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2 / 2)

警官很失望。

“亚卡特还活着,哪有什么尸体?”卡尔补充。

警官被他这句话惊住了。“可是不是说他自杀了吗?”

“他的身体的确死了,可他的心脏仍在跳动,不是吗?”卡尔望向欢快地笑着的茱迪,“他还活着,活在那名女孩的心中。”

序之节 雪山之巅 深海之渊

喜马拉雅山的山风凛冽,吹得人刺骨地冷,这里是世界上最高的地带,雪山绵延起伏。明荣夏站在一座不知名的雪山山腰处小作休息,他的身边有四名鹰战士陪同,除了纳那华特辛与彼德,索齐与潘克已从新西兰赶来了,其他鹰战士也在陆续聚集中。他们拒绝了卡尔提出的帮助他们离开印度的提议,打算翻越高山,进入中国国境。

索齐从新西兰回来后一直心事重重,明荣夏试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得不到回答。追问与索齐同行的潘克,潘克也不提供线索,这个一向阳光的人也变得阴郁。他们的情绪带动了明荣夏,一行人路途中没多少话说,明荣夏时不时想起从前的不开心的事。

与同学们的家庭环境不同,明荣夏有个姐姐,而同学们的家里只有一个子女。父亲去逝早,所以对他的记忆已经模糊。爷爷是最疼自己的人,明荣夏记得很清楚,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爷爷总是首先想到他。母亲明显偏爱姐姐,时常牵挂的都是姐姐,姐姐要是放学晚回了家,母亲会连晚饭也顾不上吃,直至找到姐姐;相反如果是他晚归,母亲通常是不闻不问的,任由他自己热冷饭。母亲总说他是男孩子,吃苦也无妨。

渐渐长大后,明荣夏总能听见些关于自己出生前的故事。

听说姐姐出生时,爷爷很失望。爷爷希望要个男孩,因此催促着父母再给他添个孙子,母亲不愿再生育了,她与丈夫只是普通工薪阶层,担心多一个孩子不好养活,但在爷爷的压力下,还是怀上了孩子。为逃避政策检查,母亲躲去了乡下,不习惯乡下生活的母亲受了许多罪,之后诞下了一名男孩,就是明荣夏。几年后,她的丈夫意外身亡了,年轻轻地成了寡妇,爷爷害怕孙子被带走,于是不允许她再婚,这个老头儿也总有办法赶走那些追求者。母亲恨爷爷。

现在明荣夏已经弄清了父亲的死因。在他出生几年后,父亲被爷爷赶去墨西哥,参加神选战士的测试,父亲是个失败者,与其他失败者一样死在了神殿中。母亲应该是知道真相的,所以她对爷爷更加怨恨。母亲的恨意有意无意地转嫁到明荣夏身上,就像他是个多余的孩子。

明荣夏并不因此而对母亲产生埋怨,其实母亲还是挺好的,虽然表面冷淡,可当他生病时依然流露真情,对他关爱有加。他也不因母亲对姐姐的偏爱而嫉妒,姐姐是个极好的人,但凡母亲偏心时,多给了姐姐什么,姐姐总会私底下分给他。

雪风吹得很烈,鹰战士们该上路了,这次轮到潘克驮着他,潘克已经张开金色的光之翼,等着明荣夏伏上他的背脊。那翅膀没有实体,手穿过其间,感觉就像穿过夏日的阳光一般,它是温暖的,在雪地里也不会感到寒冷。

随着腾空而起,雪山已到了视线之下。他已将太阳石给了米勒,姐姐就要回家了;而他,他也快到家了。

……

这里是世界的深渊,太平洋中的马里亚纳海沟,世界上最深的地方。米勒就站在这片深渊之上,他立于海面,脚下的海水平静无波,而四周则波涛起伏。分散世界各地的南方众星今天出奇地聚齐了,他们同样站立海面之上,把米勒围在中央。

米勒手捧着一颗发光的宝石,他伸直手臂,松开手,宝石从两手之间掉落,如一颗普通石头般掉入水中。它沉入大海,不出几秒,它的光辉已被海水的深蓝色所淹没,消失在大海的深邃中。

星战士们仿佛屏住了呼吸,把目光全凝聚向石头掉下的那片海域,可许久之后,海水没有反应,波浪依然律动着。

突然,海底被照亮,像是有人在海中开启了一盏明亮的灯,巨大的光斑以石头落下的点为中心,蔓延了大海,海水沸腾了,波浪剧烈翻滚,把星战士们逼上了天空。不过米勒仍在原处,任凭海水怎样翻滚,他的目光和表情始终平静。

蔓延的光斑突然收缩,汇集成了最这的一个点。这个点渐渐变大,其实不是它大了,而是它近了,它在上升。海面慢慢平静,温和冰冷的光溢出海面,一个巨大的光球升起来了,就像月亮升出了海面。星战士们对这个球体怀着敬畏,米勒抬头仰望着它。

“你回来了?”他向着光球伸出手。

一只女人的手从光球中伸出,她的手仍残留着月亮的银光。米勒轻轻握住。

“我回来了。”光球中的女人回答。

米勒带着喜悦,“我们的女神,我们等着你的吩咐。”

包裹女人的光球逐渐减弱了光辉,一个女人如仙子般飘浮悬空,海风吹动她的衣裙与黑色长发。“我想回家。”女人思考一阵后,说。

第一节 旧事

上海,如今已是一座空城。远远的就能看见那株通天的树,树冠直没入云层,它的四周乌云聚集,黑压压笼罩着整座城市不见天日。

这座城市已经被封锁,但鹰战士总有办法进入,他们落上高楼,遥看巨树,与云上国的通道仍敞开着,云层之上就是另一个世界。明荣夏平抚紧张情绪,“走吧!我们上去!”他心中明白,这次交涉凶险重重,如果黑暗神特斯卡特利波卡不满他背信弃义,神选战士之间又将开战。

鹰战士们也清楚事态的严重,因此索齐坚持等所有鹰战士到齐后再展开行动。现在鹰战士聚齐了,他们从不惧怕战斗,带上明荣夏飞向高不见顶的巨大树影。

重登云上国,景色已经大变。脚下的积云如同肮脏的棉花,曾经如仙境般飘渺的云海此时却是翻涌着灰色的乌云,能渡过云海的白银小舟倾覆了,趴在云岸边受着乌云的冲刷。还有些大小不一的机器残骸插在云层中,看起来像是飞机,可能是人类世界的侦察机无意中闯入了这个世界,而后被星战士消灭了。

云流汹涌,无法借助工具渡过,鹰战士决定继续飞行。明荣夏抬头望着云上国的天空惆怅不已,从前悬浮着星球幻影的深蓝色天空变得如血般腥红,巨型的鲸鱼骨架依然在天空下无声滑翔,不过它不会再让人感到美感,相反更觉得那是怪物。

在米勒与占辉战斗时受波及的墓宫虽然残缺,可依旧屹立着,它依然安静,如坟墓般死寂。

见到黑暗神时,明荣夏发觉这位神更加衰老了,不仅因为他那百岁高龄自带的苍老,更因憔悴。

“让你见笑了。”年老的黑暗神坐在宝座上,以最后的威严来掩饰他的颓势,“上次战斗把我的宫殿破坏得不成样子,黑潮渊里涌出的黑云污染了这个世界。前两天,死神派来问候我的瘟战士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黑暗神自嘲地笑笑,却引来一阵咳嗽,一旁待命的占辉赶紧为他抚背。咳嗽缓解了,黑暗神突然暴躁地握紧拳头,连捶扶手,“他哪是来问候我?他是来看我什么时候死!我稀罕谁,也不稀罕死神的问候!”

另一位待者觉慧和尚奉来茶水,黑暗神颤抖的手揭开碗盖,吮吸了一大口。

明荣夏心中七上八下,黑暗神如此乞盼长生,如果知道能使他恢复青春的太阳石已经送给了别人,不知会发出怎样的怒气,但明荣夏依然决定说出实情。他双手奉上神刀,请求黑暗神将其收回。

特斯卡特利波卡吸了他的叙述,久久不能说话,满脸皱纹的老头儿阴沉着脸,就像他身后窗外的血色天空般压抑。鹰战士已准备好战斗,以保护明荣夏,不过黑暗神身边的两名星战士没有任何异动。

老头儿皱紧眉头,摆了摆枯槁的手,“算了,毕竟血浓于水,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无可厚非。那把刀你也留着吧,说不定以后有用处。”

“可是……”明荣夏双手捧刀,这把刀虽然是件宝物,但它连怎么使用也不知道。

“我明白,无功不受禄。但你将它还给我,我又有什么用处呢?我已经老了,舞刀弄枪的事有心做也没了那个力气。你留着吧,而且你也有这个资格。”黑暗神的平静答复上明荣夏和鹰战士既意外又欣慰。

不过明荣夏仍是迟疑的。特斯卡特利波卡顿了顿语气,接着说:“我想你已经隐约知道了些关于你爷爷的事。想知道我和他和这个世界的故事吗?”

明荣夏惊讶地盯住了黑暗神。他的确已经知道自己的爷爷不是寻常人,是星战士,并且星阶不低,不过对于爷爷的过去他一无所知。

黑暗神知道他有兴趣。“你的爷爷叫明昀,字重光。自我登上神位时起,他就作为北方众星的首领跟随着我。我那时决定干番大事业,要将国界消灭,使世界归于一统。为此我控制住当时的几个强国,发动了战争。这是场世界之战,如果成功,它将是人类历史上的最后一场战争!但是……

“但是,那个可恶的魁扎尔科亚特尔总爱与我作对,由于他的破坏,使我在欧洲的作战全线崩溃。我不得不逃往东方,可他穷追不舍。我知道,那条羽蛇一天不死,我的事业就无法完成,所以我得杀了他。

“我派了名刺客,就是你的爷爷。选择重光不仅因为他是一等亮星,星战士中的最强者,而且因为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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