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请原谅她会这么想,因为那个人的眼神与她看到金子时所发出的兴奋的目光是一样的!苏秦在心底暗自鄙视了自己一回,可是,谁能不爱钱呢!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久!”说完,他便消失在了黑暗处,一如来时般悄无声息。
“呼呼……”苏秦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抱着也同样是松了口气的小白虎滑落在了地上,“小白,那个人让你很害怕对吧!”苏秦定下神后,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
小白用头蹭了蹭她的身子。
苏秦淡淡地笑了笑,她会想起刚才那个人的话,心底却又浮起不安,这个人说绝对不可以让恒恢复记忆,因为他中的‘七日忘’和夜冷身上的不同,他还说要是强行让司马恒恢复了记忆,那么他就会死!
对于他的话,自己总有种不自觉去相信的倾向,这种奇怪的倾向让苏秦也深感奇怪。
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该怎么办,不让恒恢复记忆,他与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是,即使恢复了记忆,他与她也不能长相厮守,如果非要自己做一个选择,那么,她宁愿让恒活着,即使只能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她也愿意!
只要他能活着!
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王宫玄武帝的寝室里,一股白烟萦绕,颓靡之味却在整个寝室里蔓延着。
司马恒和司马睿站在九重锦幔外,神情各异,目光都朝内看去。
“御医不是说父皇无事,怎么如今却又变成了病重!”司马恒的语气里微微带了点怀疑。
“三哥,如今不是问这个时候!”司马睿轻声地对他说,“父皇,如今的病况更为紧要!”
司马恒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锦幔道,“那么父皇,您叫儿臣来,有何事?”
他的语气很冷淡,多年的冷漠待遇让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父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感,就如同他所说的,没有经历过,没有共同的回忆,他的情感就像是浮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冷漠,他与帐内的男人,如今不过是熟悉到不能熟悉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三殿下,陛下请您进内说话!”一名太监模样的人地走了出来,朝司马恒恭敬地鞠躬道。
司马睿问道,“王公公,父皇他如今的伤势如何,严重吗?”
第4卷 152 【壹佰伍拾叁】司马恒的决定!
【壹佰伍拾叁】司马恒的决定!(4154字)
“六殿下,是要三殿下进去见他,其他的恕老奴无法告知!”王公公低下身子,跟在司马恒的身后进了锦幔内,但他也只是停留在了第一层的锦幔外,便不曾再进去。
锦幔内,那股颓靡的气味更加的浓重,司马恒拧起了眉头,往日的一切浮上脑海,心底的厌恶有增无减,放于身侧的双手慢慢地握起。
脚步声在离最后两道锦幔处停止了,司马恒站在锦幔后,双眼眯起,根据夜冷和胡清歌的描述,很有可能在锦幔后的不是他的父皇,也许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天阁的阁主,可如果是锦幔内的人是阁主,那股难闻的颓靡的死人的气息又是从何而来?
“是恒儿吗?”苍老的声音从锦幔后传来,低沉沙哑,那是一种带着一种几近颓死的边缘的绝望的声音。
“是!”
“过来!”低沉的声音传来,锦幔被掀起,一只满是烂疮的手。
司马恒心底一惊,“父皇!”为何他的手会如此的可怕,他如果是阁主,那么怎么会如此的颓靡,莫非他真的是父皇!?
可是,夜冷他们遇到又是谁,那个原本在大殿之上生龙活虎的人又是谁……
“恒儿,你也看到了,父皇时日不多了,你过来,让父皇看看你!”苍老的声音中是种低沉的悲凉,他似乎就真的是一位老父亲在儿子面前忏悔,“父皇知道欠了你和你母妃的,但父皇要你知道,有时候远离并不代表不爱,相反,那是一种深爱的无奈,只是当时父皇不得不这么做,唯有远离你们,才能更好地保护你们!”
司马恒心头一凛,往事历历在目,母妃的冷漠,父皇的冷淡,自己的辛酸,众人的奚落,难道这一切的过往都可以用这几句话聊聊带过。
“恒儿,父皇叫你来是想要见你最后一面,来,你过来,让父皇看看你的脸!”
犹豫了片刻,司马恒走上前去,当帷幔掀起的时候,司马恒惊诧地瞪大了双眼,“父皇,你的脸!”
“恒儿,你长的真像你母妃……”他苍老空洞的眼透过眼前的男子,看到了远处,似乎是想透过他,看到某人,“犹记得当初我在营地刚见到她时,她就是那般的美丽,就是一眼,她的脸便印在了父皇的心底,再也磨灭不去,于是我便将她带回了皇宫,给她最好的,最美的,可是……”玄武帝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脸,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美好的回忆里,从他的眼底,司马恒似乎也能感受那份心灵的欢乐。
这个男人,他的父皇,在心底也是爱着自己的母妃吧!
“可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开心,我以为她有了孩子会一心一意地留在这里,可是,我还是错了,她即使有了我的孩子,还是不愿留下,直到死了她也心向着那里……”玄武帝逐渐陷入了回忆里。
“父皇……”
“恒儿,父皇只是想告诉你,你母妃留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但同时,这些回忆也让我很痛苦,你母妃死去时的眼神,就如同诅咒般日夜折磨着我……”
“父皇,既然这么痛苦,为何你不选择忘记过去,舍去这段回忆,这样,你就不会日夜受到折磨!痛不欲生!”司马恒有些感触,“如果是为了留住某段回忆而让自己痛不欲生,那么我宁可选择不去记起!”
“呵呵,恒儿,当你遇到时,就不会这么想了,有些东西是宁可痛死也不能忘记,不是不能忘,是无法忘记!”
“即便是死,也不能忘……”司马恒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思中,是对母妃的深深的爱,让父皇即便是痛苦着,也要留着那段回忆,也不愿忘记!是爱吗!?
爱之深,痛之切!
“父皇,你病了很久了?”司马恒突然想到一个疑点,看父皇的样子,绝对不是刺伤那般简单,父皇似乎是得了一种病,而他得这病也不是一两天,如果是这样,那么那日在大殿之上看到的精神矍铄的父皇又是谁?!
“那个人是天阁的阁主!”玄武帝直接解答了他的疑惑。
“他!”司马恒惊呼出,“父皇,你怎么!”
“是我请他来帮我的!”玄武帝放下了锦幔,“水月国近几年来,在暗地里蠢蠢欲动,纠结了多方势力意图不轨,在天阁的阁主多方寻觅之下,终于有了他们要谋反的证据,如今我只是给你一个借口,一个攻打水月国的十分完美的借口!”
“父皇!”司马恒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没想到父皇在病重中居然还谋划了这许多,只是为何他要对自己说这些?
“你一定好奇,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么多!”玄武帝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
“父皇……”司马恒靠近锦幔,脚步却始终停在了锦幔外。
咳嗽声渐下,帐内一阵的沉默,接着沉沉的叹息声从锦幔内传了出来……
“恒儿,父皇的时日不多,父皇只是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都交付于你!”一只锦盒从锦幔里递了出来,“这个锦盒里装着的是整个国家,朕把它交给你!”他的语气很郑重。
司马恒看着眼前的锦盒却没有伸手去拿,他勾起嘴角,“小时候,母妃曾告诉过我,得到一样东西之前,你必先舍去一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舍去了亲情,保护住了我与母妃,那么这一回,玄武陛下,您要我舍去什么,才能得到这个锦盒?”
“孩子,我从你的眼底深处看到了欲望,那是种对权力的欲望,而这十几年来军营的磨练让你成长了到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守护住这个国!”
“你和阁主之间大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才是他愿意帮助你的原因?”司马恒似乎有些明白了今日之行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这种共同的目的性将他们连在了一起,恒儿,选择正确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