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在飞花中。
“表哥?”
“恩?”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的。”
“小时候?”
这时,他慢慢的盘腿坐在地上。“那时,你才八九岁的样子。和你娘,一起在溪烟树下。”
我也学他,只是,往地上一躺。“是吗?那时候,你也在?”
“是啊……那时候,我是第一次见到向晚呢!”
晃晃头。好熟悉的情景。是谁?也这样坐着。也是漫天舞花。是谁?倒下的身影。
痛。
“向晚?”耳边是他焦急的声音。
“好痛……”已经分不清是头,还是心。
感觉他略带冷意的手抚向我额头。有股暖流注入。渐渐舒缓。
睁眼。他正俯身看着我。
“好点了吗?”
“恩。”我点点头,有些窘。他靠的如此近。清爽的呼吸在我脸上起伏。
越来越急促。
一声长叹。他的脸越靠越近。
吻。一吻。他的唇是如此柔软。如此冰凉。在我的唇上辗转。不由自主回应着他。颤栗,自下而上的袭来。他的舌绕着我的舌打转。呻吟。
身微抖动。手抓着土,一地残花零落。
热。他的手抚过的每一处,都似着了火。
风,也透进微解的衣裳。凉。
矛盾交织成阵阵快感,在体内凝聚。我的手,也急切起来。寻求解脱的顶点。
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只在意这片刻的温存。慢慢,他的唇吻着我的颈。痛。我轻呼。突然,所有的都停住了。
对不起。他飞快的起身,离开。一身狼狈。
没关系。我仍躺在地上,轻声说着。可惜,只有花儿听的见。
也是自这时始,我们关系就变的有些微妙。
他开始躲我。避开我的眼神。有时候,又欲言又止。
是不是,我忘记之前,有什么事,他没有同我说?
而总有个声音,叫我不要再错过。好似之前,有太多的遗憾。
和指上戒指有关?抑或其他……怀疑丛生。
三天后,他染了风寒,就一直那样昏昏沉沉,让我再无法想其他。
他的房间。朴素温润。此刻,弥漫着药味。
“对不起……”本已苍白的脸,更显得毫无气色。呓语不断。
“把药喝了。”我手执汤匙,哄着他喝下。眉头皱起。他天生就虚弱,有个小病也会折腾成大病。'炫‘书‘网‘整。理提。供'心头思索着,以后该更加小心调理他的身体。
“我是不是错了!”只见他眼一睁,双眼茫然。
一吓。手抖了抖。
“我来。”一只大手接过汤匙,又将碗捧在另一只手手心。“你,休息。”
是绝。
看着他眼底的坚持,我无奈的退到一边。侧头,又见表哥睡去。
错?他做错了什么?
到底有什么错了。是我吗?
去那片树林摘草药的路上,我还在想着。
风仍是裹着花瓣。
忽然,身影定住。
不远处,溪烟树下,有个人站着。
“好像……”他拿着朵落花呢喃,转头,再看向我。
银色面具。银色长发。炙热的眼神。狂狷睥睨的气质。
“向晚,终于找到你了。”
草药篮,落地。
低头抚额。又开始疼痛起来。再抬头。哪有什么人?
只是,只是,原是散乱的落花,此时,正密密绕着我,将我紧紧围住。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惟有残花忆君影
晚。昏黄的烛光。意味流色。
趴在他的床边。睡意袭来。
“向晚?”轻声低语。手,抚向我的发,异常温柔。
“你醒了?”我睁眼,一喜。手探着他的额,已经退烧了。
“你把我吓到了。”我松了口气。
“对你的医术我还放心。”他状若轻松的一笑,又轻咳起来。
“看你!”我责怪着,扶起他。拍着他的背。
他全身一僵。又似回到那日。
片刻尴尬。
“向晚,你这样守了一夜?”打破些微暧昧的气氛。
“怎么了?没事的。我的身体可强健了。”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以前,你……”他欲语。手碰着侧边,我的手。又缩了回来。
抓住他的手,放在脸边摩挲。
“我不知道以前我怎么样。我只知道,现在我,喜欢你。”不容许他再逃避了。
“向晚……”他的手又一次僵直,眼里却是惊讶,是喜悦,是难以名状的感情。
“你身体不好,我就是你的大夫;你不懂武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你喜欢卜卦,虽然我不会,但我可以为你焚香;你喜欢种花,虽然我也不会,但我可以为你遮阳挡雨;你喜欢看日出看夕阳,我也喜欢,我会陪在你身边,一直到你厌烦为止;你喜欢弹琴,很好,这恰巧我也喜欢,我们可以一起弹。”我默默说着,然后,用手覆住他的唇,封缄他的话语。“劭游,我只是觉得,你会带给我幸福,那就是我想要的。不管以前,我是怎么样。重要的,是现在。”
“向晚。晚儿……”他轻颤。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双手碰着我的脸。我闭起眼,享受难得的温存。
“晚儿,我们成亲好吗?”
猛然睁眼。眼前之人,期待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
“你要幸福,我给你。”他坚定地对我说。
“好。”毫不犹豫的点头。“等我们下山了,就跟爹娘说。”
他眼中的光彩忽然黯淡,蒙上薄薄的雾。
“……好。”
翌日。
“对!就是这样。”我赞许地看着在一旁敲敲打打的绝。
劭游是醒了过来,但身体仍是虚弱,于是,我就想出了做个能活动的椅子,这样也好让他能四处走动。而,说起这个特别的椅子,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多久就画出了草图,好似它早就印在我的脑海里。
“可以了吗?”绝最后安上木轮,站起身来,作势推了一下。
“可以了,很好。”我满意的上前,摸了摸。“放上垫子就更好了。”
“晚姐姐,你真厉害!”看思何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绝拍了拍他的头。
我笑笑未语。甚至于有些害怕。陌生的能力总来自……未知的以前。
“劭游!”我走进他的房间,却发现多了一个陌生人,此刻正站在床边。清秀的面貌却有双森然的眼睛。感觉,似曾相识。
“晚儿,这是楚生。是府里的管事。以前你见过的。”
又是以前。按捺住疑惑,对他笑了笑。
就见他冷哼了一声,轻声说了句:“祸水……”
我脱口而出;“任管事,你还是没变。”
静止一瞬。
“晚儿,咳。你想起什么了?咳咳。”劭游挣扎着坐起,万分惊讶。任楚生脸色愈发败坏。
我赶紧过去,埋怨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说着,手伸过去,要扶他躺下。突然,一只手将我隔开。
“小姐,还是我来吧。”是任楚生。
“楚生!”劭游轻叱道。“你还是先下山去吧。”
“少爷,你……”任楚生的口气充满无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