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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舒同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小声叮嘱道:“无忧小姐的情绪不能激动,少爷说话时能顺着她的意就尽量顺她的意。还有,无忧小姐并不知道少爷你是女儿身。”金琳皱着鼻子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抖了抖袖子进了聂无忧的园子。

聂无忧的园子里长满了各种植物,但是因为时值秋天,满园的植物都染上了一抹枯黄的颜色,并且大部分的植物都已经过了花期,只有道路边上零星地开着几朵将谢未谢的**,为这萧瑟的园子增加了几点亮色。

金琳与舒同来到屋前,恰好遇到聂无忧的丫鬟从厨房里端了一碗药正要进门,那丫鬟端着药无法行礼,只是低头站在一边让他们二人先进屋。进门处立着一座绘着小猫戏蝶图的木质雕花屏风,舒同留在了屏风外,毕竟是小姐闺房,他进到屏风处已经算是逾越了。金琳转过屏风,一眼便看见了斜斜地靠在枕头上的聂无忧。初秋的时节里,聂无忧却盖着厚厚的丝被,只有肩膀手臂和头露在外面,脸上额头上沁着汗珠,将几缕发丝粘在她苍白的脸上。

聂无忧秀眉微颦,香腮薄汗,玉笋般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丝被的边缘,忍着心口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疼痛,当她看到她的宝贝弟弟走进来时,一波剧痛刚刚过去,但是还有余痛在胸口处来回撕扯。不过,再多的痛苦,都抵不过她看到弟弟平安时的欣慰。

金琳见聂无忧咬着嘴唇费力地挤出一丝笑意,心里没由来地一疼,低下头喊了一声:“阿姐!”对于这个病西施林黛玉一般的大家闺秀,她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只一眼就觉得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的人。

“无恨,过来阿姐看看你。”聂无忧松开捏着丝被的手,无力的抬起来朝金琳招了招。金琳赶紧地走到床前,侧身坐在床边,握住聂无忧苍白的手。这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的左右手一般,无比的相似,不过一只是健康的白皙,另一只却是病态的瘦弱苍白。

这时,丫鬟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金琳,胆怯地缩了缩脖子,低着头细声细气地问道:“小姐,药温好了,要现在喝吗?”金琳松开聂无忧的手,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转身对聂无忧说道:“阿姐,让我来喂你吃药吧,你要快些好起来才好。”聂无忧含笑点了点头。

金琳这是第一次给人喂药,手脚难免有些不利索,偶尔会有药汁滴到丝被上,或者是聂无忧的衣襟上,好不容易喂到最后一勺了,金琳一高兴,手就抖了,一滴药汁顺着聂无忧的嘴角流了下来,金琳连忙伸手去擦,却发现有一滴清澈的液体冲淡了棕黑色的药汁,然后裹着药汁跌落到了丝被之上。

金琳愕然地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聂无忧已经泪流满面了。金琳惊慌地问道:“阿姐,你怎么了?很难受吗?”聂无忧摇头笑道:“没有,我很好,真的,阿姐是高兴,无恨,你懂事了,懂得疼人了,阿姐好高兴。”金琳伸手擦掉聂无忧脸上的眼泪,叹气道:“阿姐快快好起来吧,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都听话,都懂事,好不好?”聂无忧握着金琳的手,点了点头。

聂无忧的药里有宁神的成分,所以她喝过药以后不一会儿便犯困了。金琳等她睡着后,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舒同等在房间外,见金琳出来后,轻声道:“宰相家的大公子来了,此刻正在前厅等着呢。”

第四章 宰相公子

金琳愣了下神,茫然道:“宰相家大公子?是来找我的吗?”看样子当个纨绔子弟也不容易呀,她这才过来多久呀,就开始见完这个又见那个的。“我可以不去见他吗?”金琳问。她极怕在人前露出马脚,然后被人火刑了。金琳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立即天黑,然后睡觉,一觉醒来,美好的文明社会就在向她招手。

舒同低头回道:“恐怕不好,静书公子大约是来向少爷你赔礼的,若是不见,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

金琳停下脚步问道:“就是他令我受伤的?”

舒同也停了下来,低头答道:“令少爷受伤的是宰相家的小公子,不是大公子,不过小公子听说被宰相大人打了板子,在家卧床休养呢,所以不能亲来赔礼道歉。”如果将军大人肯和宰相一样严格地要求自家的孩子,那么眼前的这个少爷的性格就不会如此顽劣不堪了。

金琳问道:“我头疼得很,之前发生的事情记不清了,不如你给我讲讲,免得我说错什么。”看样子必须去面对了,至少要先把今天糊弄过去,有的事情不问是不行的了。

舒同于是又把前日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次。金琳听完后,有些目瞪口呆:敢情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讲理的角色呀,难怪方才聂无忧的丫鬟那么怕她了。

说话间便到了前厅。这里是将军府接待客人专用,房间宽敞明亮,装潢简洁大气,屋子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猛虎下山图,图的下面便是茶桌与靠背椅。屋里的四个角各有一个木架,木架上摆着兰草与小盆的迎客松。除了正中的墙壁空置以外,另两面墙靠墙处都是满墙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置着各色的古玩。

金琳一进门,便看到了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的宰相家大公子汪静书。金琳在心里暗赞道: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啊。这位汪静书公子,年约二十岁上下,身材略瘦,但是个子很高,身穿一件白色长衫,长衫的领口、袖口与衣摆上绣有暗银色的花纹。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发髻上套着一个白玉冠,一支白玉钗从玉冠中穿过,黑发下面色如雪,双目如星。

单从相貌来说的话,汪静书与舒同其实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从气质上来说可就有云泥之差了。舒同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整体上来说基本没什么气质可言,而汪静书却是温润如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书香世家,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打量是打量过了,汪静书却依旧是笑着站在那里,也不先开口说话,难道就要这样一直站着?金琳硬着头皮照着电视里学来的姿势与腔调,上前行礼并说道:“让公子久等了,失礼失礼!”此言一出,汪静书与舒同一起愣了一下。金琳自省道:难道姿势和台词不对吗?看来果然是说多错多呀,要注意了。

其实她是会错意了,汪静书与舒同都是诧异她为何会这样客气,仅此而已。

宰相公子一愣之后立即回过神来,抱拳道:“哪里哪里。在下此番前来,是替舍弟向公子赔礼道歉的,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舍弟的年幼无知。”

金琳咧嘴笑了起来,她第一次在现实里听到这种很拗口很酸腐的对白,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宰相公子看到金琳的笑容时,再次愣住了。他以前也曾经见过聂无恨一次,不过那次是他在马车上,从市集经过,但是马车却因为拥挤的人群被堵在了街口。问过下人,才知道造成人群拥挤的原因正是眼前这个笑得很阳光的聂无恨。他从马车里朝外看了看,正看到在砸人家店铺的聂无恨满脸戾气、横眉冷眼、咬牙切齿,那个样子让他记忆深刻。后来一问原因,才知道是聂无恨买了那家店的玉器,在半路摔坏了,回去叫店家换,店家自然不肯,结果聂无恨一怒之下,便将人家的店铺掀了个底朝天。

金琳知道自己笑得似乎很不是时候,于是赶紧收起笑容,正色答道:“哪里,之前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并不是小公子一人的责任。”

这时,有丫鬟前来上茶,从金琳身边经过时,金琳侧身让她,谁知她也低着头让开,两人这么一让,竟然让到一处去了,滚烫的茶水泼了金琳一身。那丫鬟脸都吓白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把托盘放在一边,也不怕地上洒着的茶水沾到头发上,竟然就咚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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