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哭得声泪俱下,秦直抒听得面皮狂抽,该死的向木图,不是说了让人跟着吗?就这么跟的?他的去向都没透露一句?
小手术刀,歪着大脑袋……没人跟他说要透露啊,就让跟着,他跟得好好的。
秦直抒听着小娘们的控诉,本来还挺自责的,但越听越不对味,小娘们控诉他的时候,竟把自己给夸上了,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扣着小脑袋在小嘴上亲一口,又把雷声大,只下下来的两三滴雨亲干净,“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再没有下一次,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好不好?”
狗东西的声音太魔幻,听得左翎小心肝狂魔乱舞,差点没把持住,眼泪汪汪的瞪他一眼,“不行,我还生气呢,不想搭理你。”
秦直抒邪气一笑,“好,那就先不搭理,但是不能太久,就到明天早上好不好?明天十五,城外佛音山上的佛音寺会很热闹,我带你去看。”
左翎一听,来了兴致,她算是身怀奇遇的人,去拜拜佛,也是应当的,听说寺庙里的斋饭味道都很好。“我要吃斋饭。”
秦直抒挑挑狐狸眼,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好。”
左翎傲娇的冷哼一声,扭开头,不搭理恶霸了。
秦直抒暗暗松口气,小娘们是真好哄。
翌日一早,左翎就兴冲冲的起床梳洗,让恶霸给自己梳头。小发髻坚持了两天,再不梳能比鸡窝还壮观。
秦直抒不作怪,自知理亏,把左翎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拎着上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以为会是二人世界,哪想外面等了一堆的人。
左翎……
“小嫂子好。”秦恶霸的几个狐朋狗友全到齐了,就连去红颜楼里寻找心灵安慰的赵广鹏都来了,走哪都是焦点,他们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恶霸特意通知的?
小眼神往恶霸脸上瞟,见恶霸脸比她的还臭,舒心了。
挥着小爪子温柔问好,“你们好,你们聚一起是游乐还是特意来找相公有事?”
藏铭锋敲敲小扇子,笑道,“我们特意来陪小嫂子去佛音寺游玩的。”
左翎呵呵,她面子这么大的吗?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樊恒生一步三喘,比左翎还柔弱,上前一步拱拱手,“小嫂子,我们先过去吧,今天人多,晚了怕是连停马车的地方都没有。”
话落,也不等左翎的回答,五人钻进藏铭锋的马车,对着左翎两人挥手,“小嫂子,赶紧的啊,我们先走一步。”
左翎扯扯嘴角,挥挥小手,去看秦恶霸。狗东西正阴测测的剐了五人一眼,感应到左翎的视线,回头将左翎冒出来的脑袋塞进车厢,驾着马车往佛音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的人确实多,一路上全是同路的人,大多都是妇人女子,为家人祈愿或还愿。
佛音寺是整个北州,最有名的寺庙,不仅青山县本地人,北州管辖内的所有百姓都喜欢来这里拜佛。尤其是每年四月初八,佛祖生辰时的佛会。
今年的佛会已过,左翎没赶上,但每月的初一十五同样热闹。
听说佛音寺有一得道高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且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佛法高深,能普度天下生灵,就连夙星国皇帝都对他礼遇三分,曾亲自邀请高僧为夙星国法师,佑夙星万代安宁,被高僧婉拒,夙星国皇帝也未降罪,还亲赐匾额,颂为第一佛僧,为万民敬仰。
佛音寺也因此而扬名,每年佛会的时候,整个夙星国信佛的人,都会前来朝拜。
由此,也带动了整个北州的经济和文化发展,所以,北州即便是山峦重叠,也并不封闭落后。
左翎听着各种议论,一路到了佛音寺山脚。
这里早已经人声鼎沸,几十亩的空地上,停满了各种车辆,赵广鹏冲两人招手,“这里,这里。”一群人给他们占了一个位置。
秦直抒将马车赶过去停好,左翎迫不及待下车,放眼望去,比城镇里还热闹,各种摊贩有序的排在道路两旁,多是卖香蜡纸烛的,还有不少供香客歇脚的茶棚,填肚子的食肆,其他便是各种玩乐摊位。
佛音寺在山顶,上山只有一条笔直陡峭的石阶路,听说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梯,香客需要一步一步走上去,方显诚意。
中途有暂歇的凉亭,可供临时歇脚和观览道路两旁的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路两旁是树林,林子里间或有些植株,呈现出不同的景致,再远一些,是寺田,更远一些便是村落,几乎是呈半圆环抱着整座山,站得越高,看得越远,景致也就越好。
这里的风景和气息都很不错,同行之人相互之间有说有笑,边走边停往上爬,倒是不觉得累。
有年迈无法行走的人需要上去,也有专门的滑竿供使,还是很便利的。
石阶掩映林间,并不炎热,倒是不错。
左翎站在山脚,扬起下巴往上看了一眼,顿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她相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梯了,感觉直插云霄。
转头眼巴巴的瞅着秦恶霸,小眼睛砸啊眨,“相公~”
秦直抒邪气一笑,“自己走。”
左翎小眼一瞪,“秦直抒,我还生气呢。”
秦直抒狐狸眼一挑,表情异常欠揍,“说好只气到早上的,现在都上午了。”这茬已经过了,威胁没用。
左翎那个怒啊,想要撒泼打滚,奈何对手不配合,秦直抒早就踢踢踏踏的往上走了。
五个狐朋狗友没有伸手的意思,看够了热闹,纷纷冲左翎拱手,“小嫂子慢行,我们先走一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翎幽幽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最后落在摇摇欲坠的樊恒生身上,好似看了一部励志大片。
明明每一步都艰难困苦,可他每一步都异常坚定,左翎莫名其妙被感动了。
懒骨头向木图都自力更生,左翎想着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行吧,自己走就自己走。
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往上爬,随行的人头攒动,很快将她淹没。
秦恶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叼了根草,优哉游哉的看她奋力攀登。
左翎觉得世道不公,都是人,凭什么她就要弱这么多?
恶狠狠的瞪了眼恶霸,扭头又坚定的往上爬。
秦恶霸笑着在她旁边说话,“听说佛音寺的豆腐素斋一绝,有足足十八道菜色,每一道都堪称一绝。”
左翎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直抒暗笑,“只可惜,他们只在每年的佛会做其中一道,限量供给,只给一百个有缘人,有人为了吃完十八道,每年佛会都来占位置,但听说那人运气不好,几十年了,还没吃完一半。”
左翎嘴角抽抽,没想到古代和尚的营销手段也这么强悍。只是那个为了口吃的坚持几十年,这么拼,莫不是吃了能长生不老?
左翎自认自己也算是个吃货,但绝对做不到他这么情有独钟,意志坚定,坚持不懈。很多时候她都是随缘的,所以,那些被吹上天的美食,随时去都有一条长龙排着,她都只是远远观望一眼就放弃,绝对不会成为长龙里的一员。
如此费力气吃到嘴里的食物,她不觉得有成就感,只觉得劳心费力,吃饭吃个开心舒适,受罪得来的,哪怕能飞升成仙,她也不去。
秦直抒笑着又换了话题,“佛音寺有一高塔,足足十八层,塔顶是整个北州最高处,站在塔顶能俯瞰整个北州的群山山脉。”
左翎挑眉,出了橡树村,她的感受很明确,这里的山很高很高,并且绵延不绝,远远看去,层峦叠嶂,一座高过一座,好似没有尽头。
佛音山也很高,但在她看来,和其他群山比起来,不足一提,加上一个十八层的高塔就能高过一切,左翎表示怀疑,但,也是可以去看一看的。
秦直抒笑着话锋一转,“可惜,那座塔一般人上不去,每次佛会上,佛音山都会放百名香客去登塔,奈何这么多年过去,无一人超过五层。”
左翎惊奇,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
秦直抒狐狸眼底带着魅惑,笑意横生,“不知,问天说,有缘人未到。”
什么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登个塔还弄出修仙秘境的既视感了,等有缘人?
“问天是谁?”
“问天是夙星国佛法最高深的和尚。”
旁边有人侧目,谁人不称问天一声大师,竟有人如此无礼,直呼问天就罢了,还毫无敬畏之心的说和尚。
秦直抒察觉周边视线,狐狸眼微眯,回视过去。
众人心下一颤,竟是没注意是秦恶霸。
赶紧转开头,若无其事的和旁人闲聊,心下却如擂鼓敲击,砰砰直响。恶霸别一个不顺心,将他们扔下去。
左翎没察觉周边的视线,只是对佛法高僧表示敬谢不敏,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信那些鬼神之说,长在太阳下的新世纪人民,她应该摒弃这些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怪谈,但她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这未知领域,又该如何解释?
秦直抒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左翎微微眯眼,又说起了另外的趣闻,“佛音寺有十八大特色,你知道是什么吗?”
左翎瞬间被转移注意力,问,“是什么?”
秦直抒勾唇,“一佛,二庙,三塔,四钟,五僧,六法,七珠,八禅,九食,十衣,十一袈裟,十二法杖,十三寺规,十四佛经,十五菩提,十六舍利,十七金蝉,十八佛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翎嘴角狂抽,这不是每个和尚庙都有的东西吗,怎么就成了佛音寺的特色了?
秦直抒没解释,只道,“这些和别处寺庙都不相同,至于不同在什么地方,只待有缘人自己去发现。”
左翎就呵呵了,佛门总是喜欢由有缘人总结一切。
脑子还没从十八特色里转过弯,就听旁边秦恶霸又来了句,“今天我十八岁生辰。”
左翎突然愣住,转头去看秦恶霸,“你刚刚说什么?”
秦直抒笑笑,却不再言语,叼着旁边扯的树叶,悠哉往上走。
左翎觉得秦恶霸绝对是故意的,她现在莫名其妙的被愧疚占据,早上还给恶霸脸色看呢,今天恶霸成年了,该有个仪式和礼物的。
想想自己又生气,这么重要的事,恶霸现在才跟她说。他那些狐朋狗友聚一起,明显就是为了给他庆贺生辰的,竟是谁也没跟她提一个字,太过分了。
左翎脑子飞快旋转,半晌没想出一个有用的主意来。
哒哒的迈着小短腿追上狗东西,把自己的爪子塞进大手掌里,在秦恶霸转头看过来时,咧嘴露出小板牙讨好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直抒邪邪的勾起嘴角,把小爪子拽紧了些。
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直接熏退了不少人,摸着发麻的手臂,暗暗直呼世风日下。
“啊……”尖锐又凄厉的喊叫在前端突然响起,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从上面翻滚而下,直直的悬空挂在一断裂的树桩上,鲜血狂飙。
断裂的树桩早已干枯,顶端树杈开裂,尽数扎进人影身体里,从后往前穿透。
“啊……”紧接着又是无数尖叫,台阶上无数夫人小姐,大姑娘小媳妇,被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头一歪,晕了过去,阶梯上一阵混乱,跌跌撞撞伤了不少人。
上方,一妇人凄厉的喊着,推开人群往下狂奔,“我的儿啊……”
左翎看得分明,跌落下来的人影就在她正对的树林里的木桩上,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鲜血从他瘦弱的身体里唰唰的往下流,染红了地面,脸色早已灰白,双腿悬空,浑身不断抽搐。
秦直抒一把揽过左翎,将她摁进怀里,远离血腥又惊恐的一幕。
左翎却在他动作的瞬间清醒,推开人群,从台阶上跳下去,直奔少年。“都散开,来几个力气大的帮忙。”
被惊愣的众人回神,这种情况下,热心人不少,只是要如何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明显是死局,还能怎么帮?
他们帮了,得不到感谢,还有可能会被讹上。
想法一多,动作就变得迟疑。
秦直抒暗自一叹,自己惯出来的小娘们能怎么办?继续惯吧。
跟在左翎后面跳下去,站旁边问,“怎么做?”
左翎没心思管其他人,急道,“托住他身体,不让创口受力,要力气大,手脚稳的,快。”
“小嫂子,我来。”鲁云星这个专收保护费的恶霸,身强体壮,很适合做这事。跳下台阶,来到左翎旁边,“小嫂子说托哪。”
左翎冲他笑笑,又几乎破音的喊,“再来两人,托住他四肢和身躯,要稳,绝对的稳,再来两个帮帮忙,快。”
有人开了头,就有人垫了背,热心人顾忌就少了些,人群里很快出来两人,加上秦恶霸鲁云星,四人稳稳的托住少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嘶声喊着少年的妇人终于跑了过来,悲痛的扑向少年,眼见就要碰上,左翎吓得脸都白了,“拦住她,别碰患者。”
向木图往前一站,隔开了妇人,“可别添乱。”
妇人哪能听进,不要命的往前扑,向木图和樊恒生一人一条胳膊给拽住了。
左翎顾不上安抚她,急忙吩咐,“来人去县城里找沈济世,让他带上伤药和手术工具还有烈酒,迅速赶来,要快。”
“我去,”赵广鹏一溜烟跑走。
左翎又道,“烦请好心人上山拿些大锅来,我需要大量的热水。”
“我去,”人群里一小伙转身往山上跑去。
众人不认识左翎,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被这震撼的一幕吓傻了,下意识的跟着言语行事。
左翎继续道,“去山脚弄些木板和帷布,越多越好。”
藏铭锋小扇子也不摇了,快速下山。
左翎环视一圈,从被向木图拦住的妇人头上拔下细长的银簪,也不管是否消了毒,一把扎进少年胸口,众人一声惊呼,妇人睚眦具裂,恨不得吞了左翎,“你在做什么,休要伤害我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翎冷眼回头,“想救你儿子就给我闭嘴。”
左翎长得娇弱,面容精致秀气,一看便是柔弱之人,却不想,她满身肃穆时竟是如此震人。
妇人的哭骂哽在喉间,再难发出。
左翎移开视线,看向人群,“有没有谁带了银针?没有银针能不能借我几只银簪,越细越好,我需要给少年止血,救人如救火,请大家帮帮忙。”
来上香的没有大夫,自然也没有人带银针,带了簪子的大多都是妇人女子,但妇人女子在刚刚那一幕之初,被吓晕大半,剩下的也都浑身颤抖,想看不敢看。
听闻需要帮助,也热心的伸出了援助之手,“我的借给你。”
“我的也给你。”
左翎借来了十二根,尽量挑的细长的,如同李达三一般,需要十二锁魂针保命。
众人看着左翎毫不迟疑,果断的银簪扎进少年身体,惊得下巴掉了一地,这得多狠的心,才能有这么强硬的手段?
少年本身瘦弱,身上扎满了各色银簪,血腥的画面瞬间变得诡异且变态起来,好似某个心性扭曲之人的丧心病狂之作。
只是,转瞬,抽搐不断,鲜血不止的少年突然安静了下来,鲜血也渐渐止住,众人看左翎的眼神逐渐变了,虽不至于崇拜夸赞,但至少觉得她不是在玩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最后少年身亡,她露出的这一手,也足够人津津乐道许久。
藏铭锋来得很快,身后跟了一群拿着木板和帷布的人,或许是钱的力量,这些人很积极。但看到现场场景时,吓得差点腿软滚下山。
左翎见他们来,赶紧招呼,“将木板平铺,再铺上帷布,用树枝撑起帷布,隔出一个空间来,麻烦大家都后退一些。”
众人行动,左翎检查着少年的伤口,眉心紧蹙,干枯的树干足有手臂大,开裂后造成的创口很多,创面也大,且凹凸不平,内里不知道伤成什么样,看刚刚血流情况,是伤到血管无疑了。
在这个没办法输血,没有急救药,没有急救仪器的时代,她很捉急。
“不知有谁,能在不震动树干的情况下,砍断树干,帮忙将患者放下来?”
这谁做得到?
众人纷纷摇头,暗道左翎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少年的母亲已经哭软在地,悲痛欲绝,显然已经知道回天乏力了。
左翎却不想放弃,她没有把握救活少年,但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烦请大家帮帮忙,想想法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直抒微微蹙眉,他没有怜悯之心,可见不得自家小娘们蹙眉,“我来。”
左翎吃惊的看秦恶霸,恶霸做坏事打架行,这么高难度的工作也行?“行吗?”
秦直抒邪气勾唇,“试试不就知道了,来个人扶住我这里。”
众人也想知道恶霸到底行不行,人群里跳出一汉子,接替了秦直抒的位置。
秦直抒环视一圈,将卖艺人的大刀拿了过来,在手里掂了两下,连个过度也没有,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一刀将树桩斩断,少年被四人稳稳的托着,倒是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众人惊呼,外行看了个热闹,即便是热闹也觉得恶霸这一手一般人做不到。
恶霸武力值太高,他们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左翎大喜,为自家狗东西竖起大拇指,“都小心,将患者小心放下,侧躺在木板上,要轻,一定要轻。”
四个大汉,托一个不足百斤的少年,累出了一身的汗,但放下的那一刻,他们是很有成就感的。
山上的锅借来了,随行的还有一群和尚,“阿弥陀佛,我佛保佑,施主有需要尽管吩咐,贫僧自当竭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翎点头,“谢各位师傅了,麻烦各位师傅帮忙烧水,越多越好。”
“阿弥陀佛。”
和尚们忙碌起来,帮助左翎烧水,还得将阶梯上晕倒,踩伤,撞伤的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左翎为少年仔细检查伤口,情况比她预料的还要严重。
刚好,赵广鹏驾着马车,带着沈济世到了,随行的还有白君守,唐小孟和小手术刀。
来得很及时,她现在急需人手。
赵广鹏指挥人帮忙搬东西,沈济世和白君守着急忙慌的跑来,行动间还有几分激动,当然,激动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得让人觉得他们急切。
“师傅,我们来了,需要怎么做?”
左翎抬头,“东西带全了吗?”
“带全了,”沈济世打开药箱,拿出手术用具,银针,人参和药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烈酒白布也被人搬了过来,“我还带了棉花,按照师傅说的处理过,但是不多,又带了些白棉布,只是没来得及处理。”
“先去处理,越快越好,把棉花拿过来。”
“是,”沈济世让唐小孟去处理棉布,处理棉花的时候,他已经学了怎么处理。
唐小孟看躺着的少年,惊得脸都白了,又看向讹自家师傅钱的施主,很是疑惑,师傅叫她师傅?
顾不得多想,急忙跑到和尚堆里,处理棉布。
左翎带着沈济世和白君守,将其他人都遣散,“带纸笔和手术协议了吗?”
“带了师傅。”
“很好,现在开始记录,让家属过来。”
这事一向是白君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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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少年的母亲?”
妇人点头,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看着面白无色的儿子。
“少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有无疾病史?”
妇人徒然掉泪,捂住胸口悲痛哭喊,“我儿文昂,才十二啊,从小就体弱,整天都泡在药罐里,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怎么就这样呢了,老天不公啊,老天不公啊,为什么不把我的命拿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儿,为什么?”
闻着落泪,人群里,不乏认识这两人的,嘀嘀咕咕说开了。
妇人是县令夫人,甘玉琼,年四十五。
少年名陈文昂,县令陈琦的独子。
县令陈琦年五十,妻妾众多,却独有陈文昂这一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陈文昂是在陈琦三十八,甘玉琼三十三岁时产下的,在这个三十多岁能当祖父祖母的年代,陈文昂妥妥的老来子,还是独子,自然被两人视若珍宝。
只是,当时的甘玉琼已是高龄产妇,陈文昂在母胎里没有得到好的营养,生产时又受了不少罪,所以身体一直很弱。
从小到大,靠吃药拜佛长至十二,但少年虽然身体不好,头脑却很聪明,小小年纪已是秀才,懂事明理,孝顺父母,为人善良敦厚,不因家里众人溺爱而骄横跋扈,在百姓口里,也是夸赞不断,但更多的是惋惜。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少年曾被问天大师断言,有一死劫,很难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