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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迦罗琛喜欢我,我也不一定要喜欢他,你说对不对?”嗯嗯,以不变应万变。
“苏苏认为自己对琛儿真是一点也没有动情?”
迦罗坤笑得高深莫测,似笑非笑斜凝着她,冷不丁的扔下这句让苏苏晴天霹雳的定时炸弹。
迦罗琛心里的伤
她喜欢迦罗琛?这比听到迦罗琛喜欢她还要来得有爆炸性,作孽,姐已经很久没胃抽筋了,皇上大伯是不是故意想让她“老毛病”又发作?
耶稣啊,皇帝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她应该没做有什么引人误会的不良举动啊?
皇宫的那一次不算,姐也是被逼的~~呜呜
“那个,皇上,这里面有误会……”苏苏哭丧着小脸。
“真的只是误会?”迦罗坤不依不饶的追问,表情却是一派的从容,没有表现出半点急躁之色。
苏苏张着嘴巴吱不出声,总觉得本来没有的事硬是被他说成有了,被这一双噙着戏谑笑意的双眸斜视着,又让人有着莫名的心虚感。
别扭的避开对方探究的视线,苏苏不敢再看皇帝的眼睛,仿佛那双幽黑深邃的瞳仁里带着引诱人的魔力。
“皇上,你再这样看下去,别人会以为你看上我了。”眼珠子贼溜一转,苏苏正回脸笑眯眯望向他。
迦罗坤被她的话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鬼丫头,亏她说得出来,无奈摇摇头,罢,该说的他也说了,最后就看这两人有没有缘分。
门外传来两记敲门声,门一开,就见玲珑端着酒菜走进来,将东西摆好后,拿着托盘子静静站到她身后,气氛忽然又沉默下来。
苏苏拿起酒壶,往杯里斟酒,迦罗坤目光定定地望着她,脸上蓦然带着淡淡的感伤:
“苏苏,如果可以,朕希望你不要放弃琛儿,朕的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或许是过分了,朕只希望你不要拒绝他,给他一次竞争的机会,为了朕……他失去的东西太多……”
苏苏停下斟酒的动作,愣愣地抬起脸看他,蹙起眉不解道:“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迦罗琛心里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没有幸灾乐祸,心里就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划过,那感觉太快,她也弄不懂是什么。
迦罗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飘向窗外,他迟迟不开口,苏苏都快被他磨得没耐性了,正想张嘴就听到他问:
最是无情帝王家
“苏苏可知道朕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目光移回她脸上,苏苏摇摇头,迦罗坤笑得苦涩:
“是琛儿帮朕夺来的,当年皇子争位,没有亲情,只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而我们的父皇却眼睁睁看着几个兄弟间明争暗斗,将我们玩于鼓掌之中,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呵呵,弑兄杀父,本该是朕这个做兄长的保护弟弟,却要反过来被弟弟保护着。”
迦罗坤连斟三杯酒一饮而尽,惨淡一笑,当年他不忍心兄弟相残,而对方却要置他于死地,恍然记得那个只到他胸前的少年,一脸正色地跟他说:
皇兄,你的一切障碍我都会替你一一铲除,你只要做好你的皇帝。
听完迦罗坤的故事,苏苏倒抽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安慰这个悲伤的皇帝,电视小说里看过不少,最是无情帝王家,权力的欲望能迷惑人心。
苏苏又想到了迦罗琛,没想在那男人冷酷的外表下藏着这样的一颗心,至少证明在无情的帝王家,还是有一分比权力还要珍贵的亲情。
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人非要争一把破椅子,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一个人站得越高,意味着他失去的东西越多,心也只会越来越孤独,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难怪就不会感到寂寞吗?
习惯孤独很容易,但一个人要是太寂寞,那活着……多没意思。
“皇上,喝酒伤身,你也不要难过,我相信王爷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年的决定。”苏苏从他手里夺过酒壶,不让他再吃下去。
“苏苏很了解琛儿?”其实,他仍有一事未说出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提了。
前一刻还在喝着闷酒的人正在微笑调侃她,苏苏大窘,耶稣,早知道她就不要好心劝酒,让他喝死得了。
苏苏抿着唇懒得浪费力气说话,由他讲好了,大不了她右进左出就行,酒壶还给他,意思是:皇上,您继续吃吧。
迦罗坤看着酒壶微愣半会,随即勾了勾唇角,这丫头不会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苏苏陪了迦罗坤大半个下午,多数都是他一人在说,苏苏在听,有时没办法了,就给个反应点点头。
有很多话题都是在讲迦罗琛小时候的趣闻趣事,迦罗坤说得高兴,苏苏听听渐渐也来了兴趣,直到时候差不多,迦罗坤就告辞回宫了。
死色狼,你不会遮下眼睛吗
迦罗坤走后,苏苏翻遍了天仙楼也找到小白脸的人影,气得踩脚,想找他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不用他的时候就老在自己面前晃,也不知他又上哪勾搭“红杏”去了。
夜里,苏苏泡在大木桶里洗澡,玲珑在身后替她擦背,玩着浮在水面上的花瓣,觉的无聊就想说点什么。
“玲珑,今天皇上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你家主子可不可怜?”
“小姐,主子不可怜。”玲珑呆在天仙楼的第一天,苏苏就已经坚决命令改口,以后不许再喊她王妃,要叫她小姐。
“为什么?”听到这样的答案,苏苏很好奇的扭过脖子抬脸看她。
玲珑想了想,道:“对我们来说,主子是最强大的,主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苏苏一愣,觉得玲珑的解释还真诡异,难怪,强大也是一种错吗?耶稣……
“我洗好了,这里也不用你侍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玲珑笑着点点头,知道她不喜欢在人前光着身子让人侍候穿衣服,玲珑出去随便关好了房门,苏苏再泡了一会儿,就赤着身子跨出木桶。
拿起一边挂在架子上,玲珑准备好的干净巾子擦干身上的水渍,一阵冷风袭来,苏苏打了个冷颤,回头一看,奇怪,窗子怎么开着,玲珑不是关上了吗?
冷意再次袭来,冷得苏苏没时间再多想,手忙脚乱的拿起衣服胡乱的套上,赤着脚就想跑上床,身子蓦然往前一斜,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疼……
回头看了看脚上缠住的衣服,苏苏心里那个怨念~~~
“笨女人,这样都能绊倒,你真是个天才。”
“谁?”
“你说是谁?”
迦罗琛从暗处现身,唇边噙着冷笑看她,苏苏咽咽口水,又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
心里忍不住嘀咕,就是因为听出声音是你大爷,姐才想抱着一丝期望不是你。
“你躲在这里多久了?”苏苏后退,警惕地盯着他。
“玲珑出去。”迦罗琛面无表情的斜了她一眼,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笨女人,窗子都不关好,如果是采花贼,看她找谁哭去!
从玲珑出去就来了?靠!那姐岂不是春光外泄了?什么都让他看去了,丫的,你这个死色狠,不会自己遮下眼睛?
换你被个男人压床上试试
撞豆腐啊撞豆腐,她的清纯路线,耶稣……
“王爷,你大晚上的睡不着,也用不着特意跑来我这里扰人清誉的!”苏苏没好气地瞪着他,心里又忍不住佩服这人的武功之高强,他怎么闪进来都没察觉。
“清誉?苏苏觉得你和本王之间还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迦罗琛冷哼。
额~~,这到底是谁作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