时间陪蒋彤,本来是自己十分乐意的,但现在想起来也只加深对蒋彤不识好歹的印象而已。
回来看到他不在,虽然知道他一定会去江岸那边或者那位阿姨家,想了想还是怕他有事,开车出去找他,在路上接到江岸的电话说到了他那边,齐慎雅哼了一声挂了江岸电话,回来上床躺了会儿喝了杯水,就去浴室洗澡。
到了晚上的时候蒋彤醒过来,下床到客厅喝下牛奶粥之后,发现那三个人齐刷刷地用古怪的眼神看过来,就自己招供说:“我是和他分手了,你们也不用这么看我吧?” 两个大的都不作声,沈冉开口问:“你脸上和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现在脸上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蒋彤摸了摸脸,说:“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三人很夸张地从桌子上滑倒。
他们三个都以为是蒋彤被齐慎雅抓回去关起来打的,江岸这边知道齐慎雅有前科,虽然不告诉那两个人,但也不会帮齐慎雅否认,所以三人都很义愤填膺,特别是沈冉,一天下来想到一次就骂一次齐慎雅,不知道把齐慎雅骂了多少遍。
下午的时候一直关机的齐慎雅突然打过来电话,说发现楼梯的地毯有点凌乱,一楼的浴室也有人用过,突然想起江岸打电话时说了伤势什么的,蒋彤这是第一次跟他回大宅,分不清方向一脚踏空也是有的,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岸仔细看蒋彤身上淤伤,果然不应该是被打的,然后听齐慎雅说了昨晚的经过,三个人都很无奈,只决定等蒋彤醒来细细地审他。
“那你身上除……”沈冉被沈宣宜从后面架住伸过手来蒙住嘴,奋力挣扎着叫“别拦我!我一定要问!”,沈宣宜拗不过他,又被江岸在旁边冷嘲热讽只得放开,让他问“除了摔下来的淤青之外的痕迹是什么”。
“吻痕。”蒋彤大大方方地说。
“我在妈带回来的耽美漫画里看到的吻痕都是形状和颜色像樱花瓣、大小比樱花瓣还小的……”沈冉无比愤恨地嘟囔:害他一半怀疑那是被齐慎雅打的,另一半想“这到底是不是吻痕吻痕应该不是这样子的……”然后确定是被齐慎雅打的。
沈宣宜仆桌大笑,江岸伤脑筋地发话:“干妈你不要乱教他些有的没的。” 沈宣宜不服,说:“如果我不教他他更不知道了。” 然后这三人斗嘴,间或把蒋彤拉进来,蒋彤就陪他们说几句。
晚上江岸睡客房,蒋彤和沈冉一起睡,见他洗完澡磨磨蹭蹭地上床来,又把他妈妈放在另一头的枕头搬到这边来两人并排坐在床上,说“我们聊天好不好”,蒋彤说好,沈冉就伸展了下手脚调整几下姿
势然后凑过来两人挨在一起坐着。
“你不回去了?”沈冉问。
“我不知道。”蒋彤答。
“你们俩好像很麻烦咧。” “嗯。” “你想不想回去?” 蒋彤侧过身趴到沈冉身上不说话。
沈冉慌了,说:“小彤你不要哭”,用脸挨住他的头。
蒋彤抱住沈冉,说:“冉冉我好像又说错什么话了,我总是说错话。” “这次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我觉得我没有说错什么,但是现在我只想到他和我说‘我再也受不了你了’,觉得很难过,但我回去的话又会开始,还不知道他要不要我回去。” “他下午打电话的时候说要来看你,江岸不准他来”,沈冉犹豫了下,说,“是我最先反对的,然后江岸才说叫他不要来。” “没什么。我也不想这时候见他。”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话题扯到“以往的恋爱史”上,两个人都只谈过一次恋爱,就是现在这一次,蒋彤现在这次恋爱还不知道是不是还现在进行时着,于是就说两人都很熟悉的江岸,彼此抱怨。
蒋彤说江岸最会欺负编辑,别的人他也爱捉弄,大概不会被他欺负的只有沈冉了,沈冉就反对说江岸不敢欺负的只有他干妈自己老妈,自己才是从小被他捉弄到大。
沈冉说着就跑下床去翻抽屉找证据,找来一张试卷纸,指给蒋彤看。
沈冉的古文不大好,一直喜欢去抄江岸的,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分组做课外阅读的古文练习,沈冉和江岸不同组,没法抄他的,当天作业又多,沈冉就叫江岸帮他做,第二天沈冉交上去的试卷纸上有一道填空题是这么写的: 唐代诗人杜甫的祖父 杜子腾 也是初唐的一位重要诗人,对此,杜甫曾经自豪地说 “我本富家子”。
蒋彤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老师发下来的时候说笑得肚子疼”,沈冉不满地皱着脸说:“他说一想到杜甫很贫穷地住在茅屋里还在缅怀‘我本富家子’就觉得好笑,笑了我一个学期咧。
我现在也只知道第一个空是‘杜审言’,第二个空不知道,我自己填了一个‘诗是我家诗’,他们俩都不告诉我是什么。” “‘吾祖诗冠古’”,蒋彤安慰地摸摸他栗色的头,“‘诗是我家诗’也填得不错了。” “嗯。”沈冉高兴了,跑下去把那张纸又收着,跑回来把自己盖的被子迭到蒋彤的被上,掀开被角说:“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好。”蒋彤微笑。
沈冉钻进来,抱住蒋彤蹭蹭,找了个两人都很舒服的姿势说:“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嗯,晚安。”蒋彤摸摸他的头,被沈冉反手摸回去顺便伸手把蒋彤拉过去两人一块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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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齐慎雅和江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两个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的模样。
轻轻出了房间,下楼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