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怎么关机了?熊书宇给我打了个电话,好像是想找你。”
“别提了,我们家老头儿终于绷不住拿我当棋子玩儿了。”
“相亲啊?”施沐晨乐。
“谁说不是啊。”彭勃抿了一口酒,“说正经的,那湖边别墅你帮我出了吧,价格好像翻了一番。”
“怎么?上次见面不愉快了,就不当邻居了?”
“你有正经的么?”
“那么点儿钱够干嘛的?你爹要的是源源不断的钱。”
“至少是我的态度。”
“把我那套也出了给你?我手头也还有点儿闲钱。”
“仗义。”
“不过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除了让他炸毛,没别的意义。”
“我总不可能逆来顺受。”
“要不您是爷呢。爷您火急火燎找我就这事儿啊?”
彭勃摸了摸鼻子,“你跟文盛……你们起冲突了?”
“嗯?”
“要不他怎么虎视眈眈就朝咱们来了。”
施沐晨寻思了一下,“东方绿洲是他的?”
“他在背后运作。”
“你查这事儿了?”
“有人给我透了风,下午我核实了一下。融资肯定是他做的。”
“哦。”
“为什么啊?你们俩不是没联系了么,怎么杠上了?”
施沐晨摸过了烟盒,“你还记得四月份OH那边出了一档子事儿么。”
“有印象。你不是说那不叫事儿么,我也没留心。”
“就他干的。”
“为啥啊?”
“OH的公关企划本来都在他那边,后来秦浪不是给签过来了么。年初的时候他就过来找过我,我把丫撅回去了。”
“然后他就这样儿了?丧心病狂?”
“我也纳闷儿啊。”施沐晨没提他意图对秦浪不轨,生怕彭勃急了也“丧心病狂”,“四月份那事儿我就没理他,寻思他抽疯抽他的,我不理他完了。谁知道他没完了还。”
“你们俩没什么事儿吧?”彭勃也点了一支烟。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儿啊?上学那会儿一块混,后来没劲我闪了,完了。”
“费彬他们跟他还一起玩儿呢?”
“没有,我问过他们,都说觉得他……还那样儿,也不愿意往一起凑了。”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着?”
“这你甭管了,反正不会把公司玩儿进去害你拿不着年终分红。”
“我说正经的呢,你悠着点儿。这不是小时候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了。”
“你就甭为这点儿事儿操心了,赶紧琢磨琢磨怎么对付你们家恶霸吧。”
“你恶霸!”
“倒酒。”
“你再命令我一个瞧瞧?”
“咋的,你把我摁沙发上?”
“你也挺烦人的。”
施沐晨大笑。
“真的,你悠着点儿,别往狠了掐。”
“我掐死他能怎么着啊?他没爹啊?也该长大点儿了。”
“一会儿切盘儿台球?”
“行啊。听你的。”
“看什么呢?都快钻里面去了。”
母亲凑过来,熊鑫赶忙抬头:“打游戏啦。”
“小孩儿似的,一下飞机就摆弄你那平板电脑。”
“嘿嘿。”
“一会儿到了,让高逸帮你把东西拿进去,也不少呢。”
“您不进去?”
“不进去。进去干嘛?是看看他的小老婆呢还是看看他的私生子?”
“您啊……这是何苦呀。这么多年了,不如放下这些不愉快,开始新的生活。”熊鑫说着,感觉到了中视镜里母亲的秘书高逸投过来的视线。
“胡说什么呢。放下?放得下早撒手了。你知道我要是跟你父亲离婚意味着什么吗?你想让我把这些年的辛苦拱手让人还是当面拆得七零八落?”
“妈你说得严重了。”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外姓人插手我的产业。”
熊鑫看到高逸收回了视线。
“不说这些旁的左的。倒是你,博士研究生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会加把劲的。”
“以后呢?念完了有什么打算?”
“到时候看喽,顺其自然。”
“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过吧?”
“哎呀妈妈,反正我不会当米虫啦,现在也逐步在跟一些乐团合作,其中一家还有意录用我呢。不过我还是想读博。这次的导师是王海先生,我想以后机会会更多的。”
“我是想你当只小米虫,反正你又不愿意继承家业,不如做些喜欢做的。人生嘛,也就是固定的这些时间,应该尽可能的让它快乐,不为生活所累。”
“可是你照样活得很累呀,工作的事,家里的事,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你悠闲的模样了。所以这次去旅行,看你逛逛街、见见老朋友那么开心,有些替你松一口气呢。”
“我累了,你就不会累了。”
“那我情愿换过来。其实以前……你跟爸虽然忙忙碌碌,但偶尔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顿晚饭,我都觉得很开心。”
“那会儿我也?