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孟繁华放下公文包。
“每天都很忙?”滕宁翘着二郎腿问。
孟繁华一笑,“还好。”
滕宁上下打量孟繁华一番,“还有时间去健身吗?”
孟繁华越发摸不着头脑,“最近没有,不过我身体不错。”
“是吗?”滕宁拉着长声站起来,凑过去,趁孟繁华脱外套的瞬间突然发难,一拳就打了过去,孟繁华听到风声闪身一侧,手上的外套“呼”地将拳头罩住,“你干什么?”
滕宁不答,双腿紧跟着就上,孟繁华下身一错,手上用力将滕宁双腕一卷。滕宁借机抓住外套王子骥怀里一带,抬起的膝盖已经在下面等孟繁华。孟繁华见势不好手上一松,外套扬起,人也后退了一步。
“滕宁?”
滕宁咬咬牙,“滕三让我找你练练。”说着,人又冲了上去。
书房地方虽大,但家具不少,两人打着都带着小心。滕宁根据滕三的话判断,他使出全力打孟繁华应该是没问题的,可孟繁华手上就加了小心,不能把滕宁给碰伤了。在不对等的前提下,两人着实在书房闹了一阵子。
来回警戒的小弟们听见了声音也不敢进去,心想,会长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从去年到现在一直在教训滕老大,过了年,怎么连孟律师也看不上眼了?
他们不知道,书房里这架打得也越来越失了气氛。打架嘛,免不了肢体接触,你制住了我,我挣脱了你,打着打着,滕宁就发现自己的眼神不对了,怎么净往人家身上瞟,不看手上的活儿啊!
孟繁华一直想找机会把滕宁制住,发现对方有些走神,立即把手里外套抖开,错手在滕宁小臂上绕了几绕,抓在单手,剩下的手脚配合,将滕宁全身锁住,滕宁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带着孟繁华一起倒进了沙发。
孟繁华压在滕宁身上,束缚着他的手脚,“别打了……”
两人喘息着对视片刻,眼神都有些变化,而身体中仿佛也有那一丝丝情绪缓缓浮上来,凝聚……一时间,都愣住了。
“我……”孟繁华眨眨眼睛,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滕宁忽然一拽绞着两人手臂的外套,低声问,“想做吗?”
想做吗?孟繁华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压住的这具身体有什么变化,更重要的是自己下身的觉醒也不可能瞒住紧紧相贴的滕宁。光是对视着,呼吸便不觉变得粗重起来。
望着孟繁华看着自己的眼,滕宁忽然觉得自己的问句可笑,这还用问吗?滕宁抬头在孟繁华嘴角轻啄一下,拉起孟繁华就走。
一楼小弟被突然打开的房门下了一跳,接着又目瞪口呆地目送会长拽着孟律师仓狂向二楼逃窜,嗯……用词不太妥当……
只听搂上一声喊,“别来打扰我!”
二楼的小弟们纷纷下来。
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将门一带,推着孟繁华,两人就倒在了床上。
嘴唇不知道是怎么粘合倒了一起,衣服不知道是怎样急切地脱下来扔了一地,总之当滕宁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被孟繁华压在身下,两人身上的潮湿说不清是因为激动还是刚才火热的交锋,浑身上下最滚烫的地方亲昵地贴在了一起。
一记长吻过后,两人忽然停下所有的慌乱的动作,看着对方。
“你记得我是谁。”滕宁舔舔孟繁华的喉结。
看着滕宁被水汽氤氲的眼睛,孟繁华低头吻上,“是的,记得 。”
“那就好……”滕宁闭上眼睛,轻声叹息。在这种时候,他不在意被这个人引领,只要互相占有,就是好的。
用体内来感受他灵巧手指的轮廓,用全部身心去迎接即将到来的结合,滕宁在呻吟中轻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能清楚地知道自己体内的人是谁,分享着最隐秘深刻的秘密。有时候,将自己完全地交出去,也是一种轻松的解脱……
静谧的夜里,滕三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一封请柬。上楼走到滕宁房前,忽然停住,里面传出两个人的声音。他抱着手肘站了一会儿,小心地伸出手,将还开着一条缝的房门,轻轻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的是,在和谐社会里,着就是H了。还不知道是否超过了尺度。
汗!
邀约
滕宁侧躺着,腰上胡乱盖着被子,累,疲惫,但是精神很好。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去呢?身后还有一具滚烫的身体紧贴着自己,而那是自己最钟爱的身体,惟一可以称之为爱的人。
滕宁动了动,转过身来和那具身体的主人面对面,原本闭目养神的孟繁华也调整了姿势,更舒服地搂着滕宁。看着滕宁望向自己的眼睛,孟繁华微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想说什么?”
滕宁靠进孟繁华的颈窝,摇摇头。
被子下面,孟繁华的手顺着滕宁的腰际向下抚摸,“有没有伤到你?”
滕宁抬眼,故意蹙眉,“哼,技巧还不错。”
孟繁华闷声笑了,就这滕宁的头顶亲了一下,“累了吧!睡吧!”搂住他的双臂紧了紧,然后又慢慢放松。
窝在孟繁华怀里,滕宁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人生似乎再没别的追求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分享着自己最私密的秘密,而且还要继续分享下去,不管快乐还是悲伤。一切都有了出处也有了去处,多好,多纯粹,多安心。一切都来得太快,又似乎本该如此。那就安然享受吧!
孟繁华微闭着眼睛,一只手轻抚着滕宁的肩背,感觉他那浓密的睫毛一下下刷在自己的下颌,然后频率变缓,然后坠入梦乡,呼吸平稳悠长。
伴着滕宁的呼吸,孟繁华轻声叹息。满足、慵懒,还有在激情中全力跋涉之后的淋漓尽致。怀里是柔韧漂亮的身体,其中是别有魅力的个性,明了滕宁的张扬,滕宁的智慧,滕宁羞怯的挑逗和难见的脆弱,可这一刻,却意外地毫无睡意,有着更加恼人的清醒。
看了看房门,孟繁华轻轻抽出手臂,为滕宁盖好被子。简单穿好衣物,又忍不住俯身亲吻滕宁已经红肿的嘴唇。滕宁皱着眉头无力地嘟囔了几声,孟繁华悄声退去。
回到房间,一开门,一股凛冽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扑面而来。孟繁华叹了口气,直视坐在房间里的滕三。
训练的时间到了……已经不能再睡了……滕宁固执地闭着眼睛,最后还是i无奈地睁开,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房间,地上,自己的衣服“放荡形骸”地散落,床上,没有孟繁华。
滕宁蹙着眉坐起身来,从上到下的酸痛不禁让他呻吟出声。活动活动胳膊腿儿,滕宁下了床。
在固定的早餐时间,滕三坐在餐桌前。孟繁华一进餐厅,就吩咐小弟为会长准备一份端上楼的早餐。
小弟躬身回答,“滕老大已经吩咐准备了。”
孟繁华看看滕三,坐下,“一会儿我会端上去。”
两人默不作声地吃了几口,忽然惊讶地看到滕宁走进餐厅,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