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燕道:“文士之道又不常见。”
为了家庭和睦,拖不到明天。
还未走两步就看到顾池凑了过来。
沈棠问:“今天出门捡到钱了?”
谢器闻言,暗中长松一口气。他攥紧了袖子,将昨晚后半夜准备的内容在肚子里过了一遍,确信无误才放心。殊不知,观礼之中有一双眼睛在他身上停顿好几息。
谢器点头:“是啊,好太多了。”
宁燕道:“自然。”
对方心情极佳,唇角挂着笑。
嘴上还不忘说:“你一个爷们儿注重脸面名声,但妾身一介内宅妇人,没皮没脸。不说让图南报恩,只要她肯收下妾身那几个可怜的女君,给她跪下三拜九叩也行!”
倒是沈棠听了有一瞬惊讶。
宁燕看着一脸刚毅之色的谢器夫人,口中溢出一声轻叹。她也是当母亲的人,如何不知道对方的迫切心思?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份心情能感同身受。”
一盏茶过后。
虽说学院学生都是宁燕的学生,但这个时代的师徒传承比之更亲密。宁燕正式收徒,两个学生就是她衣钵的继承者,名义上相当于她的女儿,不是血亲更似血亲。
谢器:“……???”
宁燕同样低声:“他没文士之道。”
荀贞摆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
宁燕哄好了想睡觉而闹腾的孩子,无奈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谢器夫妇:“你们就是为了这桩事情找我?两个大的也就罢了,怎么将这个小的也抱来,想丢给我养呢?”
额,谢器一家。
沈棠搔了搔鼻子:“元良他们误我。”
但小的……
虽然是两个女儿,但谢器夫妇对她们教育却没落下,拜师之时,仪态端方,看得观礼几人有些眼热:“二女天赋虽不如令德,但也非常难得了。图南好运道啊……”
宁燕不赞成道:“何必妄自菲薄?”
她可是学院院长,学生多,再添加两个学生没啥问题。唯一的问题在于——
沈棠帐下就没有几个喜欢处理公文的,栾信勉强算一个,只是他反应迟缓,很难说他是真心热爱公务,还是因为拒绝太慢。现在来了谢器,还是一点儿不坑主公的。
他道:“哪个新妇没点儿嫁资?”
一个传统的文心文士。
于是宁燕多说了一句:“主公,谢士藏虽不善军阵兵法,但对政务颇有心得。”
当宁燕喝下拜师茶,她也挺直了腰杆。
拜师观礼只是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在宁燕牵线之下,沈棠与谢器私下会面了一回。因为双方都有意思,气氛很是融洽。只是顾池那番插科打诨让沈棠很出戏。
谢器明白宁燕话外之意:“好。”
“没有?”
谢器不知宁燕吐槽了什么,拱手道谢道:“如此,还请图南帮忙引荐一二。”
谢器听了宁燕调侃,只想捂脸,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再不来,这家都要散了。”
她这破公司开了四五年,HR第一次招到正常文士,若非场合不对都要大笑三声。
她看看宁燕,再看看两个学生。
他的天赋从小平庸到大,普普通通,跟宴安宁燕这样的苗子不能比。宴师一众学生之中,谢器只能排中间靠后位置。不过宴师说他性格踏实,能安心为民谋利就够了。
待她两个女儿有出息了,她定要拉着女儿回谢氏,跟那些嘴碎手长的好好显摆。
夫人满脸写着不开心,道:“要么上门求图南,收下女君为徒,要么妾身常伴青灯古佛替郎主和新的侧夫人诵经求一麟儿。”
谢器试图插个嘴:“不是夫人……”
宁燕慈爱看着两个新学生,家长上赶着给她送了俩有天赋的学生,还对她感恩戴德,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拜师的话,还是要正经一些,明儿我请主公来观礼。”
谢器拍板道:“星夜拜访更显诚心!”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可惜,可惜两个女儿不是男儿。倒不是嫌弃她们性别,而是可惜她们空有天赋却只能浪费。如今峰回路转,倒是了却他们夫妇心头一桩毕生遗憾。
沈棠还真给面子来了。
夫人眼睛一转,斜视谢器一眼:“脱身什么脱身,郎主不说要去陇舞郡么?”
如果宁燕指望他多好……
宁燕点头:“收徒并非难事。”
请主公观礼也是以示郑重。
“图南,你这话的意思……”谢器夫人猝然睁大了眼睛,眼底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要知道连兴宁都用了小手段。
简而言之,谢器不喜欢浪战场。
她很想问三妻是哪三位???
拜师礼结束,宁燕宴请观礼嘉宾。
一副想困想睡但还要强撑清醒的模样。
她对谢器的好感度原地飞升。
“士藏,你可想好了?”
当沈棠听说是谢器大半夜拖家带口求宁燕收徒,沈棠的脸色古怪了一瞬,低声跟宁燕打听:“谢士藏……他应该正常吧?”
沈棠:“……”
沈棠看着顾池的眼神带着几分怪异,顾池厚着脸皮:“池跟随主公从微末起家。”
沈棠:“……”
哦吼,还真是好丰厚的“嫁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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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刷题啊,上一次刷题还是大学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