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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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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且说挺心,这几日忙完了葬礼,挺生还是准备了拿点钱于他。挺心不好收,只道,“如果是死了其她人,这钱我是要的,死的是自己的大娘,如今收了这份钱,也是于心不安的。”挺生见他执意不收,也只得就此作罢。偏两个儿子,又一个手头紧,便要想向老头子借点钱。老头子没同意,只说自己最近的法事情做得少,没有收入。“你头天才去作个法事,今天跟你借点钱,你就叫苦。不愿意借就直接说,作儿子的也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只怕是又私心,偏袒了姊妹中的那一个。借给那一个了,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的。”挺心见大儿子如此说话,立即回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偏袒那一个了,要说偏袒,你们三几个姊妹我都在偏袒。这手掌,手背,都是自己的肉。那一年我在外做法事找的钱不是用在你们身上。你的兄弟,妹妹都没有什么说法,偏你在这里乱嚼舌根。”老大见挺心发了火,也只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你也不必动气。”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吵闹,却不知道那二媳妇听在耳朵里,夜里回去对丈夫说老头子又拿钱给老大,只道,“现在娃娃没有学费钱,他老大既然都给老头子借钱,你还是可以去给老头子借点,看看老头子给不给。”次日,老二又把挺心请到屋里头,少不了叫苦连天。老头子就已经知道二儿子的意思。心里装着不知道。老二不得已,就说出了,借点钱,多几日有了就还。挺心只咬定自己没有。那二媳妇就认定了老头子偏心,在那里摔碗打盘,给脸色。挺心看在眼里,憋了一肚子火气。匆匆地出了老大的房。回家来,老大知他去了老二那里去,也猜测他私下动了点手脚,那大儿媳妇也跨下脸来。老头子也当没有看见,心想,“给钱给老大,就必须给老二,现在两边都不给,俩头都得罪了。好在自己还能够争钱吃饭的,如今只是手头有几个钱,稍微没有依他们的心愿,他们尚且如此,一但老了,动不得了,到那时候,没有钱拿给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这样想着,就忍不住长吁短叹,出了家门,在外面闲逛,只想碰个亲戚来诉诉这心中的苦水。不知觉又来到挺惠的家里。那挺惠此时候,也没当公社书记,在家里做些家务活。见挺心来了,让他坐会儿。自己依然忙自己的。那挺心就叹了口气,不过说了儿子们不孝顺的等语。一语未了,那挺惠丢下手头活,对挺心说道,“你是个好人,你亲叔爷都是你斗死了的,现在,你受儿子的气,也叫一报还一报。”那挺心忙道,“那里有那个事情。”一边说,一边拔腿便走。“没有,我们马上喊了这附近的亲戚来问。”挺惠还在后面大声嚷他。挺心没想到挺惠提起了几十年前往事情,嘴上虽然不承认,心理面也开始发虚。惶惶然地出门,又撞见挺惠的老公,见他急匆匆地从院子里出来,留他吃饭。挺心只道,“还有事情。”原本就想找亲戚来诉苦,没料到碰了一鼻子飞。回到家来又不敢说,一个人躺在屋里唉声叹气。想到几十年前的事情,难免又有些悔恨。

过些天,挺德又在县城里接了法事。就邀请挺心下县城里来一起做这法事,这挺心顺便借机到挺章这边坐了一会儿,正好撞见挺章又有些感冒,头晕目旋的不能起床。那国香正好在外面说风凉话,道,“好,对了!就是这样的。要不然她总是说你这样药吃杂了,那样药又多吃了。现在你也病一下,就知道厉害。”见挺心从外面进来,也不再言语。忙又招呼挺心坐了。两个人不过是扯了会儿闲话。这挺心便问起姐姐。国乡道,“她在房里,病了。”一便说,一边进屋。见挺章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便道,“你兄弟来了。你还是出去一下。”说罢,又出来了陪挺心说话。这里挺章也就强打着精神走出来。挺心忙道,“姐姐,你又怎么了?”挺章道,“没什么,不过是偶感风寒,过两天就好了。”说罢,又要留他吃饭。这挺心就道,“我在大街上还有法事,没做完的。不过是顺便过来看看。既然你病了,就多注意休息。我这就去了。”挺章也不挽留,依然回去睡觉。中午时分,出了一身汉,方觉得好些,起来喝了些开水。就有大街上的庄老太太,因见挺章没有出来摆摊子,顺路过来看看。少不了就摆了一阵自己的家屋事。无非就说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不好。又说自己准备搬进幸福院去。省得和儿子媳妇见了面又吵架。挺章忙道,“幸福院恐怕没有自己家里好的。”庄老太太道,“不一定,幸福院的田代表,原来和我是制衣社的同事,她让我搬到她那里去。我也去看了,还是可以。实在不行,我就准备搬进去了。”说罢,告辞而去。

原来,这庄老太太,和那田代表都曾经是制衣社的职工,两个人时常在一起工作,也是无话不摆的人。后来,那田代表也成了居委会出了名的积极份子。虽然没有文化,又做过居委会的小组长,文革期间,自以为可以代替张主任,终究是弄了一身骚,反被那张主任算计,做了居委会的人大代表,后又被张主任摆弄去这管理孤寡老人的职务。俗话说,幸福院的住的都是孤人,不是孤人进去都会变成孤人。没想到自己,进了这幸福院,做了幸福院的最大的官——孤人的头。这些年下来,果然自己没有子女,成了孤寡老人,心里面虽然嫉恨那张主任,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好得自己在幸福院象个土皇帝,日子也逍遥。

你道这田代表是谁,正是那昔日的汤组长。其丈夫姓田,这些年丈夫已经死了,大家只记得其夫家的姓名,反而忘了其本姓。又因为那居委会张主任跟她有些不和睦,她也不愿意别人再提旧事情,也高兴街坊叫他田代表。70年代初,政府把这幸福院迁移到河边上的大院子里来。这一年,田代表还不到50岁。庄老太太家在大街上的巷子口对面坐,于是偶尔在巷子口相间,难免叙昔日在制衣社的情谊,自此也就也就经常来往。

田代表最近知道庄老太太和二媳妇不和睦,就免不了带她进幸福院去玩耍。这庄老太太见众孤寡老人无不清闲安详。心里也是十分羡慕。只想,“来这里,有人替自己做饭,吃饭有人敲噹噹,衣服也是有人洗的,政府每月还有几块钱用的。也没有人来和自己拌嘴,到少了些烦恼。”于是,私下里竟然有了进幸福院的想法。这田代表也极力怂恿,庄老太太就认为有了后路,这底气就足了起来。每和儿媳妇吵架,她也就非要吵个结果出来。又不时候,说自己有退路的人,不怕和儿子闹翻。他那儿子是个好性子,只是一味地拿庄老太太当母亲看待,却又想要照顾自己的老婆,少不了也是左右为难。偶尔劝了自己的老婆要息气,又来劝自己的母亲也不妨碍让着点,大家就可和睦相处了。这庄老太太,只是看儿子劝自己,看不见儿子私下劝媳妇,又只觉得儿子偏袒了儿媳妇,又牵扯出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房子是丈夫留给自己的等语。还不解气,又回头和这田代表摆这龙门阵。这田代表也是乘机说道,“你儿子和媳妇现在穿了连档裤子,来摆布你,日后你动不得了,看你怎么办。”这庄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少不得说了,不该说的话。道,“我怕他,我那老头子,死的时候,给我留了几大千块钱,又留给房子。我怕他干什么?只是如今还有这母子的情份,我太忍了这气。”庄老太太一心在这里说气话,自己发泄情绪,却道出了自己的秘密。等气稍微歇了,才觉得说漏了嘴,又道,“田代表,我们这么好,我告诉你这些话,你可千万不可告诉别人。”这田代表道,“这是当然,我们情同手足,将来你受媳妇的气不过,就直接搬了来住。到时候,我给上头的人说了,就行了。”庄老太太心中自是喜欢。

这日,那庄老太太又和儿媳妇吵架,就又找了田代表,说自己想搬进来。那田代表便带了庄老太太进院子,单独看了一间房子。但见那房子地面坑坑洼洼的,那庄老太太又嫌弃那间房子太烂,田代表道,“我们这幸福院,都只有这条件的。如果非要装修一番,也只有先向上面申请,还须等上面批准,需要些时间。”这庄老太太听罢,也只得先等等。谁知道,她那儿媳妇就以此做了把柄,动不动说出这件事情来激压庄老太太。老太太非要挣这口硬气,来催促田代表。田代表也只是拿话安慰,实在催促得没办法子的时候。这田代表也就让庄老太太自己先垫着,等日后上面拿钱下来再还她。这庄老太太也就信以为真。果真掏出点钱来装修。刚完工,庄老太太就搬了进幸福院。自己垫付的钱,到了年底,却又没有了下文。田带表只是一味地拖延。幸好钱不多,时间一长,庄老太太就不再把那点钱放在心上。

庄老太太的儿子起初以为母亲是在说气话,等这老太太进了幸福院,这才慌了手脚,又来几次三番的来劝老太太回去。那田代表对庄老太太的儿子道,“老太太自己想进来,你作儿子的就不必勉强,等过一阵子,老太太气消了,她想回来的时候,你再来接她。”老太太儿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挨的又近,老太太想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回来。这样想着又叮嘱老太太道,“想回来时候,只要打个招呼,做儿子的即可来接。”

这里田代表,自是对这老太太象自己的老人一般,事事按照老人家的意愿去办了。庄老太太要吃烧白,田代表就依了她做些烧白。办,实在是当天办不了,过几日,又给补上,少不了其余的孤寡老人也都跟着享受,众人见老太太如此得势,都来恭维这庄老太太。老太太也都自以为有了新家,就更是不愿意回家了。儿子每每来过问,这庄老太太又不时添油加醋说了这里的许多好处来。儿子见此也就渐渐得过问得少了,只是在节日里来过问一下。第二年,儿子又因为工作调度,要去新疆上班扎根,媳妇也跟了去,就想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里没有照顾,就想邀请老太太也去。这庄老太太哪里肯去,不管儿子怎么说,死活不愿意去。儿子也只得罢了。这里田代表见他儿子走了,心里暗自高兴。少不了,又假意地劝她跟儿子去。庄老太太道,“我这儿子也不是亲生的,他也是有自己亲生的父母在,如今也只是图我还动得,可以帮他带孩子,将来动不得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如何摆布。索性早些断了靠儿子的念头。在这里幸福院里面快活一日是一日,也不用受他们两口子的气。”这田代表私下里又去对庄老太太的儿说了这些话。庄老太太的儿子听后也就死了这心,临走时候又来看望老太太,才去了新疆。

田代表见庄老太太的儿子远去,便又向上头当官的说了庄老太太的情况。只说他是有儿女的人,又有房产的人本不应该进这幸福院。如今儿子走了,只是这房子按政府的规定先要收回才是。民政局的有关领导听了,也就同意了。这田代表就回头对庄老太太道,“现在,你的情况我已经向上面说了,上面说你是有儿子的人,又有房子,是不符合政策的。你儿子的情况我已经向上面说了,上面已经准许了。就是房子的事情,还没有说准。”这庄老太太道,“我现在要了那房子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儿子去了新疆也不回来了。原本就是政府的,现在就退给政府。”那田代表忙又趁热打铁。帮办了手续,让这庄老太太签字画了押。

年底,这田代表的干儿子俗名九九,因在农村超生二胎,村干部要罚款,他没有钱交,村子里的干部就牵了他的猪儿,拆了他房子,这九九在农村里呆不下去,就私下里把自己两口子和两个娃娃,一大家子搬进幸福院,混在几十位孤寡老人一起,开伙食。一大家子反而全靠这田代表来养活,那负担也是不必说的。俗话说的,提内损失提外补,这田代表就开始在孤寡老人身上打些主意。政府原本给每位孤寡老人老人5元钱零用钱,这田代表就只给每人4块钱。克扣下来就进了自己的腰包,帮成自己的几个孙女的费用去了。众老人也没有谁敢啃声。这时间一长,就有老太太私下里给庄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原本并不在意的这每月的几块钱的,如今有人提起,她也就去则问了田代表。这田代表平日里对老太太们向来是说一是一,并没有人敢违拗其意愿的,今日这庄老太太进来时间不长,却敢挑自己的毛病,免不了满肚子火气,又不好发当面发作。一时,也只得先忍了这口气。说道,“自己帮老人们积攒起来,将来备急用。现在民政给幸福院的钱少,不够用的。许多地方也是需要钱来修理的,买砖铺地,死人火葬都花费这钱币。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日后也就还给大家。”众老太太们无不高兴。这庄老太太也顿觉自己威风八面,只当自己才是这院里的领导一般。田代表背地里对庄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她儿子也是个好吃懒做习惯了的,如今有这么个当官有钱的老娘,供养自己,便又不愿意出去找事情做。每隔几天又来借田代表几块钱。说是借,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借无还的。田代表少不了又骂他儿子是个不挣帐的家伙。最后又迁怒于那庄老太太断了自己的财路,平白无故地少了这笔收入。

《第二章 我的母亲(十) 》

第二年,民政局又通知田代表,因为财政吃紧,最好让幸福院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准备让幸福院在空着的土地上建个旅馆;用旅馆的的收入来养活幸福院。那田代表自是高兴,领了这差事,就开始行动起来。

眼看这材料都已经备齐,又请了工人来施工。好不容易看见要盖起来。那天夜里,那守夜的老头子因为睡过了头,工地上的值钱的建筑材料悉被偷走。这田代表也只得向上报了。民政局的领导也下来调查,不过是走了会儿过场,向田代表说了财政困难,旅馆的事只等明年再说。

就这样盖了一半的旅馆没有了下文。这田代表又去编庄老太太,让这庄老太太借些钱出来。只说道,“这工程是民政局批了的,只是钱还没到位。你先借几千块,等上面的钱下来了,就还与你的。”见庄老太太还有些犹豫;这田代表免不了又三番五次地去说过些好话,还提起了多年前庄老太太垫付那二百元钱,只说到时候连那两百元钱都一齐还。还把自己向上面打的报告给庄老太太看。庄老太太见上面果然提到了自己曾经垫付的二佰多元钱。这时候;庄老太太想着自己没有什么牵挂,田代表待自己亲如姊妹。何况是借钱,总还是要还的,转念又觉得数目过于庞大,心中还是有些顾忌。但最终还是从自己的积蓄里面挤了几千借与田代表,又让田代表出了借条。

半年后,工程完毕,民政局又来人敛收了。那田代表只说自己垫付了些钱,竟然只字不提庄老太太。上面又表扬了这田代表,还发了些礼品与她。此时候,这庄老太太见自己借出去的钱没有回信,私下就问了这田代表几回。这田代表少不了说钱没有到位之类的话来搪塞。私下里却趁老太太不在,以清洁工进去帮忙收去庄老太太的床单和衣服裤子为名,让自己的干儿子撬掉房门的锁,换了里面的所有东西。那庄老太太回来,忙去质问,又让这田代表拿回他的衣物。这田代表见她急成这样子,知道那些借条不在她那里。因道,“大家的衣服,院子里的所有床单都集中拿去洗了。”这庄老太太又去后院里去找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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