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能说话,成了一个木偶。这时,师父手一动,给我拍一下,那股如电一样的东西消失了,我又重新可以动了。我嘘出一口气,回答说:“好了,师父,我知道了。对了,师父刚才是什么功夫,好神奇的,让我动都动不了,这是什么功夫?”
师父哈哈大笑说:“这只是很普通的功夫,叫电定功,在丛林界,会电定功的人,不计其数。”
我越来越觉得神奇,反问说:“师父一定去过很多丛林吧,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其它丛林是什么样子的?”
师父说:“有一天你一定会闯荡丛林的,何必着急一时,我是不会向你提到丛林界的事的。”
他一向不愿意向我透露一些我未知的事,这让我的好奇心变成更加重。我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闯荡丛林,成为一个很出名的人物。不过,我也深知,像师父这样的身手,未必是丛林界的大人物,所以,在没有学好师父教我的功夫,我还是不能冒然闯荡丛林。
他走到火堆边,将肉杆拿出来,一块香喷喷的兽肉到了他的嘴巴边,他一口吃下兽肉,显得异常开心。望着我,没有说什么。他吃饱了,就坐在一边。我走过去,吃了剩下那一块兽肉。吃完了,我便坐在他身边。他没有说话,静静望着一个方向,似乎在想什么。我很想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人生活在一个深林之中。人最怕的是孤独,一个人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
他望久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好象在他的一生中,还有一些遗憾的事。见他叹息,我马上问了一句:“师父,您为什么叹息啊!”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说:“师父其实一生中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可是,师父知道在有生之年,未必能够完成的了,所以……才会叹息!”
“什么事?”我问。
“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孩子,你会成为一个大人物,我的眼光没有错。当我第一次看见你,以为你是一个野蛮的人,后来,我仔细观察之后,知道你并非一个野蛮的人。所以,我才将你带到此地,希望你能继承我的意志,去完成一件我这一生不能完成的事。”
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听得朦朦胧胧,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闭口不语,静静望着他。当他叫我孩子的时候,那一刻,我想到了父母这样叫我的情景。我很喜欢别人这样叫我,尤其是我的长辈。
我这样问了一句:“师父,既然您有一件大事不能完成,希望我能替你完成,那么,就请教我高明的功夫,让我早点学成,替您完成它啊!”
师父只能苦笑。不再说什么,他就是这样,想说话时,引起你去说,不想说话时,你怎么说也没有用。我见他不说话,便不语。不久,他又开始说话了。他说:“孩子,好吧,见你有如此练功之心,我就从明天起,教你〈〈不老神功〉〉上最基本的功夫。”
我第一次听说〈〈不老神功〉〉,相信这是一种罕见的功夫,学好这种功夫,一定会成为一个功夫十分了得的人才。我并不知道,这种功夫,比我的家传功夫〈〈波家功〉〉更加难学。得悉师父愿意教我功夫,我兴奋的整天没有睡好。
清晨,我醒来时,师父正坐在雪地上,那么安详,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知道这是师父的一种练功境界,我希望自己将来也能象师父一样,成为这样一位大师。我望着师父,跪在他的面前,微笑说:“师父,您老人家起来吧!”
师父没有醒过来,坐着,一动不动。我知道他一定听到了我的话,但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起来。我就那样坐着,究竟坐了多久,我自己都不清楚了。我以为师父一定将昨天的事忘记了,但还是跪在地上,没有爬起来的意思。大概到了下午时,师父才眼开眼睛,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让我感动有些恐惧。我深望着他,低着头,说:“师父,请您教我功夫吧!我一定会用心学习您高明的武学的。”
“好,孺子可教。你有此恒心,我就放心了。我会将〈〈不老神功〉〉的功夫全部教给你,不过,我有一点要声明,你学了我的功夫,永远不可以背叛我,无论我是好是坏,你要永远忠于我,还有,你不可以学其它宗门的功夫,只能用一种功夫对付你的敌人,知道吗?”
我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波家法〉〉,便说了一句:“师父,其实徒儿从小就习一种家传功夫,叫〈〈波家功〉〉,因为从小就熟背这种功夫,我怕在不小心的情况下,用出这种功夫,所以,请您宽恕这一点,我保证,除了〈〈波家功〉〉外,我不会用第三种功夫。”
师父深望了我一眼,过了很久,忽然他一掌向我劈过来。我根本没有防备,当场就被他劈昏过去。我醒来时,已经是2天之后的事了。师父见我醒过来,让我坐在雪上,问了我一句:“现在,你还能不能想起〈〈波家功〉〉中的内容?”
“〈〈波家功〉〉是什么东西?”我这样问了一句。我这样一问,师父哈哈狂笑起来,因为他已经将我的脑内有关〈〈的家功〉〉的记忆击碎了,并让那些记忆碎片,无论重合。
他笑过之后,马上说:“现在你可以跟着我安安心心学功夫了。”
师父当时击我头部的阳20穴部位,那是人体大脑记住功夫的部位,他一掌将我的脑海中的〈〈波家功〉〉武学击碎,再植入新的武学进入,我就完全能忘记有关〈〈波家功〉〉里的武学了。后来才知道,要让一个人功夫全失,就要攻击对方的阳20穴。
忘记家传武学,我便从此开始专心学师父的〈〈不老神功〉〉了。然而,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容易,在我学的过程,我遇到了很多困难。师父给我出的第一道难题,就让我有点吃不消。那就是让我当场脱下衣裤,一丝不挂。这种场面,我从来没有见试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决定走这条路,我就必须选择这样走。
下雪天,我在师父面前,在一个雪地上,脱下了衣裤。冷风如刀,刮在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冷感让我上气不接下气。我全身颤抖,站在师父面前。师父望着我,看了很久(他一向这样),然后才这样说了一句:“好,你马上坐在雪地上去吧!”
啊——(天啦)
我懵懂了,不相信望着师父,不知道他是要我的命,还是真的在教我功夫。我不知道这么办,很想重新穿上衣服,站到火堆中去。只见师父哈哈笑了几声,瞪着眼睛骂道:“蠢货,你是不是一块学功夫的料啊!”
这样骂我,让我想起了在长河号上那些不快的岁月,那么多人那样看我,不断取笑我,我还记忆犹新。我再也不断做那种没有血气的人,我要坚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我握着手,任冷风拂扫着我的全身,走到雪中。冷冷的雪地是如此冰冷,脚踩在雪上,似乎麻木了。但我还是要坚持住。如果站在上面都觉得冷的话,那么坐在雪上,又是这样的感觉呢?——这一点不需要再强调。
坐在雪上,冰得我的屁股又痛又刺冷。我恨不得马上爬起来,整个人扑在火中,哪怕被火烧“香”。但是,我镇住了。而且气息也超越来越微略,我这才明白,气喘得越少,就不会觉得冷。果然,我的呼吸停止了。雪包围了我,让我变成一个雪人。
雪化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春天了。这个冬天,我就成为一个雪人,过了一个冬天——这也是雪眠吧!感觉很舒服。雪化后,恒光照射着大地。树木开始生长,新鲜的空气,弥散在深森中。我全身赤裸,坐在地上,直到看见一套很新的兽皮大衣放在一个木枝上。我羞得有些脸蓝,马上奔到木枝上,将衣服穿上。帅气十足的我,挺着胸,向四周回顾。师父不在这里,我便在这里等他。
绿皮古树窝上的几只白鸟又飞在树杆间,欢快叫着。我望着白鸟,冲着它说:“喂,白鸟,你好,请飞过来。”
“波达,你好!”一只一语白鸟飞过来。我伸出手,让我飞到我的手上。我望着一语白鸟,摸着它的头,它眨着眼睛。我慢慢喜欢这种白鸟,像喜欢旺来兽一样喜欢这种鸟。没有东西喂它,我觉得过意不去,一边摸一边说等有东西回来,再给它吃的。
它很听话,任我摸着它的头,静静飞在我的手上。它那流线形的羽毛让我摸上去特别舒服,摸着摸着,它似乎就在睡在我的手上。我觉得它更回可爱了,接着,我听到另一只白鸟叫着,似乎正在同这个白鸟发信息。我手上的白鸟见同伴回来,展翅飞上了古树,回窝去了。见它飞走,我便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看见了很久没有动过的柴刀,微笑了一下。
如今春回大地,一切又开始平静。到了晚上,我才等到师父回来,他来回了一只野兽,那只野兽很大,我很快将它活剥了。剥完兽,烤好吃了,我便开始问师父我在雪中呆了多久,他说不知道,原来他在不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