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能自己去吗?”
“求求你,艾玛,和我一起去嘛!这可以帮助你忘记亚当啊!”
唉,亲爱的蒂丝,你又何苦多说这一句呢?
11:00 am
我花了痛苦不堪的一小时,以不人道方式扭曲着身体,做出奇形怪状的动作,看的我自己都要吐了。不过,我承认运动后的我的确舒服多了。
因此,当我、瑞秋和蒂丝抵达罗佛斯的熟食店时,感觉神清气爽。
可是接着灾难降临,罗佛斯今天竟然请假。
“他为什么请假?”可怜的蒂丝问着罗佛斯的助理,“昨天晚上他道别吻我时,没提到今天要请假的事呀?”
“他吻了你?”这可是个消息,以他们三年来不曾真正交谈的纪录看来,算是惊天动地的大突破。
“是舌吻吗?”
算准瑞秋会这么问。
“没啦!只是轻轻吻在脸颊而已。”蒂丝低头看着她的蛋糕,“好了,我放弃了,他对我根本没兴趣,竟然请假躲我!”
我们相对无言的啃着海绵蛋糕,一会儿对蒂丝的坎坷情路仰天长叹,一会儿对我的悲惨遭遇摇头不语,瑞秋则提出全新的「恐惧承诺新种男人」论调。
“He is
your noble gas。”瑞秋很权威的说。
当我们同时以茫然的表情望着她时,她又加以补充说明。
“他的电力满载,所以处于稳定状态,完全不会受到别的原子吸引而作用。”
这理论既不特别鼓舞蒂丝,也没让我觉得人生并不悲观。
因为我们根本不明白这同我们失败的爱情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想问:
难道这世界的优质男人已经绝种了吗?
软柿子变硬了
待办事项:
1.把沙发和地毯送干洗(删掉),干嘛多此一举?
2.收拾东西(删掉),去血拚一场。
3.在搬离前打扫公寓(删掉)其实,几个油渍渍的盘子、散落一地的食物碎屑,加上地毯上的酒渍,应该会让整个家更有个性,而且,绝对会让亚当发狂,真棒!(再说,我还打算再赖个一阵子呢!)
7:00 am 星期日
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并猛灌了半壶咖啡让自己清醒。蒂丝和瑞秋认定如果留我一人在家,我会为亚当的被判和升迁失败,而做出自残的举动。我实在不懂她们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因为我根本就是怕疼怕的要死的没用家伙。
我对亚当最了起的报复,撑死也就是毁了他的家,譬如把它整个漆成红黑色调(具有绝对象征意义──黑色代表爱之死,红色代表我心在滴血和报复)玩玩这种小把戏。
不过我和瑞秋也认定蒂丝会为和罗佛斯约会无望的事而想不开。虽然蒂丝一向温和,可是她毕竟是半个意大利人,你料不定那一半的拉丁血液什么时候会让她失控。
而我和蒂丝倒也有理由相信瑞秋有相当强烈的自杀动机。修彼得,一个月前加入瑞秋实验室的顶尖科学家,也是瑞秋的老板,简直是她的克星。因为他比瑞秋更加聪明绝顶,这点我们当然没胆对瑞秋说,最重要的是,瑞秋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对同事颐指气使,因为修彼得不吃她那一套,但这点我们也不能对瑞秋明说。她提起他时,前头总要加一长串的咒骂,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有人去提醒修彼得,瑞秋是跆拳道呤终饧拢俊 ?br />
出于上述种种对彼此身家性命安危的考量和“挚友难寻”的信念,昨天晚上吃完饭、喝光亚当珍藏的好酒后,我们一致同意,今天早上一起去健身房好。
说到亚当的珍藏美酒……其实……他的浅色沙发才真是面目全非,我想瑞秋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怎能甘于落后?也
「不小心」洒了些酒在米色地毯上,过分么?不,这是他应得的!
虽然,大周日早上九点就在健身房碰面相当具挑战性,我们还是决定向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因为我们要彼此扶持共度人生的最低潮,或者说的实在点,除了这些朋友,我们也都没有共度周末的另一半。
练完瑜伽之后,我们去华盛顿大道上一家很棒的西班牙餐厅吃早餐,蒂丝严禁我们再去光顾罗佛斯的熟食店。虽然熟食店的生意或许不会因此一落千丈,不过海绵蛋糕的销售量应该会会大不如以前吧!
在可口蛋糕的抚慰后,我们决定出发去疯狂购物。
我们要去逛所有过季服装店,所有。
在经过这阵子的风风雨雨之后,去逛过季服装店好像有点变态,我马上就要露宿街头了,好像应该把时间花在找新住处上,或者开始打包;我的工作尚无着落,我该开始浏览一下纽约时报,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
可是在瑞秋送我的生日礼──Donna
Karan礼卷的诱惑下,我早已经度过“可怜的我,为什么是我?”的阶段,进入愤怒和憎恨亚当的坚强阶段,以下就是我的计划:
计划一:先不急着搬出他的公寓,凭什么他这个混蛋和史黛拉在巴拿马风流快活,而我要在曼哈顿满大街的找住处?
计划二:绝不辞职,我是受害者,如果我走了,到真的让亚当这个混蛋称心如意的倾吞我的创意了,我偏偏要证明给大家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明天我要和人力资源的贾辛莎再面谈一下,永远不要再和亚当共事)
真想不通,他在做出如此让人恶心的行为后,还能象个没事人一样!更让我气愤的是:他刚刚从巴哈马打电话给我。
就在我要出发去车站时,电话响了,我以为不是凯尔问我为什么没参加反电子色情邮件聚会,就是那些讨厌的电话行销员。
我实在痛恨别人要我买些我根本不需要的废物,可是又难以招架他们咄咄逼人的态度,这就是为什么我设定来电显示和语音信箱。
“喂!”我的声音又粗又大,象吃了呛药一样。
“艾米琳,是你吗?”
天啊!竟然是亚当,我好像中了邪,一听到他那熟悉悦耳的嗓音立刻就想扑过去,真是没出息到家了!好在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被我PASS
掉了。
“没错。”我冷冷的回答。
“还好,我还以为你是那说话没好气的瑞秋呢!”
在毁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之后,这个无耻的人又开始污辱我的好朋友!他今天甭想高高兴兴的放下电话,我要让他人快活在巴拿马,心痛在曼哈顿,等着吧!
“只是打来问问你的周末过得还好吗?”他装得好像无限关心,“周五晚上的生日派对好玩吗?”
真他妈的!
“再好不过了,”我说,“而且,你的公寓看起来焕然一新,你一定会爱上我新刷得红黑色调!”
“你说什么?”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亚当额头紧崩,大惊失色的样子,我露出得意的笑容。气死吧!混蛋!
“真是太神奇了,你知道么,亲爱的,几桶油漆就可以让世界颠覆。”我乘胜追击,“你的周末怎么样呢?史黛拉说巴哈马的风光美极了。”开始电话那头是令我兴奋的沉默,不过亚当很快就恢复镇定。
“亲爱的,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无聊透顶,一大堆会议,哪儿有时间享受风景?还不如待在曼哈顿好呢!”
他怎么还有脸叫我「亲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