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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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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现在的贤王就是五岁的无知孩子一个!离他原先的满肚子阴谋诡计弯弯绕还差了整整十四年!

还有!她沐挽云偏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不懂事的奶娃娃!!!

现在她该怎么办?开溜?还是……

风厉总是跟背后灵似的突然出现,不知何时他已飘然立于床边,面具之下传出瓮声瓮气的说话声:“三皇子莫担心,您的母妃是不会离开您的,您说是吧?夫、人?”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迸出来的,那是一种无言的警告。

挽云回首狠狠瞪了眼忠心不二比狗腿还狗腿的风厉,靠!我帮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我只是心软罢了!

转过脸时,挽云的面上已附着了慈母般的光辉。她不着痕迹的将贤王的一双爪子移开,温柔的摸摸贤王的头。“然儿乖,母妃不过是想去如厕,又怎么会不要然儿呢。”

听贤王方才口口声声的“母妃不要离开然儿”,恐怕他的母亲曾经抛弃过他……挽云能感觉到,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正涌动着丝丝酸楚。

由璎珞国对外宣告的一句生母不详,便可想而之他的童年该是如何的灰暗无光。最是无情帝王家,纵是父王万般疼爱,失之母爱的他缺失的所有,又怎是明眼人用眼睛就能看到的呢?

她沐挽云亦是自幼年之时便痛失了双亲,遗世孤独那般的痛彻心扉,她又何尝会不懂、不知?表面风光无限的贤王,恐怕和她一样,内心深处埋悄然埋着一方深深的沟壑,那是权利、富贵,任他世间何物也无法抚平的一处伤痛,一块永生的烙印。

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挽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贤王的头,目光柔和的笼罩着身旁的小白兔,连她都被自己所释放出的慈母光辉给彻底折服了,谁料贤王却不买账,小嘴一嘟,一双爪子又是无声逼近,“不要,然儿要随您一起如厕,然儿不要离开母妃……”

额……真是看不出啊,原来贤王小时候是个黏胶板儿,这么粘人!

挽云嘴角抽搐着如是想,回首对上风厉明显是看好戏看得正过瘾的眼,无奈的问:“该点哪儿呢?”

风厉略加思索,便也懂得了挽云的意思。无奈现在主子心智如同五岁幼童般,若是闹起来恐怕也是不好收场的,由自己动手更是有诸多不便……

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叹气声里都能听出叹气之人心底里是何其的纠结无奈辛酸……风厉眼睛飘向窗外,“耳垂后方即可。”

哦!挽云笑眯眯的点点头,伸手如风般无影而过,指尖已稳稳定于贤王右耳垂之后。继而拍拍手,“搞定!风厉你守着他,我去趟wc就回。”娇俏的身影灵巧的下床,扬长而去,只留下床上泪眼婆娑被点穴给定住的贤王,和立于床边扭头假装看窗外风景,其实是不忍心看自家主子凄凉惨状的风厉。

你们主仆两去大眼瞪小眼吧,姑娘我就不奉陪了,哈哈。挽云偷笑着赶忙闪人。

而自打经历这个血泪的教训之后,贤王便学聪明了。他依旧寸步不离的粘着他的“母妃”,只不过但凡瞧见“母妃”抬手,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捂耳。俊美如画的脸上鲜有的挂上俏皮的狡黠。哈哈,我用手挡着,母妃就点不着了!

被拆穿心思的挽云彻底的败下阵来。贤王就是贤王,尽管心智是个小屁孩,你也别想糊弄他!

不过刚过三刻,天色转眼已大白。挽云与贤王却仍旧立于窗前,各自用手支颊傻傻发呆。

“母妃……”贤王用他那低沉的男性嗓音卖力的演绎着奶声奶气,此刻他转首凝视着美目昐兮的“母妃”,好奇的问:“为何然儿突然间变得比母妃还要高呢?”

这问题问的真好!挽云眸子滴溜一转,微笑着对贤王一本正经的道:“因为然儿是母妃生的,只要然儿惹母妃不高兴,母妃一伤心然儿就会被惩罚不断的长高个,一直长一直长可以长得比这屋子都高呢!不过到那时候,恐怕所有的小朋友都会笑然儿是怪物的哟……”

贤王俊朗的脸上霎时惨白,惊恐都写在了脸上,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然儿不要长那么高!……然儿会乖乖的听母妃的话,不会再惹母妃伤心了……”

挽云满意的点点头,笑得春光那个灿烂呀。隐于暗处的风厉则是黑了一张脸,都说最毒女人心,果真如此!居然连五岁小孩都骗!无耻!

“母妃……”宝宝的发现能力是永无止境的。此回好奇宝宝贤王的目光又落在挽云右手的白色绷带之上,他抬手轻抚着挽云的右手小手臂,剑眉用力的皱起:“母妃受伤了吗?”

不知为何,看见母妃手上层层的绷带,贤王便觉得心底十分不安。

“哦,没什么的。”挽云揉揉鼻头,嘴角漾起洵洵流水般柔和的弧度:“不过是被一只狗给咬了。”

与此同时,贤王厢房屋檐之上,静卧的浅蓝身影手中把玩的白玉雕扇被无声折断。

“狗?”贤王歪着头想了想,忽然一把抱住挽云的左手臂,脑袋以“小鸟依人”的标准式姿势耷拉在她的肩头,信誓旦旦的说:“有然儿在,以后一定不会再让母妃受伤了,一定。”

“然儿真乖。”挽云稍稍侧首,恰好对上贤王温润如玉的黑眸。她眯起眼来细细凝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始终看不透他眼中蕴着的究竟是何种情绪。

两人就这样良久的望着,眸底单纯的只是印着彼此的身影。动也不动,好似世间万物已静止,凝住的不过是水中一双并蒂而生的白莲。

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幅晨曦之下的如画美卷。挽云偏头细细听着屋外的响动,竖起食指立在嘴边,示意贤王不要声张。

“禀王爷,夫人。我家主人特在芍药厅为王爷夫人设下早宴,望王爷夫人赏脸移驾大厅。”薛府的女婢立于门前,声音柔美却锵然入耳,字字清晰。

抢在贤王满头雾水的开问之前,挽云急忙开口应答道:“有劳姑娘稍等片刻。”

“是。”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门外女婢似是行了一道诺礼,脚步声轻转挪移,徐徐退后至合欢园外。

“然儿啊……”挽云奸诈的翘着嘴角,龇牙咧嘴的笑着,孟屯跣牡追⒙椤!澳悴幌氤さ帽日馕葑踊垢甙桑磕蔷鸵怨蕴稿幕坝础?br />

贤王立马配合的露出一抹小白兔般乖巧的笑,点头如捣蒜。

“是这样……”挽云贴近贤王的耳侧,低声耳语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叫我母妃了,而是要叫我夫人,现在的皇子间很流行唤母亲为夫人,然儿可不能例外哟。还有,本夫人为然儿改了个更好听的名字,叫贤王。从现在起,然儿就叫贤王了,明白吗?”

小白兔贤王仿佛是砧板上人人可刀俎的鱼肉般,虽然茫然不懂,却也顺从的点点头。

“还有一点!等会千万不能随意开口,你的一言一行必须合符皇子的身份,万万不可在外面丢了咱璎珞皇族的脸面,懂了吗?”

贤王愣了愣,“母妃,我们在宫外吗?”

“嗯?”挽云眯缝起滴溜溜的双眼。

贤王的嘴委屈得瘪瘪,头压更得低了些,怯怯的道:“夫人,我们在宫外吗?”

“这才对嘛!”挽云眉开眼笑的掐了把贤王白嫩如豆腐的脸。“是啊,你父皇派我们母子来这幽州,监军河堤的修葺工程。”

“哦……”好奇宝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疑问了,继而又一派天真的撑着他的小脸儿望天去了。

十万个为什么终于停止了!挽云长吁了口气,很夸张的用袖子撷去额角渗出的几滴晶莹汗珠。骗小孩还得天衣无缝不打草稿随机应变,真是累死个人的脑力活啊!

现下时辰不早了,也不能让薛府的人等太久……低头打量自己昨夜临睡前换上的粉杉,色泽润盈不逊于造物主钟爱的樱粉,只是式样过于简洁。略微思索,挽云轻声唤道:“风厉,替我拿那件外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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