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虞棠目光一凛,指尖一动,毫不犹豫的对着跪在地上的蔡云通又是一枪。 但蔡云通身旁那人似早就料到了虞棠还会再次出手。 几乎是虞棠扣动扳机的瞬间,那人便一把将一个士兵扯了过来,拦在蔡云通的身前。 以为这样就能挡住她的子弹了吗? 子弹呼啸而来。 蔡云通的身子顿时僵在了原地,瞳孔巨缩。 眼看着那枚子弹就要射穿他的脑袋,他身旁一人突然抬脚在他膝盖上一踹。 蔡云通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子弹自他头顶上方飞射过去,击毙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士兵。 众人都被虞棠这一枪的动静给吓住了,许久回不过神来。 可笑! 瞥见虞棠唇角的笑意,蔡云通身边那人目光一凛,连忙将目光看向蔡云通。 这一看,他瞳孔顿缩。 墨君染看了一眼虞棠手里的天轮,默默地将大刀背到了身后去。 一定是萧夜宁这厮影响到了他的脑子。 他竟然忘了虞棠可是最不缺好东西的人。 真是的。 差点把这破铜烂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虞棠,本官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接下来就别怪本官对你们痛下杀手了。” 虞棠闻言眼皮子一掀,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不吭声,但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蔡云通踉跄着站起身来。 “蔡遗,把这群乱臣贼子给本官拿下,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只见那飞速旋转的子弹直接刺穿了那士兵的身体,随后自他后背破体而出,射向了蔡云通。 刺啦一声。 子弹深深的打进了蔡云通的肩膀里,瞬间炸出来一朵小血花。 “大人……” “保护大人!” 他身旁那人应了一声,当即朝着虞棠冲了上来。 他赤手空拳,并没有拿任何的武器。 一众士兵喊了几声,齐齐朝着中间靠拢,把蔡云通护在了身后。 虞棠食指勾着天轮转了一圈,目光冷冷的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蔡云通。 “真可惜,差点就能一穿三了,说到底,还是怪你太胖了。” 蔡云通单手捂着肩膀,嫣红色的鲜血自他五指指缝间流了出来。 他咬牙森冷出声。 他抬头看着叶存云,许久沉声道: “存云,朝廷办事,我们不该插手,你若不想让百烬宗一门老小受你牵连为你陪葬,就赶紧给我滚过来。” “父亲……” 叶存云闻言当下就急了。 虞棠他们就这么几个人,如果他们百烬宗不帮他们,这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入这蔡云通的手里吗? 虞棠挑了挑眉,顿时来了兴趣。 这人脚步沉重,明显没什么内力,是一个跟她一样的纯练家子。 所以,没了内力加持,她的格斗技巧,碰上这古拳法,究竟谁能技高一筹? “站住,这是我百烬宗,他们是本公子请回来的客人,本公子在这,今日看谁敢动他们!” 虞棠心痒之际,叶存云突然蹦了出来,他张开双臂拦在院子门口。 不行。 是他主动请虞棠他们到他府里来的。 如果虞棠他们不来百烬宗,说不定就不会暴露行踪了。 他毕竟是百烬宗的少宗主。 其余的士兵不敢贸然伤了他,连忙回头去看蔡云通。 蔡云通脸色顿时一青,转头目光阴恻恻的看着叶飞雄。 “叶宗主,令公子这是要代表你百烬宗,跟朝廷作对吗?” 叶飞雄闻言目光一凝。 墨君染眉头一蹙。 “我也可以帮你拿。” “算了吧,把天轮给你,我怕肉包子打狗。” 墨君染抿唇。 他是想要,但他才不会这么不要脸,拿了就不还。 便是死,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叶存云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求叶飞雄,虞棠古井沉波般的声音突然自身后方传来。 “叶少宗主,你退开吧,此事跟你们百烬宗没关系。” 话落,虞棠扫了蔡遗一眼,打算收了天轮,借此机会跟他过过招。 但是吧。 虞棠……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想他。 眼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没发让天轮凭空消失。 而天轮这么重要的宝贝儿,把它别到腰上,打斗途中若是掉了或者不小心被对方给抢了,那才是搞笑呢。 稳妥起见,还是找个人帮她拿一下吧。 虞棠转身扫了一眼离她最近的墨君染和萧夜宁,当即毫不犹豫的将天轮交给了萧夜宁。 “帮我拿一下。” 蔡遗闻言目光顿深。 “不比,我从来不打女人!” 虞棠讥笑了一声。 “说的好听,你该不是怕打不赢一个女人,在众人面前丢脸吧。” 蔡遗脸色一变。 “那他呢?你就不怕他把天轮据为己有?” 墨君染下巴朝着萧夜宁一挑。 萧夜宁眉头一拧,正想出声,虞棠突然肯定道: “他不会!” 开第一枪时,她便特意留心了一下萧夜宁的反应。 虞棠适时抬手,朝着他勾了勾中指。 “是男人就别那么多废话,出手吧,姐姐会记得点到为止的。” 她故意挑衅出声。 他的确惊讶了一瞬,但他的神色很是坦然,看向天轮的目光里有好奇和探寻,但却没有一丝贪念和占有欲。 她的回答,让墨君染瞬间咬紧了牙床。 萧夜宁却是勾唇一笑,没说什么。 安置好了天轮,虞棠紧了紧手腕上的绑带,将目光看向了蔡遗。 “你叫蔡遗是吧?咱两比试比试?” “想知道?” 萧夜宁闻言缓缓抬眸。 墨君染犹豫片刻,点头。 “磨叽,快说!” 萧夜宁绯色唇角一扬,目光却清冷而桀骜。 果然,蔡遗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叶存云,突然朝着虞棠冲了过来。 虞棠勾了勾唇,回头看了萧夜宁一眼。 萧夜宁朝她点了点头。 虞棠唇角笑意一深,回首专心的迎上了蔡遗呼啸而来的拳头。 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纳入眼底,墨君染神色一阴。 “干!卿!屁!事!” “不是一直装着一副要保护她的模样么?现在就不怕她受伤了?” 萧夜宁苍白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把玩着天轮,闻言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 “她想比,她能赢。” 无头无尾,但墨君染听懂了,他唇角一抿,又烦躁道: “那你方才冲她点什么头?你两打什么哑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