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办法,交税就交税吧,人家皇帝老儿他可不是傻子,有钱赚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尤其是这桩生意可是他那做事十拿九稳的宰相爱卿做的,他不宰他宰谁?
柳依月之所以要宫傲寒这样是因为她深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福泽后代的一个大买卖,这翼铎地大物博、国泰民安是一个富有的国家,马吊这种娱乐性极强的香馍馍岂有不垄断之理?而在这种封建时代,要垄断一个行业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律法的形式加以确定。所以,只好请皇帝老儿帮忙喽!幸好他的胃口不是很大,只需交百分之一的税率。
另外,柳依月还提出了办制作木类、玉石类马吊的工厂、作坊,广聘木工、玉匠和工人;在四郡广开马吊馆;印刷马吊的游戏规则,开设马吊学习、培训班等等。
一时间,翼铎全朝上下狂烈地刮起了一股打马吊之风。这宫家的马吊呀,可是上至皇上、太后、嫔妃,大臣,下到商要、黎民百姓一个个莫不是爱不释手的。
……
“大嫂!大嫂!”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宫成明风风火火地朝正在亭中与宫老夫人、秦玉珂、刘雪芸打着马吊的柳依月走来,太过高兴的他连自己的母亲大人也都忘了问候。
“二叔找我有何事?”打出了一张“东风”,柳依月回头好奇地望着来者。
“大嫂你看………这是上个月的帐本!”宫成明自豪急切地翻开一本厚厚的帐策。
“玉莲,你来顶一下!”看宫成明似乎有正事要谈,柳依月起身唤在一旁看得眼馋的杨玉莲来顶角。
“嗯!好!”正中下怀,杨玉莲开心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瞧瞧!”来到了亭外的一处石凳上,柳依月接过了帐簿。个、十、百、千、万、十万……六十万?!六十万两黄金!哇,六十万啊!除去了税款还有六十万!就一个月的时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翼铎百姓也太有钱了吧?
“太好了!我们发了!”抱着帐簿,柳依月兴奋地高呼了起来。
“月儿所为何事如此开心?”这时,宫傲寒低沉地声音自柳依月身后响起。
“夫君,你看!”柳依月献宝似地把帐簿一递。
“嗯!太好了!月儿你又立了一个大功。” 拦着柳依月的肩膀,宫傲寒不怎喜形于色的脸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夫君!成明,咱们饮水要能思源,月儿想从这马吊的款项中拿一些出来,用以投资、增设学堂,以资助那些好学、有才的穷家弟子。另外,月儿还想开设几家便民药房,以低价为那些无钱医治病痛的百姓谋福利。”钱财终究还都是身外之物,多做善事才是根本。天性善良的柳依月在现代的时候就常常参加各种慈善活动,经常捐款捐物那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在历经了四川汶川大地震之后,她更是频繁地参加各种捐赠。
钱,取之于民,也要用之于民。哪里都有穷人,哪里都有需要帮助的人,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日行一善,纵使是穿越时空柳依月始终不会忘却。
“嗯!这个主意甚好,让成弟去安排便可!”大掌轻轻在柳依月肩头抚摸,宫傲寒低头与柳依月四目交视。他的妻子如此善良,他这做一国宰相的夫君岂有不支持之理?
“嫂嫂宅心仁厚成明无地自容,成明一切听嫂嫂安排。对了,嫂嫂,这马吊在南郡的生意成明已擅自作主交由了嫂嫂的娘家打理,一切的收入也均归嫂嫂的娘家,还请嫂嫂恕罪。”
“谢谢你,成明!月儿没能陪伴在爹娘身边敬孝,你如此这番也算是我为他们尽的一点孝心吧!”与宫傲寒交握着手,柳依月对宫成明的体贴感激不已。尽管,她与那个柳依月的父母素不相识,但是她愿意为她的家人做一点事。因为,如果没有她,那她也遇不到她现在的夫君。是她,是那个柳依月给了她这段情缘,是她让她找到了真爱和幸福。
有事在身宫成明下去了,只留下了柳依月与宫傲寒独坐。四下无人,柳依月深情地偎依在宫傲宫怀里。
唉,那个柳依月的家人有自己照顾,那自己的家人呢?谁来照顾?呜呜—爸爸、妈妈、奶奶、姐姐、弟弟月儿好想你们。
“月儿勿需黯然,过些时日为夫告假陪你回南郡探亲便是!”看出了妻子的落寞,宫傲寒把柳依月拥在怀里体贴地说。
“夫君!呜呜呜………月儿好想他们…………哇!”从小就离不开父母,如今又是这样的相距很可能是生离死别的两个时空,思乡情切,家乡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柳依月不禁悲从中来落泪低泣。
“乖,月儿不哭!有为夫在!为夫这两日就去安排!” 柳依月的眼泪让宫傲寒心疼极了,他低头以食指轻拭掉柳依月豆大的泪珠。为了使妻子不再伤心,他这日理万机的宰相当下决定告假一些日子陪妻子回家省亲。
“谢谢,谢谢你夫君。”泪眼婆娑,柳依月感激地依进宫傲寒情中。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有个男人宽厚的膀臂可供依靠,那她会一辈子感激这个男人。柳依月就是这样,她很感激而且也很爱这个给她依靠的男人。她知足了,有一个这么呵护她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就算让她柳依月背负冒牌的罪名她也心甘情愿。
这天,宫傲寒不用去上早朝,他穿着一套浅紫色的常服在厅里陪柳依月吃着早饭。
撩起一缕散发挂回耳边,柳依月轻轻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豆浆,然后慢慢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这时,她想起了一件这两天来一直挂在她心头上的事。
“夫君,一会你陪我去一下账房好吗?”
“夫人去账房有何事?”把一根金黄金黄的油条撕成了几段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宫傲寒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柳依月。
“我想给府里的下人们加点月钱。” 夹了一小块油条放到豆浆里泡,然后夹起吸了豆浆胀满的油条美美地往嘴里送,柳依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外人都广布善德了,对自己府里的人又怎能吝啬?
“哦!”了然地应了一声宫傲寒又低下头继续吃着早膳。
“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宫傲寒的淡然让柳依月觉得有些被忽视,她不禁凑到宫傲寒面前期待地看着对方。
“很好,月儿这种事决定便好!”被粘到不行,宫傲寒不得不认真地表态赞同。
“哦!”有些扫兴但又是意料之中,柳依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闷闷地低头啃起了油条。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的夫君对这种鸡毛蒜皮不感兴趣。不过算了,他这个人性格本身就这样,“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月儿,一会我陪你去账房。”看着柳依月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捞着碗里的豆浆,宫傲寒摇了摇头没辙地轻笑了起来。
“呃?是真的吗?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些恍惚,柳依月不太确定她所听到的。但是,当她看到宫傲寒微笑地点头时她傻傻地笑了。太好了,他知道!他知道她想让他陪她去账房!好厉害哦,他明白我的意思。
“小荷,你去帮我传个话叫内务曲总管到账房来!我一会和姑爷过去。”
“是!”
……
随后,用过早膳柳依月和宫傲寒交握着手出门向宫家的账房走去。自从邑州治水回来,宫老夫人就召集了府上所有的下人、管事,把这府里的所有大权都交给柳依月了。所以,现在的柳依月成了真正的当家主母。
“参大少爷,大少夫人!”
不久后,宽敞的账房里二十多个账房先生、伙计和因匆匆赶来。
“都起来吧!”见宫傲寒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柳依月不得不做主寒喧了几句。她那没有任何当家主母的样子,让匆忙赶来怀疑是大裁员的大家暗松了一口气。
“吕总管!曲总管!”坐到了账房内厅,柳依月叫来了在外厅候着的这账房的总管事和内务总管事,而她身边的宫傲寒则是事不关已地只顾喝茶。
“奴才在!”
“吕总管、曲总管,从这个月开始府内所有的奴婢、家丁,厂里的师傅工人、作坊里的伙计,账房管事等等,只要是我宫家的人,一律每人增加十两银子的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