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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无关。”褪下黑衣的冷酷男子,干脆道。
“但是没法把她丢到医院。天堑,我恐怕要分点神。只两天的时间,这里你能守好吗?”
天堑嘲讽地干笑,清俊男子说:“好吧——等一会儿整点联系的时候,我问一下她吧。”
“相信我,兰——儿——”天堑故意拖长了声音,清俊男子一脸尴尬,“你以为她会做出‘丢在医院别管,死活随便’这样的决定吗?”
“她也知道,这里是很重要的。”清俊男子——兰儿如实说。
“白莲花的情报都是你负责收的,难道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天堑嘲弄,“兰——儿——你以为,拖到这个时候,那一位会做什么决定?”
兰儿的表情有些深沉,天堑说:“你若真是心疼她,就别告诉她这事。出了问题,她日后也能撇清。”
于是兰儿点头,“好。就这样定吧。我去看护湛歆爱,这里交给你。天堑,虽然已经——但是人命关天。”
天堑桀骜地笑了,兰儿摇摇头,看了楼上那窗口一眼——在心底稍稍叹息,而又痛快地离开。
于是,天堑守了整整两天,虽风平浪静,但他丝毫没有松弛。
这一天,临近黄昏,他再度确认了“原初”成员——尤其是湛飘雅的状态后,准备退到楼下,湛飘雅拦住他,“那个……天堑。”
“说。”天堑冷漠道。
湛飘雅脸色灰白,眼圈黑肿,显是几宿未安眠的结果,“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场表演啊?”
“谁告诉你——”天堑压低声音,“这是表演?”
“可是,可是你俩给他们那么多钱……”
“我给你钱了?或许应该是我帮别人找你要钱吧?”天堑冷哼,“很恐惧吗?和监狱比,哪个恐惧?”
“……好,我继续做下去。那我能……能去医院吗?上次医生说,他大概很快就能——”湛飘雅小心地提出请求。
“不行。”天堑冷道,“你若是配合,再坚持两天,一旦大功告成,论功行赏,自然会帮你摆脱罪名,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过日子,而且是有钱有靠山的舒服日子。”
湛飘雅垂着头,开始哽咽。
天堑从不搭理这套,干脆点了湛飘雅的穴,丢她到客厅沙发上,又吩咐其他人“看牢这个女人,每人再加三百元”。随后转身离开,到了楼下,检查一圈周围的行人——只是普通居民。
稍微松了心,背过身子的刹那,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高筒靴在地上咔嗒两下——他猛然绷直了背。
“孙桥!”
黄昏,树影婆娑,小红车前,米白色的风衣外套,于夜风中飘忽。
方丹霓站在那里,注视着孙桥的背影。
“我知道是你。”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要小看月亮和小宗的对话,拐来拐去,不过就为了说出一句话——让那句话,能出来的不经意,却在日后有理可据。关键啊……
嘿嘿……俺先不透。
其实其实,这一章,真的露了很多消息哦。
☆、第十三章 蓬蓬头上的脑袋
贾文静尝试了两天;队长只是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小贾;你就是为这个圈子的事情,才被停职审查;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不该你管的,不要管;好好休息吧。”
她无功而返,来到医院——程澄基本康复。看着空椅子,贾文静道:“人呢?全想起努力工作了?”
程澄说:“八女王去办事。戴翔的伤情有变动;小罗和卓接到他家的消息;赶过去了。”
“起码留一个啊!”贾文静不满,“那话说得可真对,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前女友就是比不过铁哥们。”
“也不能这么说啊。起码卓和小罗,会放下正常日子,来救湛蓝,救我。”程澄平静地说。
贾文静摸她脑门,“怎么如此懂事了?”
程澄轻轻后仰,绷着脸,不说话。
贾文静黑面,“姓孙的带走湛歆爱?”
程澄哼哼唧唧,“他为什么带走湛歆爱呢?”
“你让他带走的啊!”贾文静点她额头,“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可是——可是——为什么是湛歆爱,不是湛思露呢?我又没指定人选。湛歆爱确实比湛思露好看。”程澄嘀咕。
“湛歆爱是湛蓝的亲妹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这么简单。”说话的是岑娇娜,她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老姐,嗯哼。”晃晃速记卡片,贾文静心领会神,程澄问:“是什么?”
岑娇娜边笑,边把卡片给了贾文静,“少儿不宜。纯洁的小姑娘就不要看哦。哎,我走了后,那两只表现如何?人呢?”
程澄重复理由,发现岑娇娜听了“戴翔”二字,脸上忽红忽白忽青,她忙岔开话题,“嗯——对了,下午,方丹霓给卓打了电话,问他在哪儿,卓就说了。你们说——虽然可能性极小吧——她会不会来这里看我?”
“来了就赶走。搞不好她和宗锦是一路货色,不用对她客气。刚好我特他妈想骂人。”岑娇娜坦率表示。
“她也参与了救湛蓝,而且做得非常好,至少和湛蓝是一国的。”程澄道。
岑娇娜嗤笑,“是啊是啊。救出湛家的牢房,外头海阔天空的,她老板正好随心所欲地杀嘛!”
程澄思考一下,紧张瞪眼,“不——会——吧——要你这么说,那方丹霓和宗锦——难道是一国的?”
“我想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吧。”贾文静将地址塞到衣兜里,“丫头,我有点事情得先走——”
一声脆响后,玻璃渣子仿若天女散花,岑娇娜和程澄捂住脸,双双尖叫——窗子炸开,数十只傀儡蜂拥而入,它们停顿刹那,手臂齐伸向刚从被子后探出脑袋的程澄。
贾文静抄起椅子,砸到傀儡堆里,“跑!”
她大喝着,与岑娇娜一并拉上程澄,迅速奔出门。
方丹霓走过来,“孙桥,回来了为什么不和大家说一声?”
天堑——孙桥转身,利落地摘下墨镜和口罩,“谁告诉你的?”
方丹霓轻笑,掏出烟盒,意欲点烟,手腕却让孙桥扼住,烟盒落到地上,手掌连同上半身都扭曲了角度。
“说!”孙桥森然。
“放手!”方丹霓吃痛而愤怒道,“别忘了我们登记过,我是你老婆!”
孙桥眉峰一耸,方丹霓的泪和汗就给痛出来,“丫的——”
“谁告诉你的?”孙桥冷声道,“我不问第三遍。”
方丹霓狠笑道:“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爸不要我妈和我了,我妈也气死了,我没什么亲人了。死了又能怎么样?只是我得提醒你,我若是死了,没人跟你去办离婚,恐怕你还要当个死者家属,处理我的后事呢。”
孙桥面无表情,但他却松开方丹霓的手腕,搂上了她的背,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低头,亲到她的唇上。
方丹霓的眼睛睁得无神,被大风吹得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她的身躯从僵硬到松软,欲伸手环住孙桥后背的时候,却让对方猛地推到楼门里——外套被扯落,孙桥又断开她的线衣纽扣。
方丹霓冷静地任凭他动手,“打算在这里上?”
孙桥说:“既然你承认我是你丈夫,那我行夫道,是天经地义。至于地点嘛——”他拉开方丹霓的毛线衣,双手覆在那两团衬于淡粉保暖衣下的柔软上,挑起嘴角,慢慢揉搓,“这里避风,光线也暗。这个时候不会有太多人经过……或许——你喜欢到楼外做?”
方丹霓环上他的肩,“对面有个招待所,或者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