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三界地处三座仙山交汇之处,内外仙侠修士无数,大小门派云集,上修界十三位长老名声远扬,令天下之人皆知晓,而这十三位长老之中,为首的那一位,更是令整个天界都奉之为天下第一师尊。
要谈起这位师尊,那当真是佳话无数。
前有他一人一剑独闯魂山大战三千恶鬼,只为解救上古雪遐神花,后有他徒步万里祈福送签,只为庇佑沧州十万百姓度过死劫。
上到一己之力护天下周全,下到见阿猫阿狗都要怜爱三分,总而言之,这位师尊能被六界津津乐道地讨论着,被众人当做真神佛一样供奉着,还得了个天界第一师尊的名号,倒也和他的一言一行相衬托。
只是这位师尊有一个实在有些离谱的徒弟,同他的师尊一样,名声广为流传,也被全天下人每日当做饭后茶点一样天天说道。
故事要从五百年前讲起。
五百年前的花神祭典上,三清界宗主沈清怜终于出关而归,第一件事便是宣布要收一名关门弟子,并且不看仙根,只看仙缘。
一时间,无数修士前仆后继地踏上三清地界,都期盼着自己就是那个和沈清怜有仙缘的关门大弟子,都期待着自己也能得到那么一丝眷顾,成功成为三清门派的唯一传人。
然而正当众人都乐乐呵呵,屁颠屁颠往三清山上爬的时候,这位三清门派的掌门却另辟蹊径,直接跑到了下修界,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修客的模样,一直在山下呆了将近半个月。
谁也不知道这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都没多少人知道自己守了半个月的山门里头居然连根毛都没有。
总之,半个月之后,沈清怜带着自己的关门弟子绕三清后山的小门偷偷摸摸回了门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沈清怜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众人的心都已经澎湃到了极点,然而下一秒,一个男人的出现,浇灭了所有人心中微小的希望。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宋霜寒跪在地上,腰杆挺得比竹子还直,眼里满是对门外众人的讥讽。
嘿嘿,没想到吧,哥们儿走后门。
“喂,凭什么他能当关门大弟子啊?!这货从哪儿冒出来的?!!!”
“就是就是,我都在山门口守了大半个月了,连只蚊子都不曾见它飞进去过,这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宗主,难不成,这人早就是您拟订好的,故意说要选徒弟,不过是在给这小子铺路?”
“哎呀,诸位的猜测可真是五花八门。”宋霜寒从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眼里带着几分稚气的笑意:“诸位想知道为什么我成了大弟子吗?”
众人皆双眼放光,顿时一亮,预知后事如何,遂点头。
“为什么?”
“来,退后,都后退一步。”宋霜寒两只手覆在木门上,眼里的笑意更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不解,但都纷纷跟着做了,像一群复制粘贴的人机。
“别神神秘秘了,快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别急,现在就告诉你。”
宋霜寒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如青松般沉稳高冷的沈清怜,似乎并没有半分要责怪他的意思,于是他转身,故作高深道:“诸位可知,在这下修界,一直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
好几人的脑袋瞬间凑了上来,瞪大了眼睛听着沈清怜吹牛逼。
“传说啊,在下修界,有一种极其稀有罕见的灵蝶,整个仙界都没几人见过这种蝶。”
“什么破蝴蝶,能有那么稀奇?”靠前的一人不屑地斜着眼。
“嘘。”宋霜寒一根手指抵在那人面前:“不懂了吧,你眼里的破蝴蝶,正是我成为全仙界最伟大最牛逼哄哄最厉害最屌炸天的三清界宗门唯一关门大弟子兼首席继承人的契机。”
“真的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
“当然是真的。”
“那你倒是说说,那是什么灵蝶,居然这么厉害,能让沈宗主都收你为徒。”
宋霜寒笑道:“这么想知道啊?”
“当然啦,快说快说。”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哎呦我去,快看!那灵蝶就在你们身后!”
宋霜寒忽然一惊,用手指着众人身后的天空,一群人的目光瞬间被传说中的灵蝶所吸引,纷纷转过了身。
“在哪儿呢?没看到啊!”
宋霜寒道:“仔细看,就在那儿呢。”
“真看不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仔细点儿啊,都让你仔细看了。”
“还是看不到……”
一群人盯着空荡荡的竹林上空望了半天,连根苍蝇腿都没见着,众人刚准备转身问宋霜寒,下一秒,山门处传来“砰”地一声。
“诸位,别找了,那种灵蝶很稀有的。”
门那一边传来了宋霜寒得意之中又有几分欠打的声音,有人反应过来是宋霜寒在耍他们,匆忙过去想要将山门推开,却发现门外一寸处已经被沈清怜设下了结界,连门都碰不着。
“我操,龟孙,你居然敢骗我们!”
宋霜寒耸了耸肩膀,靠在门上听着众人在门外破口大骂。
“谁骗你了,那种蝶真的很稀有好不好?”
“什么狗屁蝶那么稀有?”
“当然是沃斯尼蝶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孙子,你这个孙子,都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杀了他!”
“这个狗东西,兄弟们,都给我进去弄死他!!!”
“畜牲,畜牲!!!”
“!!!”
“…………”
“……”
“闹够了?”
沈清怜立在原地,冷眼看着趴在门上大笑的宋霜寒。
门外的污言秽语,当真是吵得他头疼,宋霜寒的笑声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找了这么一个麻雀似的徒弟。
“抱歉啊师尊。”沈清怜闻言终于止住了笑声,却脸上仍然带着笑意。
“闹够了就随吾回去。”
“回哪里?”
“三清门。”
“三清门?是你住的地方吗?”
“……”
沈清怜不说话,转身径直向石阶走去。
宋霜寒见状匆忙跟了上来,笑着围在了沈清怜身旁。
“师尊,你住三清门,那我住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尊~~~~~~~~~”
宋霜寒音调拉得比吊死鬼的头发还要长几分,惹得沈清怜心中烦闷无比。
“师尊啊,你真的不理理你可爱又体贴的好徒儿吗?”
“师尊啊,你还没给我安排住处呢!”
“师尊,师尊啊,你理理我!”
“师尊,你话真少,你怎么不说话啊!”
“师↗尊↘啊~~~~~~~”
“住口。”
沈清怜终于忍无可忍,转身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就像只鸟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霜寒一脸认真:“师尊,你还没告诉我我住哪儿。”
沈清怜也一脸认真:“住狗窝。”
“啊?”宋霜寒脸上忽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沈清怜依旧一脸认真:“狗窝。”
“当真?”
“当真。”
于是,从此之后,仙界多了一位住在狗窝里的三清仙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关于这位“狗窝”仙师的事迹,那简直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前有他一己之力拔秃整座三清仙山的孔雀毛被沈清怜当众抽了三十鞭子仍旧不思悔改,后有他偷偷溜进师尊房门吃完贡果被他师尊罚跪三天三夜却大言不惭道不如自己炒出来的喂狗饭。
要不是这位仙师天生根骨绝佳,悟性足以通灵,恐怕沈清怜早就将此人一脚踹出山门,永生永世不再收徒,宁可让自家宗法从此就这样消失在人世间,也不愿将宗法传于此等荒唐之辈。
但荒唐归荒唐,宋霜寒在大是大非面前总还是能拿捏得住轻重的,就比如三清门派的绝学,玄门太乙寒霜剑,他就从自己的好师尊沈清怜身上学了个十成十。
倘若说他师尊就是那只身孤影单剑破万州的旷世剑侠,那他就是手持双刃逍遥风流上打汉奸下砍叛徒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天纵奇才!万年难得一遇此般骄子…………
“啊!”
宋霜寒头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他抬头,眼前正是他那位手持经书白衣飘飘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天下第一好师尊。
“师尊,打我做甚?”宋霜寒捂住脑袋,委屈地看着沈清怜。
“又在杜撰什么?”沈清怜单指点了点宋霜寒面前的竹简。
“师尊,你这话就不对了。”宋霜寒坐在石桌前,颇有几分得意自豪道:“我这是在记录师尊您的光辉事迹,好让后人能够将您的美名流传万代,怎能说这是杜撰呢?”
“心术不正,整日净将心思放在这种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将手中的《清心太经》放在桌上,抬手收走了宋霜寒手边写完的所有竹简。
“师尊……”宋霜寒顿时泄了气,打了蔫儿似的趴在石桌上。
“吾当真是太过纵容你了。”
“师尊,徒儿知错了……”
沈清怜轻轻一叹息,方欲开口,却又无言,到了只是摇了摇头,转身便离开了竹林。
见沈清怜又生闷气,宋霜寒也无奈地起身追上了沈清怜,他这师尊表面上看着冰清玉洁无欲无求的,只有他知道,沈清怜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娇气包。
别看他师尊一天到晚绷着一张死人脸,其实他师尊才是整个仙界最需要照顾的那一个,离了他,谁还能将他师尊养得这么白白嫩嫩,都快八百多岁的老年人了依旧看起来像二十岁的少年。
宋霜寒简直要给自己都感动哭了,就差在沈清怜面前直接拽着他的袖子开始抹眼泪。
“师尊啊,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啊~”宋霜寒一把挽住了沈清怜的胳膊,沈清怜猛地被抓住,整个人都身形一晃。
完全不理解宋霜寒心里戏的沈清怜只觉得这孩子今天神戳戳的,比隔壁山头流明祠的宗主还要莫名其妙。
“站没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你真是天下第一好!”
“……”
沈清怜扯不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宋霜寒牌小挂件,只能面无表情地带着这个累赘下山去吃饭。
今天是三千门派在重云三界召开的第六千八百七十三届仙门大会,所有门派的宗主都务必参加,沈清怜就算是想推也没借口推。
正巧宋霜寒炒菜时掰断了锅铲,也不知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哪儿来这么多使不完的牛劲儿。
回想片刻的功夫,两人便已经到了山下,仙门大会从早上就开始操办起来了,这会儿金银殿的众弟子早已经摆好桌椅,挂上了灯笼,只差众位宗主落座。
“呦,沈宗主,您来了!”
“高宗主。”
“哎呦,一年不见,小宋可真是大变样!”高松华上前拍了拍宋霜寒的肩膀,宋霜寒一笑,拱手道:“见过高宗主。”
“行了,在我面前何须多礼?”高松华一手搂住宋霜寒,一手搂住沈清怜,大笑道:“今日仙门大会,二位吃好喝好,就是对我高某人最大的敬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怜假装咳嗽了两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不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
真吵啊。
他想回家。
一年一度的仙门大会,表面上是三千门派共商仙界大事,为下一年的仙界发展作出部署规划,实际上就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带着自己的大爱徒从山上下来转悠转悠瞎溜达,顺便蹭吃蹭喝放松心情,免得在山上呆太久,下了山直接变成山顶洞人。
大会的白天是各家的小辈在演武场切磋技艺,交流互鉴,而一群老年人坐在一旁品茶下棋,好生快活,到了晚上,大会就变成了宴会,一群人三五坐一桌猜拳划酒,倒也颇有几分人间烟火味。
每年的这个时候,是宋霜寒最快乐的时候,也是沈清怜最痛苦的时候。
这会儿宋霜寒身边已经围了一大批好奇加崇拜的人,毕竟能成为三清门派唯一的弟子,这含金量无异于十四岁跳级考上清华北大,而沈清怜坐在一群健谈还海量的老宗主之中,几乎是已经生无可恋了。
“沈宗主,来,在下敬你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的是隔壁飞云观的观主陈道山,从前沈清怜一个人住在三清山时,曾受到过他许多帮助。
这杯酒不好推辞,也没办法躲过,沈清怜只得硬着头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穿喉入肚,一阵烧热的感觉在他身体里迸发,连带着他头都晕晕乎乎,脚步也有几分虚浮。
落座之后,沈清怜只手扶额,只发觉自己眼前看什么都不真切了,就连脸上也有些发热,而他仅仅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
他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吧?
难不成,是这酒有问题?
“沈宗主,你可真是莽撞啊!”高松华见沈清怜脸色不对了,急忙从一旁拿过醒酒茶递给沈清怜。
“这可是三十年的佳酿,你怎么一次性全灌下去了?!”
“三十年……”沈清怜接过醒酒茶再次一饮而尽,心里不禁有几分狐疑。
金银殿每年负责操办仙门大会,扣扣搜搜,连一分钱都不愿意多花,缘何今年居然愿意拿出来三十年的佳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这可是陈观主特地从南河的老家带过来的,本想让你细细品味一番来着。”高松华叹了口气,抬手叫来两个徒弟去找宋霜寒。
“沈宗主,是在下不好,忘记你酒量不佳了。”陈道山捋了捋自己的一把白胡子,笑呵呵道:“是在下的错。”
“观主不必如此,是吾太过心急…”沈清怜撑着自己的头,只觉得此刻天旋地转,连眼皮都酸得厉害。
“你等会儿,我叫小宋过来送你回山门。”高松华一只手牢牢扶住了沈清怜,生怕他摔到地上去。
沈清怜在他们这一群宗主里长得最小,年纪却最大,活脱脱的上古世纪老古董一个,偏偏还倔强得要命,这一生只愿意收一个徒弟,要不是众人都对他们师徒二人多加关照,只怕三清山早就穷得连狗窝都修不起了。
“不必寻他………”沈清怜一把拉住了高松华的袖子,挣扎着坐直了身体。
“不必寻他,他还没吃饱饭。”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吃不吃得饱?”高松华不禁笑出了声:“沈宗主,你当真是关心你家这根独苗啊。”
“……”沈清怜偏头不说话,耳尖处渐渐染上了几分嫣红。
高松华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饭菜我会叫人重新备一份送到三清山去,呦,小宋啊!来,过这边儿来!你师尊醉酒了,快带他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宗主!”
“这儿,快来!”
高松华见宋霜寒过来了,起身将沈清怜缓缓扶起,交到了宋霜寒怀中。
“高宗主,我师尊这是?”宋霜寒一脸懵逼地抱着沈清怜,脸上大有几分错愕。
“你师尊被陈观主一杯酒放倒了。”高松华笑着说:“你师尊酒量极差,记得带他回去之后,给他多喝些醒酒汤。”
“我师尊醉酒了?!”
宋霜寒站在原地,大脑登时一怔。
真的假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打宋霜寒拜入三清门下,几乎就没见到过沈清怜醉酒时候的样子,沈清怜这人极度死板,就像是行走的戒律一样,从来不允许自己做出不合规矩体统的事,自然也将宋霜寒管教得分外严格,只不过后来宋霜寒实在是过于自由生长,沈清怜无论怎么去修剪他的侧枝,都赶不上他疯一样的生长速度,于是乎后来沈清怜就放弃了将他培养成言行举止规矩得体的三好徒弟,只求他不要越界,不要惹是生非就好,而他自己仍旧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副死板规矩的模样。
此刻,沈清怜一言不发,沉默地被宋霜寒抱在怀里,乖巧得实在是不像话,简直就像是一个布偶一样。
“你师尊的酒量真真是多少年都不见长,区区一杯就能晕成这样。”高松华一脸无奈道:“本来还想着今夜要多同他说些话,看来只能改日再登门造访了。”
宋霜寒直接将沈清怜一个打横抱起,微微欠身道:“高宗主,我师尊常年滴酒不沾,您请多担待。”
“这倒也是,不过,今日到底还是我考虑不周了。”高松华起身,想要送送二人,宋霜寒却摇摇头道:“高宗主,留步吧,不必多烦心了。”
“那我就不多客套了,路上注意安全,这张护身符你二人且随身带着,若情况有异,撕毁符箓,我便会前来。”
“多谢。”
高松华将符箓塞进了沈清怜衣袖中,一直目送着二人离开,直到二人都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里,高松华才站在原地,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陈道山将高松华的酒盏满上,轻笑道:“宗主有何烦心事,竟在此处唉声叹气。”
“当然是愁啦!”高松华回到位子上,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有何可愁?”
“自然是愁这一对师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究极宫的宗主徐风闻言一探头:“何出此言?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说法?”
“当然有说法!”高松华一听这话,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来来来,酒满上,细说,细说……”
……
秋日来临,天黑得也越来越早。
宋霜寒抱着沈清怜回到山门时,不过才过去几柱香的时间,天就已经黑得彻底了。
此刻,师徒二人站在三清门前正大眼瞪小眼。
“师尊,该睡觉了。”
“不睡。”
“那我先带你去洗澡?”
“不去。”
“师尊,你醉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吾没醉。”
“师尊,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宋霜寒站在寒风之中,微微有几分打颤。
“不讲。”
“嚯,师尊你真是,没想到你喝醉酒之后脸皮这么厚,道理都不讲!”
沈清怜双手抱胸倚在门上,双眸清冷,淡淡地看向了别处。
“师尊,你想好,你要是再不洗澡睡觉,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宋霜寒满脸威胁地看着沈清怜:“这可都是你逼我的!”
“……”
回应他的只有沈清怜的沉默。
呵。
好好好,八百岁老顽童宁死不屈,非要逼着他亲自动手是吧?
宋霜寒一咬牙,上前直接将沈清怜扛在肩上,大步朝后山温泉的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令宋霜寒意料之外的是想象中的拳打脚替并没有到来,相反沈清怜只是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料,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这般诡异的安静听话隐约让宋霜寒有几分心里不安,他想起他抱着师尊上山的前半段路程也是这样风平浪静,哪知下一秒沈清怜就从他的怀里直接跳下来,一个轻功窜到了竹子顶端,怎么都不肯下来,他可是整整忙活了好一阵才抓住了沈清怜,马不停蹄地就将他送回了山门。
到了温泉处,沈清怜仍旧没什么异样的表现,宋霜寒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沈清怜放在了地上。
沈清怜晃悠了几下差点儿摔倒,还是扶着宋霜寒才终于站稳了脚跟。
宋霜寒看着沈清怜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倒,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不愿意将他一个人扔在这儿。
他道:“师尊,你若不方便,那就让我来替你更衣。”
“……”
沈清怜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宋霜寒直接只手勾住沈清怜的衣带,轻轻一抽就将那根衣带抽了出来,沈清怜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只是双颊越发通红滚烫,脚底也开始微微有些发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你这衣服到底有多少层啊,这么难脱。”宋霜寒一边替沈清怜脱着衣服,一边嘴里吐槽:“外纱衣,外袍,外衣,腰封,玉坠,护身符,中衣,里衣,里袍……师尊,你说实话,咱们三清界这么穷,是不是因为你把钱都拿去买衣服了?”
“吾没有。”沈清怜完全散下长发,遮住了大半个身体。
见沈清怜似乎又有要窜上竹子顶端的想法,宋霜寒生怕他老人家一个激动出门裸奔直接毁了自己八百多年清誉,连忙顺着沈清怜的话道:“好好好,师尊,我相信你,咱们废话不多说,先洗澡,洗澡好不好?”
“不好。”
“哎呦我去。”宋霜寒狠狠皱起眉头。
忘记了,他师尊喝醉之后约等于一头倔驴。
软的不行看来只能上硬的,思前想后半天,宋霜寒果断拿起刚才被他扔到一旁的衣带,他捏着衣带的一端,在自己手腕上绑了个结,又在沈清怜手腕上绑了个结,确定两个结都十分牢固,绝对不会松开之后,宋霜寒才安心了下来,抱起沈清怜,直接干脆利落地将他扔进温泉池。
下了水之后的沈清怜明显脾气更加不好了。
宋霜寒蹲在岸边,静静地低头看着自家师尊跟河豚一样鼓个腮帮子生闷气。
“怎么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你喝醉了怎么这么闹挺?”宋霜寒稍有些无奈,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家里的大人都痛恨醉酒耍酒疯的人。
原着里面也没写过沈清怜喝醉酒之后是这样色儿的啊,更何况他都穿书穿过来五百年了,这才是第一次见着沈清怜喝酒,还喝醉。
他真是,上辈子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上厕所腿麻了,刚站起身两眼一黑直接就穿书了,还穿成了三流修仙里面的炮灰中的炮灰。
不过无所谓了,眼下都特么过去五百年了他都没能穿回去,估摸着这辈子也就交代在这儿了,还好他和他师尊在里都是仅仅只提过一两笔的人物,压根儿影响不到事情发展的最终大局,倒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宋霜寒正脑海里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着,浑然不觉沈清怜已经偷偷摸摸地握住了绑在两个人手上的那条衣带。
下一秒,沈清怜用力一拽,宋霜寒直接扑通一声落入温泉。
“我去,师尊,你这是谋杀啊!!!”
宋霜寒挣扎着从水里浮上来,几乎是一脸懵逼。
“不是。”沈清怜满脸认真。
“哎呦我……算了,看在你喝醉了的份儿上,我都不乐意和你多计较。”宋霜寒和只落汤鸡似的,狼狈不堪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
他抬眸,看见沈清怜那副明明醉得连方向都找不到却又努力装正经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什么?”沈清怜淡淡地看着宋霜寒。
“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尊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有意思。”
“呵。”
“什么意思啊?师尊,你居然鄙视我?”宋霜寒游到沈清怜跟前,一把捏住了沈清怜的肩头,强掰着让他和自己对视。
“我难道不是你最亲最爱的宝贝大徒弟了吗?”
沈清怜眉头轻皱了一下,瞬间便将宋霜寒推开三米远,转身自己游到了温泉池的角落里,脸色微微有些发烫。
宋霜寒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又哪儿说错了话,惹得沈清怜炸毛了,只单纯地凑到了沈清怜跟前,蔫儿了似的道:“师尊,好师尊,你别不理我啊!”
“…………哦。”
“哎,这样才对嘛。”宋霜寒转眼间就忘记了方才的一切,屁颠屁颠地又换上了笑脸:“师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不理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清怜此刻因为那杯酒,浑身上下都热得厉害,再加上温泉池中冒着热气,整个人都晕乎得厉害,眼前也一片迷糊,看不真切。
宋霜寒将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下扔上了岸,心想着反正都已经浑身湿透了,索性就也洗个澡热热身子。
秋日里寒气逼人,他那狗窝一样的偏房是真住着不舒服,可无奈三清界实在穷得离谱,光是每日吃喝住行就已经花光他和师尊身上所有的钱了,更别说偶尔还要去别的宗门参加喜丧,日子更是过得精打细算。
“师尊,你知道胰子放在哪儿了吗?”宋霜寒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自闭的沈清怜,他平日里一直都在另一处温泉洗澡,要不是今天沈清怜喝醉了,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赤裸着身体出现在这种地方。
沈清怜不说话,只是转身在岸边摸索了半天,最后只将一个小竹筒扔到了宋霜寒的怀里。
宋霜寒接过那竹筒,打开看了一眼,不由得有几分叹气:“师尊,咱们现在已经穷得只能用澡粉了吗?”
“嗯。”
“好吧。”宋霜寒含泪将那半罐澡粉倒进了水池,心头都在滴血。
省吃俭用五百年,到头来一分钱都没节省下,他俩的钱到底都去了哪儿?
穿书之前,他作为宋氏集团最小的儿子,有钱有闲,不用上班,每天只用像个废物一样跟在大哥大姐后边儿捡漏都能过得潇洒如意,一朝穿书回到解放前,开局就在狗窝里住,他可是足足适应了好几年才接受了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生活,当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不过,虽然生活苦寒,但他和师尊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厌烦,在这种衣食住行都要亲力亲为的日子里,他们反而能从之中感受到几分不同于平常的乐趣,自然也比其他师徒之间多了一分难以察觉的奇妙羁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完澡后,宋霜寒将沈清怜从水中捞出来,替他擦干了身子,换好了睡袍,又亲自将他送回了三清阁的寝室。
寝室门前,宋霜寒将沈清怜放在了地上,刚准备转头回自己的狗窝,忽然衣角被身后的人拽住。
宋霜寒身子一顿,转身道∶“师尊,还有什么事吗?”
沈清怜不说话,只是用力捏紧了宋霜寒的衣袍。
“师尊……”宋霜寒顺手将一旁挂着的披风拿过,披在了沈清怜的身上。
“师尊,夜深了,休息吧。”宋霜寒试图将沈清怜的手拽开,哪知沈清怜轻轻瞪了他一眼,手上却越抓越紧。
夜间寒冷,光站在这儿吹冷风也不是个办法,宋霜寒思量半天,试探着问道∶“师尊,天太冷了,我…我能和你睡一起吗?”
“随你。”沈清怜轻描淡写扔下了两个字,终于放开了宋霜寒,转身上了榻。
宋霜寒背着沈清怜轻笑了一声,心想原来他师尊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若不是今日他师尊醉了酒,恐怕他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这种事。
得了沈清怜的默许,宋霜寒也算是心里有了块儿免死金牌,明日无论沈清怜会不会生气,他都大可以说是沈清怜自己要他留下来的,可千万不能怪罪于他。
上了床之后,沈清怜睡在了里面,宋霜寒睡在外面,两人共同盖着一块儿被子,明明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宋霜寒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丁点儿奇怪,此刻他只觉得沈清怜的身子热热的,唯独手脚冰凉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宋霜寒将沈清怜揽在了怀里,替他捂手捂脚。
沈清怜低着头,脸色稍微有些通红,一句话也没说。
“改日我去后山采些草药给你补补身体。”宋霜寒将沈清怜的双手握紧,贴在了自己温热的胸膛上∶“天气越来越冷了,师尊,你要保重身体啊。”
沈清怜微微有几分发怔,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不用你说。”
“师尊,你每年都把厚被子留给我了,自己就盖这么薄的一层棉花。”宋霜寒捏了捏被子,明显比自己的要薄了许多,他叹了口气道∶“怪不得你手脚冰冷呢。”
“吾不怕冷。”
“别逞强了。”宋霜寒将沈清怜牢牢抱在了怀中。
沈清怜浑身都僵硬着,连呼吸都变得局促了起来,而宋霜寒却丝毫没发现沈清怜身上的异样,他抱着沈清怜的腰,一只手还摸上了他的脑袋,揉着他的发丝道∶“师尊,早些休息吧,天真的不早了。”
“……哦。”
沈清怜安静地被宋霜寒抱在怀里,身子是沉睡的,心却诡异般越跳越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霜寒今日在山下的时候也被围着灌了许多酒,这会儿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沈清怜的背,就像小时候父母哄自己睡觉一样哄着沈清怜。
睡意朦胧之中,宋霜寒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忽然靠近了自己,紧接着唇上就传来一阵冰凉柔软的感觉。
他以为那是梦,但自己的呼吸却越来越困难,脖子也被人环住,一瞬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时从混沌之中惊醒过来。
他低头,月色之中,沈清怜环抱着自己的脖子深深的吻着,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宋霜寒不知为何,并没有推开沈清怜,也抱住了沈清怜的腰,将他的头按了下去,继续加深了这个漫长的吻。
沈清怜明显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吻技格外生涩,柔软的舌头只是在宋霜寒口腔中胡乱探索,宋霜寒轻笑了一声,按着沈清怜的脑袋丝丝撬开了他的牙关,紧接着便缠上了他的舌头,搅动,顶弄,随后故意弄出渍渍的水声,惹得沈清怜脸色通红,几乎快要窒息过去了,过了许久,久到沈清怜都以为自己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宋霜寒才终于放过了他,分离瞬间,在两人唇齿中搭出几道银丝。
主动权被夺了过去,更显沈清怜像是在被宋霜寒欺负着,沈清怜眼角绯红,双颊也像火烧云一样艳,小口小口喘着气,眼里稍有几分哀怨地看着宋霜寒。
宋霜寒轻笑,亲了亲沈清怜的嘴角。
“师尊,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怎么还要趁着半夜醉酒偷亲我?”
沈清怜不说话,只是捏紧了宋霜寒的衣领,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师尊,你这是在害羞?”宋霜寒轻轻捏住了沈清怜的下巴,将他的头强制性抬起。
沈清怜脸色红得厉害,闭紧了嘴,一副死活都不肯开口的样子。
宋霜寒见状,笑着说∶“既然师尊不说,那我就默认了。”
“……”沈清怜将头转过一旁,身子紧绷得像一根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吧,师尊,你真的喜欢我?”宋霜寒稍稍有些诧异,毕竟见沈清怜的模样,似乎当真有那么些想法,但宋霜寒也不敢确认是不是只是因为沈清怜酒后不清醒罢了。
也许在自己之前,沈清怜曾有过白月光什么的,并且和自己长得很像?否则宋霜寒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沈清怜会主动亲他,总不可能是真的喜欢他吧?那沈清怜可太能藏了,整整五百年都没让他发现。
沈清怜咬着唇,眼里似乎有几分悔意,但又有几分坚决,宋霜寒轻轻吻上了沈清怜的额头,眼睛,一路向下,在他的锁骨处咬下一个红印。
眼见沈清怜依旧没有一点点抗拒的意思,宋霜寒也稍微有了那么一些欲望,毕竟怀抱美人,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师尊,这可是你先招惹的我的,到时候可不要怪罪我。”宋霜寒拽住沈清怜的衣带,轻而易举地将他的睡袍从身上剥了下来。
沈清怜依旧不说话,只是身子微微有几分颤抖,宋霜寒也脱掉了自己的睡袍团成一团扔到角落里,一只手向下探,径直握住了沈清怜的玉茎。
“师尊洁身自好这么几百年,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宋霜寒咬着沈清怜的脖颈,两人耳鬓厮磨,身下也渐渐交缠在了一起,沈清怜眼角红得简直能滴血,眼睛稍有几分湿润,嘴角也被咬破了一点儿皮,宋霜寒见他这份样子,更是三分情欲染上心头,他只手探到了沈清怜的后穴,缓缓塞进去了一根手指,慢慢地替沈清怜扩张着。
沈清怜浑身紧绷,身后的异物感让他稍有几分害怕,咬宋霜寒的手指也咬得极紧,宋霜寒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说∶“师尊,放松些,你这样待会儿会很疼的。”
沈清怜仍旧放松不下来,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眼皮也重得厉害,怎么都抬不起来,宋霜寒见扩张得差不多了,又加进去了两根手指,沈清怜顿时闷哼了一声,捏紧了宋霜寒的臂膀。
“疼吗?”宋霜寒亲了亲沈清怜的侧脸,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沈清怜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真的能忍耐,还是在假装着自己很坚强,宋霜寒估摸着是后一种,于是也便放足了耐心,一点点地朝沈清怜后穴的深处探去。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沈清怜终于稍稍放松了一点,但仍旧后穴生涩地厉害,宋霜寒此刻也终于探到了沈清怜身后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按,沈清怜立刻浑身一抖,就连大腿都在轻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霜寒像是找到了戏弄沈清怜的开关一般,总是有意无意地擦过那一点,惹得沈清怜将腰塌着,身子一阵阵地瑟缩。
两人一时间双目对视,沈清怜立刻移开了目光,稍稍有几分晦暗不明,宋霜寒却撩开粘在沈清怜脸上的发丝,缓缓地低下身子吻住了他那张格外好看的脸。
沈清怜是宋霜寒见过最漂亮的人,形容男人,一般不用漂亮这个词,可沈清怜却不同。
那张脸大抵只有巴掌大,一双眼睛清冷当中带着几分温柔,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唇色樱红,此刻染上了几分情欲,更加漂亮得惊心动魄。
宋霜寒忍不住再一次含住沈清怜柔软的唇瓣,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美人,这一瞬间,他不想再去纠结为何今夜沈清怜会和他走到这一步田地,他只想沉溺在这一刻的合欢情爱之中永坠温柔乡。
“师尊,受不了的时候就喊停,明白吗?”宋霜寒轻声地在沈清怜耳边提醒,就像是亲密之人在说着枕边话一样。
沈清怜红着脸将头转过一旁,紧紧抓住了身下的丝绸单子,宋霜寒轻摸着沈清怜的脑袋,将自己身下早已涨得紫红的巨物抵在了沈清怜的穴口。
尽管宋霜寒扩张了那么久,可初经人事的后穴仍旧紧得厉害,再加上沈清怜的紧张,让宋霜寒进去得十分困难。
宋霜寒掐住了沈清怜白玉般晃眼的细腰,身下一狠,径直撞开了沈清怜的后穴,沈清怜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叫声,一颗泪珠瞬间就掉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了枕边。
宋霜寒俯下身子,一边吻住沈清怜,一边身下缓缓抽送着,怕沈清怜第一次会疼得厉害,宋霜寒就算是再想造次,也只能先暂且忍着,老老实实地一点点将沈清怜肏开。
“师尊,放松些。”宋霜寒将自己整根粗长的巨物抽出,又慢慢地顶进沈清怜后穴的深处。
粗大的肉棒将沈清怜后穴内壁撑得极开,几乎是碾压般地碾过他的后穴,将他平坦的小腹也微微顶得凸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痛得低吟出了声,却还是强忍着不适感咬住唇,只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不敢看身下自己被大开大合地肏弄着的场景。
宋霜寒将沈清怜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折叠上去,压着他的身子撞进了更深的地方。
沈清怜疼得陡然间后穴咬紧了宋霜寒,宋霜寒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儿交代在沈清怜身体里。
沈清怜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许多的红印子,宋霜寒捏起沈清怜身前的两颗红樱揉搓了几下,又将身下粗大的性器猛地撞进沈清怜的身体。
沈清怜身下吸得格外紧,让宋霜寒一时间也越来越卖力,他将沈清怜压在身下,压得沈清怜双臀都离了床,动弹不得。
沈清怜害怕地抓紧了宋霜寒的手,却被宋霜寒捏紧双手压到了床头。
这么多年都未曾开过荤,宋霜寒就算是再有耐心,这会儿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压着沈清怜的双手,腰身一挺,狠狠地撞进了沈清怜的后穴,每次都是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
沈清怜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抽插,却又羞于叫出声来,只能不停地掉着泪,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师尊,难受就叫出声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宋霜寒说话的间隙,又深深地顶进沈清怜的后穴,碾过那凸起的一点,沈清怜瞬间弓起了腰,呜咽着出了一些细碎的声音,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体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清怜不哭还好,一哭起来更是多添了几分破碎感,让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宋霜寒将沈清怜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顶操着,这个位置进得极深,再加上宋霜寒在床上向来不疼人,操得沈清怜泪眼朦胧,纤细白嫩的手臂环住宋霜寒的脖子,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宋霜寒看沈清怜哭成这个样子,眼角都红成了一片,不觉有几分心疼,他吻着沈清怜的眼睛,一点点向下舔到他的嘴角,轻柔地啃咬着,舔弄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然而沈清怜紧致的后穴被那根骇人的性器顶得难受,稍微动一动都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只能不停地抱紧宋霜寒寻找那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宋霜寒放慢了动作让沈清怜适应了好一会儿,到了还是自己没忍住,掐着沈清怜的一截细腰直接将他顶到了最深。
沈清怜瞬间哭着在宋霜寒身下泄了出来,软软地趴在宋霜寒身上吐息。
高潮的余韵之中,宋霜寒抱着沈清怜狠狠地顶操了几十下,沈清怜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肚子里被射满了精液,酸软饱胀,腿根处也沾着几星白浊,色情又糜烂。
“师尊,还受得住吗?”
宋霜寒将沈清怜背对着自己,又压在身下,掐着他的脖子问他。
沈清怜抱着怀里的软枕,甚至累得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说出来,说出来我就让你睡觉。”宋霜寒带着几分坏笑,俯下身子让自己结实滚烫的胸膛贴在了他的薄背上,沈清怜紧闭着嘴,死活都不愿意开口,闷闷地将头埋进了枕中。
宋霜寒料想沈清怜这个闷葫芦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倒是给自己了一个可乘之机。
他一手环着沈清怜的细腰,另一只手揉搓上他胸前那两颗饱满殷红的圆珠,每稍稍用力捏一下,沈清怜都会发出似有似无的闷哼,惹得人春心荡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你若不说话,今夜可就不会好过了。”
“……”
“师尊,这可是你自愿的。”宋霜寒轻笑着松开了手,起身抱着沈清怜的腰狠狠地顶到了深处,沈清怜被顶得直接倒在了床榻上,挣扎着想要爬到远处,却轻而易举地被宋霜寒抱着腰拖了回来。
宋霜寒将沈清怜双手压在后背上,用力撞进沈清怜那口张翕的穴洞,沈清怜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声音极轻,却让宋霜寒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中。
“轻一些……”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不知为何让宋霜寒的性欲达到了顶峰,他压着沈清怜又狠又快地操弄,粗长的性器不停地碾过沈清怜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沈清怜哭得厉害,说出口的话都被撞得破碎,一次又一次被送入高潮之中,疲软,酸痛,还有没有底线的交合,通通打碎了他的全部意识。
宋霜寒撞进沈清怜的身体里,撞得沈清怜五脏六腑都快要碎了,就连身后的双臀都已经变得通红,那张小嘴吃了太多精液,已经变得红肿起来,却还在艰难地吞吐着那根粗得可怕的阳根。
这一夜过得极其漫长,沈清怜从一开始被迫承欢到后来渐渐适应,再到最后整个人都像一滩水一样化在了宋霜寒身上。
宋霜寒的精液填满了沈清怜的肚子,害得沈清怜小腹微凸,连翻个身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任由宋霜寒摆布。
天已经开始变得淡蓝,马上就要天光大亮的时候,宋霜寒才刚替沈清怜清洗完身子,抱着沈清怜回到了榻上,睡着后的美人倒是没了那么重的疏离感,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呼吸声很小,像一只顺毛的猫儿,乖巧得厉害。
宋霜寒将沈清怜抱在怀中,也难得安稳地睡了一觉,一夜无梦。
翌日,沈清怜醒来的时候,宋霜寒还在睡,沈清怜见自己和徒弟躺在一张床,一个被窝里,先是一惊,随后皱着眉,冷脸就想起身,却不料刚抬了一下胳膊,瞬间一阵酸痛感便从上而下地包裹住了他。
“师尊?”不知为何,明明沈清怜的动作已经非常小了,却还是吵醒了宋霜寒,宋霜寒睡眼朦胧地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软玉,一时间也有几分懵神,昨夜他喝得多,对有些事情记得不大清楚了,但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夜里,他好像和沈清怜做了些不太合规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一见宋霜寒醒来,立刻闭眼装死,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宋霜寒轻柔地理了理沈清怜的发丝,哑声道:“师尊,还难受吗?”
沈清怜不说话。
“师尊,别装睡了,你睡着的时候眼睛不会闭这么紧的。”宋霜寒不咸不淡地拆穿沈清怜,昨天夜里怕沈清怜会发热,他还专门盯了沈清怜好一会儿呢。
见装睡被拆穿,沈清怜索性就睁开了眼睛直面现实。
可现实就是他和自己唯一的爱徒酒后乱性荒唐了一夜,睡在一张床上就不说了居然还做了那般师门冒青烟的事。
他还不如继续闭着眼睛装死。
见沈清怜对昨夜的事似乎触动不大,没有发怒,没有赶他下床,也没有一剑斩逆徒,宋霜寒自己判定这是沈清怜没生气,不和他计较的表现。
清晨,窗外的亮光洒进内室,照得人身上一阵烧热,沈清怜雪白的发丝也在白光下愈发晃眼,两人相互依偎着,虽各有心思,但总还是平和地躺在一起,什么话也没多说。
半晌,宋霜寒轻咳了两声:“师尊,帮我。”
沈清怜还没反应过来宋霜寒要自己帮什么,忽然便发觉腰上搭上来一只宽厚有力的手,他想躲开,想将宋霜寒从床上扔下去,却鬼迷心窍似的没有动作,只是顺着那人的动作,被抱在了怀里,然后被剥开了衣衫。
这衣服倒不如不穿,穿了没多久又要被脱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清怜没好气地想着,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毕竟没哪个师尊是想亲眼看着自己被徒弟上的,难为情,也有碍礼数。
年轻人血气方刚,昨夜喝了酒,今晨还满身热气倒也正常,不纾解开来身体难受,再加上刚开荤腥,一时留恋怀中的柔香也是人之常情。
沈清怜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身上的酸痛告诉他昨夜并不好过,甚至今晨也不一定会好过,可他就是没办法推开宋霜寒,宁可自己受着,也不愿意将宋霜寒丢下床。
宋霜寒见沈清怜身子绷得紧,一只手按上沈清怜柔软的小腹,另一只手向下探去。
沈清怜猛地一抖,塌下了腰,声音轻而又轻地哼出了声,宋霜寒慢慢地揉着他的肚子,哄道:“不疼,师尊,放松些。”
沈清怜本来就紧张得厉害,这会儿听了宋霜寒的话更是羞红了脸,眼神里染上了几分幽怨,只可惜宋霜寒看不到,只一心一意地替沈清怜扩张着,生怕沈清怜会受罪。
醉酒时做这种事和清醒时做这种事,简直就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感受,醉酒时,沈清怜尚且可以借着酒劲,迷迷糊糊,脚步虚浮,如同在云端里驰骋着,只顾眼前快活,其他什么也顾不得,可清醒时,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宋霜寒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塞入自己的后穴里,搅动,揉碾,张合,激起他心尖上的千尺浪。
沈清怜本就敏感,平日里鲜少与他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除了日日形影不离跟在他身边的宋霜寒,几乎就没什么人能动他的身子。
宋霜寒那常年握剑的手上布满硬茧,碾过沈清怜后穴里那凸起的一点时,激得他浑身都在打颤,不自觉地吸紧了宋霜寒手指。
痴缠的媚肉一层层吸附上来,倒显得是沈清怜颇有些难舍难分,男人在床上爱说荤话的本事大抵是天生的,就连宋霜寒也忍不住打趣儿道:“师尊缠徒儿缠得这般紧,真叫徒儿好生苦恼。”
“话多……”沈清怜本就脸红,这下连带着耳朵尖都红得厉害,宛如鬓边戴了枝红牡丹,见宋霜寒脸皮吹弹可破,这会儿都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去了,宋霜寒也就大发慈悲,不再逗他,利索地抽出了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抽离瞬间,后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水波响声,让沈清怜的羞耻心更添了几分,他想逃,微微往出挪了挪,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无情地拖了回来。
“师尊,都说好了要帮我,做人怎可言而无信?”宋霜寒面上看着气恼,身下倒是很诚实地硬了,还硬得厉害,抵着沈清怜的穴口,让沈清怜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在床上回答这种问题,倒不如凌迟处死沈清怜,沈清怜咬着牙,向来稳重冰冷的声音里竟然难得有了一丝不耐烦。
“你要做便做,何必多言。”
“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那弟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宋霜寒笑着,起身将沈清怜按在身下,掐着他的后颈,一用力便挺身撞了进去。
到底是醒着更痛苦,清醒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捣弄,贯穿,简直要比凌迟还惨,沈清怜将脸埋在枕中,不时发出一两声极低的喘息,累得满头大汗,红舌也微微吐露。
宋霜寒压在沈清怜身上,一下又一下撞进他的后穴,那张湿热的小嘴要比他的主人风流多了,只是狠肏了几下,便会一股股地流出淫液来迎合承欢,粗长的阴茎一点点将那口还青涩的小穴肏开,肏熟,磨蹭那凸起的敏感点,再不停地反复碾过。
沈清怜受不住这又快又狠的捣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也越发滚烫烧热,宋霜寒一巴掌扇在了他白嫩却布满淤青的臀上,沈清怜立刻难掩情欲地叫出了声。
后穴猛地一缩,直接夹得宋霜寒头皮发麻,差点儿就射在了沈清怜身体里,沈清怜自知失态,后悔到恨不得去自缢,捂着自己的脸,眼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两滴泪,宋霜寒吻了吻他的侧脸,压着他的身子又开启了一轮征讨,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沈清怜被撑得厉害,想挣扎着起身,却被宋霜寒不费吹灰之力便压住了双手,床上开了荤的男人断然不会轻易停下动作,恨不得将沈清怜操死在床上一般,一次次往深处撞,撞得沈清怜汁水四溅,浑身像是过电一般刺激,眼泪直直往下掉,然而微弱的哭声却被宋霜寒撞得破碎,断断续续,连话都说不出来。
宋霜寒抱着沈清怜的腰狠狠肏了几十下,才终于将一股白浊射在的沈清怜后穴里,沈清怜被那浊精烫得弓起了腰,忍不住地夹紧了腿,臀上却措不及防地又被宋霜寒重重打了一巴掌。
“唔!!!”沈清怜咬着软枕,瞬间就落了眼泪,明明他也不想这般,可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把腿张开。”宋霜寒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警告般的笑意,一瞬间让沈清怜都不认得身后的人究竟是谁了,然而不等他多想,比上一次还要重的巴掌顿时落了下来,打得他一激灵,竟然就这样泄了出来。
床上的男人一贯如狼似虎,沈清怜尽管再难堪,也只能忍着羞,缓缓张开了双腿,宋霜寒再次动作起来,狠狠地撞进沈清怜的屁股,肉体之间碰撞的声音如同一个个巴掌一样甩在沈清怜的脸上,打得他不知东西,却又只能塌着腰默默承受。
比承欢更难堪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交合,沈清怜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一次又一次地被宋霜寒顶得爬不起来,到最后,几乎是筋疲力尽,在崩溃之中又被宋霜寒射满,肚子里鼓鼓的,全都是另一个人的精液。
宋霜寒将沈清怜抱在怀中,自己的作案凶器还插在那人红肿泥泞的穴洞里,他按着沈清怜的肚子,笑着说:“师尊若是妇人之身,这会儿都该怀上我的孩子了。”
“滚……”沈清怜累得没力气,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喊哑了,只能胡乱用手推着宋霜寒。
宋霜寒一笑,轻咬住沈清怜的一根手指,慢慢舔舐,搅弄,惹得沈清怜再次脸红。
这一早上过得太荒淫无度,约莫快到了中午时分,宋霜寒才终于将沈清怜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洗得一干二净,还找了件干净的衣服给沈清怜换好。
做好饭之后,宋霜寒端着饭菜跪在沈清怜的摇椅边,先喂饱了沈清怜,然后才轮到自己。
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沈清怜虽然耻于被别人喂饭,可他昨天累了一夜,今晨又陪着宋霜寒胡闹,今日也就破格允许了宋霜寒的举动。
匆匆吃完饭后,宋霜寒抱着被弄脏了的衣物和床品去清洗,沈清怜就静静地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这把摇椅是金丝楠木的,平日里躺起来还能舒缓筋骨,可如今躺起来简直就像是酷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怎么躺着都不舒服,可无奈自己又压根儿没办法动弹,只能躺着干瞪眼。
宋霜寒晾晒完衣物后回到了正院,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清怜那张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
这么多年来,沈清怜鲜少会像现在这样失态,如今这副怨妇一样的表情,倒着实有几分新鲜,宋霜寒搬了张木桌放在沈清怜身边,又搬了把椅子坐在沈清怜身旁,静静地陪他晒太阳,两人就这样干坐着,一时间相顾无言。
秋日的阳光温暖又耀眼,照得沈清怜皮肤越发雪白,白里透着粉红。
在沈清怜第十三次翻动身子的时候,宋霜寒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
“师尊,你是不是身子疼,躺不住?”
“……”
被一语道破天机的可怜师尊沈清怜瞬间僵住了身子。
“师尊,你早说啊。”宋霜寒起身,将沈清怜抱在自己怀中,自己躺在了摇椅上,这样沈清怜就自然而然地躺在了宋霜寒的怀里。
“这样就不会硌得身子疼了。”宋霜寒胳膊一横,将沈清怜牢固地卡在了自己怀中,成为了沈清怜的肉垫,沈清怜怕掉下去,只能无奈地环住宋霜寒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不用一直抱着我,掉不下去的。”宋霜寒再次开口,低头和怀里的美人不经意间对视,沈清怜一怔,尴尬地将胳膊收了回来,安分老实地将脑袋埋在了宋霜寒的颈窝。
宋霜寒满意地笑了笑,道:“不过你要是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会拒绝。”
“啪!”
宋霜寒脸上不轻不重挨了个巴掌。
“欺师灭祖。”
沈清怜说罢这四个字,气鼓鼓地闭上了眼睛。
宋霜寒不仅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有些爽,这一巴掌打得没什么力气,却又激起了他心中的一层浪,点燃了他心中的一把火。
没关系,再多打些,反正他都会从床上和沈清怜讨回来的。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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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宋霜寒一手拖着摇椅,一手抱着沈清怜去了后山的一出小竹林,竹林里有一片还算大的空地,刚好可以放得下沈清怜的摇椅外加一张下围棋的桌子,还能多放得下一把宋霜寒的小板凳。
沈清怜窝在宋霜寒身上睡了一上午,这会儿才刚醒来,就见宋霜寒坐在对面分棋子,而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一件冬日里才穿的厚斗篷,倒也不会再让他有那么硌骨头了。
“师尊,你要执白子还是黑子?”宋霜寒分完棋子,将主动权让给了沈清怜。
“都不要。”
且不说他现在手还是抖的,连棋都拿不住,就单说宋霜寒自己杜撰开创的那一手五子棋,他简直闻所未闻。
“好师尊,你就陪陪我嘛!”宋霜寒放下棋子,上前抓住了沈清怜的袖子,俯身在他面前鬼哭狼嚎。
身长九尺的少年本就充满了压迫感,再加上宋霜寒练得一身好肌肉,更是显得人高马大,能将沈清怜整个人都挡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儿光。
沈清怜无可奈何地看着宋霜寒,末了,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很多年前他就主动教过宋霜寒要如何下围棋了,只是那时候的少年玩心正大,说什么都不愿意学,嫌枯燥无味,嫌难,说自己学不会。
可是几百年啊,怎么可能学不会简简单单的围棋呢?就算到不了顶尖的水平,最起码也会入门了,怎么可能学不会?说到底,不过是打心底里愿不愿意学,想不想学的事。
沈清怜看着身旁的玉石棋盘,一时间几分恍惚涌上心头。
就是这枯燥无味的棋局,陪他不知度过了多少个冰冷孤寂的寒夜,他一个人,既执白子,又执黑子,自己做自己的对手,也做自己的枕边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别这样嘛,要不然,你教我下围棋?”宋霜寒都快要压在沈清怜身上了,眼里的兴奋越发带着深意。
沈清怜没好气地看着宋霜寒,知道他不过三分钟热度,却还是妥协了,轻声开口道:“吾再教你最后一次。”
“好,这次我保证认认真真学!”
嘴上说着要认真学下围棋,可宋霜寒硬着头皮学了半天,只堪堪听懂了个规则就已经有几分泄气了。
沈清怜的教法过于简单粗暴,直接带着宋霜寒边下边讲解,宋霜寒听得眉心直跳,一摸胸口,仿佛心脏都是凉的。
“师尊,太难了,我真的学不会。”宋霜寒终于还是泄了气,将手中的棋子扔回了玉罐。
沈清怜摇着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也将手中的白子放回围棋罐中。
“师尊,对不起啊,但是围棋真的太难了,我学不懂。”
“无妨。”沈清怜见宋霜寒情绪忽然就低落了,心里也不自觉的难受,他安慰宋霜寒道:“吾只是希望你能修身养性,凡事不可浮躁,不必过于执着。”
“那我若偏要执着一个人呢?”
宋霜寒抬头,一双眼眸如同秋天里的寒风,冷冽,却吹得人清醒无比。
那双清澈的眼眸直对上沈清怜,仿佛能透过沈清怜的眼眸,一直看到他更深处的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转过头,目光几乎是跌跌撞撞般逃离了宋霜寒的视线。
“师尊,我今生今世,好像忽然有了目标。”宋霜寒认真说:“我明白我此生要为谁而活了。”
“嗯……”沈清怜咽了咽口水,心里莫名期待着宋霜寒的下一句话中会出现他的名字,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打消了这个令他惊慌的想法。
“师尊,你难道不好奇吗?”
“……”沈清怜默默转了个身,始终没有回答。
宋霜寒见沈清怜不说话,于是走过去,笑着蹲在了他面前。
“师尊,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宋霜寒小心翼翼地握住沈清怜的手,眼神里满是真挚和诚恳:“我这一生只有你了。”
“……”
沈清怜仍旧不敢和宋霜寒对视,只是闭上双眼假装在小憩,而心里却在暗想:他又何尝不是这般呢?
他也一样,一生只有宋霜寒这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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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师徒二人站在内室门口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宋霜寒道∶“师尊,今夜我还能在你这儿休息吗?”
沈清怜摸了摸自己的一把老腰,现在还跟断了似的,于是面色艰难地轻轻摇了摇头。
“哦。”宋霜寒像是没听见似的,将沈清怜送到床榻上,自己也压着身子上了床。
“出去。”沈清怜按着眉心,微微有几分苦恼。
“师尊,今天好冷啊!”宋霜寒一把将沈清怜抱在怀里,抱得严严实实∶“你摸摸,我浑身上下,除了抱过你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冷的!”
“不行。”
见沈清怜不为所动,宋霜寒干嚎得更大声了∶“师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三清界有多穷,整座三清山除了师尊你住的三清门,剩下的地方都和狗窝没什么区别,师尊,你难道就不心疼心疼你的好徒儿吗?!”
“……”沈清怜沉默了。
“师尊,今天天气真的好冷!”
……
沈清怜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赶走宋霜寒。
宋霜寒说得对,整座三清山,除了三清门,其他地方都破破烂烂的,连下界的草屋都比不上,宋霜寒一个人在自己曾经住过的旧屋子里生活,整天风吹日晒,却没有半句怨言,他这个师尊明明知道这些事,却一直都没有任何下话,到底也是他的失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屋子,确实该修一修了。”沈清怜说完这句话,盖上被子,直接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宋霜寒。
宋霜寒一喜,知道沈清怜这是答应自己今夜留在这儿了,忙激动地钻进被窝,紧紧将沈清怜搂在了怀里。
他笑着说∶“不用了,师尊,咱们三清界一年都攒不出来三文钱,干脆别修了,我直接搬过来和你住在一起,如此也方便我照顾你。”
沈清怜听得出宋霜寒的话外之音,只是静静地心里默想,昨夜当真是喝酒误事,他竟然能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来。
“师尊,你真是全天下第一好,全宇宙最好的师尊!”宋霜寒吹起彩虹屁来一套接着一套,沈清怜知道他惯是会满嘴跑火车,明明自己平日里对这些话都不会理睬,而今夜他却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吵。”沈清怜简短扔下一个字,将被子蒙在了头上,生怕宋霜寒看到自己红着脸的模样。
宋霜寒不在意地笑着说∶“谁叫师尊你对我这么好,旁的人不知道,说不定真以为你我二人是道侣呢。”
沈清怜听见道侣二字,方才染上红晕的脸颊此刻已经彻底被点燃,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恼羞,低喝道∶“不想睡觉就出去。”
“睡睡睡,我现在就睡觉!”宋霜寒将沈清怜抱得紧紧的,下巴抵住了沈清怜的脑袋,他道∶“师尊,你身子好冷,我替你捂热。”
沈清怜沉默着被身后的人抱在怀中,一动不动,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毛线被抓乱,打了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霜寒从前也总是说这样玩笑似的亲密话,可那时他只觉得宋霜寒是在玩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过,如今再听起这样的话来,竟让他的心无端生出几分动摇。
这一夜,宋霜寒抱着沈清怜,就像是在抱着一个大号的抱枕,睡得格外香甜,苦了沈清怜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满是宋霜寒平日时的一举一动,翌日清晨顶着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整个人都无精打采,恹恹欲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日剑灵派举办秋猎,照例邀请了沈清怜二人一同前去参加,往年的这个时候沈清怜都会推辞掉,但今年宋霜寒死缠着沈清怜,非要沈清怜带他去,沈清怜没办法,也就只能带着宋霜寒赶往剑灵山。
一路上,二人并肩同行,引得不少人频频注目,沈清怜没收徒之前在整个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师,罕见的特品灵根让他生来就是注定的天纵奇才,再加上他年复一年的努力和苦心修炼,短短十几年,他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了旁人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
后来沈清怜出了关,收了徒,谁也不知道一直都不愿凑热闹的沈清怜为何会收了如此荒唐吵闹的宋霜寒作为徒弟,这两人的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一个内敛沉稳,清冷矜贵,一个动如脱兔,疯如野狗,外人眼中来看,这两人成为了师徒,势必会水火不容,谁知过了五百年,二人却依旧和气,丝毫没有传言中那般关系糟糕。
沈清怜带宋霜寒出山门的次数不算多,每次外出也不过一两天,所以外界知道他们师徒二人消息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流言蜚语和妄加揣测,鲜少有一两句真话,却也无人可信,今年这届秋猎好不容易这两人也来了,自然只一瞬间就成为了整个秋猎场的焦点。
剑灵派宗主万里红早就摆好桌椅泡好茶水,只等着沈清怜带着徒弟赴约,到了秋猎场,万里红一把将沈清怜拽到身边,轻笑着,眼里满是风情。
“小怜啊,好久不见呦!”万里红一掏手绢佯装关心地擦了擦沈清怜头上不存在的汗,嗔怪道∶“你看看你,这么久不出来走动,我都快要认不出你和小宋了!”
沈清怜一直都不太习惯万里红和别人相处的方式,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微往后挪了一步,他们来得有些迟,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猎场,此刻高台上围坐的全都是各家的宗主。
宋霜寒伸着懒腰活动筋骨,哂笑着说道∶“万宗主,您就别难为我师尊了,他倒是也想出来走动走动,只可惜山门里有我这个庸才,天性笨拙,久不成气候,缠得我师尊不得动弹。”
“臭小子,你要是笨拙,那天底下哪儿还有聪明人?”万里红一笑,将手中的帕子扔进宋霜寒怀中∶“就属你油嘴滑舌,真真不明白你师尊如玉似雪一样的人,怎么就挑了你这么个皮猴。”
“当然是我和师尊有缘啦。”宋霜寒笑着抓住沈清怜的胳膊,十分自然地将沈清怜拽回了自己的身边。
沈清怜轻轻点了点头,仍旧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为期三日的秋猎已经过去了半天,若再干站下去,恐怕宋霜寒再怎么厉害也赶不上别人的进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多加寒暄了几句,宋霜寒转身告了辞,径直去了猎场,万里红则是带着沈清怜坐在高台上和众人喝茶谈天,远眺众家弟子围猎。
剑灵派的猎场向来都阔气,投放的猎物数量也多得骇人,远处高台下的密林中不断传来各种野兽的嘶吼声和刀剑打斗的声音,光听这架势,便知道今年的秋猎场上,定当是人才辈出。
万里红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气定神闲地呼了口气,下一秒,她转头将目光锁定了沈清怜。
“小怜啊,你今年该有八百多岁了吧。”
“嗯。”沈清怜正喝着茶,冷不丁地被点了名字,吓得他浑身一颤。
“年纪真不小了,还不打算找个好姑娘过日子吗?”万里红将自己的椅子微微挪了挪,凑到了沈清怜身边,此言一出,一旁的高松华和陈道山也瞬间搬着凳子凑了过来。
高松华点了点头,认可地劝道∶“就是啊,沈宗主,你这都一把年纪了,真就打算一辈子都孤身一人了?”
沈清怜坐在一群人中间,略微有几分局促,的确,他的年纪在修真界里已经称得上是活化石级别了,受众人的关注和八卦也是在所难免的。
在座的各位宗主之中,只有万里红一个人大了他几十岁,其他的都要比他小很多,亦或者是同辈人,别的人暂且不提,光是万里红一个,每年都和鬼催债一样准时催他成亲,仿佛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件终生大事需要托付了,还一年比一年催得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清怜看着一张张期待的脸,心里稍有些堵得慌,他叹了口气,轻声回道∶“吾乃秋木之辈,何苦糟践他人。”
“此言差矣。”万里红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不认可,“再怎么说,你也应该找个人照顾你了,你现在有小宋在你身旁帮衬照顾着,那等到小宋成亲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成亲……
这两个字离沈清怜太过遥远了,以至于沈清怜一时间有些发怔。
“对啊,小宋总有一天要离开你,去过自己的日子。”高松华也在一旁附和∶“他总不能守着你一辈子。”
沈清怜听完这句话,心脏莫名抽痛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有些劳累,不然无缘无故,为什么心里会忽然感到压抑难受呢?
“小怜,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我作为你的长辈,到底也是了解你,想着为你好的。”万里红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香囊,放在了沈清怜的手中,香囊里装的似乎是栀子花,发出了阵阵的清香,却熏得沈清怜有些头疼,他晕晕乎乎地接过香囊,眼里有几分惘然。
“这香囊是清南天宗主的小女儿白芝亲手缝的,她比你小了二百多岁,但是心性成熟,人也温婉大方,最主要的是勤劳聪慧。”万里红握着沈清怜的手,手心里的温度渐渐让沈清怜有些感到灼热,“她曾见过你,对你一见倾心,我相信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定能成就一对良缘。”
“……多谢宗主好意…”沈清怜从万里红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藏在了袖子里,他将香囊还给了万里红,几乎是颤抖着开口说∶“万事皆有定数,且看造化,吾不愿强求缘分。”
“这哪里是强求?那白小姐喜欢你,这是天赐良缘啊。”万里红捏着香囊,稍微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莫要这么死板,人家对你可是真心实意,你就算不喜欢,也要试着相处相处啊。”
高松华在一旁跟着说∶“就是,沈宗主,你现在也该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了,别整天只把目光放在小宋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稍稍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有几分力不从心了。
“小宋现在这么优秀,追他的女孩子能绕着三清界的山门围好几圈,总有一个能和他对的上眼,到了那时候,人家两个远走高飞,留下你一个人,你打算怎么过日子?”
“他虽是你的弟子,可他到底也是他自己,说不定以后他还要出去自立山门,而你呢,到头来一手栽培大的孩子,竟也是流水似的,怎么也留不住啊。”
“小怜,人这辈子,是为自己而活的,你总该多为自己谋虑……”
“…………”
……
吵得慌。
沈清怜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身旁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极力地劝说着他去找一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他却觉得那些话语越来越像尖刀,一下又一下扎进他心里,痛得他连呼吸都有几分停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半个时辰,也可能是几柱香的时间,猎场里不断传来捕捉到猎物欢呼和嘶吼,沈清怜坐在高台之上,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朦胧,耳边也传来阵阵嗡嗡声。
心脏疼。
莫名其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他一定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久不出门,不大走动,所以如今体力才这么差了。
可是他的剑分明还是那么稳,那么锋利,从未偏过半寸,他明明还好好的,无论做什么事都还得心应手。
万里红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一旁的高松华也时而跟着附和,陈道山眯着眼,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其余的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究竟哪家的姑娘更配得上沈清怜。
沈清怜坐在此地难受得慌,他一向很讨厌这种热闹的地方,不知道后来他是怎么撑过去的,总之最后,他编了个极其蹩脚的借口,几乎是落荒而逃。
万里红望着沈清怜离开的背影叹着气,只手揉了揉眉心。
“又是这般模样,他究竟何时才愿意成家啊。”
“随缘吧。”
陈道山笑着,眼里闪动几分细碎的光。
“也许沈宗主心中,早已有了命定之人呢。”
为期三天的秋猎不是一般的难熬,这三天内,沈清怜只能住在万里红安排的客居里,每日从晨起到睡前都能听到万里红催着他成婚的声音。
沈清怜很是苦恼,但碍于面子,只能耷拉着耳朵硬听,再加上宋霜寒还没从猎场出来,他不怎么放心宋霜寒一个人回山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天过后,秋猎结束,沈清怜的痛苦日子也终于到了尽头。
出了猎场之后,众家弟子带着打到的猎物的眼睛去万里红的大徒弟陆星雪那里统计数目,一大早上的时候,陆星雪就开始一个个核对过去,不到中午便出了结果。
这会儿几乎是所有弟子都围在高台之下,躁动不安,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沈清怜站在高台的围栏边上,抬眼便望见人群中央最夺目耀眼的宋霜寒。
好些人都说,今年这届秋猎属宋霜寒大出光彩,单枪匹马从东边杀到北边,那一手独步扶摇剑出手看似软弱无力,入皮肉却不废吹灰之力便能挑断筋骨,割开骨隙,挥剑转力,如鱼得水,步步生莲。
剑如玉柳,身如孤松,当真是像极了初出茅庐时的沈清怜。
不少人都来提前恭贺他,夸他能教出如此出众的好徒弟,可他心里全然听不进半句,面上虽然还勉强平淡如水,心里却已然惊起了骇浪。
有姑娘在给宋霜寒递香囊。
沈清怜不自觉用力捏紧了栏杆,心里莫名窝着几分火气,他脸色简直冷得要掉冰渣子,一双眸子清冷平淡,此刻带着几分凌厉紧盯着宋霜寒。
“霜寒师兄,这是我连夜为你缝制的香囊,里面装了好多香料。”小师妹含羞带怯地低下头,一双纤纤玉手将香囊放在了宋霜寒手中。
“师兄,如果你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你啊,不过我师尊只有我一个徒弟,我算不上是你的师兄。”宋霜寒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将香囊接过,亲自佩在了小师妹身上。
“香花配美人才对,不该配我这样的糙人。”
话音刚落,面前的小师妹瞬间红起了眼眶,微微往后挪了挪,低声道∶“谢谢师兄为我佩香囊。”说罢,转身便穿过人群跑开了。
高处的沈清怜见那小姑娘哭着离开,心里悬着的石头顿时掉了下来,他缓缓松开了手,一旁的陈道山正揣着手,满眼都是笑意。
意识到刚才自己有多失礼的沈清怜瞬间站直了身子,缓缓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又变成了那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
“沈宗主。”陈道山笑眯着眼睛,轻声道∶“恭喜沈宗主,今年这届秋猎让霜寒拔了头筹。”
“过誉了。”沈清怜稍一欠身,“他历练得还不够多,日后还望陈观主能多加关照他。”
“自然。”陈道山也一拱手,转而就抬起头,笑着说∶“不过,眼下他还无需在下照顾。”
“此话怎讲?”
“有你护着他,旁的人怎能近他分毫呢。”
“……”沈清怜沉默着,忽然在陈道山笑着的表情中品味出了几分异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道山说完这句话后,挥挥衣袖,转身便离开了,沈清怜转过身,思索着那个笑容的含义,总觉得陈道山似乎是看透了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在恭贺他。
他抬眼,人群中围到宋霜寒身边的姑娘越来越多,已经将宋霜寒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漏,就连万里红抱着一大束牡丹花想要递给宋霜寒也没办法挤进去,没办法,气得万里红只能站在高台上,用力一抛,将一大捧花精准扔进宋霜寒的怀中。
宋霜寒伸手接住花,抱在怀中嗅了嗅,轻笑着,抬头对上了沈清怜的目光。
阳光下,肆意张狂的少年郎抱着火红的花束,沐浴在金光里,朝着毫无防备的沈清怜灿烂一笑。
一瞬间,沈清怜的心像是中了一剑,忽然猛烈一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但那抹几乎微不可察的笑意却真真切切地被宋霜寒印在了心底,直到很多年后依旧记忆犹新。
“师尊,快看我!”宋霜寒将花高高举起,挥舞着手臂。
“师尊,我是第一名!”
沈清怜点了点头,难得给宋霜寒竖了个大拇指,以示奖励,身旁一群门派也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起各种吉利话,个个都对宋霜寒赞不绝口。
下午的时候,万里红按照秋猎的规矩,将第一名的奖品——一根四千年山参,还有各种名贵的药材,以及十五箱黄金和四十二箱白银打包好,叫人先送去了三清山,这一场秋猎不仅让宋霜寒崭露头角,名声大噪,更是一次性赚够了他和沈清怜好几年的开支,接下来至少三年,他们都不用再靠别的门派接济,更不至于再过得捉襟见肘。
万里红狠拍了拍宋霜寒的肩膀,大笑着道∶“难怪你师尊不带你来参加秋猎,好小子,一场秋猎就搬空了老娘的小金库,这要是多来几次,老娘还不得穷得当裤子!”
宋霜寒忙笑着回道∶“万宗主过誉了,都是我师尊教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哈!说的话不假,可到底也是你小子有真材实料,是块宝玉,你师尊才能将你雕琢得如此光彩夺目啊!”万里红又大力拍了拍宋霜寒的背,豪迈道∶“好小子,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回去好好照顾你师尊,拿着那些钱多去买点儿东西给你师尊补补身子,你能有今日,多亏了他的栽培,而他啊,也离不开你日日相陪,伴在他身侧。
“现在动身,天黑前就能回去了,有空再来我这儿坐坐,我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多谢宗主,我记住了!”宋霜寒拜了礼,起身顺其而然地牵住了沈清怜的手。
沈清怜身形微微一颤,飞速地甩开了宋霜寒的手,他红着耳朵,也和万里红简短交了几句心,而后匆匆便带着宋霜寒启程回了山门。
到了三清阁时,天色已经黑得彻底,等到宋霜寒整理完万里红派人送来的奖品贺礼之后,已经是子时过半,他匆匆地去洗了个澡,等到回来的时候,只见沈清怜身着纯白色的睡袍,坐在床沿,正在独自发愣。
“师尊?”宋霜寒走了过去,缓缓蹲在了沈清怜面前。
“师尊,你今日心情不好吗?”宋霜寒总觉得今天的沈清怜闷闷不乐的,尽管沈清怜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是沈清怜呼吸频率变了一毫秒,他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吾很好。”沈清怜摇了摇头,像是忽然
回过了神,他上了榻,盖上被子,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看起来那么孤独,又凄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霜寒站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半晌,他上了床,掀开被子,将沈清怜揽在了自己的怀抱里,沈清怜身形一僵,轻声道∶“不要。”
“嗯。”宋霜寒用胳膊圈住了沈清怜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
“师尊,我今天得了第一,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宋霜寒轻咬了下沈清怜的耳垂,叹了口气∶“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沈清怜摇了摇头,只手推了推宋霜寒抱着自己的胳膊,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师尊,那你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你总得告诉我个理由,我才能哄一哄你啊。”宋霜寒笑着,慢慢解开了沈清怜的衣带,沈清怜只是借着月光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就将头转到了一旁。
“吾很好,吾没有不开心。”
沈清怜努力让自己心情平淡下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宋霜寒揉着沈清怜柔软的腰肢,滚烫的胸膛紧贴着沈清怜的后背,他道∶“师尊,你在撒谎。”
“你知道吗,你每次撒谎的时候,手指都会蜷缩起来。”宋霜寒握住了沈清怜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就像这样。”
沈清怜低着头,攥紧了自己的睡袍,眼里有几分怅然,他道∶“既知如此,又何必再多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师尊你撒谎时的样子,就像做了坏事而心虚的猫。”宋霜寒稍微一用力,扯开了沈清怜身上的大片衣袍,沈清怜一惊,陡然间抓紧了被子,下一秒却被宋霜寒擒着手腕,直接压过了自己的头顶。
“师尊,你那副样子太可爱了,实在是让人好奇你究竟在撒什么谎。”
宋霜寒压在沈清怜身上,居高临下地笑眼看他。
沈清怜面色稍红,不声不响。
“师尊,你的心思当真难猜得紧,有时候我都要疑心你是个哑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能装做若无其事,藏得滴水不漏。”
沈清怜将头偏向了一旁,闭着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我的好师尊,你要是不说话,我恐怕是这辈子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宋霜寒长叹一口气,抬眼恳求道∶“你若是不开心,打我骂我也好,罚我跪出去也好,可唯独别这样,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身体气坏了是你自己遭罪,我也看着心疼啊。”
“……”
沈清怜缓缓睁开眼,对上了宋霜寒那双满是担忧的目光,心头瞬间一颤。
他心想,他烦心的,左右不过是宋霜寒总有一天也会离他而去,到了那时候,他又要变成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三清山上,独自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他已经不算年轻了,没有精力再从头教一个新的徒弟,况且他和宋霜寒在一起已经几百年了,他已经彻底习惯了和宋霜寒在一起的生活,尽管他们的日子有时过得寒酸异常,有时又过得鸡飞狗跳,可他丝毫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更加有几分烟火气,更让他清清楚楚地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是有情感,有生命力,是对每一天都抱有期待的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体验过孤独的滋味,知道漫漫长夜里,自己坐在床沿,一直从伸手不见五指黑坐到天光大亮的那种煎熬和痛苦,明白那种发自内心的空洞和无奈,那是一种无比崩溃的感觉,是喜怒哀乐只有自己承担的寂寞,是让他自己从内心深处怀疑自己活着的意义究竟在于什么的痛苦。
一个人可以一时孤单,但不能永远孤独。
而他也一样。
于是他问∶
“你要离开吗?”
这次轮到宋霜寒一愣神,有几分疑惑地看着沈清怜。
“你要成亲,要去自立山门吗?”
沈清怜的声音很轻很轻,语气平淡,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水,但宋霜寒却在那一声声的反问之中听出了沈清怜的几分委屈。
“终究有一天,你也会走的。”
沈清怜说着,眼眶有几分发红,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掉下眼泪,只是心脏一阵阵地刺痛,痛得他身子微缩。
他是人,也会孤独,也会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霜寒借着月色,认真审视着沈清怜。
温润如玉,面若寒霜,清冷矜贵,端正如松。
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沈清怜,他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明亮,照得宋霜寒的人生熠熠生辉。
宋霜寒撩开沈清怜脸上的发丝,看着那张漂亮到晃眼的脸,在月光下稍有柔和,不似平日里冷冽,还平添了几分和月光一样破碎般的感觉。
他笑着说∶“师尊,我是不会成亲的,更不会去自立山门。
“因为,三清山是你和我的家啊。”
“可你终究是要成亲的。”沈清怜强忍着心痛,低喃道∶“你不能一直呆在吾身边。”
“为什么不能?”宋霜寒轻吻在沈清怜的眼睛上,一路向下,吻过他的鼻子,嘴唇,颈窝……
“师尊,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辈子都不分开。”
沈清怜垂着眸,不知道这是宋霜寒在床上哄人的假话,还是真真切切实在的告白,他有些不知所措,大脑一片混乱,就像是毛线团打了结。
“师尊,我的心意,你难道一直都看不清吗?”宋霜寒手指在沈清怜光滑雪白的皮肤上揉捏着,留下一道道樱红色的指痕,“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咬着唇,轻轻捏住了身下的床单。
宋霜寒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他道∶“是我对你不够好吗?师尊,我明明那么喜欢你,整天都粘着你,你怎么还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
宋霜寒说着,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沈清怜的里衣,骨节分明的手掌上布满长年抓剑而留下的厚茧,不轻不重地将沈清怜的乳头捏起,揉搓,宋霜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激得沈清怜抖着身子,发出极微细的喘气声。
“师尊,你总是把我推得那么远,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我的心?”宋霜寒佯装恼怒,咬住了沈清怜胸前的一颗红樱,用牙齿慢慢地磨着,沈清怜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挣扎着想要脱开身,双手却被宋霜寒牢牢禁锢着,身子也被压得紧。
“别咬……”沈清怜粗喘着气,腰弓得能在底下垫个圆枕,双腿也紧紧地交叠起来夹着,眼里染了三分情欲,却又有几分不愿沉沦的样子。
“师尊,你这副样子,是单我一个人见过,还是别的人也见过?”宋霜寒吮吸着沈清怜微凸起的双乳,抬眼看向沈清怜,忽然眸色一深。
沈清怜本就被宋霜寒咬得又痒又软,心里烦闷得很,这会儿听了宋霜寒说出这种话来,难免有几分委屈,但面上仍是不显露半分,只是自己心里暗暗难过着。
宋霜寒本就只是想逗一逗沈清怜,没想到沈清怜这般不禁调侃,心思又出奇得多,多说两句估计又要翻脸让他滚了,于是也见好就收,埋头在沈清怜颈窝里乱蹭,一点点又吻住沈清怜的唇瓣。
两人耳鬓厮磨,彼此的心跳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一瞬间距离也被拉得很近,心与心之间只隔着两层皮肉,连同血液都是滚烫无比的,互相吐露着最真挚露骨的爱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沈清怜还是笨拙得要命,他艰难地配合着宋霜寒一次又一次的深顶和搅动,却怎么也跟不上宋霜寒的呼吸频率,直到沈清怜都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宋霜寒终于结束了这一吻,唇瓣分离的那一刻,在两人唇齿间搭出数道银丝。
沈清怜被亲得头晕晕乎乎,身子也软得厉害,像烫过的粉条似的软软趴在床上吐露着半截红舌。
平日里矜贵清冷的脸上此时露出这般风情淫欲的表情,平添了几分诱人的反差感,忍不住让宋霜寒想将沈清怜彻底操软在自己身下,让他哭出声来,哭着求饶,哭得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只能抱着他哭个不停。
想到这儿,宋霜寒干脆利落地将沈清怜剥得一干二净,二指径直朝他身下的穴洞探去,一点点打开他的身体。
沈清怜咬着唇,眼神迷离,面色绯红,身体微微地颤抖,就像一颗香气萦绕,汁水四溢的果实,漂亮,丰盈,只是简单两根手指插进去搅动,都能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抽…抽出去……”沈清怜被搅弄得难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后穴也不断地紧缩着,宋霜寒置若罔闻,探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穴洞里凸起的那一点,用力一按,沈清怜的叫声立刻扭曲了几分,整个人都弓着腰,身子剧烈抖动了起来。
“师尊,你身下水怎么这么多?”宋霜寒笑着,反复扣挖,不停地用手指碾过那一点,激得沈清怜眼泪都掉出来了,却又羞于启齿,只能红着眼眶哀怨地看着宋霜寒。
“别用手……”沈清怜捏紧了宋霜寒的衣袍,将脑袋半掩在他的衣袍中。
宋霜寒笑着反问∶“师尊,不用手还能用什么?”
“……”
沈清怜红着眼,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宋霜寒便又多塞了一根手指进去,狠狠摩擦过那一点,沈清怜闷哼了一声,眼泪瞬间落在宋霜寒手上,哽咽着抖着身子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霜寒见扩张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不顾沈清怜还在高潮之中,径直将早已涨得发紫的性器抵在了沈清怜的穴口,沈清怜浑身都软得厉害,连推开宋霜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塌塌地倒在床上,任由宋霜寒摆布。
宋霜寒毫无阻碍地一插到底,刚动了两下,沈清怜就痉挛着肚子,双腿打颤地哭出了声,哭着道∶“出去…不要了……”
“师尊,可是我真的憋得很难受啊。”宋霜寒压着沈清怜的身子顶了两下,俯下身用牙齿轻咬着沈清怜的耳垂。
“师尊,帮帮我嘛。”宋霜寒摆出了那副可怜的样子,每次他犯了错,只要摆出这副模样,沈清怜总是会不忍心,从轻发落他,他知道自己的求饶就是对付沈清怜心软的最强杀手锏,屡试不爽,百用百灵。
果然,沈清怜还是吃这一套的,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再没多说其余的话,宋霜寒不禁亲了亲沈清怜的脸颊,揽起他两条修长匀称白嫩光滑的腿架在肩头,压着他的肩膀直接贯穿到底。
宋霜寒年轻力壮,顶操得也极狠,每一下都仿佛要将沈清怜的身子彻底撞碎,沈清怜哭着粗喘,却耻于叫出声,只有宋霜寒实在是操得太深,他才被迫发出一两声承欢的淫叫,叫过之后,自觉羞耻,下一次便忍得更厉害,但每每这时候,宋霜寒的动作也更加狠戾,仿佛要将沈清怜彻底操死在自己身下,听不到他的叫床声便不肯罢休。
宋霜寒大开大合地肏干着,粗长骇人的性器每次都是整根抽出再猛地撞进沈清怜身体里,肉体与肉体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听得沈清怜面红耳赤,身下却一阵又一阵地软下去,晕得他连方向都找不着。
沈清怜哭得厉害,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疯狂的性爱之中难以自持,就算是再清冷矜贵的圣人,也难逃“好色,人之本性也”,宋霜寒操干得更加卖力,操得沈清怜连双腿都夹不住,浑身如过电一般酸麻,宋霜寒的性器太过粗长,顶得他的小腹也一凹一凸,酸痛不堪。
沈清怜整个人都被拉进了情欲的泥潭之中,头晕目眩,不停地张翕着后穴,夹得宋霜寒头皮发麻,一阵舒爽,更是恨不得将沈清怜彻底操开,压着他的腰深深地撞进去,整根抽出,再又快又狠地撞入。
沈清怜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红肿的眼睛,一贯清冷平静的嗓音已经变得有几分沙哑低沉,宋霜寒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掐着他的后颈继续操干着。
沈清怜被压进床榻之中,浑身绵软,连撑着身子的胳膊都在止不住地打颤,到了还是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趴在床上,腰也软塌下去,露出了两个性感的腰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累了?”宋霜寒将沈清怜揽起抱在自己怀中,身下的性器还插在沈清怜泥泞不堪的后穴里,这个姿势进得要比刚才还要深,插得沈清怜一动不敢动,耷拉着脑袋,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远处。
月色朦胧里,宋霜寒面对面将沈清怜抱在怀里,又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了起来,磨得沈清怜难受得厉害,沈清怜无力抬起胳膊,只能虚浮着抓着宋霜寒,偶尔低低地发出一两声呜咽,混着细微的喘气声,听得宋霜寒心里痒,更想听听沈清怜被彻底操崩溃时哭声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一番肏弄下来,饶是沈清怜再怎么清心寡欲,这会儿也得了趣,脸红扑扑的,身下也不断淌着水,一副被操熟了的模样,宋霜寒抱着他,轻舔咬着他胸前那两颗肿胀红嫩的凸豆子,牙齿偶尔剐蹭过敏感的地方,惹得沈清怜后穴一紧,浑身颤栗,小肚子也不由得一抽。
“师尊,今日过后,我们就不只是普通的师徒了。”宋霜寒向上,不断亲吻过沈清怜的锁骨,脖子,肩颈,侧脸,鼻梁,一直到眉心。
“我向你表过心意,还睡了你,这样一来,我便是你的人了。”
沈清怜咬紧了唇,累得半挂在宋霜寒身上,汗涔涔的,也无心细想,只是听见宋霜寒说他们不再是普通师徒了,于是就控诉着说了一句∶“欺师灭祖……”
宋霜寒闻言,轻笑了一声∶“嗯,我就是这般无耻之徒,师尊你真好,除了你,别人都不会像你这般好心,可怜我这样的无耻之徒。”
黑暗里,宋霜寒的眸色更加深沉,像是饥饿许久的野狼终于在满天大雪之中找到猎物。
而沈清怜仍旧抱着宋霜寒埋怨着,丝毫不明白自己今夜的苦累才刚刚开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夜漫长,月光清亮,三清阁里咯吱咯吱的响声就没停过,直至五更时,两人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欢烈的性事。
沈清怜肚子里被射得满是浊精,精液从穴洞里流出,沾在大腿上又别是一番风情。
宋霜寒将沈清怜裹在厚被里,裹得牢牢的,带着沈清怜去清理身子,沈清怜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蔫蔫地垂着手,肚子饱胀酸痛,圆圆地鼓起,像个怀胎三月有余的蒙孕少妇。
清理完之后,二人回了三清阁,终于才能睡下,宋霜寒睡不着,静静打量着怀中因过于疲惫而熟睡的美人,心上一阵沸腾,又颇有几分兴奋。
那可是沈清怜啊,是他的师尊,是修真界最厉害的宗士,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难见一面,号称是比未出阁的小姐还要矜贵神秘的“九徽长老”。
而如今那人却和自己这般平平之辈共处一室谈情说爱,要不然说他命好,就算穿书了也能过得风生水起,还遇见这么完美的爱人。
这一夜,沈清怜睡得极不踏实,总是紧紧地躲在宋霜寒的怀抱里,无意识地拽着他的头发。
翌日醒来时,沈清怜自觉失礼,羞愧难当,再加上昨夜种种一并在他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更是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头。
昨夜他到底怎么了?那些话怎么能在他口中说出呢?!
这也…太难为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坐在床头,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尤其是身下那一处,更是疼得他面色扭曲。
宋霜寒睡得迟,醒得也迟,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他可爱的师尊揣着手,靠在床头怀疑人生。
“师尊,早上好。”宋霜寒一把搂住了沈清怜的腰,黏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乱亲。
沈清怜本就腰疼难耐,被宋霜寒这么一闹,又痒又痛,差点儿叫出了声,到了还是他愠色推开宋霜寒,眼里闪动着几分莹光,宋霜寒这才想起来他师尊昨晚劳苦一夜,今日身上绵软,连推开他的手都软得厉害,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师尊,你的腰好软啊。”宋霜寒一吻落在沈清怜侧脸,只觉得今时的沈清怜与往日不同,没了那么多冷冽的寒气,变得柔情似水,娇艳欲滴。
沈清怜冷着脸,踹了一脚宋霜寒的腰,一下子没用上劲儿,反而像是在调情。
宋霜寒轻笑着抓住了沈清怜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摸,一直摸到大腿根,摸得沈清怜面红耳赤,他伸手去抓宋霜寒胡作非为的手,却被宋霜寒连带着一起抓住,按在床上,气得沈清怜面色苍白,一巴掌呼在宋霜寒头上。
这一掌同样没有任何力气,就像是给宋霜寒捋了个头发,但到底也是一巴掌。
宋霜寒怔了一下,眸色一深,随即将沈清怜整个人压在床上,一只大手猛地落在沈清怜红肿的双臀上,沈清怜浑身一颤,腰顿时拱起,又软软塌下,呜咽了两声,竟直接被打得哭了出来。
“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啪嗒嗒地掉着眼泪,将脑袋深深埋进软枕,宋霜寒自觉不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沈清怜,只得将他抱在怀中,温柔地替他揉着腰。
闹了一早上,到了中午,宋霜寒安顿好一切,亲自看着沈清怜睡了午觉,才终于有了空闲,抽出时间去山下置办物品,从前没钱,下了山难免窘迫,如今阔绰了,真真是见集市上什么东西都新鲜,到最后,宋霜寒买得两只手都提不下了,还专门御剑飞回来送了一趟东西,又飞回集市去买下一批。
于是,午休起来后的沈清怜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满地堆积的货物,垒起来高得简直像小山,而宋霜寒坐在小马扎上正一件件整理着,颇为认真。
临近黄昏之时,宋霜寒总算是全部整理完了,疲惫地伸了伸腰,沈清怜这会儿也正好从竹林里练气回来,躺在摇椅上静静地闭目养神。
宋霜寒见沈清怜睡得乖巧,一时间心尖像是落了片羽毛一样,痒痒的,充满暖意,他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起项圈,主动戴在自己脖子上,拿着项圈上铁链的另一端走向沈清怜,随后跪下,将那一端放进沈清怜手中。
沈清怜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吓得一睁眼,只见宋霜寒跪在地上,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皮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有些分量的铁链,而铁链的尽头一端刚被宋霜寒放在的自己手上。
“师尊,徒儿来给您赔罪。”宋霜寒跪得诚恳,语气也很温柔真挚,眼里更是满怀爱意,用手指轻轻勾了勾沈清怜的手心。
沈清怜见了宋霜寒这副模样,天大的气也都消了大半,心莫名其妙又软了下来,居然就着宋霜寒的手捏住了那根铁链,轻轻一拽,宋霜寒立刻十分配合地身子往前倾了倾。
“师尊,这份歉礼,你可还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清怜飞红了脸,不自觉身子微颤,宋霜寒笑着将他抱在怀中坐在椅上,轻轻握住了他捏着铁链的手。
“师尊,你脾气这般好,太易受人欺负了。”宋霜寒揉搓着沈清怜的手指,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放肆……”沈清怜缩着身子,被宋霜寒撩拨得浑身发烫。
“都放肆过那么多回了,也不缺这一回。”宋霜寒蹭着沈清怜的脸颊,一只手伸进沈清怜的衣服,轻而易举地抽开衣带,沈清怜一怔,忙按住了宋霜寒作乱的手,眼里颇带着几分不情不愿。
“不要了。”
沈清怜一双眼睛本就清冷漂亮,此刻眼角微红,平添几分韵味,更加惹人怜爱,宋霜寒见状哪儿能不心神荡漾?只可惜得顾忌着沈清怜的身子,他也不能做得太过火。
昏暗的光线下,沈清怜的喘气声都变得有几分细碎,他捏紧了铁链,铁链摇晃着,发出阵阵脆响。
沈清怜受不住宋霜寒的百般挑逗,只缩着身子,用手将宋霜寒往远处推,却被宋霜寒按住了手,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坐在了宋霜寒腿上。
宋霜寒轻笑道∶“师尊何必心急,今夜还很长呢。”
沈清怜闷闷地不说话,只低着头生闷气。
宋霜寒就爱看他生气时的样子,眉头紧蹙,眼角低垂,气鼓鼓地抱着臂,活像只炸了脾气的河豚。
“师尊,你当真是可爱至极。”宋霜寒满心满眼都是沈清怜,此刻真是越看越喜欢,打心底里涌出一股爱意,想将宋霜寒牢牢抱在怀中,一辈子也不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孤身一人的时候,他是真心不明白谈情说爱到底有什么意思,真到了自己谈恋爱的时候,才发觉这种爱人在怀的感受,就像是一颗蜜糖填满整个心房,甜甜蜜蜜,丝丝渗入血肉,像沐浴在阳光里,轻柔又温暖。
翌日清晨,沈清怜又是累得支不住身子,伏在床榻上塌着腰,眼里满是怨气,宋霜寒赤裸着身子侧身看他,眼里带着笑意,手上动作轻柔,慢慢地替他捏肩揉背。
两人相互对视着,一时间无言。
天气越发寒冷了,已经早就过去了秋高气爽的时候,但二人相依偎着,却并不觉得秋风有半分萧瑟,外面日光大亮,从窗子照射进来的白光落在沈清怜白雪般的发丝上,折射出宝石般闪耀的光线,叫人着实移不开眼,宋霜寒捻起沈清怜的一缕发丝,回想了许久,才发觉沈清怜似乎一直都是白发,从未有所改变。
“师尊,你的头发是生来便这样的吗?”宋霜寒嗅了嗅他的头发,发上是玫瑰蜜露的味道,甜甜的,又带着花朵与生俱来的清香。
沈清怜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他生来便如此,也没觉得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真漂亮。”宋霜寒发自内心地夸赞∶“师尊,你真好看。”
沈清怜闻言红了脸,轻轻咳嗽了两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宋霜寒却将沈清怜揽起抱在怀中,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甜蜜的玫瑰味儿混着清爽的雪山松针香,碰撞在一起,又不显得甜腻,也不会过于冷淡。
不愧是他师尊,当真连身上的味道都不是一般地好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二人在床榻之间又缠绵了一会儿,刚准备收拾着起身,便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陈道山的声音。
“沈宗主,你在吗?”
沈清怜一听见陈道山的声音,瞬间冷冷地看向了宋霜寒。
宋霜寒也猛地坐起了身,几乎是有几分慌乱地将衣服匆匆忙忙套在了沈清怜身上。
清晨的阳光,凌乱的床榻,四处乱丢的衣服,揉成一团的被子,还有赤裸着身子的两人。
画面太美,美得沈清怜不敢睁眼看。
“沈宗主,在下进来了。”
“留步!”
沈清怜嗓子哑得厉害,一句话喊出去,差点儿疼得眼泪落下来,他捏紧了身上松松散散的衣袍,硬着头皮开口道∶“观主请稍等片刻,吾在拭剑,灰尘太大,不宜沾染到观主身上。”
“那在下就在竹林等你。”陈道山笑了笑,“宗主可千万别忘了在下。”
沈清怜嗓子彻底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了,二人屏息敛声听了一会儿,发觉外面没动静,才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昨夜的残局,还好昨夜做到最后,宋霜寒硬抱着沈清怜去清理了身子,否则今日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慌忙穿好衣服,在镜前匆匆看了两眼,抓起角落里的佩剑便冲出门去,宋霜寒在一旁看着沈清怜火烧眉毛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沈清怜无比鲜活,像是真正有了生命,不再似平常那般,只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
他们似乎都在一点点做出改变,虽然这种改变只微小得像是一滴水,但总有一天,水滴汇聚,所有的爱意终将成为波涛汹涌的海河。
竹林里,陈道山气定神闲地坐在石凳上,聚精会神地研究着石桌上的残局,沈清怜抱着佩剑仓促赶来时,只见陈道山素来悠然从容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
“沈宗主,这究竟是何种棋法?在下竟从未见过这般剑走偏锋的布局。”
沈清怜喘了口气,艰难地坐在了石凳上,叹息道∶“此乃五子棋。”
“闻所未闻!”陈道山惊愕一抬头,不可思议道∶“莫非这是沈宗主开创的新棋式?!”
“观主莫要开玩笑。”沈清怜尴尬地转过了头∶“不过是霜寒与吾闲暇之时所作的游戏,让观主见笑了。”
陈道山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沈宗主当真是宝贝这一个徒弟,真真乃万门之宗典范啊。”
“不敢当。”沈清怜咳嗽了两声,将自己的领子拉紧了些,生怕陈道山看到自己身上留下的红痕。
沈清怜和陈道山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深知陈道山的为人,为了防止他提问过多导致自己说漏嘴什么,沈清怜主动出击,先一步开口问∶“敢问观主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没什么要紧事。”陈道山一双眼睛眯眯笑着,轻轻摇着手中的蒲扇∶“在下贸然来访,实属唐突,还望宗主见谅。”
“观主不必如此。”沈清怜腰疼得厉害,只想快点儿应付完陈道山然后回去躺着。
“在下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和宗主闲聊几句而已,宗主不必这般面色凝重。”
“哦……”
沈清怜瞬间回过神来,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疼。
哪儿都疼。
腰酸背疼,浑身上下都疼。
“沈宗主,这些年你和霜寒朝夕相处着,可曾听闻过他有一位爱而不得的心上人?”陈道山淡淡地说着,抬眼看着沈清怜的表情。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正扶着腰,闻言忽然一怔,瞬间冷了脸色道∶“此话当真?”
“当真,传闻他的这位心上人,凛如霜雪,神清骨秀,号称是三界内外再难找到这般超凡脱俗的佳人。”陈道山说完,还顿了片刻,又道∶“听说霜寒还曾发誓过,此生情意惟系此一人,再不更改,当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君子。”
沈清怜听到这儿,脸色已经冰冷得能掉渣子了,他一手捏着石桌,稍一用力,半尺厚的桌子瞬间咔哒一声多出了两道裂痕。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心脏也隐隐有几分作痛,陈道山在一旁,眼里带着些困惑道∶“沈宗主,你怎么了?”
“吾没事。”沈清怜强装镇定,硬生生将心里的痛意压了下去,他问∶“敢问观主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大抵山下修行的小辈们都知晓此事,你和霜寒久不出山走动,不知晓这件事也是情理之中。”
“此事如何能传到小辈耳中?”
“那就是在下不得而知的了。”陈道山笑呵呵地将玉棋盘上的黑棋子一颗一颗拾起放回罐中。
沈清怜坐在石凳上,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着,他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现在就去和宋霜寒当面对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番勇气去在宋霜寒面前提起这件事。
他和宋霜寒,不过是短暂缠绵了几日,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他的这点儿露水情缘,又怎能比得过别人的山盟海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种浓重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不由得让沈清怜有些眼角微红,他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装着镇定的样子,淡声开口道∶“此事吾自会处理,劳烦观主为霜寒费心了。”
“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也不一定为真。”陈道山拾完了棋子,手指在冰凉的棋盘上摩挲着,叹了口气∶“宗主也不必因为这些传言而责备霜寒,毕竟霜寒修的不是无情道,况且他如今年纪也都这么大了,心有所属乃是常事。”
“吾明白。”
“在下与沈宗主你朋友多年,也算是看着霜寒一点点长大的,他从那时候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长成如今这般能够独当一面的一代宗师,离不开你对他的关照和鞭策,可他早已经长大成人,是时候该脱离你的保护,独自出去闯荡一番了。”
沈清怜皱着眉∶“此话何意?”
陈道山一颔首∶“在下的意思是,已经过去了五百年,该学的霜寒都已经学会了,也应该让他下山磨练了。”
“……”
沈清怜沉着脸不说话,一旁的陈道山看出来沈清怜的犹豫,又道∶“归根结底,他只是你的徒弟,迟早有一天要离开你身边的。”
“他不会离开。”
沈清怜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会离开吾,永远也不会。”
“沈宗主,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在下知道你舍不得他,可人的一生就是在不停地面对分分合合,你又如何能强留得住他?”
陈道山话音刚落,一道明朗的男声忽然在竹林里响起。
“陈观主,您又在这儿忽悠我师尊什么呢?”
二人回头看,只见宋霜寒抱着佩剑,宽步走到了沈清怜身后,笑着道∶“我师尊他天性纯善,三瓜两枣都能将他哄骗住,就算您不心疼我师尊,我心疼,还请您别再开玩笑逗他了。”
“霜寒,近来可好?”
陈道山捋了捋胡子,笑得一脸慈祥。
宋霜寒一拱手∶“托观主的福,一切安好,还添了喜事。”
陈道山问∶“哦?是何喜事?”
宋霜寒低头看了一眼沈清怜,低声耳语∶“师尊,要告诉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红着脸撇过了头,悄声道∶“随意……”
“那就是可以?”
宋霜寒一笑,一只手搭上了沈清怜的肩膀,他抬头,笑着对陈道山说∶
“我和我师尊要成亲了。”
“嗯?”
陈道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带着沈清怜也浑身一颤,惊愕地看着宋霜寒的脸。
陈道山侧着身,以为是自己上年纪了有些耳聋。
“谁和谁成亲?”
宋霜寒音量提高了几分∶“我和我师尊。”
“你和你师尊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亲啊。”
宋霜寒也一脸疑惑∶“我和我师尊成亲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穿的这本书是耽美题材,那整个世界观都应该默认他们可以在一起并且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才对。
陈道山满头黑线,将手抬起又放下,犹豫了半天,看了看沈清怜,又看了看宋霜寒,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了半天,最终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彻底自闭了。
沈清怜整个人都已经被蒸熟了似的,将脑袋干脆埋进了宋霜寒的衣袖中,一句话也不说。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地安静。
陈道山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开口道∶
“在下前些日子曾替沈宗主卜过一卦,虽早已经知晓你二位会走到这个地步,却不知你二人竟然这么早就要……
“沈宗主,此时成亲是否过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