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寿宴过去,但还有些亲戚留在礼县游玩,段母去作陪,段言很久没回来,跟姐妹玩伴聚会去了。
段父大概是领着老爷子去了墓园,每年生辰第二天,都会这么做。
家中无人,段绪回家背了个背篓要去乡下山里捡松果,县里到乡下有公交,不算远。
见段绪就要出门,秦封问道:“要我陪你去么。”
段绪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我自己坐车去就可以,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吗?”
真是敏锐,仅仅路边一个不到一秒的对视,段绪就知道秦封接下来要去哪里。
秦封走上前,帮段绪捋了一下有些扭住的背篓带子,“早点回来,天黑了在山里不安全。”
“好!”段绪握住秦封的手亲了亲,“晚上给你炒松子吃。”
说完,段绪便出了门。
秦封坐在小院的竹椅上,望着段绪的背影渐渐消失,半晌,他收回视线,目光扫过院中的植物。
这座小院的建成,花了五千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难相信,一座小县城里的自建房会花这样大一笔钱,这当然不单单是建房的费用。
账面上,也不可能是这个数目。
宅基地的花费,是一千七百万,其中有一千万,通过各种渠道落到了市里某位官员手里。剩下的,也零零散散分给了不少人。
建材是指定在某建材商那儿买的,装修同理。
这座房子上上下下,都暗藏关窍。
秦封的目光注视着一棵不过人高的常青树,它立于院中正东的位置,它的周围没有一棵高于它的植物,那片土壤的所有养分,只供给它。
正东属木,五行同气,是紫气东来的祥和之兆。
迎吉祥,接好运。
然而正东种树,不仅仅是因为风水。
那棵树曾经种在一座老旧的大院里。
将它移植过来所花费的金额,是八百八十八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吉利的数字。
树木的价格,从来就没有合不合理一说,然而即便真的不合理,有心人也总有让它变得合理的法子。
一张证书,或者所谓镇宅之宝,它的价值,就会无限上升。
秦封轻嗤,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篱笆前的花草。
那儿有一丛郁金香圃,如今过了季节,花也凋谢了。
旁边是一丛秋菊,名叫沉香台,花瓣粉红飘逸,在阳光下瑰丽而灵动。
它是秦封去年带回来的,开得很好。
墙角背阴处,是一株君子兰,未至花期,需要好好养护。
这个小院里有许多被秦封带来的花,经段母养护,将小院妆点得温馨美好。
看了会儿花,秦封又浇了点水,随后将水壶放在石桌上,步行数十分钟前往禄江大桥对岸。
先前看到的那位纹身店老板开车候在山脚,见到秦封,他上前:“秦先生,我来接您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对岸的山不高,只是有许多台阶,也有仅供一辆车通行的道路。
秦封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那人沉默一瞬,退回车里,看着秦封踩上台阶一步一步往山上去。
这台阶修得宽敞,踩上一阶后,总要走两步才到下一阶,像是贴心为人提供暂时休息的余地,无需行色匆匆,挣扎攀爬。
走到第二十阶,秦封站定,微微转身,不远处的山下那辆车还在,里面坐着的人看不清面貌,但秦封知道,对方在看他。
他又把目光转向跨越整个江面的大桥。那座重新翻修后,夜里会亮起彩色灯带的桥。
他曾孤身一人走在年久失修的桥面,脚下是流动的江水,没有夜灯时,一眼望不到边,像是要将人吞没进无边的黑暗。
秦封回头,一步一步,踩过台阶,往上走。
秦封曾囿于四面环绕的山,那里贫瘠,落后,野蛮。
当他拼尽全力翻过一座山时,会发现,还有一座更高的山。
正如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台阶的尽头有一段下沉的地势,他爬上台阶,又要往下走。
他继续往前,走过一段狭窄的路,又是宽阔的通道。一座仿江南古式园林坐落在深处,大门无风自开。
秦封走进去,穿过喷泉石山,穿过缦回长廊,步入中庭。
正对他的木案上,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株鲜切火焰百合。秦封折下一朵,走进电梯,上到三楼。
这座园林很安静,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工作的仆人仿若机器,见到秦封也不说话,只微微躬身,便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电梯运行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无限扩大,秦封将手中的百合举到面前轻嗅,淡雅的清香充斥着鼻息,刺激着神经,他唇边带笑,走出停在三楼的电梯。
紫檀木桌上的纸质文件白得晃眼,桌后端坐一人,精密的手工绣面装点在黑色唐装上,手腕戴着一副市面上不曾售卖的宝石手串。
随着距离拉近,才觉那人身下坐着的不是什么名贵木料所制的木椅,而是一副通身漆黑的轮椅。
火焰般的花朵落在桌面,那人放下手中的笔,将它拿起,好巧不巧的,在秦封碰过的地方轻嗅。
秋水仙科的植物,美丽,含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眸微抬,“回来了。”
与之看起来冷淡雅致的外表不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喉咙受过损伤。
“秦爷。”秦封在木桌旁站定。
秦斯玄听到这声状似恭谨的敬称,无端想笑。旁人也就罢了,这个家伙只要规矩起来,只怕是没什么好心眼。
他点点下巴,秦封便自行坐好。
两人隔着桌面,距离并不算远,只消一抬手,秦封就能拿到秦斯玄面前的文件。
秦封的目光在那纸张上轻轻一扫,嘴角微微上扬,“黄家的?”
秦斯玄颔首,手中把玩着被无情折下的那朵形状颜色如火焰般绚丽的花,“你今天去过四木山了,放心,他出不来。”
有秦斯玄这句话,作为被黄威盯上的人,秦封该高兴。
不过即便秦斯玄不做什么,秦封也并不害怕,他轻轻摇头:“不,让他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秦斯玄颇有兴致:“又想到什么阴招儿了。”
“您说哪里话。”秦封柔柔一笑,端是一副恭谨谦良的模样:“我只是觉得,该遵守法律的审判,既然他有机会减刑到明年出狱,那就让他出来好了。”
秦斯玄眼眸微阖,凝视秦封的脸,没有从那张俊秀温和的脸上看出任何怨愤仇恨的神色,他轻笑:“也好,让他出来试试咱们的玩具。”
秦封看了一眼秦斯玄座下的轮椅,不置可否。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秦斯玄放下手中的花,往后靠住轮椅的椅背,忽地问道:“进展如何?”
他问得没头没尾,但秦封心领神会,他回道:“公司目前经营状况很顺利,工厂也在整改中,明年就能顺利开工。”
“嗯。”秦爷应声,“别的呢。”
秦封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
秦斯玄勾勾手,秦封起身走过去。
一只冷白的手掌抚上秦封的肩,将他拉低,然后手指移向衣领,折了折:“孟家的小公子,进展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爷手眼通天,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秦封轻叹:“我与他目前正在交往。”
衣领忽地被拉紧,秦封垂眸,握住那只手,一点一点将其掰开:“您勒疼我了。”
手掌被握住,代替了那朵花由人把玩,秦封轻靠桌面,低头看着秦斯玄。
虽是仰视,秦斯玄却半点没有局促与受制的姿态,他的目光幽冷,淡声问:“做过了?”
“做过了。”秦封颔首,“所有。”
“什么都做过了,进展却只局限在交往吗?”秦斯玄手指穿过秦封的指缝,扣住他的掌心,“退步了。”
“哈……”秦封没忍住笑了一声,“秦爷,那是天海市财政厅孟家的人,不是傻子。”
秦斯玄不语,只定定地望着秦封的脸:“时间不等人。”
秦封抽出手,反握住秦斯玄的手,在唇边轻轻挨了一下,笑道:“我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空忽然下起了凉凉的秋雨,段绪坐在老乡家的农家乐亭子下等雨停。
他脚边的背篓里装满了红褐色的松塔,松塔里装着段绪说要炒给秦封吃的松子。
除了对知识的渴望,秦封的爱好很少,养花和山里的坚果算是为数不多的两样,他似乎很喜欢生长在自然里的东西。
然而段绪观察到,秦封对这些东西表达出来的感情,不像是其他人对待喜欢的东西那样的态度。
更像是一种……需要?
他需要看见明媚的花朵,需要品味自然的果实。
果然是凤凰。
段绪看着自己满满的收获,心想:要到什么时候,秦封才会有真正喜欢的东西。
发自内心喜欢的东西。
不是那些会让秦封很累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在那之前,段绪会不停寻找。秦封需要什么,他就会竭尽全力拿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绪望着雨幕,脑海中浮现出与秦封结婚的那一年。
六年前,段绪的22岁,秦封的20岁,那是非常精彩复杂的一年。
那一年段家频频陷入各种风波,段绪学着秦封教他的处事方式竭尽全力维护,然而四面受敌,狠插一刀的甚至是他血缘上的亲人,又如何能转圜。最后矿山出事,段家深陷牢狱。
原本在19岁那年被段家送出国的秦封突然回来,力挽狂澜,将段家拯救于水火之中。
他救人的方式很复杂,也很简单。他提出与段绪结婚,合法继承段家所有资产,接手段家的一切,不停奔波周旋,最终成功解除危机。
段家其实早有不好的预感,不然也不会把秦封和段言一同送出国学习,又给了他们很多钱,保证即便出事,孩子们也能衣食无忧。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那样严重,也没想到还能挽救回来。
家中解除危机后,财产几乎损失一空,但好在人没事,一家人也算安心。
当休整一段时间,不是因爱而结合的两人前往离婚的路上时,联合段家二叔构陷段家的黄家人——黄威,开着卡车冲向他们。
那是一场极其严重的车祸,拼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架势。
结果很显然,双方都活着,在侧翻的卡车里的黄威受伤昏迷,轿车里的段绪几近濒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被段绪牢牢护在身下,只轻微骨折。
那不只是命运的眷顾,也是段绪拼尽全力圈出了一个安全的空间,破碎的玻璃与坚硬的钢铁穿进他的肉体,才没有伤到秦封分毫。
段绪无数次庆幸自己有一副强壮的身体,可以保护他最爱的人。
雨还在下,亭子里的段绪将手抚上眉骨的疤,轻轻摩挲。
他身上有很多这样狰狞的疤,在那场重大车祸中,几乎要碎裂的身体,被重新拼凑起来。
也是那场车祸后,段绪不再被允许开车。
他不知秦封有多少是出于感激才选择和他继续这段婚姻,可他放走过秦封两次。
第一次是预感家中会有变故,段绪的直觉向来很准,那段时间礼县所有矿产生意都出了问题,何况他们家还有隐秘的发现。
因此,段绪劝母亲将秦封和妹妹送出国念书,给了他们能挪用出来的大部分钱,即便家中出事,他们也能在国外安稳一生。
送秦封和妹妹出国的那天,段绪站在机场大厅。
国际机场很大,大到一转眼,就看不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段绪已经做好秦封再也不回来的准备。
段家给秦封的钱,可以让他毕业后也不用那么着急去辛苦工作,他可以慢慢想,甚至就算不工作,他的生活质量也不会降低。
或许,他也可以先成家。
如果段家没事,当秦封毕业归来时,若是带着爱人一起,那么段绪会是秦封最好的哥哥。
没有血缘,但最爱他的哥哥。
第二次,是家中危机解除,段绪提出离婚。
段绪没有那么卑劣,他知道秦封不爱他,所以不想困住他,秦封为段家做的已经够多了,即使是为了报恩,他也不能那么自私地领受。
段绪没想到会发生那场事故。
那一日因为要离婚,他的危机直觉被心里的痛苦掩埋,使他只能在车撞上来的那一刻打转方向盘,拼尽全力迸发出最大的力量扑向秦封,牢牢护住他爱的人。
秦封绝对不能出事——
凭着这股毅力,段绪愣是撑到救援人员紧急又小心翼翼地拆开破损的车将浑身沾满段绪血液的秦封完好无损带出去,才陷入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祸后段绪休养了很久,伤势恢复时,秦封第一次亲吻段绪。
连新婚夜都没有的两个人,第一次那样亲密。
如果秦封吻的是段绪的疤痕,段绪还能说服自己放手。
可他吻的是唇,温热的,柔软的,是段绪渴望了许久的亲吻,于是段绪忍不住贪心起来。
两次放飞自由的鸟,两次他都选择回到段家,回到段绪身边,那么段绪就会牢牢抓住。
段绪知道这段感情不纯粹,也知道秦封做了什么事,但是没关系,这一切,与段绪爱秦封这件事,没有关系。
因为无论如何,他对秦封的爱不会变。
即使到了死亡的那一天,段绪的魂灵也会深爱那只翱翔天际的凤凰。
段绪在看雨。
他在等雨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暧昧的水声与交错的呼吸声在静谧的书房里显得那样清晰。
秦封半躬着身,一手扶在轮椅扶手上,一手按住秦斯玄后脑,双唇相贴,呼吸缠绵。
在他口中纠缠的舌进犯每一处领地,像是惩罚,又像是教导。
按在秦斯玄脑后的手顺着颈侧移动,拂过动脉,手指扣住下巴。
唇分,秦斯玄睁开晕染情欲的眼眸,毫不在意扣住自己的那只手,粗粝低哑的声音响起:“去床上,还是说……你想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秦封身后的紫檀桌面,略窄,但足够。
秦封的手指抚上秦斯玄的喉结,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意融融:“秦爷……这么想要吗?”
秦斯玄眼神一凝,微微低头看向秦封的下身,又抬头与秦封对视,眉梢轻挑,意思明显。
如果忽略被唐装盖住也能看出的明显弧度,他这个眼神倒是有几分嘲讽的威力,可惜——
秦封直接按向那兴致勃勃的地方,轻声:“好硬。”
秦斯玄喉结微动:“还能更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秦封抚上秦斯玄的腰身,“那会更湿吗?”
秦斯玄顺着秦封手上的力道起身坐上桌面,握住秦封的双臂,“要多湿……得看你的本事。”
秦封不疾不徐地挑去对方下身的布料,露出光裸的双腿,他站在秦斯玄分开的腿间,手指伸向掩盖在黑色衣袍之下的腰腹,勾住内裤边缘轻轻一弹:“我有几分本事,您不是知道么。”
下身彻底一丝不挂,接触冰冷的桌面,秦斯玄分开的双腿微曲,环上秦封的腰。
忽地,一双手将他抱起,两人又回到了漆黑的轮椅上。
只是这次,是秦封坐,而秦斯玄,则面对着秦封双腿大开坐在秦封身上。
“秦爷,我只有半个小时,绪哥还在家里等我。”秦封温柔浅笑:“能动吧,毕竟,您又不是真的瘸了。”
“呵……”秦斯玄定定地看着秦封的脸,嘶哑的声线无端有些阴冷:“你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是有恃无恐吗?”秦封表情不变,掌心托住秦斯玄的臀,“那就是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该是‘恃宠而骄’才对。”
他拿过抽屉里的润滑放到秦斯玄手中,手指寻到那臀缝间的菊穴,揉弄褶皱,“您会宠着我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别人说,我是您的宠物。”
把秦封当作宠物,是外人对他最大的误解。秦斯玄放松身体,解下秦封的长裤。
这个喜欢以柔顺外表示人的人,有着最尖锐的獠牙。
功劳秦封享,骂名秦斯玄当。
把“主人”当作挡箭牌,四处树敌,还起了外心。
这算哪门子的宠物。
扔掉润滑,秦斯玄眸色冷然,双腿架在轮椅扶手,悬坐在秦封上方,扶着那根被他抚弄得硬挺湿润的肉刃往下坐:“是吗?”
龟头被纳入紧致火热的肉穴,秦封握住对方紧翘的臀肉,喉间溢出低哑的呻吟,“是呀……”
他低低地笑,掰揉那臀瓣,往自己身下按:“唔…全进去了,你真厉害……”
秦斯玄眉心微蹙,隐有痛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纳入后秦封也不着急让对方动,手指抚摸按压秦斯玄的穴口,想起什么般,抬起眼挑衅地看着秦斯玄:“没有戴套,秦爷果然很急。”
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赶时间让人自己动,刚坐进一个龟头又被他按着吞入,让一向能忍的秦斯玄猝不及防感到疼痛,却说这样的话。
但秦封会反省吗?
不会,他甚至继续说道:“哎呀,忘了说了,孟家那位不让我碰别人。”
“秦爷……怎么办呀,要不您还是起来?”
他笑意盈盈,说出的话直往秦斯玄逆鳞上戳。
秦封是背着秦斯玄接触的孟诩宸,礼县的暗线铺好后,他就打算踩着新的跳板往上攀。
他和秦斯玄有共同的利益,互相利用,但他从不把自己当做任何人的所有物。
他的野心,从来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县城。
他的人格,也绝不受制于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斯玄出身神秘,是和秦封一样忽然出现在礼县的。
又或者说,秦封是跟着秦斯玄,把目标定在礼县的。
秦封出身于一个贫穷,落后,封闭且野蛮的山村,母不详,有一位终日酗酒赌博的“父亲”。
秦封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利用自己的优势获取生存资源,因为那所谓的“父亲”只会压榨他,从不养育他。
幼时的秦封唯一的目标只有活下去。
长大一点后,他对外界有了浅薄的认知。
他讨好村里的大人,讨好村长,获得被送去镇上读书的机会。
秦封很聪明,所有人都在说他们村里要飞出一只金凤凰,他的书读得越多,他的朋友也越多。
盯上他的目光,也变得邪恶。
不是所有人都见得别人好,他越是“金凤凰”,就越有人要毁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五岁那年,秦封接到一个“任务”。
把镇上外地来的住在楼房里的女孩,也是他班里的班长带回村。
秦封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带一个女孩回去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秦封抗拒且厌恶,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尽力拖延。
还有一年他就上完初三,就可以去县里或者市里上高中,他很快就能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村里因为他的不听话,断了他的生活来源。
秦封的生存资源需要竭尽全力去争取,可村庄能给予的资源有限,他再努力,别人也不会给他太多,因此他一直很消瘦。
中学的班长是个善良的女孩,善意地请秦封帮忙,并付给他合适的酬劳。
有时是帮她遛狗,有时是替她买东西,有时是为她写作业……
她总能在秦封窘迫的时候,施以援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法对这样的人下手。
他不要像村里的人那样麻木。
秦封坚信,自己是不一样的。
秦封努力在没有成年的年龄养育自己,很快得到一个机会,他看到了一张家教的广告,不限学历资历,只要能教,就会付薪酬。
这对一个总被因是童工而拒绝的人来说十分难得。
秦封找上门时,第一次对“阶级”有了清晰的认知。
和村官装腔作势的作态不同,这家人,十分温厚有礼,并不因秦封的年幼而看轻他。
但秦封没有握住这次工作机会,原因无他,对方的孩子所学习的知识和概念,秦封没有学过。
哪怕他的成绩一直是全年级第一,他没有看过、没有学习过那些新奇又复杂的,只是小学阶段的知识,是不争的事实。
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经站在了绝大多数人无法攀登的顶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里,仅仅是一个小镇。
小镇就有那么多的未知,那么更远,更广阔的天地呢?
超越阶级的认知,往往使人感到痛苦。
但秦封宁愿痛苦。
因此,即便没有得到那份工作,他也努力找机会和那家人接触。
去听他没听到过的故事,去见他没见过的风景,去了解他没了解过的人。
他像一团海绵,贪婪地吸取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可以供养精神的养分。
然而好景不长。
“父亲”来学校闹事,不让秦封继续上学,秦封顶着同学各异的目光,从容地背上书包离开。
只要他还在村里人眼皮子低下,不听他们的话,他就永远无法安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决定逃离,立刻。
回村的第二天,他放跑了村长家的羊,羊圈并不在家旁,因此村长过了一天才发现。
他骂骂咧咧满山找羊,然后在秦封家屋后发现被棍子敲死的羊羔。
“我爸喝醉了。”秦封眼神胆怯地说。
秦封的“父亲”醉了就爱使用暴力,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喝醉了杀掉一头不大的羊羔似乎也算可信。
然而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村长的利益受到损失,必须有人来承担。
秦封的“父亲”拿不出钱,于是再次让秦封去完成“任务”。
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换那一头羊。
秦封反抗,被打了一巴掌后,畏惧又瑟缩地应下。
他们给他三天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天,足够秦封完成逃离计划。
醉马草,又叫断肠草。
秦封夜里偷偷出门,在几家牲畜圈里扔了拌在草料里的醉马草。
夜里牲畜都睡着了,白天才会吃草料,剂量不大,起效也不会太及时,但只要起了效果,就够那群牲口忙活一阵,无暇管他。
秦封偷偷收好重要物品,在村里人的监视下去了镇上,约班长见面。
他牵着班长养得胖乎乎的,品种叫做萨摩耶的白色大狗,走到之前应聘家教的地方。
因为先前去过几次,那家的小朋友记得他,给他们开了门,监视秦封的村里人无法靠近,就在不远处开了个老虎机玩。
秦封从小就乖巧懂事,很会讨好人,没有人会觉得他敢忤逆养育了他的村子,也不觉得他会逃跑,即便逃跑,这十万大山,他如何出得去。
“哥哥,你要去远方吗?”
那位小朋友送上自己的零食,摸着胖乎乎的大狗,仰头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封在班长诧异的目光下点头:“是,所以,请你帮帮我。”
秦封的出逃,在一个15岁的女孩,与9岁的小男孩的帮助下,顺利完成。
通过小男孩家的秘密花园绕到山背后的秦封看向班长,“天黑之前,让你的家人来接你,不要相信任何接近你的其他人。”
班长隐约感觉到什么,皱着眉担忧地问:“包括你吗?”
秦封回道:“包括后来的,千千万万个我。”
他没有说是“包括我”,因为“我”不带恶意,可后来的千千万万个与他相似带着“任务”而来的人,不一定会留手。
班长本就是外地来的,她见过外界与这里的不同,也见证过秦封的“亲人”如何对他,见此,她点头。
秦封带上简易的行囊,带上拂过柔软狗毛的短暂安宁,带上冲破桎梏的理想,逃离大山。
“xx山路,是国道,爸妈带我坐车过来的时候就是通过那里。”
“山里好特别,来的时候,我看到大片大片的红杜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xx有片草地,草地里立着一座坟,我原来住的地方没有这样的坟,只有黑色的墓碑。”
“还有……还有……”
秦封昼夜不停,饿了就吃小男孩给他的面包和糖,困了就躲在草丛和石洞里睡觉,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他不敢上大路,凭着在小男孩家记下的地图,在山里奔走。
他不记得走了多久,只知道东西都吃完了,山也翻过无数座,他嚼着野花,含着野果,他看到了小男孩说的草地里立着的坟,看到了已经花落的杜鹃树。
xx国道,意味着已经离开那里很远。
没有人抓住他。
他成功了。
也自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哈……你、轻点啊……”紧紧箍住阴茎的肉穴忽地收缩,秦封搂着秦斯玄的腰,将脸埋在他颈侧,“弄坏了怎么办……你要守活寡吗?”
“我的又不是不能用。”秦斯玄看着秦封状似乖巧温顺的发顶,腰腹用力,起伏吞吐起来。
“呼…是、是能用……”秦封掌心贴着秦斯玄的臀肉,鸡巴被肠壁套弄摩擦,“呜、啊……但我,不想用。”
这种事早在一开始就定好了,此刻秦斯玄也不反驳。
“秦封。”秦斯玄又一次深深纳入,“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要做的事我也替你办到,作为回报,别惹我生气。”
他指的,是秦封刚才说的姓孟的事。
“好啊……”秦封抬起脸,轻吻在秦斯玄唇角,“都听你的。”
你是我的老师,我的伙伴,我怎么会惹你生气。
但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为什么要生气。
“秦斯玄,你动快点……”秦封面色潮红,呼吸微乱,嘴上却是不满地催促。
身上的人动快了,他又开始挑刺:“唔!太紧了,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斯玄越是高高在上,秦封就越要语言挑逗他:“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自己做么,怎么感觉生疏了。”
他引导着对方,从疾到徐,从贬到夸——
“对…夹好,吸住它,慢慢起来……”
“啊……坐得好深…你里面好热呀……”
从头到尾,按照他的心意来。
……
“秦斯玄,喜欢我操你么?”
“秦斯玄,我要射在里面……不许清理。”
让人,只能顺从他。
“呃、唔!”秦封靠着椅背,迎着秦斯玄下坐的动作往上顶,黑色衣袍精致的暗纹在眼前晃动,他听着对方沉闷的喘息,阖眸抵在深处尽情释放。
只用一个姿势把秦封坐射,腰腹和四肢的力量受限,秦斯玄有些疲惫,腿也犯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素来不会示弱,只是望向座钟,“唔…超时了。”
不止半小时。
秦封眉眼微弯,刻意曲解:“嗯……是操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