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先生再度转入小径,他握着根部,朝她最敏感之处或疾或缓的戳刺,她的身子竟还妖嬈,懂得随他节奏起起伏伏。
蓝嗣瑛邪念一起,将她脚踝上两环镣銬解开,锁上前头床柱。星璨下处大开,直对房顶。
他再度握起角先生,对着深处顶撞一番,前头直捣宫颈,速度越来越快,星璨让他撞得痠麻,积累过多的快感再次迸射而出。
「星璨,第二次了。」蓝嗣瑛低头吮起她湿漉漉的穴口,嘖嘖响声羞耻,她却更不知羞的将水糊他满脸。
「王爷要不将星璨松开,公平交战。」她气得牙痒痒,他却乐得这般戏耍他野猫似的妻。他一时兴起,取来清香药膏,沾上手指。
「本王非但不松开,还要看你哭着求饶。」她本不明白这话中之意,指间点上她后庭皱褶处,她才猛然一震。
「不,殿下,星璨错了,星璨不要……啊!」长指一戳,那处比小穴还紧的径口,让他开了门,药膏瞬间偎上她肠壁,又凉又刺。有股异样刺激,自尾椎往脊上流窜,她身体抖得像个筛糠。他重复做了几次,直至药膏渗出菊穴。
「怜你后庭亦是初次,取一支细一点的免你受不住。」眼见星璨含着泪乱乱摇头,蓝嗣瑛将她紧闭的后庭撑开,那支尺寸最小的角先生便一点一点让推着前进。
星璨痛得紧咬床褥,她不知自己是遭了什么罪,要让他这般折辱。角先生虽有膏药润滑,却仍是前进得艰难。
「星璨,你看,还有一半。」他强扳过她的脸,要她仔细瞧着她自己,像个玩物般让他褻瀆。「你若再阻挠,我便将你送回妓馆。看你是喜欢让千万人骑过一回又一回,还是老老实实做本王的禁臠。」
果真这话管用,星璨后穴松了松,角先生全根没入,抵到了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挫败的落着泪,哭也哭累了,喊也喊破了,她想,这个男人存心要虐死她。
蓝嗣瑛见她一动不动,解下她四处镣銬,将掛在她臂上的华服带下,她胸前的兜儿,还歪歪扭扭掛在颈上。他的前胸贴着她的背,他将手肘卡进她膝窝处,双腿大开的将她抱起。
她察觉到身体重心改变,晕糊糊的脑子瞬间清明,眼见蓝嗣瑛将她带往一面大镜前,她看着自己下身湿漉漉血淋淋,后庭还插着一支淫物,她胸中一堵,咒骂脱口而出。
「蓝嗣瑛,你混帐!这样羞辱我,你快活吗!」
蓝嗣瑛的舌齿,此时在她颈后,慢条斯理,调情似的解着兜儿。甫听她活起骂人,他将凉凉的脸贴上她气红而发着抖的颈窝:「哦,不叫王爷了?你不怕对我大不敬,我让你过得比现在更凄凉?」
「我信了你的邪!你要是捨得,便儘管将我交出去!」她越骂越来劲,蓝嗣瑛手掌一移,罩住了她花穴口。
长指再度探入,发了狠的抠挖上壁,她再骂,他再压。
「星璨,你倒说说,我何以不捨得?」他架着她,往庭园走去,此时天色微昏,风有些凉。
呜……嗯……他听着她撩人的娇吟,姆指压上了花核,使了劲的搓揉。
星璨的小身板朝他缩了一缩,她可不愿让人见着这不堪的活春宫,悦耳的哀鸣也让她含进了口中。
「我们结过婚,拜过堂……那么多风风雨雨都走过了,啊啊!」蓝嗣瑛自然不愿她这般强忍,手中力道加强数倍,让她再次高声哭喊。「我并非故意不来寻你……嗯啊!只是我没那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手劲放缓,听着怀里的泪人儿解释道。
「盈香馆有一姐姐,说你烧她七卷名画,你说她玷污我。」她哽咽道,「我原以为你嫌弃青楼女子,又以为你身在东北,便藉着秦良洛製造舆论,引你注意,我尚且爱惜我的身体,你又为何要这样待我!」
「离墨,我疯了。你知道么我疯了!」蓝嗣瑛冷静的假面裂开,他将星璨甩入小池,星璨连呛几口,身体冷得咯吱咯吱发抖。
他迅速卸除身上一切,又将星璨连拖带拉的扯上草地,赤裸的身体天幕般覆上她,强逼她的双眼与他对望。
「两年,我每一夜,在梦中让你折磨,醒来还得面对失去你的事实。」他垂下头兇恶啃吻着她,搜刮她口中每一处,一隻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迎合他,另一支手罩住胸乳,恶毒揉掐。
她的胸蕊,让他拧起,扭转,捏扁,再拉长。不用多久,一侧白皙乳肉,已布满鲜艳红痕,乳珠更是让他蹂躪得充血红肿。
她的哭吼没进他口中。他不去管她痛不痛,因为他更痛。
「你说我混帐,你怎不想想,你也不惶多让!」他亟欲释放的龙头,抵上她半开的穴口,用力一挺腰,将硕大的硬物捅了进去。
「啊!蓝嗣瑛!我痛!」她仰头尖叫,无助的双手在他背上乱抓。
「我更痛!我对你日思夜想越发癲狂,你倒无情,在妓院同男人学那房中术!」他张口咬在她另一侧白皙的乳上,赤果周围登时生出一圈齿痕。
蓝嗣瑛将星璨带起,拉过她的手臂圈住他肩颈,他大掌捧着她臀部,让她全然掛于他身,让她只能依凭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这般的下身抵捣让星璨格外刺激,偏他又握住角先生根部,前后双穴齐齐顶弄,壁上褶皱让他搅得摊平又皱起,两处之间的肉膜遭他撞得痠痛。
过度摩擦的肉壁渗出血丝,一滴一滴和着爱液与膏药,滴上了草地。
「啊……嗯啊……」星璨哭得凄凉,他却不愿放过她,她越痛苦,他便觉得越发快活。
星璨的媚喊一回高过一回,蓝嗣瑛两处夹攻,同她一道缴了械,他想想,自己对她是有些过狠。
他强撑痠软的双腿,转向床上,将星璨体内的角先生取了出扔在一旁。再将她倚着床柱,待她稍微回过了神,便将雄物堵到她面上。
湿滑液体併着乳白色男精糊了她满脸,她明白了他要她做什么。她凉凉一笑,反正他当自己是这身分,将他服侍的好了,他也许还待自己温柔一些。
这般作想,便张口吞了那柱头。男人的腥味在口中四散开来,她顎间撑到最大,就怕牙磕上他的宝贝,又让他拿来大做文章。一隻手圈握柱身来回套弄,另一手盘起两粒核桃。
他感觉她似蛇一般地绕着他前头旋转,刺激着沟壑与眼处。她那小口撑到了极限,只能容纳他半身,然而她却嚥着唾沫,将他的前端往喉间深处带。那快意,竟不比小穴还差。她的口活儿进步至此,他一方面惊喜,一方面又气极。他篤定,她吐纳了不少男柱,才将这口淫技练得纯熟。
几经她小口与手套弄,他双囊一紧,扣住她脑袋来回抽送,浓精衝动迸发,灼热浇灌了她满口。
「唔唔!」星璨费了劲才将腥液全数嚥下,丁香小舌朝外吐了吐,像是颇不满那味道。她却敬业,将他下身各处用小嘴清了乾净,再讨赏似地朝他望去,蓝嗣瑛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他看着她那般卑微地摇尾乞怜,竟生了些愧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沙哑地嗓子一开,又发落一句,让她坠落地狱。
「惩罚还未结束。既然你淫技学得如此嫻熟,我也不需怜你。」
她自暴自弃地向后仰躺,「你随意吧,反正你仗着我爱你,也非第一次对我为所欲为。」
翻着箱子的蓝嗣瑛,抬眼望起躺在床上的雪白女体,一股恶趣油然而生。「你这嫁妆甚是多采多姿,我若不将它连番试了个遍,怎对得起你为我守身如玉?」他取来他惯用的催眠剂,将她薰得晕了过去。「睡罢,醒来之后,咱们继续。」
星璨睡得昏昏沉沉,蓝赐瑛将她抱起置于椅上,麻绳将她双手揹向后捆了牢,绳索绕过双胸,两乳因绳收紧而前挺,他再取来两条绳,大腿贴着小腿,牢牢绑紧。最后再用一条绳撑开她双腿,让她闭起不能。
绑缚完成后,他满足的欣赏自己的作品,再将綾布悬上横樑,将尚在昏睡的星璨悬空吊起。星璨此时,像隻待入蒸锅的螃蟹。
他取来布巾,将她泥泞的二穴浣了乾净,那布巾白色的来,红色的去。
蓝嗣瑛吮着她的双乳,力道奇大似个嗷嗷待哺的娃儿,星璨经他舌牙并施的嚙咬惊醒,她无助发现,自己像如雪那般被高高吊起。
「蓝嗣瑛!你放开我!」她惊声朝他怒吼,自然在他那头,不起任何作用。
「你亦该学过,于空中如何交欢。」他朝粉臀用力一拍,惩罚她的无礼。粉臀弹性佳,遭他拍打时连起一波可爱的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蓝嗣瑛!你不如将我送回盈香馆,也好过任你欺凌!」她气得逞起口舌之快,正中蓝嗣瑛下怀。
那宝箱中尚有一物,挺适合现在的她。
「现在将你送回去,便没有男人要了。」她红肿的后庭再度让他扳开,将一只镶着绒尾的塞子推了进去。
「啊啊!痛……好痛!」蓝嗣瑛走到她身前,低下头与之平视:「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宠物,宠物得听话,更不能骂主人,明白?」
「你变态!啊!」啪的一声,星璨的粉臀印上鲜红五指印,她内心屈辱,谁让自己偏偏爱上这样一个魔鬼。
罢了,他既要她作禁臠,她便不逆他,她会讨好他,她会让他快活。
这样想着,她又屈辱的泪转出眶。她尚且是他的妻,何故要遭他这般凌辱。
蓝嗣瑛拿出叁个连起的圆滑小夹,分夹上她两处胸蕊与穴前花核,她乱挣扎着身体,他却不管不顾的调整她俯身的角度至平行地面,长杵就着径口探了探,直直捣入花心。他双手捧着她的腿根,一推一放抽动起来。
她初时还有些疼痛,壁肉先前遭他施虐,已是红肿不堪,她却羞于承认,面对他的戮搅,快意还升涌得迅速。红色媚肉泠泠出血,让他长杵扯出来又挤回去。她觉得自己让他虐傻了,何以疼痛会化作快感,何以羞辱会转为愉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蓝嗣瑛于他王府有一批随他出生入死的亲信,李梟我已经认识了,鹤顶红则是那日与李梟同去盈香馆的女护卫,他来王都只带了这两个人。
「唔,那么你在这里住了一年,陛下什么话也不说?」我记得他老爹以前似乎还会定期巡个境。「你才继位右贤王一年,便旷职至今,没问题吗?」
「我父亲频繁出巡,是因为他有反心,借巡境之名,往来塞北。」蓝嗣瑛向我解释,「如今我日日待在这里,陛下反倒安心。」他勾了勾手,要我附耳过去:「右贤王府与皇室,关係早不如开国之时密切,像我父亲那般强出头,稍有不慎便要坠谷。」
「那么你岂不是很憋屈,空有一身能力却让这般束缚着。」我惋惜的朝他叹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太祖爷赐予蓝家过大的权力,如今想收也收不回,便用着各种藉口敲打王府。」他深深送来一拥,「我最好啊,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王爷不早朝。」
「你你你……你别再来了,我当真会生气的!」我红着脸逃出他的怀抱,蓝嗣瑛笑意深深。
「不逗你了,好好休息罢,过几日携你进宫面圣,便能一起回家。」
我愣了愣,这儿不就是家吗?
「自然是回王府。」他笑道:「哪有结了婚的王爷王妃,在外游荡的道理。」
「结……结婚?」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同他结了婚啊。
「傻姑娘,我岂会让你无名无分的跟着我。虽然仪式简陋了点,但起码换了庚帖,该做礼数的都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嗣瑛,你何必如此……」我内心大受感动,「然而你娶青楼女子,岂非对你名声大伤……?」
「我要娶谁,还需过问旁人?」他说得真挚,眼神清明,深深撼动着我的情。「自始至终,我要的,不过一个你。」
啊呀……他情话连发,教我小心肝如何承受,让人都酥到骨子里去了。
我轻轻啄了他俊脸一口,便翻身去睡。
蓝嗣瑛遣了鹤顶红在房外等我,我方醒来,她便进了门。
「见过王妃。」眼前是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肌理匀称的女子,她朝我行了礼,跪矮了身:「卑职鹤顶红,负责王妃这几日的起居。」
「鹤顶红,姊姊名字真好听。」
「王妃长得才真好看……声音也好听。」鹤顶红拉着我,笑着应答,「尖叫和哭喊时,也很……唔,瞧我都说了什么!」
我的脸瞬间烫的像熟了一样。
啊啊,都怪蓝嗣瑛那个混球!
「王妃,失礼了。」我倒在床上不愿意面对现实,鹤顶红轻轻一扶便将我撑起。「王爷交待过的,今日得往绣坊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让她熟练的换装打扮,不禁对这女护卫的来头感到好奇。
「王妃……别总盯着我瞧,您太美了,我会无法认真的。」她为我挽上发髻后,瞧瞧镜子里的人儿,又道:「还是戴面纱罢,这良家妇女的打扮,怎地还是这般惹眼。」
我朝镜中一望,还真是个勾魂的坏女人。
「万事妥当,王妃。」她最后为我理了理裙摆,「请移步罢。」
蓝嗣瑛的府邸距离天燕飞绣坊不算太远,我才下了轿便遭女绣工们迎了上前,层层包夹推至坊内。
「王妃贵安,王爷特别交代过的,要咱们将您扮置得妥贴。」主绣大娘热情堆着笑,唤来小绣女们,将成衣架起,向我展示。
「王妃,这几款是时下最流行的版样,您随意挑,我们再依着版型去裁。」我倒是有些吃惊,这其中竟有款大澎裙。「坊里的用料亦不少,王妃儘管慢慢看慢慢挑。」大娘摊开一盒大匣子,有许多样布可以试试手感。
大娘瞧我方才对那件西裙设计多瞧了几眼,又道:「王妃可是中意这件?这是揉合西方宫装所设计,在官家小姑娘间颇受喜爱。」
我轻笑着摇头,既然要做常服,还是别选特殊款式为好。
「选这款吧。」我指了指其中一件齐腰襦裙,「面料的话,我想用……」忽然有款靛青色真丝样布吸引住我的目光,这顏色与蓝嗣瑛的气质很搭配,我也想将那样的衣裳穿在身上。
小绣女很是机灵,噌噌噌的便将那真丝原布抬了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妃眼光真好,这匹真丝布用做面料,是再好看不过的啦。」大娘抬起那布料朝我展示,「再绣些花呀草的,更衬王妃气质。」
「挑得如何了?」门外咿呀一声,有位男子跨了进来。「王妃选了这顏色?」他亲暱挨在我耳畔,似乎对我选的料子十分满意。
我让他吹得耳壳都红了,他抬眼朝大娘送了个眼神,大娘登时歉笑:「明白明白,老身这便下去取来。」
绣女们亦同时离开,绣馆前厅仅剩我俩。
「蓝嗣瑛,你说我选的料子怎么样?」
「很好。」他笑得眼儿弯弯,却不再说话。
我对他的敷衍有些不满,鼓起腮邦子气道:「你怎的不问我理由就说很好。」
「我知道你想同我看上去是一对儿。」他笑着揽住我的腰,将我往他身上带。
「才……才没有!」让他轻易猜中,我只想着如何狡辩。「我只是觉得你衣服顏色好看,也想穿。」
「我很高兴。」他不由分说将我抱起,「你心里有我。」
他这狗粮,餵了主绣大娘与小绣女一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下了地之后红着脸,大娘展开一套华裙。「这是王爷为王妃加急定制的,烦请王妃试试装,咱们好修改。」
我疑惑向蓝嗣瑛一望,他道:「面圣时要穿的。」
这……不会太过华贵吗?我现在的身份,怕不太适合。
「王妃,面圣呢,庄重点也好,王爷定是思虑周详,才下这决定的。」大娘读眼神功力堪称一绝,她说完便强行将我邀至内厅,七手八脚替我更衣。
「王妃这身……太完美了。」小绣女们理了理裙摆,对她们的工艺讚叹不已。「不枉咱们坊里姐妹,连绣了叁个日夜。」
这绣工当真令人五体投地,据蓝嗣瑛所说,天燕飞的绣娘们皆是他让人自江苏延请而来,大多出自于苏绣名家。这不仅仅是在绣花鸟饰纹了,我将裙摆摊开,红底金丝,一幅江南山水便呈了上来。
「王妃可还满意?」主绣大娘颇为自豪,更别说我深深折服于她的绣工,哪能有什么不满意。
「蓝嗣瑛,你看我。」我喜孜孜奔向他,在他面前绕来转去。「这裙子太好看啦,谢谢你!」
「傻姑娘,你我间何需言谢。」蓝嗣瑛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又朝镜子自怜几眼,才不捨将这身华衣换下。
回府前,蓝嗣瑛顺道去取了一套头面,说是要搭配他送我那套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再买了,我又用不到那么多。」我见他几乎要将首饰铺子搬空,连忙挥手制止他。
「但是我想送你。」他却说得真挚而甜腻,「天下最好的东西,我都想送你。」
「蓝嗣瑛。」我抓住他的袖口,低头轻声道:「你就是天下最好的了,我不需要别的,我只要你。」
他愣了愣,旋即低下了头,双唇贴近我的耳廓:「我能理解为,我的小花魁在邀我寻欢么?」
唔,他在胡说些什么,真是个不正经的傢伙!
「若非在外,我此时真想将你按倒,将我自己送给你。」
「你……你真流氓!」我红了双颊,甩过头往车撵跑去。我依稀还能听见他的轻笑声。
歪歪腻腻的过了两天,终于到了进宫面圣的日子。
蓝嗣瑛起了个大早,亲自为我着衣。那身华衣似有魔力一般,山水景色镀上身体,还连带改变我浑身氛围,从艳丽转为端庄。
铜镜中那华贵的蓝衣男子,正温柔的梳着我的长发,力道轻柔,生怕扯痛我似的。
「晚些面圣时,你像往常那样便好。」他停了停,想起尚有事情未交代,续道:「你身为白族遗女,幼时沦落风尘,再以星璨之名嫁入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明白。」
「那咱们走罢。」他早早收拾妥当,我挽上他的臂,与他一同前往皇宫。
由于身份不同了,如今蓝嗣瑛进宫很是顺畅。然一路上仍是有些大胆的宫人,朝着我与他议论纷纷。
蓝嗣瑛本以专情博得天下好感,然而亡妻捐躯不过两年,便将花楼艳女迎回家门,这对他形象大伤。
「你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眼光吗,你若想同我处,大可将我悄悄安置在一处,何故以娶妻为由,大张旗鼓昭告天下。」但瞧他面色沉着,似乎不受间言影响。
「因为那人是你。我手脚不快些,你还不让人夺去。如今这样也好,谁敢从右贤王手中抢人。」
「那要星璨不是离墨,你待怎地?」
「若不是你,我瞧都不会瞧一眼。」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我才不信他一个凡人,可以抗拒白虎的美貌。
领路的小公公将我们领至御花园一座亭子,等了并不久,皇帝身边的大公公,声音已先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与蓝嗣瑛齐齐朝皇帝行礼。
「免礼,赐座。」皇帝耷拉着一隻眼,剩下的那一隻,不知为何,一直紧黏在我身上。
「你的王妃,究竟什么来头?」
来了,关于身份的审查!
「陛下,内人是白族遗女,自小流落凡间。」蓝嗣瑛恭敬解释道。
「可朕听闻,她自一块玉石生出。」皇帝的眼神,直直对上我双眼,我故作惊慌,低下了头。
「……陛下,总不会信了那些炒作之言吧。」看样子皇帝是要我亲自回答了,我该庆幸,自己早与蓝嗣瑛对好了说词。「臣女确实长于盈香馆。幼时白族战乱,父母逃亡之中将星璨遗落,让盈香馆嬤嬤抱养了去。」
我悄悄抬眼揣摩圣意,唔,他的脸写着让我继续掰。
「臣女自知出身污浊,高攀不起右贤王,然而对殿下一颗真心,日月可鑑,求陛下成全。」我双膝一跪,朝皇帝大伏大拜,蓝嗣瑛则是装模作样的蹲下扶住了我。
「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朕何时为难过你?」蓝嗣瑛的行为,似乎令皇帝十分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长寧公主之死,先父以此大做文章,兴风起浪,乃是因公主身分太过复杂。臣以为,星璨虽出身花楼,却单纯,亦算得上战族之女。娶她,并无辱微臣家门之风。臣,永远是大律皇帝的利剑。」
「右贤王妃。」我应了声。「既然右贤王执意将你抬为王妃,朕自然不愿棒打鸳鸯,好自为之罢。」
陛下招了招手,让大公公捧来一锦盒。
「这釵子,赏给王妃,权当致贺你俩新婚。」
然而锦盒一开,我却大吃一惊,手一抖,差点没接稳。「陛下,这礼高过于王妃身份,臣女不能收。」
「你为何道,此物不符你身份?」本来兴致缺缺的皇帝,听我这样说完,耷拉的双眼大开,斜躺的身子正了正。我一颗心蹦到了喉间,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先前蓝嗣瑛曾言,皇帝找着藉口要敲打他王府势力,我若收了这后制的凤簪,只怕要遭人口舌,说右贤王府难掩策反之心。
我捋了捋这场会谈的目的,皇帝认为我长于民间,不知宫廷规矩,恐怕是想从我这头对蓝嗣瑛下手。但他岂能料到,我还曾让他封了公主,在皇宫里生活过一阵。
「陛下,内人虽非出身大家,却教养得宜,您就别拿她寻开心了。」蓝嗣瑛见我接不下话,代我开了口,四两拨千斤的将皇帝噎了回去,又再次强调:「微臣不似先父,微臣,将永远是陛下的利剑。」
右贤王,永受皇室礼遇。若无犯下大错,大律皇帝不得擅自降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仗着自己的身分,态度强硬,对皇帝大不敬,然而皇帝也不便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我俩离了皇宫。
回程时我思来想去,觉得今日这一遭真是一步险棋,心里一阵后怕。
我似乎让皇帝盯上了,我虽与皇室再无干係,蓝嗣瑛亦无野心,总觉得王都暗潮汹涌,便催着蓝嗣瑛赶紧准备回他领地。
蓝嗣瑛亦有此打算,临走前,他甚至将他在王都所有產业的地契,全数移交给了太子。
我虽有些心疼我的醉仙楼厨子,还有蓝嗣瑛好几间绣坊与首饰铺,保命却更是要紧。
当夜,我们收拾轻便行囊,四个人叁匹马,往北边一刻不停地赶路。蓝嗣瑛特意绕了小路往林子里边鑽,甩下大内影卫,才回官道上。
「墨儿,我害你得这般与我亡命天涯,你怪我么?」夜晚冷风颯颯,蓝嗣瑛怀里的我咯吱咯吱颤抖。
「这又不是你的错。」我朝他怀中瑟缩一阵,试图闪避刺骨冷风。
一行人日夜不停的赶路,赶了十多天,才回到王府周遭。
蓝嗣瑛却停下了。明明眼前不远就是王府,他为何执意要在附近林地扎营,深夜不就寝,还同两个影卫在外密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他王府里出了什么危机!
我偷偷摸摸溜到帐边,想窃听他们究竟在密谋何事,他们却刻意压低声音回避我,只能听到鹤顶红说什么准备好了。
啊,该不会他还藏了女人?
不久后,蓝嗣瑛回帐,才注意到满面愁容的我。
「墨儿怎地还醒着?」他逕自脱起了衣衫。
「……我是你的唯一吗?」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矫情,像个霸总言情的女主一样,然而想到他今夜种种怪异之举,便觉得这样闹彆扭是必须的。
「我的傻姑娘,我发过那么多誓,你全当耳边风了。」他揽着我,要我躺倒。「明日早些醒,很多事得你忙。」
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在他拥抱之下,睡意沉沉袭上。
隔日天一亮,蓝嗣瑛早已不在,鹤顶红入了帐,将一盘红色喜袍堆到我面上。
「喜袍?」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想解释,叁两下让我浑身精光,再俐落的将我塞进这喜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便是蓝嗣瑛所说,早上要忙的事?
「王妃快清醒些,别误了时辰。」我尚未反应过来,脸上红妆已让她飞速上好,接着又是一顶凤冠霞帔扣上我头,鹤顶红最后将我塞入轿里,轿子便抬了起。
车外的迎亲乐音,使我摸不着头绪,而一早便不在身边的蓝嗣瑛,此时还不知道在做什么。
轿子摇摇晃晃没多远便停下,鹤顶红拉开了门,搀着我下了轿子。
我的手很快便让一隻薄薄刀茧的大手接过,他只低头对我说:「右贤王的女人,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这霸总语录一般的宣示,震得我心脏噗通乱颤。
他牵着我走进王府正门后,弯腰将我横抱,绕过他府上列祖列宗的牌位,以最郑重的礼,向天下宣告,他蓝嗣瑛的正妻,是花魁星璨。他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东北叁省的女主人。
我的脸颊不知怎地就湿了,想向他说些什么,却只发得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怎么还哭了,你不高兴?」
我紧紧抱住他的两肩,泪脸埋在他颈窝里,蹭得他衣服一片溼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了喜房,「我本想等你回来之后,休息几日,再举办这场大婚。然而实在是等不及,我恨不得立刻让天下知道,你就是我一生的唯一。」
红盖头轻轻扬起,我的唇让他一口含住。泪水饱含感动与喜悦,咸咸的,却也很甜。纵然我至今仍想不明白,这可称作国之栋樑的男人,怎么会对我这般死心塌地,却也让我爱得不能自已。
凤冠离了头,两束头发交缠在一起,他一刀剪下,就像以前做的那样。合巹入肚,两只酒杯落了下床,大红喜袍让他除了个净。
我的双手攀上他赤裸的肩头,在他的上臂,胸膛,腹肌迷恋抚摩,流连忘返。
他闷哼一声,让我跌进床褥,两条精壮的大腿分跪在我身侧。
「你这女人,招数那么多。」低沉醇厚的嗓音哼笑,他将扬起的柱抵入我双峰间。
「来,试试。」
我虽然见如雪操作过,双乳却无法完全包覆住他。
我无奈揉搓了两下,「你不会舒服的,换个方式吧。」
谁知他却捏了捏左侧胸蕊:「真不该将醉仙楼让出去,你瞧你这小身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气得将他的手拍开,「你起来,我就不信今天制服不了你这妖孽!」
他倒是听话起身,再合作的躺了下来。我就着硬挺的玉柱向下一沉,窄径让硕物一撑,简直要将我劈开。
我冒着冷汗,适应着过大的前端,而那男人,还轻松愜意的哼笑:「需要帮忙么?」
我扯来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臀部顺势往下,将他全根没入。
「啊!」突然的饱涨让我痛得两腿发软,身下的男人立时出手扶住我的腰侧。
「我的墨儿,进步神速呢。」
适应了他硕大的灼热物之后,我抬起双臀,开始上上下下的摆动。
他原先还想看我笑话来着,不一会儿便让我时快时缓弄得阵阵低吼。
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揪着床褥苦苦忍耐,醇厚的喘息声给了我莫大的鼓舞。我倾下身,抓住他的下顎,狠狠吻咬了他的唇。口中一股血腥四溢,他的下腹沾满了湿亮的潮水。
「你这女人,偏将魅术学得嫻熟。」他用力一扳,将我的双腿抬离了床,我失去了支撑点,被迫倒向他。「够了,我知道你的能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让他一翻,他恢復一贯高高在上的位置,我心里咯噔一下,怕不是又要叁日下不了床了。
我双目一暗,是他的手遮住了我的双眼。随后,胸蕊落入一个潮湿的环境。他毫不掩饰的大声吮嘖,那声音听得我简直要羞死。
「墨儿,你喜欢么?我这样做,舒服么?」
长指转入下处,肉杵才扩张过的小径随即偎贴上他的指,无意识地一夹一放。
「你怕不是狐狸精变的。」他语带些许怒意,宽肩伏下,在我身上四处凌迟,颈子尤其让他烙下无数红印,而下身的指头更是狠烈,猛往上壁一处揉按研磨。
春潮一波漫过一波,我的腰身拱得紧绷。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我泛着泪珠着朝他大吼。
「但你的身体,却很喜欢。」长指抽出,肉柱就着湿滑蜜液,直直捣入底端。我长长啊了一声,得不到蓝嗣瑛的怜惜,他握住我的腰,开始深深浅浅的顶撞。
「嗯啊……你……啊啊……」我想让他慢点,这身子尤其敏感,经不起他一番穷追猛打。但他明知我受不了,却使坏的加快了速度。
每一回行房,我方能体会什么叫欲仙欲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腿让他折了上去,身上的男人打桩似的对我一顿狠钉。他甚至揉上隐蔽的小核,双处刺激让我一次一次为他弓起又断线。
我忍不住泪,如此愉快的折磨实让我进退两难,最后我放弃抵抗,随他开合,妖嬈起舞。
他赤裸的背,多了好几条红色抓痕。
天还亮着,而王府的主人在房里逞着欲。外头微风徐徐,鸟鸣啁啾,他将一身元阳注入我的身体深处。
我让他撞得天昏地暗,连他退出膣穴,双腿也没能闔上。
「墨儿,再来。」
尚未理解他说的再来是什么意思,一条腿又让他高高抬起,那巨物缴械后并无疲软,反而换了个角度,再次抵上径口。
他罔顾浑身绵软的我,还有没有精力陪他再一战,便缓缓推着下体,九浅一深的送入又抽出。
「蓝嗣瑛……不行……」我强忍刺骨快意,拽住残存的理智向他哀求,却忘了他最喜摧残弱者。
果不其然,换来连连深捣,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张口只剩哼哼哀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听,你的声音多悦耳。」
我羞赧别过头,将脸埋进被褥里,细细地说了声快点儿。
他却作对似的,将速度缓了下来,避开敏感处几番廝磨搅弄,险些将我逼疯。
我悄悄挪移下身,想继续积累快意,他不难发现我的意图,随之闪躲。
「你……你太讨厌了!」几次失败后,我终是气急败坏的哭骂。
「别气,你喊声好哥哥,我便给你。」那可恶的男人,定要将便宜佔个够,才肯罢休。
「好哥哥,好哥哥。」我觉得我也忒没志气,但谁让他这般难耐的吊着。
「墨儿真乖。」他不再逗我,一推一送屡屡撞在恰处,快感迅速涌上,漫延至五体。
让他拋上云端,眼前烟花灿烂,我的身体无意识地颤抖,下身痉挛似要将他嵌入深处。他将长龙推至底部,一股一股的热流迸射,他与我偕同璀璨了一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夜甜蜜折腾,并无耗去蓝嗣瑛多少精力,反倒是我让他几度辗转,加上天凉,近来变得越发嗜睡。
蓝嗣瑛醒了之后,便倚在床榻看他的书,有时则批阅折子。他在寝居里架了张书案,除了用膳之外,我们几乎没怎么出过卧房。
这种日子持续近一月有馀,他突然接获通知,说是北边疆界有外族侵踏,需要他领兵。
「墨儿,我这一去,也许叁个月才能回来。」我当然不想让他走,当即鑽入他怀中。「你可要好好吃饭,瞧瞧你肉都没了。」
我没好气,「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抬起头,巴巴的望着他。「蓝嗣瑛,你时常这样出兵巡境吗?」
「倒不一定。有时国泰民安,有时连月动乱,忙的时候,也曾大半年都在边境。」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他张口正要拒绝,我又道:「我实在无法忍受叁个月不见你。拜託你带我去嘛,我以前待过天罡谷,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行,你如今体力太差。」我呜了一声,他才说:「若我回来之前,你能将身体练好,下一回我出巡可以考虑带着你。」
我扁了扁嘴,心里明白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我自然也捨不得你。但墨儿,我是大律的王爷,我不在,你就是东北的主人,这是我们各自的责任,你能明白么?」他抬手,将我一缕鬓发撩到了耳后。
「那你千万小心,我……我会写信给你,你如果很忙,就简便回復,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安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儿。」他打断我的话,抱紧了我。「我会平安回来,相信我。」
他没能和我缠绵更久,吻了我的额头便前去整装出发。虽然平日里的他是个间散王爷,面对军事却如此认真,也许是因他骨子里亦刻着好胜的基因吧。
他出兵之后,我的日常起居换成罗儷来照顾。她起初还没认出我,对我态度冰冷,我从未见过她这般没有人味的模样,倒也有趣。
然而我没有个说话对象实在憋屈得紧,在她端起水盆要离去时,我朝她背影喊道:「你这臭丫头,我回来了你不开心?」
「王妃就别拿罗儷打趣……」机械式的回答才说上半句,她手中的水盆掉在地上,泪眼汪汪的转过身:「小姐……是小姐么?」
「除了我还会有谁,你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小姐,小姐啊!」她一个扑腾,像隻八爪鱼一般的缠上我,「小姐,你不知道我这两年多来是怎么过的,你怎么能那样一死了之……」
「喂喂,我也不是自愿的,唉呀你松手吧,我差点没让你勒死。」她哭得嚎啕,手没松,却是掐得更紧。我安抚拍着她的背,口中说着不哭不哭,我感觉我在哄个小孩。
「别哭啦,你镇镇静吧,我又不会跑掉。」
让她哭够了,抽抽噎噎收了泪水,「小姐稍等罗儷一会儿,我去拿点吃的来。」她性急得跑了出去,让地上的水滑了脚,跌了一跤。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活着,让她高兴得路都不会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儷带回一盒小食,我边吃边同她说起我这两年的遭遇,从应龙相救谈及盈香馆初试啼声,又炫耀起学成的魅术以及抱怨蓝嗣瑛又是如何折腾我。罗儷则说自我死后,她便离开白剑门,在蓝嗣瑛手下当差,仍以鹏君之名作影卫。
「你恐怕还不知道,他是如何当上右贤王的。」罗儷神秘兮兮的挨了过来。说起这件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前代右贤王好端端的,怎么能说垮就垮,让蓝嗣瑛一手轻轻揭过。「因为白族来了人,干涉了整件事的结果,否则那对父子至多两败俱伤,不会有一方能够如此迅速的取胜。」
我深感唏嘘,前代右贤王如此渴望白族的战力,他的确见识到了,不曾想白族势力虽然进入了蓝家,却选择扶植蓝嗣瑛,让他自己丢掉性命。
我们像久未见面的闺密,天南地北的聊着间事,无需顾忌有什么不可说的,分享着彼此未曾参与的人生。
「那他们呢,你还有同堂主他们联系吗?」我疑问。
「说来你可能不晓得,你不正去过白虎神的领地么,还点了神宫的明灯,听闻那里如今生机蓬勃,白族也迁回去了。」
我想,白虎或许会感到欣慰吧,她的臣民一一回归,不需要再四处依附他人了。
几日之后,我估计蓝嗣瑛已抵达驻扎之处,修了封书信告诉他,我这里一切安好,请他好好照顾自己,也写到我跟着鹤顶红练身体,日子过得充实。
「王妃,起来,再打!」
鹤顶红持起剑来,气场完全改变,不似她以往懒散不正经的模样,竟似魔鬼一般严厉。她知使剑是我的短板,却强逼着我练,每日对打好几时辰,没将我操得筋疲力尽,她不放人。某种程度而言,她与蓝嗣瑛还是挺相似。
「让我缓缓吧,真的不行了。」我叉着腰喘着气,这是今天第四十叁次落剑了。我的右手腕已经有些肿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妃,若您想随王爷出征,便不得偷懒。」
想到有可能得时常与蓝嗣瑛分隔两地,我便有些心涩,咬咬牙,拎起木剑,继续挥舞,又练了一个时辰过去。
「王妃,听闻您善使枪,您是否能舞一回让卑职见识?」鹤顶红没等我应对,逕自进了兵器库,挑出一把长枪,手一拋,让我接着。
「那么这厢有礼了!」我持枪,她使剑,方能缠个难分难捨。天罡谷招式一出,断没有终止的道理。我舞起了枪花,将她格在外侧,突刺点挑,朝她破绽攻去。鹤顶红见我熟练枪法,也不再退让,认认真真同我打了一回。
过了数十招之后,她收了剑气,恭敬道:「是卑职有眼无珠,王妃见谅。王妃随王爷上战场,并无任何不妥。」
难得能和人畅快打一回,我也是颇为开心。前一阵子镇日闷在房里,有些闷坏了,还是出来活动筋骨舒畅。
「然而王妃,仍要持续练剑。王府的人,出门皆会配剑,毕竟比起长枪,剑易于携带。」
「为何听你这样说,东北似乎不太平?」我提出疑惑,从前蓝嗣瑛也鲜少让我出府。
「东北与他国接壤,活动人口不如王都单一,时有境外逃犯、游牧民族、人贩子进出,王妃在外走动时,千万要注意安全。」唔,也是因为这样,蓝嗣瑛才需要去巡境,如此看来,身居右贤王的高位也并非算个好差事。
鹤顶红维持着高强度操练,我这几个月里渐渐也能跟得上了。说到底,其实是盈香馆为了维持女子体态,膳食的量都抓得较少。蓝嗣瑛本就对吃食颇为上心,在他这里住一阵子,长了些肉,体力也随之提升。
但不晓得是这具身体挑食还是如何,近日我对他家厨子做的菜有些倦乏,平时爱吃的红烧鱼与酱猪肘子,也变得难以下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儷见我胃口不好,又拎了盘小点来,我捻起一朵荷花酥,含了一口,竟觉得口中一股腻味,有些令人作呕,连忙让她将点心都撤下了。
「这怎么行,你这几日几乎未有进食,蓝嗣瑛一回来,头一个要斩了我。」罗儷斟了盏茶,让我顺顺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现在吃什么就吐什么,不然你向膳房要碗白粥吧。」我苦苦一笑,胃里还在翻腾,连忙掩上口鼻,又是一呕。
她担心之情写了满脸,离开时顺道交代鹤顶红,这几日减轻我的操练时间。
我尝试性的又夹了块鱼,唔,真的好腥。不久后她端上白粥,我勉强吃了两勺,心里觉得有些难过,我竟不能好好享用美食。
夜里,蓝嗣瑛的信鸽回来了,我读了他的回信,他叹这次有些棘手,许是要多拖几日,他会尽快清扫完毕,回府陪我。我磨了墨水,提笔写道让他宽心,并没有提及食慾减退这件事,我不想让他分心。
我百无聊赖地想着,他要多拖一阵子,也不知得耽搁多久,兴致缺缺的读着戏本,渐渐便睡着了。
梦中,白虎现形,我才想起她好久没来找我了。
「白刃,我往后不能再任意出入你的意识了,谢谢你养我这么久。」
「你要去哪里?」我问,此时我尚未发现不对劲。
「自然是准备回归君位了,只是得再辛苦你一阵子。我是来同你告别的,下次见面,我的身分就不一样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瞬间惊醒,什么告别!她没事谈什么告别。
我试着唤出白虎,四周却极其静謐,我请不出她了。我吓得六神无主,白虎这时消失还能去哪里。
我赶紧下了床,鞋子也没穿便往罗儷的下榻处跑,将她摇了醒。
「你别睡了,起来帮我忙!」
她揉着惺忪睡眼,口中咕噥夜还深着。
「白虎不见了,我现在没有法力,你能联系上白族吗?」
「白虎不见是什么大事……几百年也不是这样过去。」她有些不耐烦的倒回了床铺。
「我一直养着她的魂魄,且说来这具身体也是要还给她的,她若不见,我可就麻烦了!」罗儷让我烦得清醒了些,终于答应我天亮后会问候白族。
我心里面还是慌张,回了卧榻之后,漏夜辗转难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日,罗儷起了个早,以水镜为媒介,施了术法联系上白族。
白族那头则是展堂主相迎,看他身后的空间,应是位于神宫主殿。
「族里一切安好,神境也是,神宫明灯圣火亦燃得兴旺。」展堂主如是说道。「圣女如今换了张皮囊,倒有几分神君的气魄了。」
「堂主,您是说她领地安好,但并未接获神君回归的消息吗?」我焦急一问。
「未曾。然而神君未回,却已重生,否则神宫这处不会如此欣欣向荣,圣女无须过度担忧。」
但愿真是如此。我依然担忧白虎魂魄,又道:「展堂主,您是否能上请应龙,就说是我有事相求?」
「自然可以。若圣女仍惦念神君,应龙神许能给您最适宜的建议。」
地方神上报中央神的流程繁琐,待应龙接获呈报,已过去叁日,他申请出天庭亲临右贤王府,又费时叁日。
「应龙大人。」我朝他行了大礼。
「起来说话。你说有事相求于我,这事是否与白虎有关?」他温文儒雅,并无怪罪的意思,让我有些自责。
「应龙大人,」我膝盖一软,跪了下身。「是我不好,让白虎不见了。」弄丢白虎这事挺大,我无法凭己之力将她找回,只能请他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竟是如此。」他伸出手,隔空对着我的魂魄几番探究,「你起身罢,白虎没事的。」
罗儷连忙将我搀扶起身。
「那头恶虎,现今是你腹中的胎儿。」应龙语出惊人。
腹中胎儿?那么我这几日胃口不佳,是因为怀孕?
身旁的罗儷更是吃惊得合不拢嘴。
「她既然用上此法,你亦无需遭魂魄分离了。白虎经此道出生,往后可正常入轮回,无须再四处借她臣民的身体。」应龙手掌一翻,幻出几个瓷瓶,「这几瓶安胎药,你叁日服一粒,保她平安出生,顺利成长,事成之后亦能记上一功。」
应龙将安胎药交至我手中,转了身便一闪而逝。
「天哪,我家小姐,竟然要当娘了,还成了神君的娘亲,太不可思议了!」罗儷从一惊一咤中回过神来,上跳下窜的欢呼,「我这便去膳房,交待吃食!」
我抚摸着尚为平坦的肚皮,一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尊大神做什么事都不先同我交待,白白害我担心一场,幸亏她往后能有自己的肉体了。我等不及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蓝嗣瑛,提起笔想要写信,却又怕乱他军心。罢了,还是等他回来再亲口告诉他。
我日夜期盼着,终于在他离开后的第四个月,迎来右贤王胜仗的捷报。这时我已不再孕吐,但胃口仍是不好,膳房日日变着花样做菜,也难有一道想吃的。
蓝嗣瑛隔了两日抵达王府,我第一次见他风尘僕僕的模样,他的银白鎧甲,有几处让乾枯的血色蒙上光芒,但那张俊脸却是白白净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来了。」他倾身拥了我,鎧甲搁的我刺痛。「你总在信中欺我,看你瘦的,这身量怎像有好好吃饭。」
他于王府门口卸下战甲,交至副官手中,无视身后一干将士,将我抱起,往新凿的浴房走去。
我心里甜得像吃了蜜糖一般,揽下他的后脑勺,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我日日认真练剑,下回你带上我吧,鹤顶红早已认可我,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起码得长些肉,才得以御马,不是么。」唔,他终于想到要教我骑马了?「但现下我必须先洁身,王妃可愿赏脸,随本王一同入浴?」
我让他那抹坏笑逗得羞红了脸,我还会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我许久未见他了,也不愿拒绝他。说到底,我承认是我自己馋他身子。
精壮的男人除下外衣,露出厚实的臂膀,他的背部添了几道新的伤疤,我有些心疼的轻轻抚着。他却毫不在意的说:「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你那样美好,我可捨不得让你漂亮的身体留下疤痕。」
随后他踏入浴池,闭眼浸泡,长发散在岸边,我捧起那头青丝,仔细的搓洗着,同时以视线考究般的描摹着他脸庞轮廓。
唔,看来他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美目下方添了些青紫色,右边侧脸有一道极浅的划痕。
「王妃这般盯着我瞧,莫不是有什么想法?」他不知是何时睁眼的,嘴角扯出一抹邪意。不待我逃离,他便将我扯入了浴池。
「唉呀,蓝嗣瑛!」我湿了一身,让他拥在怀里。衣衫紧紧贴着身体,隐约透出粉肤色。
他捧起我的脸,薄唇覆上,舌头橇开我的牙关,纠缠住我。我嗯嗯闷叫了几声,让他吻得晕头转向,他另一隻手撩起裙襬,灵活探入小裤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尚未告诉他怀孕之事,今后他也就能吃点肉末了,我一时兴起,倒想玩弄他一番。
「蓝嗣瑛……不行。」我推拒着他的裸胸,并朝他硬挺的胸肌掐了两把。
「怎么不行?让你摸了本王身体,你还想不认帐?」
我嘻嘻笑着,说不行就是不行,然后向条鱼一般的游出他怀抱。我的闪躲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扑腾上前,当即将我捞了起来,大手一撕,将我剥得精光。
「墨儿,你怎的浑身纤瘦,小腹却长了肉?」蓝嗣瑛终于发现了异样,我笑得更开怀。
「嗯……因为,王爷暂时不能同臣妾寻欢了。」
「怎么就不行了。」他皱眉,捧起我的身体,就要往他勃发的柱头上摁。
我哇哇大叫,双手忙抵着他的腿,「你快住手啊,我们有孩子了!」
「孩子?」蓝嗣瑛傻愣住。「我的孩子?」
我恼怒一拍他的头,「当然是你的!你怎么和以前一样问!」
「我……你没骗我?」他以颤抖的声音寻求我的答覆,「你真的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呢,这事有些曲折离奇,我慢慢同你说。」我轻轻吻上他的眼眸,看起来,两年多前我与他的孩子同归于尽的事,让他留下十分痛苦的回忆。「这个孩子是仙胎,吉人自有天相,我作为母亲也会很安全,没有人能拆散我们一家子。」
「你为何说这孩子是仙胎?」蓝嗣瑛揪住了重点,狐疑的问了出来。
「我先前不是告知过你吗,白虎的灵魂嵌在我魂魄里,我怀孕后,她就住进这胎儿了。作为四方神祇,她自然会平安出生。」我认真望着他的双目。「你往后别对她有偏见了,她做了这个决定,我便不用与她分离魂魄了。她出生之后,我择日送她回西方神境,我们可以继续相处一辈子,这也算是她对我的报恩吧。」
蓝嗣瑛点头表示理解。他起了身,我原要随他一起出浴池,他却阻止了我。
「你好好泡,可别冷着。」他披上浴袍,取来一条大布巾,才唤我起身。布巾包得严实,他仔细擦乾我一身浴水。
「王府里女眷稀少,未有熟习安胎的嬤嬤,我得让人去外头找几位助你养身。唔,还得请些裁缝製些暖衣。」蓝嗣瑛口中叨叨唸唸,像极了操着心的男妈妈。
他将我裹得像颗粽子,万分谨慎的抱起了我,带回房里。
接连几日,右贤王府忙着张罗王妃养胎事宜,王府招来数名经验老道的安產嬤嬤,有的进了膳房,有的白日跟在我身边照料,足以看出蓝嗣瑛对这孩子的上心程度。
前段时日他不在身边,我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他回来后,不知是膳房改了配方,还是我心情愉悦,这几日吃得也多了。我的肚子如充了气的球,鼓得飞快。
今日傍晚,膳房送来了两只餐盒,一份是我的,一份是蓝嗣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巴巴望着他那碗蟹肉羹,蓝嗣瑛察觉我的眼神,将那碗羹汤移了位,浅浅笑道,「不可以。」我张口欲辩解,他又堵我的话:「一口也不可以。」
唉呀,嬤嬤们狠狠叮嚀我们俩,让我这也吃不得,那也吃不得,偏偏他的餐点总是更加可口。
「墨儿,先忍忍罢,等会儿让膳房出道甜汤解解馋,嗯?」
这时天助我也,外头来了他的副官,蓝嗣瑛便让我自个儿先吃。我抓紧时机,将他的炸子鸡以及麻油虾丸各夹了一箸进自己碗里。
啊,这种油油香香的食物,我不知有多久没吃上,我忍不住又夹了一块肉酥,再瞧瞧我那盒几乎无调味的饭菜。
「墨儿,你嘴又馋。」呀,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让他抓到我偷吃,他又得唸得我耳朵长茧。我心涩将那块还没入口的肉酥还回他的碗里。「你再馋,我往后都得盯着你吃完才能用餐。」
「你体谅我嘛,我已经将近五个月没吃到什么美食了。」我鑽入他怀里,朝他撒娇。他虽然一脸坚决,我才不信他能僵持多久。「好哥哥,好嗣瑛,我就吃一点,不要紧的。」
他紧绷的脸色动了动,终是妥协:「你这女人……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我渐渐掌握到控制他的诀窍,只要我卖萌示弱,胜利终究是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再过去一个多月,已近年末,我的肚子又胀大了一点,行动起来有些麻烦了,蓝嗣瑛索性将他的事务分配下去,整日陪在我身边。王府里的人少,过年气息却不寡淡,侍女们利索的剪着窗花,贴春联,掛红灯笼,在除夕夜里祭完了祖,他特许我吃上一顿大宴,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些寡淡的食物。
临近子时,我得同他上塔楼施放烟花,取的是祝福之意,庆贺东北来年平平安安。由于冬雪仍下着,蓝嗣瑛早先为我订製的狐裘大氅仍有些不足以御寒。
他搀扶挺着大肚子的我,一阶一踏,仔细上了楼台。右贤王府的塔楼,是全东北最高的建筑物,放眼望去,底下万家灯火黄澄澄,这就是他的统治区域。
「爱妃以为如何,登高远眺,看我们这一片江山。」
我未曾有一刻,觉得自己身旁的男人,是如此的了不起。
「时候差不多了,你掩上耳朵,第一盏烟花得由我们施放。」
他接过烟花师傅递来的一颗烟花弹,让我燃起火信,砰的一声,空中随即闪烁万紫千红。
他将我带开,剩馀的烟花交由师傅来点燃,我便与他下了楼台。
「新年快乐,墨儿。」我们在平地仰望夜空,五光十色的烟火明明灭灭。爆竹声同时响着,我却能清楚听见他的祝福。
「新年快乐,蓝嗣瑛,愿你今年平安顺遂。」他守护他的臣民,我守护他,这样就够了。
我们在细雪纷飞的夜里,吻了一次又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年第一天,我们得正正经经打扮,一起接受东北任职官员的祝贺。王府城门大开,接待五品以上的官员及亲眷,这算是我作为他的王妃,首次在东北官场间亮相。我与他端坐一晌午,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我觉得自己今日表情管理做得忒好。
贺年活动得持续到午宴用完,才算是结束。
我似乎因夜里没睡饱,身体还累着,开宴之后,也没什么食慾。蓝嗣瑛见我筷子没动几次,主动夹了块鸡腿肉给我。
「王爷与王妃实是鶼鰈情深。」同桌一位夫人递来欣羡的眼神,我记得她是李梟之妻,太医院申院判之女申氏朱月。
李梟朝朱月温柔一问,「我对你不好么,月儿。」她羞答答的低了下头。
「李将军与夫人,亦是琴瑟和鸣。」我朝他们敬了杯花果茶。
原先听蓝嗣瑛说要筹办宴会时,我还有些紧张,然而他继位后,大力提拔年轻官员,因此我不至于全程都得当个花瓶,还能与夫人们说上几句话。
今日虽然有些累着,我倒觉得挺新鲜。同他结婚之后,罕有这种机会能见着这么多人。蓝嗣瑛也说过,作为王妃,常常需要设宴交流。
其后几日,依序是五品以下以及偏远地区的官员来访,一直到了初五才算结束。然而大街小巷的热闹尚将持续一个月,满城花灯高高掛起,灯谜大会接连不休。我住进王府后,没怎么出过门,由于嬤嬤建议孕妇多多活动,我便央求蓝嗣瑛于上元节携我出府晃转。
王府附近有一处市街,小而精緻,我思量孩子六个多月大了,便想去布行挑几匹布,交由家中裁缝製些新衣。
「只买布怎么够,咱们孩子既然是战神转生,也得带些称手的武器防具。」蓝嗣瑛比我还心急,我心里笑道,他难不成以为孩子出生便能武刀弄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个宝宝呢,让她玩那些东西还不危险?」我转身瞧着四周,恰巧有摊童玩舖子。「小孩子该玩这些才对。」
这一路上,我收到许多疑惑的视线,多数东北人都识得蓝嗣瑛的长像,但对于我却十分陌生。他也未曾请画师画过我的像。因此蓝嗣瑛得不厌其烦的向店主们介绍我。
与他在外逛得晚了,我却不觉累,庙前广场举办猜灯谜会,我一时兴起,拉着蓝嗣瑛去凑个热闹。
「接下去射一物品,诸位请听题:倚阑干柬君去也,霎时间红日西沉;灯闪闪人儿不见,闷悠悠少个知心。」
唔,题目还能这么长的吗?
「墨儿知道如何拆解么?」蓝嗣瑛见我一头雾水,说起了提示。「阑,闪,闷。」
「柬君去也……这样拆字好懂多了!」我投以灿烂笑容,举起手抢答。「是家门的门!」
「噯,这位夫人……」出题先生瞧见我牵着蓝嗣瑛的手,连连改口。「右贤王妃答得正确,今年逢虎年,这只虎花灯,便赠与王妃了。」我开心接过花灯,正好肚子里也养着一头老虎。
我们又留下来听了几题,举凡半推半就,谜底是「掠」;又或者两点一直,一直两点,谜底为「慎」字。
我与他少有机会同时出行,四周围观的群眾不少,蓝嗣瑛索性将他在府里那套宠法搬了出来,花式撒着狗粮,不出几日,全城都知道堪比阎罗的右贤王是会笑的,且与他的王妃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我对于这些市井小语很是受用。
上元节过去后,我在城中刷脸也刷得差不多了,多数店家已能轻易认出我。蓝嗣瑛年后的工作渐渐多了起来,我想出府,他也不见得能陪着。听闻花市这几日准备的杏花长得不错,我有意买一些回来,他便让鹤顶红跟着我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若我早知这次出门会导致日后生產凶险,我绝对不会选在今次出门。
东北因为气候偏寒,梅花仍绽放得漂亮,二月杏花的花苞才刚生出来。
「唉呀,是王妃呀,今年花苞发芽较早,带回去约过两天就开花了。」花店老闆热情招呼着我,稍作寒暄之后,当下便与鹤顶红认真挑起了花芽。
此时,远处传出不和谐的叫骂声,吸引全街的注目,我本欲让鹤顶红前去探一探,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迎面奔来,跑得太急跌倒在地,追着她跑的叁个醉汉随之而到,扑了上去,意图当街羞辱她。
「还不住手!」我情急之下朝他们大喊一声,醉汉抬了起头,衝着我淫笑。
「嘿嘿,想让咱们住手,那么拿你自己来代替,好不好呀?」他们满脸淫邪,我有些害怕,然而我毕竟是东北的女主人,他们不能拿我怎样的。
「当街欺侮女子,这种败类,右贤王怎会让你们活得好端端。」我摆起架子,解下斗篷,盖在那名女子身上。
「右贤王怎会管这种小事。唷,小娘们是个孕妇啊?本大爷恰巧未尝过孕妇的滋味呢,嘿嘿!」为首那男人,朝我出手抓来,让鹤顶红一剑架住。
「王妃岂是你们脏手能碰的?还不给我退下!」鹤顶红长剑出鞘,抵在那人脖颈之间。她扯下我的腰牌,堵到醉汉眼前。「狗眼看仔细这是什么!」
「是……王妃……王妃怎会在这里!」醉汉们瞬间酒醒,逃得逃散得散,花店老闆早已报官,衙门派了人来,将叁名闹事的醉汉押解回府衙。
我转身看了眼地上的女子,她面容几分貌似从前的我,看她这般衣不蔽体,我心里自有些不适,便让鹤顶红去附近的吉祥客栈订了间房,又点了两道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女子不敢直视我,畏怯得紧,低着头细细道了声谢王妃大恩。
「抬起头说话吧,我又不会吃了你。」我随口一问,「那叁个男人与你是什么关係,为何敢当街轻薄于你?」
那女子泪水扑簌簌落下,我有些慌乱,是不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民女秀儿,姓崔,家住皇城西边。十五岁那年,让家父送来东北结亲,然而夫君心里有人,不愿娶我,将秀儿逐出了府。」她眼泪滴滴答答落得厉害,满腹委屈,我心道她的丈夫也忒过分了吧。
「秀儿姑娘……别为不值得的渣男落泪,是她不懂你的好。」我夹了块鸡腿肉放进她碟子里。
「秀儿出府之后,遭人哄骗……至青楼为妓,日日与不同的男子翻腾。」唔,我听她这么一说,猛然想起盈香馆的姊姊妹妹。「有一恩客魏郎,他待我极好,愿意助我赎身迎回家门,秀儿本以为苦日子终是到了头,却没想魏郎家中,早以有了正妻。」
她说那魏公子的正夫人兇悍善妒,本即不满丈夫屡上青楼,迎一妓女为妾更是让魏夫人火冒叁丈。她对秀儿顿顿毒打,剋扣月例,丈夫一声不敢吭,甚至秀儿怀上胎儿,魏夫人一碗落子汤灌了下去,魏公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劝她多加忍让。
秀儿不堪虐待,藉机逃了出来,然而她一女子身无分文,流落大街,从前嫖客甚或指认,当眾出言不逊,动手欺辱,再后来便遇上了我。
「若没有王妃出手相助……秀儿不知该是何下场。」她盈盈一跪,朝我磕了又磕:「王妃大恩,秀儿没齿难忘。往后王妃有用得上秀儿的地方,秀儿在所不惜。」
我让她跪得跳了起来,连忙将她扶住,「姑娘可别行此大礼,本宫……本宫自然要为王爷护佑领民,让你叁番两次遭难,是本宫的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翻出袖中荷包,将所有银票取了出来,塞入秀儿手里,「这些钱你先收着,本宫回去同王爷商量,将你卖身契赎出,又或者,你愿随本宫回王府,在本宫身边做事?」
「王……王妃,民女……」她慌张摆手,「民女不敢辱了王爷的眼,王妃给了秀儿这些钱,已经很足够了,秀儿万万不能再奢望什么。」
我虽觉奇怪,却不好再逼她,便就此作罢。
回了王府后,用晚膳时,我与蓝嗣瑛提起这件事。
「今日我上街买花时,遇上一女子,长得有些像我。」我嚼着烙饼,随口说道。
「像你?」蓝嗣瑛笑了笑。「她定没有你好看。」
「你别打岔,她是个可怜人,和我还是老乡。她说她嫁来东北,却遭夫君扫地出门,你说她丈夫怎么能这么恶劣?」
蓝嗣瑛点了点头,「是挺恶劣。她有说这男人是谁么?」我一愣,回想起秀儿自述,似乎未提及她的丈夫,许是那人伤她太深,她不愿忆起。
「后来她沦落青楼,遇上一恩客为她赎身,纳为小妾,却遭正妻虐打滑胎,她便逃了出来。」蓝嗣瑛听得认真,我继续道:「我碰上她的时后,就在王府附近韩大娘的花店,有叁个醉汉追着她跑,她说那是过去为妓的嫖客,正欲对她不轨,我便救下了她。」
罗儷登时没好气的插了句话:「王爷是该好好管理领民,不说醉汉当街侮辱女子,今儿要不是鹤姐姐出手相阻,那脏手便要搭到王妃身上了。」
「罗儷,你别多嘴!」我朝她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你继续说。」蓝嗣瑛一听,按住我的手,双眼瞪着罗儷要她解释清楚。
「王爷不如请鹤姐姐来,奴闭仅仅是听说而已。」罗儷告了退,她让蓝嗣瑛从小吓到大,如今多少敢顶嘴了。
那人转过头来,盯着我。「你让人侮辱了?」
我闪躲着他的眼神,「没多大的事,他们没碰上我,鹤顶红挡下来了,闹事的醉汉也让衙役押走了。比起我来,还是那姑娘遭遇更惨。」见蓝嗣瑛松了松眼神,我继续道:「我看着她的脸就想起了自己,我能不能为她做点事,将她卖身契买下来还给她?」
「自然可以。你需要多少银子,去库房知会一声便是。」他乐于以我的名义行善,如此对拉抬他的声量亦有帮助。
我将这件事交由鹤顶红去办,她代我去了趟城里的百花楼,得知她丈夫魏公子所住之处,将秀儿的卖身契买了出来。据说魏公子本不愿意放人,但见鹤顶红掏出一千两银票,魏家夫妇看花了眼,当下便将秀儿的卖身契奉上。
然而鹤顶红赎完了卖身契,却打听到秀儿已经离开吉祥客栈,她询问了客栈老闆,得知她往东边走,应徵上城东糕饼舖子的厨娘。
暂时得知她的下落后,鹤顶红带着卖身契回了王府。
「做得不错,明日你再随我走一遭,将卖身契还给她吧。」
「是,王妃。」
隔日我告知蓝嗣瑛要去趟城东,便携鹤顶红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城东欣珍饼铺,南枣核桃糕与桃酥饼远近驰名,我下了轿,与店老闆招呼后,便进了后厨,秀儿此时正桿着面皮。
「王妃!」她见我来,似是欣喜。
「本宫已知会店老闆,有事找你,你洗洗手,随本宫出来吧。」
秀儿指了指路,我们叁人抵达她的落脚处。「民女才搬来此处不久,住处尚未整理,恐怕要委屈王妃了。」
坐定后,我看了眼鹤顶红,她机伶掏出秀儿的卖身契。「这是你的东西,收着吧,盼你往后能好好过日子。」
「王妃……王妃为何待秀儿这般好……秀儿不值得王妃掛心。」她垂下泪来,我眉头一皱,见那张脸伤神,我有些心疼。
「本宫……见你,挺像一位故人。」顶着一张叁分肖似离墨的脸,我自然不愿看她遭人欺侮。
「秀儿……可将王妃,视作姊姊么?自打秀儿来了东北,无依无靠,唯有王妃待秀儿比家人更亲切……」
她哭得悽惨,说什么我都同意。「这些银票你留着。往后你生活上有任何困难,可来王府寻我。」
她大伏大拜。我算了算时间,出门也有些久了,便打道回府。此后,我时常往来欣珍饼舖,与秀儿间话家常,蓝嗣瑛亦知我在城东有个姊妹,我若去城东,便少再与他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