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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2 / 2)

韩允嵘道:“公主,我发誓没有。”他知道朱绰喜欢听他发誓,所以,即使他觉得这种行为很幼稚,仍然选择她最容易接受的方式来回答。

他靠近她耳畔:“我发誓只对公主一个人动过……那种心思。”

朱绰顿时双颊滚烫,她说的那种心思就是喜欢的意思,怎么感觉经由这个男人说出来,好像变了味,这样叫人面红耳赤呢。就感觉是想和她做坏事一样。

她抬起头,见他的神情还是很严肃正经,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朱绰眨眨眼,问:“韩允嵘,你想不想亲亲我?”

男人静了片刻,发出低低的笑声,将朱绰一把扯进怀里紧紧搂着。

君臣尽欢,待夜宴结束,谢映佯着醉回到自己帐中,就见一道黑影在帐外晃动。

他略微思索,出了帐篷,跟随对方来到暗处。四周光线极弱,两人也没打火折子。

既然是颜凤钦引人出来,自是他先开口:“还是继续联手?皇帝这一万兵马,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映看看对方嗤笑:“莫不是你先前喝太多?”

颜凤钦对谢映的讥诮不以为杵,道:“皇帝应该是知道了,他的儿子在地宫里都是我们俩杀的,他这是拼了一切也要报仇。不过,地宫的将计就计你可是主谋,太子也是你弄疯的,皇帝恨你可比恨我来得多。”

“都杀了?”谢映淡淡道:“朱修敬不是还没死么?颜家把朱修敬藏起来,为了不就是有天做傀儡?”朱修敬正是朱绰的胞兄,淑妃的儿子。

颜凤钦干笑两声,果然是没有瞒得过对方的,他避过朱修敬这一茬不提,道:“要是我们俩都死了,公主落在不知什么人手上,还不如跟了我,你说呢?”

谢映目光冰冷:“无论你死不死,她都跟你没关系。颜凤钦,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

“谢映,你要清楚,我们得先把鹿岭这一滩浑水趟过了。如何……?”

谢映的语气还是不屑:“求人就先拿出诚意。”

与此同时,一身青黑的老太监身如幽灵鬼魅一般,进了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帝大帐,用一种仿佛腹语般诡异的嗓音对着皇帝道:“皇上,老奴看到颜凤钦与谢映一前一后离营。老奴不敢跟随,怕他们发现,无法听到谈话内容。”

皇帝险些砸了手中醒酒汤的碗:“此二子的心计之深和忍耐力之强,委实令朕吃惊。黑寅,你认为这次的布置,能活捉他们的可能性是多大?”

“恐怕极小,直接杀死更为容易。”

帐内回响着皇帝气极而生的沙哑笑意,在夜里听着有些可怖。“谢映出生至今还没有跌过跟斗,他定然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就算让他死,朕也要让他在死前先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

颜凤钦回到帐中,这时的确有些酒意冲头了,他一边除下外袍,一边叫传水,很快他停下脚步,注视着榻上被褥中隆起的一团,眯起了眼。

他走到榻边,便见女孩张着一双故作镇定,实则惊慌的眼睛看着他。

只不过,对方的嘴被白色的绢带覆着在脑后打了个结,说不了话。他掀开锦被,就见女孩纤细的手腕也被如此绑着。她身上是一套浅粉色丝面夹棉中衣中裙,颜凤钦的目光沿着她曼妙绝伦的曲线下移,穿着白色罗袜的足踝也被绢带也束了起来。两只脚不安地轻轻挣动。

颜凤钦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被眼前的画面激得眼睛发红,他重重喘息几下,平复了片刻,才将锦被重新拉高盖住对方。

男人来到帐门,带着怒气问门外的颜征:“先前何人来过我帐中,你不知道?”

颜征一愣:“先前是周晏他们守着门,我才过来,怎么了世子?”

颜凤钦缓慢道:“罢了,如果过来的是黑寅那进过棺材的老东西,你们也没人挡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最近不能修仙,会努力保证日更,昨天的300字补上了

第102章

颜征从对方难得一见的震怒中回神; 问:“世子可是有什么物件放在帐中丢失?”这不应该啊,重要之物都有人专程保管; 从不会放在无人处。

颜凤钦挡住颜征往帐里看的视线,道:“你守在这哪也别去。”说完掩上帐门; 又折回帐中。

朱伊感到床榻一陷; 心越发高悬,她听到了颜凤钦的话,不知他接下来会如何。她看向背对自己坐着的男人,察觉到对方的身躯有种蓄势待发的紧绷,似乎陷入极其煎熬的矛盾和犹豫。

朱伊已经有谢映了,对男人这样的反应不再懵懂无知,因此; 她很害怕; 不敢出声; 惟恐颜凤钦下一瞬靠近她。

但她更怕的还是自己体内的异样感觉; 绵软无力,燥热难忍,朱伊死死咬住下唇; 阵阵酥麻扩散到她四肢百骸。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结; 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颜凤钦低头看看自己的反应,心里把皇帝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现在躺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 而是他最想得到的女人,且是以这样被迫奉献的无助姿态呈现在他面前,令他既怜惜她被皇帝如此利用; 体内蛰伏太久的兽性又破闸而出。

他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完全为了顾虑朱伊的感受。去湖州的路上没有逼迫对方,不过是因为他对男女之事向来有所偏好,喜欢你情我愿的欢纵,而非一方强逞。

也是因认定朱伊逃不出他的掌心,谁知偏偏就有这样巧,天底下唯一一个能跟他抢女人的男人出现了。以至于他也后悔过,在掳走朱伊的最初,就该占了她再说。那他后面也能名正言顺地与谢映争夺所有权。

如果他现在顺势要了朱伊,那恐怕也只能要这么一次了。鹿岭之行凶险异常,皇帝暂时占据主动,盼的就是他和谢映相互残杀,若遭谢映和皇帝先后出手,他几乎没有胜算……但是,只要他能忍下来,以靖州快要完成的杀手锏……

颜凤钦终于放开快要被他捏碎的床沿,转过身看向朱伊,却不由怔愣。

从去湖州那会儿他搜身看朱伊身上有没有银子时,他就知道她有多诱人,但女孩现在的模样,着实比他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还要极尽妍态,足以让他理智全失,只剩疯狂。

朱伊的脸庞染着异常潮红,额间香汗点点,一双眼却极力保持着清明。她的胸脯明显地起伏,轻颤的身体虽然包裹得严实,却无法掩盖本身的玲珑有致,只叫人想撕开碍事的衣料看看,里面到底是何等令人迷醉的风光。

朱伊觉得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谢映有时温柔缠绵地折磨她。不,比那时还要强烈,身体里有一团火,烧得她的脑中一阵接一阵的眩晕。

她先前想着谢映在与她亲密时说过的浑话,因此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此时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便不自觉地叫出了谢映的名字,却因嘴巴被覆着无法清晰发出,只能变成模糊不清的嘤咛。

这一声细弱的娇声,让颜凤钦脑中最后一根自控的弦也断了。

谢映却被叫到了魏宁王帐中。

父子三人围坐在一起,魏宁王看向只要一到自己面前就心不在焉的小儿子,道:“谢映,你要记住,今天的关键时刻,还是你的大哥对你施以援手。你向你大哥道谢了吗?”

谢映瞥谢邵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并不答话。

谢邵看谢映片刻,道:“父王,在地宫里时,多亏了阿映指路,我才能得以安然脱身。兄弟之间何用言谢。”

魏宁王望向谢邵满意点头,他就是爱看两个儿子兄友弟恭的画面。道:“你们都要格外警惕。谢邵你再去探探阮谕的口风,必要时‘助’他一把。”

谢邵答是。

魏宁王又对谢映道:“禧贞公主已赐婚给颜凤钦,你就不要再动心思,须知天涯何处无芳草。可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争风吃醋的丢人。而且……”而且他的小外甥女朱黛竟然也钟情谢映,他这小儿子倒是很像他年轻时,易招桃花。这样也好。

沈星流这时进了帐来,在谢映耳边低语两句。魏宁王和谢邵就见谢映脸色骤变,连招呼都不打地疾步离去。

魏宁王一愣之后气得大骂,谢邵安抚了魏宁王两句,又道:“父王,那我也去找阮谕了。”

魏宁王被谢映气得头痛,便也不再留人,道:“去罢去罢。”

而颜凤钦正一手捉着朱伊柔滑的双腕不让她动,一手轻轻梳理她披散的黑色长发,俯身在她耳旁道:“公主,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他觉得自己快没法忍了。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令蜂狂蝶乱的靡艳模样。

但是,颜凤钦眼中的惊艳和迷恋很快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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