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装着大半管红色液体——血。
老祭司不祥地皱起眉,“这是……”
“卡尔·埃赫卡的血。”总统迅速关上箱子,以免它们接触常温而变质。
“它有什么用?”明荣夏问。
“它能引起革命。”总统神秘地说,“这里边有DNA,‘羽蛇’的秘密全在里面。我没有选错对象,卡尔·埃赫卡是特例中的特例,他的基因里包含着蛇、鸟和人的因子,这些不同物种的序列被人为组合起来,然后形成了他。精妙的科学!”总统越说越兴奋。
“你的意思是,卡尔·埃赫卡是多种生物的混合体?他算是一种新物种了?难怪我们总觉得他什么也不是,其实是因为他什么都是!”老祭司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还不能定义为新物种,需要更详细的研究,但他已经逃走,只能靠这些血了。他的基因中有一半处于强化变异状态,也就是你们说的‘神’,不过奇怪的是它们正在衰减,或者说恢复变异前的原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长时间,如果他的寿命够长,他可能会恢复到普通人状态。基因中的另一半如我之前说过的,是不同物种的组合,这些东西属于人为稼接,后天完成的杰作。由于动物基因处于隐性,所以他才能保持人类形象,但如果有一天这类基因发生突变,动物的特征就会显现出来,他将变成半人半兽,甚至全兽的怪物。”
“听起来像是神话传说中的山精妖怪。”明荣夏感觉不可思议。
“也有可能变成蛇身、羽翼的混合生物,就像魁扎尔科亚特尔的动物形象——‘羽蛇’的标志,或者中国龙。或许这是他们的一项实验,‘羽蛇’长期致力于对自身的研究,他们一直想弄清自己是什么,我们也想知道。这对人类非常有用,如果有一天我们与他们开战,只有弄清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类才有可能活下去。所以这些血很重要,无论如何要保护它们。”
“但相反,‘羽蛇’会为了这些血与你拼命,因为你在窥视他们的秘密。”老祭司轻蔑地笑,“血与你的命谁重要?如果要保护你自己,立刻毁掉它们!”老人指住提箱。
总统立刻护紧箱子。
“我们不敢挑战盛怒中的响尾蛇。如果想同时保住血和命,建议你去中国,特斯卡特利波卡是‘羽蛇’的对头,或许他对你们人类的计划有兴趣。”老祭司不容通融。
总统看着明荣夏,最终下决定的人是他。
明荣夏始终是犹豫的。“向‘羽蛇’透露消息的是我。我也有责任。”
老祭司无奈地叹气,但仍表示尊重他的决定。
接下来,冈萨雷斯总统对特斯卡特利波卡产生了兴趣。很显然,总统不知道有关这位神的情况,他询问了怎样联系黑暗神的方法。明荣夏也不知该怎样联系他,两次去云上国都是由神选战士带路。总统没有再问下去。明荣夏问起了莉娜的情况,这一话题引发了总统的疑问。
“你知道莉娜的身世吗?她的父母是谁?特别是她的父亲,他是什么人?”总统突然问道。
明荣夏简直不知如何回答,莉娜生理学上的那位父亲是个神秘人物。明荣夏只能回答不知道,他反问总统为什么这样问,总统也没做回答。
到了晚上,莉娜即将被送回村庄,明荣夏听说她快到了,站在村口等待。村民们陪着他一起等,一时很热闹。
冈萨雷斯总统独坐屋中,在烛光下阅读报告。文章中有两份图表并排一起作为比较,一张图表署名“卡尔·埃赫卡”,另一张署名“莉娜·伊顿”,图表下的结论里写着“疑似血亲关系。”
第十六节 内部消息
莉娜只在与明荣夏单独相处时才向他吐露心声。他俩站在泉水边,莉娜突然扑入他的怀中,不需言语,他们已心意相通,所有痛苦、迷惘在沉默的相拥中融化。
经过这一次,对她来说复仇或许已经没那么重要,她以沉默为自己的任性抱歉。明荣夏深刻体会着她的痛苦。
“惠齐罗伯契特利在哪儿?”纳那华特辛四处找不着明荣夏,他看到了做木工活儿的彼德。
彼德·卡特刚学会怎么使用锯子,迫不急待地要给孩子们做架飞机模型。“金蜂鸟”中身体里流着神血的孩子在上次星战士的偷袭中已经全部死去了,这些小孩是附近村落的孤儿,或者嫁入村庄的新妇与前夫的孩子。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与莉娜在一起。有事吗?”
“酋长请他商量些事。”
“什么事?”
纳那华特辛不说话。
彼德对秘密最好奇,但对有人向他保守秘密最感到无奈。“好吧!我去找找。他们幽会的地方你不方便去,我担心被你撞见什么画面,污染了你纯洁的心灵。”他放下木块,不耐烦地拍去身上的木屑。
路过鸡舍。从里边出来的玛利亚叫住了彼德。这个女人不常与自己说话,彼德歪着脑袋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确定自己耳朵没有问题,玛利亚也没叫错后,他才靠近了这个举动神秘的女人。
玛利亚把他拉进了鸡舍,这里没人能看见他们。彼德甚至感到慌张,以为有不好的事发生。如果这个女人想对他做什么,他拼了命也要逃走;一是他不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女人;二是她那大个子丈夫会拧下他的头。
“乱想什么呢!”玛利亚从彼德眼神里就看出他的想法,朝着他的脑门拍了一巴掌。“我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需要弄这么神秘?”彼德故意瞅了瞅四周,鸡舍可不像谈正事的地方。
玛利亚不与他拐弯抹角了,直入正题。“今天早上,我给总统送早餐时听见他与他的部长在谈话。”
“很正常。他不是已经在村子里办公了吗?”
“听我说完!他们谈到了经济问题,似乎我们的经济不那么好了。我不敢多听,送完早餐只好出去。现在他们还在谈话。”
“怎么?对他的话题有兴趣?”彼德大致猜出玛利亚的意图了,她想要他去偷听。“你希望我为你打听后来的事?”
玛利亚露出恳求神情。“只有你才能帮我,我去一定会被发现,而且其他人反对我干的事。村里就你最开明。”
“你干了什么事?”彼德问。“难道说……你又去买了股票?”
玛利亚惭愧地把目光转向一边。
“你真的买了?你哪来的钱?”
“我向姐妹借了些。她们那时已经从股市赚到了钱,所以有余钱借给我,我们一起又买了股票。我丈夫还不知道,我打算赚到了钱再告诉他。”
“他如果知道了……得了吧!我为什么要帮你?上次你买股票已经弄得全村鸡飞狗跳,还惊动了总统!这次你又想玩出什么花样?”
提起上次的事,玛利亚很不好意思,但她恳求帮忙的决心没有更改。“所以你才要帮我。由于上次的事,我没办法随便出去了。听说经济状况已经没那么好,总统正在商谈这些问题,这可是第一手内部消息,我手里的股票该怎么处理,全靠它了!想一想,如果亏了钱,姐妹们讨债,我还不上,村子又将不得安宁。”
她握住彼德的手,恳求。彼德挣脱开。“你算是威胁吗?一点不高明。我还有事,酋长要见明荣夏。你的问题自己解决。”
“等等!”玛利亚堵住鸡舍大门,不让他离开,“我知道惠齐罗伯契特利在哪儿,他在与情人幽会,你们男人去不方便。我去找他。如果你为我办了这件事,等我赚到钱后给你分成。我知道你在做飞机模型。有了钱还用做吗?买套高档的!”
彼德低头犹豫。“这样吧。五五开,怎么样?”
“三七!我七,你三!”
“就五五!我干这种事可是要冒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