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翻开放在一旁的帐本。“特别是那铺子是你朋友你的救命恩人设计的。”
“他真的帮我很多,也是我生平见过最特别的男人。”
开张那天,匆忙结束了其他的事,赶到了品香居。
一下马车,我楞住了。
而窈娘正走出来。笑语晏晏。忽然,她望向我身后。
“你来了!”
闻言,我才反应过来。转身,惊讶万分。
“是你!?”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云意沉沉何赴西
“是你。”惊讶过后,我徐徐回转身。
品香居门口,有着雅致的门帘,是大幅的浅粉金纱幔帘。因客人行走,被暗银吊钩钩在两边。
而幔帘上所描绘的,是花落时的情景。
那花,赫然是樱花。
不顾窈娘的诧异。我快步上前,抚摸着那花儿。心下一惊,竟然,是真的樱花。被金色的丝线密密的环绕。阳光下,点点灿烂。风儿调皮的吹走手中的轻纱。那纱,那樱花,拂过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衣裙。在空中轻扬。
看尽了鹅黄嫩绿,盈盈回首间,原来只是烟雨旧相识。
一日风景,百转千回,只是旧日偶然错过的残香花影。
“喜欢吗?”那男人走至我身边,一把抓住了溜走的纱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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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远,你怎么又去了那里?”感觉手腕上那琉璃紫玉镯灼热起来。
不同于以往较为随性的打扮,今天的他将头发高挽,仅用玉簪别起,身着玉蓝色丝质水印长袍,立领上绣着金色的麒麟。感觉和他哥哥的温润截然不同。优雅中竟觉有些尊贵。
“惊喜吗?”他忽然凑近我耳边,说道。
无暇顾及他。腕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你们怎么认识的?”窈娘也走近,眼底暧昧不明。
“窈娘,把这幔帘撤了。”紧捏手腕。好痛。
“你不喜欢?”云念远眉一皱。
“把它撤了!”我失态地叫了起来。
“好,好。”窈娘许是从没见过我这样,连声说着。
“你怎么了?”云念远紧紧抓着我的肩膀。
“放开!”我欲挣开他。无奈,头晕眩起来。
痛。如陷入火焰。浮沉过往。谁的迷梦?
樱吹雪。漫天希望。倒下的身影,不断回放。
本以为去过樱吹雪,可以平静面对一切。只是,这突然间的“惊喜”,仍让我抑制不住。
为什么最后总是只有我了。
反噬之气只能暂时压制。记住,勿过动心绪。要静清平气。长老的声音蓦然出现。
静则止,至清,平心,气通万象。
感觉有股热流缓缓注入体内。
睁眼。原来,我晕过去了。
摩挲着樱花戒指,环顾四周。似是一个休憩的房间。身下是个软塌。房间俱是柔和的嫩黄,木质仕女屏风,八角梨木桌,墙上挂着编织壁挂,细看,是朱寰,右下脚“品香居”三字古色古香。看来,还是在品香居。
“醒了?”有人走了进来,是云念远,手上还拿着茶杯。
“朱寰是逐鹿国的国鸟,你公然这样挂着,不怕有人多嘴?”我将茶杯拿过,低头喝了一口。
“看来你是恢复了!”他眼里闪过一丝释然。
“是你给我输真气了?”我看了看腕上的镯子。无异。
“到底怎么回事?”他满脸疑惑。
“请你以后不要擅闯山庄属地。那花,只属于那个地方。”我避而不答。
突然,他倾身,双手置于我头两边。
轻柔的面纱,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不定。我看着他的眼睛。如火,吞噬感。
“小晚儿,我发现,你真的很有趣呢!已经很久没遇到让我如此感兴趣的人了!”语气柔和却带着森冷。
我笑了起来。“云念远,堂堂云府二公子,不出入朝堂,却流连江湖。和生意人有所牵扯,又会布置门面这行。你不知道你也很有趣吗?”
“那又如何?我愿意。”他呢喃着,脸越来越低。
正想挣脱他,门外传来叫声。
“云大哥!云大哥!”娇嫩的女声,有些耳熟。
“严二小姐,我跟你说过了,我这后厅可没有男人。”是窈娘。怪不得那声音有些熟,是严玉如。
“姓水的,明明有人看见云大哥抱了个女子进你这品香居了。”
什么?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云念远挑眉朝我一笑。幸好,和窈娘合作一事外界并不知晓,窈娘每次来山庄也是易容的。如果让人知道我被男子抱着,关于我的传言该加一笔不知检点了。
“唉呦,我的大小姐,你往哪走啊?”窈娘的声音响亮起来。
觉得身体一轻,就见他将我抱起,飞至那朱寰壁挂前往哪里一敲,那墙竟是道暗门。一转。人已在一密室内。
“云大哥!”门砰的被人推开,严玉如的声音同时响起。
“严玉如,跟你说没人了,你是存心来砸我生意的吗?”窈娘声音有些冷硬。
“你!哼!”
脚步散去。
密室,有些昏暗。些许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棂,照在我们的脸上。此时,我背贴着墙壁,而他将我紧紧环住。安静的只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想不到当初造了这个地方,还能欣赏到这等美景。”他沙哑地说。
“哦?我看,是方便你窃玉吧?”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我的小晚儿嫉妒了?”他低头轻笑。回荡耳边。
“我们甚至才没见几次面。何来嫉妒?”我边说边运功挣脱。猛然一惊,“你点我穴!”
他松开一只手,抚着我的面纱,说道:“虽然不知你武功师于何门,但你还太嫩了。”
“是不是看到我的脸,你就满意了?”身体被定住,我只得看着他。
“莫非,谁看到你的脸,你就得以身想许?”他一脸兴味。
“你会后悔的。”我说着,他慢慢将面纱摘下。
落絮无声。一室寂静。连光都透出些颜色来。
“这就是你戴面纱的原因?”他的手来回抚着我的右脸颊。
“洗不掉,遮不住,毁不去。”我有些失神地说着。
“这样,才是最美丽的。”他轻声说着。慢慢地,唇吻了我的脸颊——那朵美丽的紫莲花。
从不知道,得到了承影。会失去其他。比如亲人,比如爱人,比如,容颜。
为了能和承影融合,必要承受它的反噬。直至最终合二为一。
而那如火烧般的痛苦,常人无法忍受。多少个夜晚。怨意难消。哀伤一夜苔生。
长老终不忍,尽全力将反噬压制,只有在情绪过激时才浮现。
只是,左肩上的紫莲消失了。疼痛中,在我的右脸颊,出现了一朵新的紫莲花。
那时,踏出那丝洞后,谷中小孩见我直喊妖怪。我才发现,脸上妖娆的花,是多么惊世骇俗。
无论怎样,清洗、易容,甚至在恣情和恣意的哭求中想用匕首刮掉,它仍未损丝毫。
只能,戴着面纱,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