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的事情,不过他敢肯定,那时前几天还和他坐在一起说话的乔昔雾。
“臣臣,你怎么了?吓死我了,开车也不看路,要不然我们非要出车祸不行。”单一心有余悸地用手拍了拍胸口,额头上出了冷汗。
“……对不起……”臣司傅把车停在路边上,头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上,额上流下一些汗。
他这是怎么了?乔昔雾怎么会从那个台子上掉下来?她会有事吗?
她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哦,看到这一章,大家有没有为乔乔担心呢……
他爆发了
医院·手术中
臣司傅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焦急地站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等待着里面有消息传来。
他家老头以前进手术室的时候他都没来过,可是今天来了。
那三个红字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样印在他心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和单一赶到时,乔昔雾已经晕倒了,玉自佳吓得在一边哭,他马上抱她上车去医院,单一在后面照顾她,再次发动汽车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弄得他裤子上全都是血,滴下来的血渗到布料里,晕成一朵一朵的梅花。
那个时候,他真是蒙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他抱臂靠着医院洁白的墙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始作俑者玉自佳就坐在他斜对面,紧紧地靠着玉纪闻,手臂拉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似的,哼,怎么推人那会儿不害怕?
“臣臣,你别这么担心了,我想乔乔这么好的人,上天一定会保佑她的,况且台子又不太高,肯定不会有事的。”单一站在他面前安慰着,现在,他还不想说话,任何人。
他只是抿了抿嘴唇,抬眼看了看醒目的红色字体“手术中”。
“佳佳,你怎么搞的?怎么会……”单一坐到玉自佳身边,小声地问。
玉自佳擦了擦眼泪,“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栅栏会……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真是可笑,从先前的抢劫事件、砸车事件、绑架事件看,真不是故意的吗?眼见绑架也不能奈她如何,居然这次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去害人?如果这样还不是故意的话,是不是杀了人也可以说自己是失手的?
“杀人犯,还说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如果我杀了你,对你家人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说他们会不会原谅我?”臣司傅抬了抬眼皮,薄唇一上一下,冷冷地吐出这几句话。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玉自佳哭得更凶了。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了?玉大小姐,就算你再怎么金贵也不能这么害人吧,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我想这种时候大家还是不必摊开来讲,否则你可能面子上过不去。”臣司傅望了她一眼,“还有啊,麻烦你,能不能哭得小声一点,烦人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医院,你是想害死手术室里面那个人吗?”
玉自佳被臣司傅这突如其来的明显厌恶和刻薄的话说愣了,他们之间再怎么不熟也不能这么说吧,不知道真相的人有什么发言权?
可是她不敢反驳,只怕会招来更刻薄的言语。
“臣臣,那些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现在要紧的是乔乔不要受伤,你别总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啊。”单一上前对臣司傅说道。
“我揪着不放?我要是不放的话,她现在早就在监狱里面蹲着了,我要不是看在玉伯父的面子上,会这么做吗?”单一一句话彻底惹恼了臣司傅,他也不顾玉纪闻脸色低沉地坐着一边看着他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要你放过了?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玉自佳更是气愤,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说什么坐牢什么面子的。
“你是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是里面那个人呢?你敢说你没做过?”臣司傅的声音不大,不过泛着冷意,让人胆颤。
“我就是没做过!”玉自佳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脸上的妆都花了,眼下的皮肤黑黑的,很难看,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了。
“那她怎么会进医院的?你没做过?”臣司傅冷笑着问。
“……我说的是以前,我没做过!”玉自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做过没做过,还分什么以前现在,我就说是以前吧,抢劫、砸车、绑架什么的,真的没做过吗?”臣司傅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玉大小姐这么金贵的双手,怎么能沾上罪恶这两个字呢,当然是买凶了,对吧,不过,这好像也算是主谋吧,一样要判刑坐牢的。”
抢劫?砸车?绑架?买凶?这些可怕的事她什么时候做过?
“你一个大男人,说个话别阴阳怪气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玉自佳瞪了他一眼,把头转到一边,这个男人的眼,不能看,她看了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想发火,不知道为什么。
“我阴阳怪气?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不过我这么说不是为了给我们玉大小姐留点面子嘛,如果玉大小姐要我直说的话,我就直说好了。”臣司傅瞥了她一眼,“我说你玉自佳设计害乔昔雾,一件一件,一桩一桩,我都知道,都清楚,所以,你不要狡辩了,如果她打算追究的话,我就是头号证人。”
她设计害乔昔雾?
“我什么时候害她了?你别诬陷好人!”玉自佳气得简直要跳脚了。
“你是想说你做得这么天衣无缝,我没有证据是吗?”臣司傅微微弯了弯嘴角,勾勒出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容,“那条项链,就是证据,从你家里取出来后,我就找人取了上面的指纹,现在还存着,就是你的指纹,如果你没有做的话,她的项链上怎么会有你的指纹?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玉自佳的脑子乱套了。
“不说话?不说话也不能代表什么……”
“小臣啊,你看,这渺渺还在里面,我们就不要再在这讨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了,好吧,有什么事伯父改天请你喝茶的时候再说好吗?”玉纪闻终于按捺不住了,上来劝说臣司傅。
子虚乌有?他还真是会说啊。
“爸爸,这件事您不要管了,这关系到我的清白,怎么能就这么算了?!”玉自佳拉开玉纪闻,拔高了声音:“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别想诬赖我!”
“你们能不能安静安静,做个手术就听见你们在这吵架了,我们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有纠纷到法院去,别在这瞎吵吵!”一个小护士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了,嫌恶地看了看正在大吵的臣司傅和玉自佳。
“护士,护士,里面的人怎么样?没死吧?”玉自佳一看有人出来了,马上跑到小护士跟前问。
这一句问得让所有人都更加厌恶地看着她。
“你就这么希望她死?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臣司傅冰冷的眼神利剑一样地射了过来。
玉自佳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问,低下了头。
“托你的福,没死。”小护士又道,“不过小腿骨折,一声已经处理过了。”
“小腿骨折?怎么会这么严重?”玉自佳又叫出声。
“废话!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从2米高的台子上落下来,骨折算是万幸了!”臣司傅快被玉自佳给气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