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说他的时候了。”
“说归说,但从工作能力上,该肯定也得肯定。跟他那老子一样,有点儿真本事。”
你是夸他啊,还是损他啊?彭勃哭笑不得。
“要是个闺女就好了。你看你们这么合得来。从小就玩得好。”
“没事儿,我委屈委屈也行,我跟他好得了。您更省事儿。”
“说什么呢!”老头儿立马恢复了往常的凶悍气焰,“你敢闹出这种丑事,看我揍不揍死你!而且你这说的什么话?省事?”
“我就这么一说……”
“你啊你,年轻时候闯那么大的祸,你看看,好端端的前程,要不你跟施沐晨,你们两个多适合一起做点儿事儿。”
“这不现在也一起干呢么。”
“我说的是这个吗?唉,不提了,不提也罢。长教训了就好。差点儿连累了咱们家啊你!我跟你说要不是你,我管都不会管!你说你小时候多听话啊,长大了就这么个德行!都是惯的!”
“行啦,不是不提了嘛!”彭勃板起了脸。
“得,不说了。各人有各命,好好的就行了。收收,咱们往回,你也早点儿去公司。”
今天不宜再战,彭勃叹了口气,“行嘞,我送您去单位。”
“不用,司机这就到了。老二也过来。”
彭勃已经活灵活现地想出了二哥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操蛋。
当然,二哥也值得同情,在财政部的老丈人面前,他就没当过一回人。要不得养个二太太呢,就这么找平衡。他这条路,彭勃绝不会走。
到公司着实挺早,跟他打招呼的员工无一不带着惊奇的表情。施沐晨还没到,他那间办公室空无一人。
彭勃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坐下,窗外的阳光晒得晃眼。放下百叶窗,他捏了捏额头开了笔记本电脑。
要说今儿来公司真没什么事儿,既没有会,也没啥等他决策。单纯的不想回家而已。心里乱糟糟是一方面,回家也是一个人是另一方面。
挺久没见到熊了。音乐节回去熊就忙着帮朱炎搞他发烧唱片那摊事儿,中间还有个音乐会,好容易闲了,又陪他母亲去了欧洲考察。总之,你想把他栓裤腰带上又不好意思这么干。活受罪。就拿朱炎那事儿来说,那小子提前跟自己打过招呼,彭勃说我不管你自己问他吧,其实是打心眼儿里不乐意熊掺和这些杂事。熊却乐呵呵应允了,干劲十足的模样。俩人再近,你也有不懂他的时候。这就是现实。
手机短信音响起,将彭勃从神游太虚中扯回现实,摸出来一看,气结——又是广告。将手机扔开,彭勃百无聊赖地爬上了互联网。
施沐晨将近十一点才到公司,见他在办公室,不免探头调侃了几句,彭勃正无聊得翻看完了最近的运营情况,见施沐晨犯欠,勾了勾手指。
“咋?”施沐晨不动。
“进来,聊聊。”
“我还一堆事儿呢。”
“我跟你聊也是聊正事儿啊。”
施沐晨的脸上分明写着——您能有啥正事儿,但人还是跨进了彭勃的办公室,“小的洗耳恭听。”
“掉了俩大客户啊?”彭勃点烟,给自己倒了杯茶,当然也没落下施沐晨那杯。
“这事儿啊。那你怎么不说还多了好几个呢。风水轮流转的事儿。”施沐晨接过了茶杯,在沙发上落座。
“多那几个你没猫腻儿?”彭勃在他隔壁坐下,“又跟他们混上了?”
“都着调多了,你放心吧。”施沐晨知道彭勃指的是费彬他们。既然又联系上,互利互惠的事儿没什么不可为。
“你看着办吧,决断在你。但鹏程和华维这边我是有点儿想不明白,合作不是这两年了啊。”
“我也想来着,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最近别的事儿也多,我再跟跟吧。我也是比较在意。”
“嗯。”
施沐晨摸出了烟盒,“不过也难说,可能就因为是多年的老客户反而倒是容易流失吧,毕竟刚刚合作的时候,公司成立不久,相对价格低廉重视度高,这些年过去,就算是物价上涨,但费用确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到了咱们理想的价格,而无论是我也好,你也好,基本都没有再费心跟他们联络关系。呵呵。”
“可从另一方面说,熟悉的结构链,其实比价格之类的更有竞争力吧?省时省力,效率就是金钱。”
“那你得看到底便宜到什么份儿上,不是么?”
“你傻啊,一分价钱一分货。”
施沐晨白了彭勃一眼:“你怎么不说现在还流行赔本赚吆喝呢?”
彭勃乐了,“成吧,你也琢磨琢磨这事儿。”
“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嘛,有点儿正经玩儿活儿的意思了。”
“我闲的。”
“闲着吧,那你更闲点儿。”施沐晨笑着起身,“你来了我中午再出去一趟,下午不走吧?”
“不走。”
“那就这么定了。”
忙忙碌碌中,时间果真流逝得比较快。施沐晨中午就走了,这都快五点了也没回公司,所以乱七八糟的杂事他能代办的都归他代办了。
施沐晨的秘书抱着一堆文书走出去,心满意足,彭勃却觉得累,靠在了老板椅上。你还别说,照这个劲头,狮子狗一天跟陀螺没啥区别。整个一工作狂。这一点他跟秦浪是不找钱。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好像没啥事儿,有事儿肯定施沐晨就“祥林嫂”了。挺摸不透他俩的。谁对谁更认真一点呢?难以界定。
刚说喝杯茶歇会儿,前脚沏上后脚手机就响了。别又是广告吧?没完没了的。
拿过来一看,嘿!是熊!
哦哈呦=33=
彭勃乐着动手回:哈毛,我这儿都快日落了。将茶杯放到办公桌上,人也坐了下来。
嘿嘿~忙么?今天都干什么了?
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