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2 / 2)

呼!总算在马儿快趴下的档儿赶了回来,任务总算完成了!否则,八百里飞骑密函被耽误了就算他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这会,他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前来送信的来者自站到了面前那抹高大的身影后,神情明显的松懈了下来。是的,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惊险了。回想起近十日来的林林种种,想起这加急密函的失而复得他不经暗暗庆幸起来。真的亏了他多管了一下闲事,不然,这由御王爷亲信亲自护送的、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之际托负的密函怕是早落入了那几个专为密函而来的武功    高强的贼人手里。真是太好了!密函可以保住了。看来,平日娘教他的:没事多烧点香真的是很有用的,这不,上天保佑他以一敌十,马不停蹄跑了几天终于保住了这封重要的信函。

不过,大家为何这样看他?难不成他头上长了两个角?脸上开了朵花?

顺着大家的目光,来人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哦,原来是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散了、乱了,胡子长长了,衣衫裂了好些口子……呃………如此有碍观瞻确实有点失礼了。不过,这回来的一路上他一心想的只是快点把那十个贼人收拾掉并且甩掉那几个不知来路的尾巴早日把信交到主公手中,其它的可没时间顾及了,就连上一次吃饭是几天前他也不记得了。所以,当然也就没有时间顾及个人门面问题了。反正,他这个样子除了主上外谁也认不出他是谁不是吗?既然,没人认识那面子问题也就自然不重要了啦。

自我安慰一番,来者便无视他人的惊讶老神在在地枚在了原地等待命令。然而,亭中那具伟岸的身影并没有理会他递上来的信函,相较来者最初步入亭中时的神色匆匆和风尘仆仆,宫傲寒似乎置若罔闻,他看起来有些傲慢又有些似乎像是一个真正博弈的名家所特有的从容。只见他头也不抬,似乎并不为外界的干扰所触动,只是气定神怡地左手抱着不知何时已在他怀中酣然入睡的稚儿,以右手那指甲被修剪得十分干净、整齐的修长食指和中指优雅、稳健地执起一枚白棋从容地落在棋盘上,然后淡然、自信地一笑:“岳父大人,您请!”尔后才微微侧身接过来者递上的信函。

寒兄亲启:

寒兄,适才依计对黑容威进行讯问,果然获知一重要消息……

咦?怎么静悄悄地?

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忘记了方才夫君那肉麻兮兮的灼热眼神,柳依月好奇地抬起了小脸。跟着众人的眼光,柳依月不染纤尘的水漾花容直觉地朝那聚集了众人焦点的不远处的亭内望去,这一望不得了,她差点很没礼貌地笑掉了大牙。

哈哈!哪里来的洪七公的祖师爷?唔,不是她柳依月以貌取人,而是对方真的很“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呀!他人挺高的最少也有175,零乱的长发像稻草般好像好几天没有梳洗了,毛茸茸的胡子密不透风地遮住了整张脸比那圣诞老人还夸张,只不过他的是黑色的而已。看他身上的衣料应该也是上等货,只是这会却像被撕成条的拖把一样零零碎碎地挂在身上,就连贴身的内衫好像也破了好几个洞,从那敞开的口子当中似乎看到了几道血痕。他脚下的黑靴也残破得不堪入目,甚至有好几处不堪重负地干脆出卖了它的主人□裸地露出了几个黑不溜秋的脚丫。

他好可怜!而且还受伤了!

这是柳依月在仔细打量了这个入闯者后的第一感觉。他如此风尘仆仆地给夫君送信而且看夫君阅信的神情,这封信一定很重要吧?可是,来人叫夫君主公?那么他是谁呢?跟在夫君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柳依月知道只有夫君的亲信手下才会这样称呼夫君,可是,夫君的亲信中能有资格近身亲自给夫君送信的除了李、陈二将和风雨雷电以外就没有谁了呀!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死光光如今已在杜滟琴手中寒兄当谨慎视之,另外那黑风寨二当家申力坤身份成谜、行踪诡秘寒兄亦当慎重。”

无药可解的“死光光”在杜滟琴手中?!申力坤?哼,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我倒要看看这胆敢谋划如此雕虫离间小技,挑衅堂堂冀铎上了权威的申力坤倒底是何方神圣?

线条分明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宫傲寒缓缓地将手中的信默默收入怀中。待再抬头时,面对对面仍在棋局中苦苦寻求破敌之计的岳父大人柳仁海时,他又换上了那副平和无波的俊脸。“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有事在身恐不能再作相陪,扫兴之处还请岳父大众原谅!”

……

对方没反应。

咳!咳咳………

“唔………怎么了?贤婿莫急,容老朽再琢磨琢磨我一定会找出你的破绽的!我就不信这个邪……”答非所问,这不信邪的嘴里还不时嘀嘀咕咕叨念着什么的柳仁海敢情是还在思考女婿宫傲寒上一棋的对策呢!瞧他圆睁的双目旁那几乎快被皱纹爬满了眼角、鼻尖快贴上棋盘,手里握着一枚已经快被他捏熟的黑棋的滑稽样,宫傲寒不经逸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哈哈哈………岳父大人谦让了!好,您老就慢慢琢磨琢磨,小婿还有公事要办请容小婿失陪!”

“哦!原来你有事啊?好!好!好!工作第一,行,贤婿你先忙,待忙完了再来陪我这个老东西,等你回来时我一定就研究出了破你之策了的。”这回柳仁海总算听到了,听说女婿有公事有办他也乐见其成,因为他可以有时间好好研究研究了。唉,说来真的很丢他的老脸呀,想当年他还被号称为某某赛区的第一棋人呢,想不到时过境迁了,哦,不,应该说是穿越了,到了这什么鸟冀铎的朝代他一代某区第一棋人竟然才几个回合便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啰!呜呜~

“好!那改日小婿再全力奉陪您老!小婿先行告辞了!”不知这头桌边的老岳父正在暗自垂泪,宫傲寒礼貌地起身作揖后便离开了凉亭,他身后亦寸步不离地跟着那名衣衫褴褛的送信男子。

“月儿!” 出了凉亭,宫傲寒轻轻地调了调抱着稚儿的姿势,直直朝妻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

对方没听到。

“月儿?”……

对方还是没有听到。

终于,宫傲寒发现了妻子异样的神情,顺着妻子的眼光他很“友善”地转头看了看那分散妻子注意力的罪魁祸首。“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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