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唉,我何尝想跟她呕气?”邱牧现出委屈之色,“我规劝她也是为了她好,我既嫁给了她,这辈子还能指望谁去?自然巴望她出人头地洗心革面能做个好人。”

“即便如此,少侯君也不能过于心急。少侯的脾气同您一样倔犟,您们若总是针锋相对,夫妻不睦,今后的日子只怕会难上加难。少侯君是个心地纯良乐善好施的人,依我之见,您今后大可潜移默化影响少侯,只要您们琴瑟和谐,少侯还不事事都听您的?”

苏垠雪的话鞭辟入里,令邱牧连连点头。他再次望向羽寒,“对不起羽寒公子,昨天得罪你了,你别见怪。”

“不敢不敢!总之是我们有凤来仪失察,府上不怪罪我们才好。”羽寒谨小慎微,还不忘偷眼打量苏垠雪。

少时,邱牧亲自送苏垠雪和羽寒出了丞相府。邱小公子的脾气便是如此,暴躁的时候比谁都暴躁,一旦认清是非对错漫天的乌云说散就散。其实,他昨天跑回相府,邱丞相问清事态始末,已经严厉教训了儿子一顿。苏垠雪利用邱牧单纯的性格,请羽寒出面合力演了一出戏,用感情牌打动邱牧,促使矛盾顺利化解。

羽寒和苏垠雪并肩走着。到了拐角处,苏垠雪压低声音,“风波平息就好,但你记住,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他说完已经甩开羽寒大步离去,羽寒愣在原地,两行清泪徐徐滑落。

五十六 各有前因莫羡人 下

晌午之后,邱牧被薛崇璟派人接回了纪府。用罢晚饭,新房之内,小夫妻躺在一起嘻嘻笑笑,竟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剧烈的争执似的。

天骄伸手去扯邱牧的衣领,邱牧大喊,“轻点儿!这衣裳是我爹特意在锦绣坊给我裁减的,扯坏了好可惜!”

“若真扯坏了,大不了赔你十件!”天骄也不顾邱牧用力打自己的爪子,撕扯得更加卖力。

果然便听刺啦一声,紧接着房间里传出邱小公子暴走的叫喊,“纪天骄,你这个混蛋,你赔我衣服!”他话音未落,天骄已经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接下来一应吵闹声全部被天骄吞进肚子里,邱小公子开始唧唧歪歪的呻吟。

廊下的阿娥与秋实惊魂未定面面相觑,都不禁往额头上擦了把冷汗。为了避免新婚之夜重蹈覆辙,这次薛崇璟加派了人手,阿娥和秋实就是坚守第一道防线的骨干。

天骄终于喘息着放开了邱牧,她调笑道:“好牧儿,你吃起来好香!”

“你这个坏蛋,你又欺负我!”邱牧一记暴栗子迎头痛击,却被天骄手疾眼快的擎住了胳膊肘。天骄仗着劲儿大,把邱小公子牢牢压在身下,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齿尖传递的敏感触觉以及鼻头在鬓角的反复摩擦促使邱牧很快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天骄在他耳边轻语,“忍着点,或许有些疼……”

她话未说完,已经垮身坐上,邱小公子意料之中一声哎哟。

天骄加紧动作,阵阵热辣的焦灼令邱小公子这朵含苞待放的蓓蕾绚烂绽放,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依旧嘴硬,“纪天骄,你弄得我好难受!”

“真的难受?那还要不要再来一次?”天骄坏笑。

邱小公子紧紧搂着天骄的背,含混地支吾着,“要……”

清晨,阳光明媚,翠鸟鸣叫,院子里一派喜气洋洋。天骄和邱牧手挽手去给薛崇璟敬茶,苏垠雪按规矩也该给邱牧敬茶,可正要跪时邱牧一把托住他,“如果不是苏哥哥替我解开心结,此刻我怎能与妻主同出同入?苏哥哥难道忘了,昨个儿在相府已经喝过你敬的茶,我和你也早就是兄弟,你此刻不必再多礼了。”

“如此多谢少侯君。”苏垠雪在薛崇璟面前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一家人和和气气吃了早饭,今日是成亲的第三天,按照习俗,天骄陪邱牧回相府拜谒。邱丞相见小两口已经和好自然盛情款待,邱老爷在席间有那么几句话是故意针对天骄的,反倒是邱牧主动替天骄打了圆场,弄得邱老爷直说男生外向。

晚间回转纪府,邱牧打发天骄去陪苏垠雪。可阿娥找了半天发现苏垠雪并不在房里。天骄猜想苏垠雪该是有事情要办,她也乐得和邱牧再厮混一夜,所以未作计较。

二更时分,昭廷的隐秘暗宫之内,苏垠雪呈上一沓纸张,“这是属下所记载纪天骄每日动向,烦请廷主代为转呈皇太女殿下。”

“行了。”上位之人缓步靠近,一手拿过纸张,另一手轻柔地抚上苏垠雪的脸,“垠雪,你瘦了,也憔悴了,最近休息不好吗?”苏垠雪没有作声,那个声音又道:“我晓得了,纪家办喜事,你一定也忙前忙后操劳了不少。”

“其实属下也没干什么……”苏垠雪向后退了一小步而刻意避开那略带冰冷的修长的手指,姿态依旧恭敬。

“呵呵……”那笑声有些刺耳,“亲自去丞相府替纪天骄说情也叫没干什么吗?垠雪,本座早就提醒过你,昭廷的暗探是不能对目标动任何感情的,为何你偏偏不听本座的话?”

“属下没、没有……”苏垠雪有些惊惶地抬起脸否认。

手腕便在下一刻被紧紧扼住,上位之人的口气已经带了薄怒,“你冤不冤枉心里最清楚,或者,你想本座找个专门验身的大夫来才肯说实话吗?”

“廷主恕罪!”苏垠雪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属下自知违反廷规,但属下实在抑制不住对纪天骄的感情,还希望廷主念在素日的情分上成全属下。”

“你说得轻巧!你犯的是死罪,二百销魂杖,以你的功力一半都承受不住。如果你不想丧命,就马上打消对纪天骄的念头。”

“廷主!”眼泪从苏垠雪眸中不断涌出,“属下与纪天骄是真心相爱的,如果这次能顺利铲除晋王,廷主先前许下的那些奖赏属下统统不要,只求廷主代为上奏皇太女殿下,还垠雪自由之身,叫垠雪可以将来一辈子都留在纪天骄的身边。”

“你别傻了!荣华富贵、权力地位,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纪天骄?你别忘了她已经有了丈夫,你就算留在她身边,永远也只能做她的侍夫,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垠雪不怕!没有她,荣华富贵、权力地位对垠雪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廷主,垠雪七岁那年就跟着廷主,垠雪一直把廷主当作姐姐一般依赖、信任,恳求廷主也念着往日的情分帮垠雪这一回,垠雪给廷主磕头。”说着,苏垠雪不停的叩响头。

一双手奋力托住他,语调变得温柔,“你先起来……”

苏垠雪满面泪痕我见犹怜,冰冷而修长的手指再一次轻轻抚摸他的脸,“别哭了,本座答应你就是。你把本座当作姐姐,本座又何尝不把你当作亲人。为了你,本座愿意破例一次。”

“真的?!”苏垠雪喜极而泣,扑进面前之人的怀抱再一次失声痛哭。

苏垠雪离开之后,琴声在暗宫内响了起来。《清心普善咒》一曲完毕,但弹琴的双手却仍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暗门走了进来。“大人……”虽然已经加入了昭廷,但相比廷主而言,在宫廷御乐司供职的凌四季还是更习惯大人这个称呼。

凌陌晓定了定神,“什么事?宫里有消息了?”

五十七 螳螂?黄雀? 上

两个月后,凤都迎来入冬第一场大雪。鹅毛般的雪片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就将凤都覆盖得银装素裹。风玉翎送走御医后回转晋王的房间,晋王半靠在榻上,刘侍君正伺候她喝燕窝粥。

风玉翎见晋王用得津津有味,不禁莞尔,“千秋的厨艺越来越精进了。”

“嗯,他这些日子没少给本王送汤汤水水,看样子都是花了心思的。”

晋王的称赞令刘侍君的脸色带有几分醋意,“宁公子就是太有心思,每天晨昏定省都要来探望殿下,知道的说他把殿下当做母亲一般侍奉,不知道的还以为……”

“刘侍君!”刘氏话未说完,晋王和风玉翎已经同时高声打断他。

见两道凌厉的目光同时射来,刘侍君讪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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