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面被毒死的那个。”伸出嫩白的手指,龙烈儿指了指客站大堂的方向。
“我看,他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干脆……”颜魅邪魅的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嗜血的味道,而手上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
没有一句“遗言”,獐头鼠目的精瘦男人就这样被吓得晕了过去。
“你真要杀他?”龙烈儿跳过来,踢了踢不动的男人,抬头对着颜魅问道。
“杀这样的人,我怕会脏了我的手。”颜魅嫌恶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说道。
“那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怎么办?”龙烈儿也好似是懒得与颜魅斗嘴了般,一脸乖宝宝的模样。
“活死人我们已经抓到,老大夫也正在研究他们身上是受到何种药物控制,至于挽心的下落,我想小小她一定知道。”飞天缓缓开口。
“我不管药物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挽心的下落。”颜魅挑了挑眉,看向傲日。
“你看我做什么?我也想知道她的下落,可是,我是不会再去问那个小丫头了。”傲日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想到刚刚的情形,除了一脸懊恼的傲日,每个人都吃吃的笑了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那个狂傲、霸气的傲日,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孩哭得手足无措起来。
刚刚,傲日本想是向飞小小询问挽心的下落,奈何,他还没有开口,小小倒先对着他哭起来,边哭还边絮叨着什么“绛沁姐姐要是死了怎么办”,非但如此,她还抱住了他。
真是,有没有搞错,她的哥哥飞天明明就立在旁边,她干嘛要抱着他哭啊?害得他想动手将她扯开,又怕将她小小的人儿扯坏,不扯开,她一个小丫头这样抱着他,让他堂堂傲日堡堡主的面子往哪搁?
他这不是怜香惜玉,只是,只是这个小丫头太小了,而且她给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在他眼中,她还是个小娃娃。
“我去问问看。”笑过之后,飞天转身去找飞小小,毕竟不知道挽心的下落,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们,都不会安心,但是她应该与小小一样,也是安全的,这也是众人为何没有着急抓着小小问挽心下落的原因。
“颜魅,你说,下‘暗示’的人与被下‘暗示’的需要多远的距离就可以实施‘暗示术’?”在飞天走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楼显忽然开口道。
“这个么……若不借助药物,必须是在十里之内。”颜魅沉思道。
“若是借助药物呢?”
“那就说不好了。”
“也就是说,如果是暗示的人在京城,而利用了药物,这里的人也会受他控制是吗?”楼显的眼中有着一抹凝重。
“嗯,可以这么说。”颜魅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楼显微微的笑了,仿佛是知道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但,到底是什么线索呢?
第七十七章少林和尚
十几天后。
登封,少溪河北岸。
千年古刹,威严耸立。
然,在暮日的晨钟过后,迎来的不是往日的诵经声,而是一阵喧哗。
“站好,站好,挺清楚,人家要出题了。”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手拿藤条,一副老夫子模样的笑离以便偷偷的窃笑着,一边还故作严肃的扫过眼前那一颗颗光秃、油亮的脑袋。
这些大和尚们是不是每天都偷着吃肉,然后再把手上的油蹭到头上呢?
笑离一边眯着眼,好笑的欣赏着眼前这难得一见的场景,一边暗自在心中小声的嘀咕着,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讲出来的,不是不敢,而是他觉得这是他的新发现,没有好处,他是轻易不能告诉别人的。
对于笑离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即使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也很难再保持往日的沉稳,一个个像冲动、不谙世事的少年,你推我嗓争着、抢着向前排站。
他们实在太好奇这个胆敢摸他们掌门人胡子,称他们掌门人为“白头翁”的黑衣少年了。
他们好奇他是谁,有何来历,他究竟在掌门人耳边嘀咕了些什么,竟可以让他们的掌门人将他奉为上宾,更甚至,竟然因他一句话,打乱他们习惯性的晨课,让他们集体听从他的安排,当然,他们更好奇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笑离身后,一名白须白眉的老和尚手捻佛珠,白须轻飘,双眸微闭,对于眼前的混乱竟似不闻,一副宝相庄严的安详模样,嗯,不错,果然不愧是得道的高僧。
只是可惜,他面对的是笑离,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从不知尊老爱幼为何物的笑离怪胎,让他白白放弃一个为难少林掌门人的机会,他当然不会答应。
所以——
“站好,你们自己看看人齐了没有?”挥舞着手中的藤条,笑离威风八面的说道。
“齐了,齐了。”有人等不急看他接下来的举动,连忙出声回道。
“嗯,齐了。”有人附和。
“是吗?”笑离圆溜溜的眼珠四下一转,没有丝毫犹豫,将两道贼兮兮的视线落在老和尚的身上,“咦,白头翁,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睡觉,快,快站到他们中间去等着人家靠你们。”将手中的藤条随意的在腰间一别,笑离伸手就去拉置身事外的老和尚——少林掌门人圆空大师。
“吓……”
众家和尚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这小子究竟自哪里借来的胆子?
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圆空大师非但不生气,反而缓缓的睁开眼睛,笑吟吟的看向笑离,“笑施主难道连老衲也不相信?”
“呵呵,相信是相信,只是你是老板呵,你不带头,谁带头呢?你不知道大雁南飞的时候要有头雁引领嘛?还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虽然已经老的眉毛白了,胡子白了,嗯……也许连身上的汗毛都白了,可是,你依然不能搞特殊哦,你……”
笑离眨着眼睛,扳着手指,从和尚扯到老板,又从老板扯到大雁,从大雁又扯到身上的汗毛……看起来,如果不阻止他,他还有继续扯下去的本事。
“好,施主,老衲下去。”圆空大师脸上祥和的笑有了一丝崩溃。
也许,他此时已经后悔刚刚那句话;也许,他已经知道,跟眼前这名少年是没有人任何理由可讲的。
“呵呵,这就对了。”点了点头,笑离笑着摸了摸圆空大师的光头,嗯,白头翁吃的肉一定比别人多,因为他的头最滑。
他……他……
众和尚听着笑离刚刚的长篇大论,再看到他不分长幼尊卑的举动,彻底傻在那里。
远处,一颗高大挺拔的松树上,两个人正坐在树杈间,远远的注视着寺中的情形。
“小七,你不怕他这样会坏了我们的计划吗?”绿袍人望了一眼远处那个眉飞色舞出题考和尚的笑离,对着身边的紫衣少年皱眉道。
“如果不听他的,四哥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乖乖帮我们吗?”紫衣少年轻扬眼神,望着寺院里那个不知因为什么而笑得东倒西歪的黑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这……”
绿袍人恨恨的发现,对于笑离,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对于身上的任何人,他都相信以他精巧的机关、布阵,再加上小七的妙计,绝对可以令任何人屈从他们的安排,然而那个人却不包括笑离。
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都有怕的东西,有的人怕死,有的人怕疼,有的人怕没钱,有的人怕没势,有的人怕寂寞,有的人怕家人受到伤害,有的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