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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2 / 2)

“很好!太好了!她罩门已破,不足畏惧!我知道她的老巢,我去追杀。”宗锦自告奋勇,当下打起了空间挪移的法诀,于银白光中不见了踪影。

湛蓝筝一面警戒,一面偏头,看到湛思露已被孙桥制服,又看到孙桥手中的迷魂珠,不由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无比自豪。猛然想起妹妹的伤势,急忙道:“小爱如何了?”

她看向被孙桥小心放平在地面上的湛歆爱——这姑娘仿佛睡着了,一动不动,浑身透着一股冰冷。

湛蓝筝不安起来,她不敢去看湛歆爱,而是看孙桥。

“……对不起。”孙桥凝视着湛蓝筝,轻轻说。

☆、第二章 神逝

尚未入秋;还在盛夏,西山绿油的枫叶,却在冲天霞光下;被浸染成一团团火红,它们起伏连绵着;仿若一条条血河在山体上奔涌,汇到一座蜿蜒峡谷内——那里有漫天漫地飘扬的白纸花;不停歇地飞舞。

天际忽现一团红影,重重坠地,砸的满地白纸花受惊般飘零。她捂住胸口;咳嗽连连;飘过的白纸花立刻被泼上血点。她看了那鲜血一眼,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极端愤怒的情绪,勉强平息下去,盘膝而坐,红袖轻甩,素手掐诀置于胸前,一抹暗红仙光亮起——银白光自侧面毫不留情地打来,她惨叫一声,双手手腕同时飙出喷泉般的血。

“堂姑安好,小侄前来拜见您了。”

宗锦自柔和光芒中走来,法戒正在上方熠熠生辉,连洒下来的阳光都在这份低调的光明中黯淡下去。

“宗锦……你这个……卑鄙小人。”姎妱萎顿在地,两手动脉都被割断,鲜血止不住喷涌。但她并未如寻常人那般很快昏迷然后死亡。身为神女的她,受此重伤,也只是面色发白,唇无血色罢了,“你……你竟能破我的罩门……真是反了你这个小杂种……快快为我护法,我要速速疗伤。”

宗锦站着没动,姎妱冷道:“想借机除掉我?哼,不要以为破我罩门,让我受此重伤,你就能如愿以偿地让我消失!宗锦,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为我护法!你若再不服从,以下犯上,大逆不道,那么——宗锦,等你父亲回来,我定要让他——”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宗锦动起来了。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踩过白纸花,在一片薄脆断裂的声音中来到姎妱身旁。盘腿坐下后,法诀一转,宗家法戒流下温柔的银白色光芒,包裹住姎妱。

“小侄已为堂姑母架起结界。不知还需小侄做什么?” 宗锦恭敬道。

姎妱虽有惊讶和疑惑,但还是得意地笑了,“你确实比那贱 人宗堰识相得多。”

宗锦垂下眼睫,一抹杀气刚从瞳孔中飞掠,“可小侄还以为,堂姑母定要追究小侄与姑母作对、打斗,并破了姑母罩门一事。”

姎妱摆正了身子,抬起双手——手腕还在滚滚冒血,她并不在意,只微蹙眉头,“既然你能坐下为我护法,那么我允许你为自己辩护。”

宗锦微笑说:“堂姑母睿智!知道小侄定有话说。姑母,您一定要知道,小侄的最终目的,是要彻底毁掉湛家的。而今湛家已是天翻地覆,其余脉,不足畏惧,而主枝内耗剧烈。试看今日湛家局面——德高望重的湛修慈已被湛明嫣和湛思露重伤至昏迷不醒;湛思露炸死了湛明磊,还杀死了湛思晴,又逼得她亲娘湛明嫣跳崖,设计让陆微暖自尽;湛虚衡自废功力远走他乡了;湛歆爱这会儿大概已经死了。偌大一个湛家,本是枝繁叶茂的湛家主支,而今还剩几人 ?'…99down'如此人伦惨剧,令旁观者,唏嘘不已啊!”

姎妱听他介绍湛家情况,唇边浮起笑意,手腕血流减缓,她随手掐诀要为自己疗伤——但疗伤是要专心致志的,那么,她就无法继续听宗锦的辩解。手诀松懈开来,姎妱只是从随身瓷瓶中摸出一粒丸药吞下,脸色减缓,“继续说。”

“是。”宗锦谦卑道,“小侄的确是和湛蓝筝联手了,也的确是没有听从堂姑母您的传召,立刻赶赴西山听姑母垂训。但是,我留在湛家不到半年,湛家就成了而今这七零八落的模样。姑母——”他拖长了声调,姎妱似笑非笑,“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吗?不要蒙我了,湛家这几个月来的动向,那陆奴和湛奴,早已一五一十,汇报于我了。她们可没说你半句好话。”

宗锦笑说:“我猜她俩也都没告诉姑母,湛思露其实也答应和我联手,并结成同盟了。我们的目的就是对付湛蓝筝。姑母,您看到了吧。我留在湛家,和湛蓝筝订婚,和湛思露联手,左右逢源,看她二人明争暗斗,牵连到整个湛家,而我却毫发无伤,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那些我没收拾成功的湛家人,一一落马。堂姑母,在您眼里,湛思露和陆微暖都是您的人,可在我眼里,她们只是达到我目标的两枚棋子罢了。而我的目标是什么呢?”宗锦凑到姎妱耳畔说,“自然是将湛家毁掉,为姑母您出气,再将湛家死人的人头骨都制成皮球,供姑母闲暇时打蹴鞠用;若您想换种皮料,就用湛家人的皮——”

“得了,真是恶心。”姎妱冷哼,“龌龊的人皮,想想就很恶心——宗锦,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你布置的一个局,目的就是将计就计,引湛蓝筝和湛思露上钩,设计她二人鹬蚌相争,你渔翁得利吗?”

“姑母睿智。”宗锦奉承道,“小侄这样做,一是为一己之私心;二是为给姑母出气——要怪,就怪湛家真是不长眼,怎么就冲撞姑母呢?”

“湛家冲撞我?哼!他们倒是没那个胆子!”

“那姑母何以对湛家如此……”

“并非湛家,你们整个玄黄界都让我厌恶!只要是他无涯的地盘,他无涯管的事,就都让我不悦!”姎妱冷道,“万年前那场大战,就是无涯将原本站在我们这边的神仙们给劝走,使得我们势力大衰,这才失败。我会被伤到根基,无法修炼不破金身,还被贬黜到这凡间无名山头凄凄冷冷,一住就是万年!这份羞辱和苦楚,说出来怕也寻不到知音……唉,无非就是成王败寇!他无涯可真是那边的头号功臣了!”

宗锦恍然,“我还当姑母只痛恨湛家,那我们宗家……”

“什么‘你们宗家’,分明是‘你的宗家’,宗家还有谁吗?哦,差点忘了,你有女儿了,不过就是个小婴孩,一捏就死,算不得真正的人。宗家就你一个光杆司令,我本也懒得寻宗家晦气。只可惜你有个不要脸的娘,竟敢勾引我堂弟雍寂——”忧郁一叹,“弟弟就是那样禁不住诱惑,可我又怎能怪他呢?还不是那些凡间女子,恬不知耻!湛青岳和湛明菲都诱惑弟弟做了那事;湛明婵也是不要脸地踏了两条船,弄得无涯和弟弟都心猿意马;最可恶的是宗堰!你们两家,可真是让我恨到骨子里!”

宗锦默然不语,一抹杀机掠过。

姎妱低低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厌恶湛家了吧?无涯是湛家的顶头上司——这,还并不足以让我如此愤恨,说到底,还不就是湛家出了那样一个掌门——湛、青、岳!可真是不要脸!为了恢复功力,先对着无涯宽衣,无涯那孬种滚了。这时候若换别个女子,总该知道廉耻,穿衣离开。她倒好,无涯跑了,也不嫌丢脸,竟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对我弟弟解起衣带!结果他俩——”姎妱气得发抖,仿佛那并不是几十年前之事,而是正在她眼前上演的活色生香。

“姑母息怒。好在湛青岳并没像我母亲那样,带出个小麻烦。”宗锦赔笑道,“倘若真有了小麻烦——哈哈,我还知道孝顺姑母,一心一意毁掉湛家来让姑母欢心;可那湛青岳的独子湛修慈,若是给姑母当了侄子,可真是糟糕。”

姎妱淡淡道:“湛修慈?你错了,其实我对那湛修慈,还是很满意。”

宗锦诧异,“难道他也和小侄一样,身在曹营心在汉?”

“他?”姎妱冷笑,“不是。若以人心冷暖论之,你比他强上几倍。至少你不许我伤害你的朋友,你的女人,还不让我随便说你那贱 人 娘。”

宗锦双拳握了握,又松开,“您说的是。湛修慈确实冷漠——”

“无情。”姎妱道,“只是毕竟是他为我报了仇,我有时候也会给他点面子——至少湛明婵,湛蓝筝,都能活着从西山离开。若不是湛明婵那小 贱 人又让我那弟弟心猿意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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