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点钟,商场都已经关了,白秋晚见他们来,立刻摆出心急如焚的模样“爸,妈,澈,你们可算来了”。
“初夏人呢?你们一起逛街,怎么会不见的”纪夜澈质问着白秋晚,目光如刀子般锐利的刮在她的身上,不知是不是他对她有偏见,他总觉得,这有可能是她故意的,可是她把初夏弄丢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别这么凶,秋晚也不是故意的”纪琳拉了拉儿子。
白秋晚被纪夜澈看穿般的目光惊的心惶惶的“我,,,我去上厕所,初夏在外面等我,然后,我从厕所回来的时侯,她人就不见了,我打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当时我以为,她可能是先去逛了,然后我在楼层间每个店面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她,我这才害怕了,给你们打电话”。
“哎——,我就知道这孩子迟早会出事,她会不会想不开,我看报警吧”白耀国这段时间,心一直绷着,总担心女儿会承受不住,干出傻事来。
“不会吧,我看初夏这段时间心情还不错,刚才她还买了不少的衣服鞋子,我在想,会不会是被别人带走了”白秋晚有意这么猜测,把他们往这个方向引
离开
纪琳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她问“秋晚你是说,初夏是被人拐走了?”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觉得不可能像爸说的那样,因为一来初夏不是特别软弱的女孩,二来就算有轻生的念头,她多的是机会,又怎么会挑这个时侯呢”白秋晚讲的头头是道,胸有成竹。。
只是她太过肯定的模样,让纪夜澈心里的疑虑更大了“秋晚,你好像很肯定”他的眸子深幽而冰冷的逼视着她。
“我只是分析,要是能肯定的话,就有找的方向了”白秋晚意识到露了破绽,赶紧又装出焦急无奈的模样。
纪夜澈沉黑透着锐气的眸子仍旧紧紧的盯着她,初夏的失踪,有极大的可能是跟她有关,之所以说极大的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百分百的证据,凡事也不能说死。
白耀国没有看出纪夜澈跟白秋晚之间的暗涌,想了想,说道“秋晚说的也有可能,可是会是谁拐走的呢?”
“我想我知道是谁,说不定还有帮凶呢,秋晚,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么”纪夜澈语调轻缓,透着阴沉的诡异感。
“我不知道”白秋晚摇头,避开他的眼睛。
“夜澈,你知道是谁了,那你快说,我们赶快去找”白耀国拽着纪夜澈的胳膊,急着发问。
纪夜澈抿了抿唇说道“我想,有可能是骆寒,但这也仅仅只是猜想,我去找找看吧,你也别太担心了,焦急也是没有用的”。
白耀国诧异“你说骆寒?他还有脸带走我们初夏?!如果真的是他,我决对不会轻饶了他,我非打死他不可,这样吧,我们分头再找找看,你跟秋晚去找骆寒,我跟你妈在这附近找找”。
“好!保持联系”纪夜澈疾步往车里赶,白秋晚紧张的跟过去。
这边是翻天覆地的寻找,那边骆寒把手机拉在车里,所以无论纪夜澈怎么打也没有人接。
凌晨5点,天有点朦朦亮了,纪夜澈找遍了所有骆寒常去的地方,就是没到想到他会在公司,因为他知道骆寒有个习惯,就是不会让女人到公司去打扰他,心想初夏也不会成为例外。
有时聪明也反会被聪明误。
白初夏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窗外的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目光所及,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她这是在哪里?!
身体跟散了架似的痛,每块骨头都像是被人拆开了,重新组装过,头又重又痛,腿也酸的被肢解过一样,更恐怖的是,她胸前压了一条男人的手臂,小麦色,精壮有力。
男人?!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随着大脑越来越清醒,旁边均匀的呼吸声让她心惊胆颤起来,缓缓转头,看到骆寒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的脑子轰的一声,灰飞烟灭。
骆寒!!!
是在做梦么,怎么可能会是他,一定是在做梦,她闭上眼睛再睁开,他还是存在,反复试过很多次,这张脸还是没有消失。
她不得不承认,不是在做梦,而彼此**着的身体,让她明白,他们做过些什么,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怎么跟他上床的?!
这个说不要爱上我,一次次伤害她,又一次次欺负她的男人,又一次这么不知廉耻的把她拐带上床,如果第一次是她咎由自取的意外,第二次就是彼此情不自禁的错误,那么这一次呢,现在这算什么,把她推入谷底,还嫌她没有死透,又来践踏一次么。
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一个只玩不爱的妓女么,他怎么能在他们划清界限之后,又对她做这种事情,恨意在心里翻涌着,她无法再原谅他。Pxxf。
嫌恶的推开他的手臂,他都没有醒,昨晚太过卖力了,所以现在很疲惫了。
白初夏坐起身来,双腿发颤的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想要找把刀跺了这个混蛋,可想想,为了这个男人去坐牢,实在是太不值得。
站在床边看了他许久,她悲哀的发现,自已依然爱着他,可是他醒来之后呢,又会用怎么残忍的话来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她推至深渊。
这段日子,她已经过的很辛苦了,她忽然感觉没有办法再承受更多了。
她想逃,她真的想逃,在他醒来之前,逃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再也伤害不到她的地方。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可是又仿佛是冲破黑暗的指明灯,没错,只有远远的逃走,才能够遗忘,才能够继续她的未来。
她一步步的倒退,退出他的世界,泪光中,带着坚定。
凌晨六点,白初夏回到家里。
容妈赶紧给白耀国打去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出去寻找的人,全都赶回了家。
纪夜澈箭步走进客厅,焦急的板过白初夏的肩“你到哪里去了,你把我们都吓死了,知不知道”特别是他,急的都要疯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我很好,我就是找了一个地方,静静的呆了一晚上”白初夏微笑,没有说出实情。
“人回来就好”白耀国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白秋晚见白初夏没有承认跟骆寒在一起,忍不住去点破“初夏,你昨天跟谁在一起啊”。
“就我一个人啊”白初夏淡淡的说道,坐下来“爸爸,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白耀国坐到她的身边“有什么你就尽管跟爸爸说,只要爸爸能做到,我什么都依你”还有什么比生死更来的重要,他对她已经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她好好的,开心的活着。
白初夏徒然的笑了“爸爸,你近来对我真好”笑着笑着,笑容从脸上淡去“爸,我想回香港去念书”。
纪夜澈的心沉了沉,心隐隐发痛,她要走!!
跟他有着截然不同心情的人是白秋晚,她心里一阵的狂喜的,初夏要回香港了,太好了!
客厅里面,沉寂了一会,白耀国考虑过后,说道“可以!我跟你姑姑打个电话,你要是不想再念女子学校,不想住在学校,我可以住她那里”。
“嗯!”白初夏点点头,又说“爸,我想现在就走”。
“这么急?!”白耀国脱口而出,转而又顺着她说道“好,好,都没关系,你想现在走,那就现在走”。
白初夏去房间收拾行李,其实她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夏天的衣服而已,这个夏天,她遇见过光明,也见识过黑暗,注定变的深刻。
17岁的夏天,是她人生的断裂点。
“真的要走么?”清冽的男声在白初夏的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